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鬼话全篇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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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胥盲赶出去这样的想法
　　还是扼杀在摇篮中吧，当初自己究竟抽了什么风捡了这个男人回家。莲生自认不是圣母，做不到对胥盲和姝媓毫无芥蒂，或许胥盲悟了，但属于苍渊心里那道伤是怎么也缝补不回来的。
　　“嗯，我会注意的。张今，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莲生好奇地指向张今脖子上的痕迹。
　　“什么？”张今回道，随即想到什么似得，汗水淋漓。难得张今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什么。这是蚊子咬的。”
　　“家里有杀蚊的香料，回家拿一些。”
　　“好的。”张今心里嘀咕，那些香料能杀死查尔厉那只大蚊子么？想起昨天晚上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张今脸上一阵精彩纷呈。没想到查尔厉这么霸道，竟然在他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姝媓辗转在街道，那种被人盯着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姝媓心里荡起一股怨恨之气，这股怨恨之气让他几乎窒息。在这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时代，千年过去了，属于他的那个时代造就消失在洪荒之中，就连历史，记载的也只是一个传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完全没有他的容身之所，现在的世界太精彩纷呈。
　　好想回到过去。
　　回到那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
　　呵呵
　　姝媓巧妙地隐藏在人群之中，只有人气的地方才能将他身上的鬼气掩盖住，这样才能摆脱那个纠缠不休的跟踪者。
　　“明明一起来到这个时代，为什么你们却活得比我更好。”姝媓问自己。即使是瞎了眼睛的东神，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东神却比他活得更好，这么处世淡然，难道真的忘记了曾经的痛苦？
　　“你活在过去，可我们却活在未来。姝媓，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姝媓想起东神说过的话。在过去，姝媓什么都不缺。在未来的现在自己却一无所有。姝媓心里荡起一阵恐慌。
　　这样的未来实在是太可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
　　“莲生，我眼睛痒。”
　　莲生和张今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尚晚手牵着东神在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东神在想用手去揉被缠住的眼睛温尚晚及时抓住东神的手：“我们回去找沈医生看看，再忍忍。”
　　“对，找沈医生。”莲生紧张兮兮地去找沈圈。张今失笑地道：“莲生这是把你当儿子养了。”
　　“是家人，不是儿子。”东神也笑。温尚晚查过东神的情况，这可怜的少年如果没遇见莲生，一定还在乞讨流浪或是遭人陷害死亡。想到有这种可能温尚晚心中就纠疼，好在那个叫做黄莲生的男人将他捡了，而且还将他当家人对待。
　　在温尚晚和张今将东神带回病房之后，沈圈让东神坐在病床上，慢慢解开那缠在眼睛上的布。在解开完之后，东神的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而让沈圈惊讶的是东神手术后的眼睛竟然这么恢复了！
　　“东神，听我的话，不要紧张，慢慢睁开眼睛眨一眨。”
　　“嗯。”
　　在场的人全部屏住呼吸盯着东神的眼睛，他们显得比东神还要紧张。东神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那一双纯黑的双眼深不见底让人窒息。
　　莲生绝望地想到：东神的那一双七彩流光的眼睛再也回不来了。
　　似乎能感受到莲生的心情，东神向莲生伸手，莲生握住，东神对莲生一笑——
　　“变了！”张今大吃一惊！
　　东神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纯蓝无垢的颜色。
　　“什么？”东神听了张今的话，疑惑问道。这时候东神的眼睛又变成了紫色。
　　温尚晚看到东神随着心情而变化不同颜色的眼睛心下一颤：自己捡到宝贝了。
　　当事人不知，但在场的莲生、张今、沈圈和温尚晚全部惊呆了。怎么会有人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眼瞳的色彩。
　　似乎想到了什么，东神的眼睛变成了浅灰色。似乎能感受到东神的不安，莲生急忙说道：“会好的！会好的！东神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莲生心中一阵苦涩和愧疚。
　　“莲生，你不用自责。已经过去了。”反过来东神安慰莲生，生怕莲生会因为那些模糊的记忆而自责。
　　于是，接下来温尚晚陪着东神，而莲生和张今随着沈圈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们一系列的治疗准备和计划。
　　“沈医生，请你一定将东神的眼睛治好。”
　　“我会尽量。”沈圈只能说到，那双神奇的眼睛，怎么能是瞎的呢。东神的眼睛真是惊艳了世人。任谁撞进了那双眼睛里面都会无法移开。
　　张今拍拍莲生的肩膀，他知道东神对莲生的重要性。但人，都要朝着希望的方向去看。
　　莲生勉强打起精神来和张今回病房看东神。
　　还能看得见这个世界么？那双七彩流光的双眼早就被夺走了。莲生心中一阵痛苦，那份来自苍渊的痛苦。为了自己，东神将自己那双可以看见未来的双眼送了出去并被侮辱。
　　“姝媓”那一刻，莲生的心中装满了仇恨。
　　“既然这是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那么，就毁掉吧。将他们的世界都毁掉，我们都不该在这个时代。”姝媓对那么长发男人说道。
　　“只有你不属于这个时代。”长发的美艳男人说道。
　　“你打算背叛我？”姝媓眼睛冰冷如刀。
