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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娃娃亲鬼夫-第14章

小说: 我的娃娃亲鬼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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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但是当苏北看到蔡玲弟弟时,他发现原来有时候一个人白得太透彻,反而让人起鸡皮疙瘩,就比如蔡玲的弟弟蔡阳,肌肤白得刺眼,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白,连带身上的气息都似乎有些诡异。
  车内,蔡阳始终垂着头坐在窗边,无声无息的,仿若一尊没有情绪的白木偶。
  可是苏北知道,他是有情绪的,他双手一会握紧,一会松开,明显是有心事的表现。
  正在开车的蔡玲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解释:“苏北,我弟弟从小性格比较内向,你别介意。”
  苏北笑笑:“没什么,多接触人慢慢就会好点。”
  蔡玲叹气,语气尽是无奈和伤感:“父母走得早,我又因为工作挣钱的原因,对他关心太少,才导致他变成这样,等结了婚我就辞掉工作,好好陪着他念完大学。”
  她的话刚说完,蔡阳倏然抬起头看着她,轻声道:“姐,不要担心,我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苏北忍不住微笑了下,不难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其实很爱自己的姐姐。
  自从蔡阳说话,车内的气氛便缓和下来,苏北和蔡玲随意地聊着天,从蔡玲口中苏北得知,蔡阳就读的学校正是前几天王刚给他提起的戏剧学院,而跳楼没死的男同学叫熊二胖,正是蔡阳同班同学。蔡阳说那天晚上,他在美术室画画,蔡阳等人在班长的带领下突然闯进来,看到他后似乎有些生气,然后他收起画匆匆离开,第二天到学校才知道熊二胖在他离开不久跳了楼。
  苏北听得奇怪,随口一问:“你那么晚还在学校画画?”
  蔡阳垂着头:“是朋友托我帮她画一幅画,我们约好每天晚上在美术室见面,可是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来。”
  苏北哦了声,没有再继续追问,这是人家的私事,况且对于这件事他没什么兴趣。
  等来到电脑城停好车,苏北拨通容胤电话,在响第五声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接着一道年轻充满笑意的声音传来:“老板娘,你到哪里了?”
  苏北微愣,放下手机仔细看了看拨打用户,见没有拨错,又放到耳边说道:“麻烦我找容胤。”
  “…老板上厕所去了,手机放在公司充电。请问你是?”那人问道,显然同样在纳闷,老板说今天老板娘要来,让他们小心听着电话机灵点,明明来电显示也是媳妇儿,怎么说话的是个男人呢?
  “我是带朋友来买电脑的,请问你们公司在什么位置?”
  “哦,不好意思,你们在哪?我马上让人下去接你们。”
  苏北说出位置没过几分钟,就有个腼腆的小伙子跑来,带着他们上了楼。
  上电梯时,不知道那个公司的员工抱着一大摞主板,火急火燎的,不小心撞到了蔡阳。蔡阳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摔下电梯,苏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铃……
  手在抓住蔡阳胳膊的刹那,一声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落入苏北耳里却是尖锐刺耳。
  铃声来自苏北手腕上的魂骨铃,他难以置信地缩回手,下一秒,又状似十分自然的扶下蔡阳,而铃声再度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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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章

  原本有铃铛声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如果是一个大男人戴着铃铛手链的话,便免不得被人多瞄几眼。苏北倒是没在意这点小事,他在意的是蔡阳这个人,明明是个大活人,身上也不见任何鬼魂,魂骨铃为什么会响?
  揣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容胤的公司。
  一间铺面,半边摆放着显示器主板显卡那些,半边是笔记本柜台,上面放着几台笔记本,再后面有个小单间,是容胤办公休息的地方,公司除了容胤这个老板,还有三名年轻的男员工,年纪都二十上下,正如容胤所说就是个小公司。
  “苏北。”容胤单手插兜,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修剪得半长的头发今天随意的挽在脑后,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很娘,反而更显另一种邪魅撩人的风情。
  “搔首弄姿,倚门卖笑。”苏北恹恹地撇嘴,妖孽就是妖孽,往门口一站,对于女性消费者来说就是块活招牌。不等容胤脸黑下去,他勉强扯出个笑容,为他们相互介绍了彼此。
  “不好意思,地方有点乱。”容胤冲蔡玲抱歉笑了下,昨晚老顾客打电话要三十台主机,并且今天下午四点前必须交货,所以从九点上班开始,他就一直忙着调货,现在公司内到处放着机箱,地上也全扔的是包装盒。正因为时间有限,带他们上来的银兵一到公司就拿起螺丝起子,和另两个员工胡林和刘诗昆一起装机去了,就只剩下他这个最闲的老板招呼人。
  蔡玲轻笑:“没关系,生意好是好事。”
  “勉勉强强,现在做那个行业都不好做。”招呼蔡玲两姐弟坐下,然后借倒水的机会,容胤朝苏北使了个眼神,苏北连忙跟在了他屁股后。
  一进后面的小单间,容胤脸上笑意便立即散去,咬牙道:“矮子,你确定是带人来买电脑,而不是带麻烦给我?”
  苏北想着魂骨铃响的事,没心情和他斗嘴:“你也察觉出有问题?”
  容胤取出两个纸杯倒上水:“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大罗神仙,当然看不出蔡阳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单纯觉得蔡阳身上气息不干净。
  苏北摇头:“我和蔡阳认识不过半小时,怎么会知道什么事,反正一碰到他身体铃铛就会响。”
  “你和那位女同事关系很好?”
  “没什么好不好,一个公司上班而已。”
  “那就好,记住不要多嘴,不要管。”淡漠的扔下这句话,容胤就端着水杯走了出去,脸上是惯有的温雅浅笑,看不出一丝破绽。
  “冷血。”苏北看着那颀长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胤程序化地问蔡阳买电脑主要是用于游戏还是办公或者其他,想买多少价位以内,以及是否有喜欢的品牌,等问得差不多,综合蔡阳的要求,推荐了三台性价比高又实用的机子,至于最后买什么便是蔡阳自己的决定。
  蔡阳的话虽不多,然而做决定倒是出乎的快,将容胤介绍的三台机子分别试用了下,就作出决定。在付钱的时候,蔡玲再次确认问道:“小阳,确定喜欢这台?”
  蔡阳点头。
  收了钱开好单,容胤打电话让仓库送台新机过来,趁着这个时间,苏北把自己笔记本朝他面前一推。
  容胤看都不看什么问题,也不问苏北,直接道:“今天没时间给你弄,先放这里,等弄好给你打电话。”
  苏北皱眉:“能不能尽快?我的游戏…还有晚上没有电脑我没法过。”
  “在修好前,我可以暂时提供你免费住宿外加电脑使用,好像我家离你公司也很近。”容胤轻描淡写地说着。
  苏北双眼放光:“真的?”
  容胤没有再搭理他,转头看向蔡玲询问他们想吃点什么,马上就到十二点,而装系统那些还需要时间。
  蔡玲是典型的新世纪独立女性,那肯让容胤花钱请客,忙推辞一番,又从钱包里摸出两张红票子给蔡阳,叫他去来时路过的快餐店买七份盒饭上来。
  苏北说不放心跟着一块去了,其实除去不放心,另外目的就是付钱,因为他和容胤都没让女士买单的习惯。谁晓得这一去,再回来,苏北整个人都变了。
  看到苏北微凝的脸色,容胤真有种把苏北吊起来狠狠打屁股的冲动,这人究竟知道不知道烂好心说不定会害死他自己。
  容胤暗自叹气,起身招呼过三名员工吃饭休息会,便拿了份盒饭走进小单间,苏北则拍拍蔡阳的肩膀示意别担心,后脚跟了进去。
  小单间内,容胤坐在老板椅上,双腿架在办公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影,一副标准的大爷姿态。
  “对不起。”苏北先道了歉,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当然清楚,容胤提醒过他不要管,可是真让他在明知道的情况选择不管,他做不到。
  容胤哼了一声,不语。
  “容胤,还记得石室那副画吗?”
  “那幅画和蔡阳毫无关系。”
  苏北略微提高声音:“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容胤似笑非笑地眯起了幽深的眼眸:“呵,继续扯,我看你怎么把它们扯到一起。” 
  见他态度软化,苏北嘿嘿一笑忙道:“其实蔡阳的事也是因为一幅画。刚才出去买饭时,他突然问我蔡玲男朋友…就是我们公司某部门的经理,人品如何,在公司同事对他评价如何,说实话我和那人接触的不多,就含糊应了几句,结果他却莫名其妙说他快要死了,不放心把姐姐交到不值得信任的男人手里,他还说我是好人……”
  “他为什么说你是好人?”容胤出声打断他。 
  苏北有点哭笑不得地说:“他原话是我热心带他来买电脑,不仅不坑他,还卖给他价的格比其他地方都低,所以我是好人。”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谢谢你,容胤。”让他在同事面前挣足面子,蔡玲私下和他说,容胤人长的帅,性格温和,绅士又有风度,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谁能嫁给他一定会幸福死,还说以后身边有家人朋友需要买电脑,她一定带来照顾生意。
  容胤愣了一下,嘴角露出微笑:“我一分钱没赚卖给他,还兼免费服务,你的确该谢谢我。算了,先说那小子的事,然后呢?”
  “你晓得我脸皮薄…”
  容胤勾唇:“我一直以为你是厚脸皮来着。”
  “彼此彼此。”苏北真想把手上盒饭扣在某人脸上:“反正被他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本想安慰他几句别乱想什么的,可想到魂骨铃的提示,就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说自己要死了。他开始不肯说话,我就很直白告诉他,或许我可以帮他,前提是必须一五一十把全部事情都说出来。没人活得好好的想死,蔡阳更不想死,所以他说了。”
  蔡阳因为性格原因朋友很少,而李丹丹算是他仅有的朋友之一,现就读动漫设计专业,兼修青衣,高中以前他们住在同个小区,上高中后李丹丹家搬走了,没想到又在大学里碰到,自然都高兴不已。某天李丹丹告诉他,她喜欢上教她们青衣的老师章无名,求他帮忙画一幅章老师的画像,本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但李丹丹说要用她带来的颜料,蔡阳看着那猩红又飘着异香的颜料很是犹豫,可是经不住李丹丹的哀求,终究应承了下来。
  于是他们约好晚上在学校美术室见面,从那以后每天晚上他画画,李丹丹就旁边唱曲,那幅画一直都是李丹丹自己在保管,但是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李丹丹没有来,他又被同学发现,情急之下就带着那副画回了家。
  然而当晚就发生了怪事,他睡得迷迷糊糊,却总感觉床边坐着个人,一遍遍温柔地抚摸他说什么快了快了,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第一天晚上他以为是做梦,孰料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到第四天他干脆打开灯不睡觉,结果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画架上的那副画突然起了变化,猩红的颜料一点点离开画纸流到地上,等那幅画变回白纸,一个没有五官的人从那堆颜料中缓缓站了起来,‘他’穿着蓝得发黑的戏服,拖着长长的水袖,轻摇碎步地向床边走去,随着‘他’的走动,身上落下的红色颜料掉满了地,仿若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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