　　“谈不上背叛，姝媓，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和合作。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多余的出来的人。是不该存在的人，他的存在唤醒了莲生的记忆，将守在三生石上的胥盲唤醒，让东神碰上莲生。这不是巧合，是必然。”长发的美艳男人说道。
　　“你想说那个人是我！”
　　“不，现在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不该存活在这个时代，你们的时代已经消失了，这里的一切不属于你们。不管是你还是胥盲还是莲花和东神。其实，你们都是死人。相信我，如果你们消失，你们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将全部消失，没人会记得你们是谁。”
　　长得这么美艳，却说着十分可怕的话。
　　你们，是不存在的。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改变现在的这个世界。
　　在姝媓离开之后，帘子后的男人笑着说道：“姝媓可是小狼崽，你要把他逼急了，他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姝媓的世界在崩坏，这样的人养在身边太危险。”长发男人回答道。
　　姝媓的世界确实在崩坏，走不出过去，踏不进未来。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的天下，能让他自己死的只有他自己。
　　子啊太阳底下，姝媓睁眼看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打从心底厌恶和憎恨。那道监视自己的目光又出现了，姝媓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于是凭空消失了。再出现，姝媓出现在屋顶，手中拿着匕首狠狠地扎向那个一直跟踪着自己的女巫：“就让我为你祈祷到最后，将你送到地狱去吧！”
　　匕首狠狠地刺进女巫的脑袋上，没有见血，也没有惨叫。看着这个划为纸人的女巫，姝媓丧心病狂地一脚又一脚地踩在纸人的身上，将纸人踩得稀巴烂。
　　“快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是个精神病人吧。”
　　“要报警么？”
　　“”
　　不知什么时候楼下聚集了人对他指指点点。
　　“喂，小伙子你在干什么？”有人大喊。
　　姝媓如同被惊醒了一般，看着围在楼下的人们姝媓露出巨大的恐惧。他扬起匕首从屋顶跳下去想要用自己的匕首刺穿这群可怕的人。
　　“唔——”
　　“抱歉，抱歉。这孩子这里有点问题，我先带走了。”莲生笑嘻嘻地将姝媓扛在肩膀上，巧妙地溜走了。

　　第三十五章：抉择

　　碎了。张今手中的桃木碎了，那么，那个纸人便是被发现被姝媓毁掉了。没来的，张今心中闪过一瞬间的不安。
　　“姝媓，你走吧。”回去之后，莲生开口说道。听了莲生的话，姝媓莫名有一种要被抛弃的感觉。
　　“你开什么玩笑。”姝媓心中有着不安。
　　“姝媓，你知道么？在今天，看到东神的眼睛之后，我有想杀死你的念头。在真的想动手之前，你走吧。”莲生认真地说道。
　　“如果我不呢？”姝媓握紧拳头，指甲刺进手心。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我以前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是胥盲和张今改变了我。如果你是为胥盲而来，你们的事情该私下解决。这里是我的家，再这样下去，家就该没了。而且，这一世，我不会再将你视为家人。”莲生复杂对姝媓说道。
　　“不！不！”姝媓狠狠地抓住莲生的手，生生将莲生的手刺破了。
　　这一辈子一直一个人，这么孤单，这么寂寞。他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个人！
　　“放手！”莲生厉声说道，他甩了甩没有将姝媓的手甩掉。
　　“我不会让你逃掉！”想到了什么，姝媓眼里闪现出兴奋的神色，莲生暗叫一声“不妙”。在莲生没来得及反抗，姝媓手中黑气袭击向莲生，莲生便晕了过去。
　　“啪”地一声，手中的杯子从东神的手中掉落，自张今和莲生回去之后，东神一直心神不宁。以至于眼睛变成了银白色。
　　“怎么了？”看东神很不安的样子，温尚晚有些担心。
　　“莲生，打个电话给莲生。”东神从床头摸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几下都没有摁对。
　　“我来，不要慌张。”温尚晚将东神手中的手机拿起，让东神靠在自己的身上。温尚晚拨打电话没人接，再拨打了两三次之后都没人接。东神身体莫名地发抖了起来：“打张今的电话！”
　　通了。
　　“东神？”
　　东神抖着手从温尚晚的手中接过手机：“张今，莲生在你身边么？”
　　“没有，莲生自己回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么？”张今问道，那股不安又出现了。
　　“找胥盲、找胥盲！莲生有危险！”
　　从电话中传来东神几近绝望的声音，张今的心猛地一紧柔声安慰道：“别担心，莲生可能是忘记把手机拿上了。我这就去找找莲生。”
　　这个时候，东神瞪大眼睛眼睛变得空洞的死灰色，面无人色。
　　“东神——”
　　温尚晚呼喊。
　　姝媓将莲生的身体丢到长发男人的面前。
　　“怎么？下定决心了么？”
　　“齐楚，他的身体，我要了。”姝媓的眼睛已经变了颜色。
　　“我送给你的身体现在要还给我。你披上黄莲生的皮囊就能代替他么。何况你的原身已经快成形了。”齐楚一笑，带着漫不经心的不屑。姝媓是冷静的，已经冷静到了疯狂的地步：“已经等不及了。”
　　“你的身体可是我最高的杰作。你想将黄莲生的灵魂如何。”齐楚上次被张渊伤到之后一直在修养。姝媓的身体里养着比地狱还可怕的鬼，张渊想毁掉的便是那个。对于这个天师门的恩怨，齐楚已经决定将住在姝媓身体里面的鬼与之抗衡。
　　“我要，莲生魂飞魄散！”姝媓咧嘴一笑。
　　“好，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齐楚诡异一笑。
　　张今对“莲花”破门而入，三个楼层被他翻遍也没找到莲生，但在客厅里找到了莲生留下的手机。
　　“该死！”张今急忙打电话给胥盲：“莲生失踪了！和姝媓有关，还记得上次莲生上次提到的中药房么？去那里！”
　　“东神，东神，别怕别怕。”温尚晚将东神抱在怀中安慰，怀中的东神如同人偶一般任其摆弄，像是没有了生命一般。
　　“东神的身体没事。”沈圈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