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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秋寒-第8章

小说: 秋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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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工作?”

“是东京的商事公司,这里有家分店,所以常来京都。”

“若是带顶盖的汽车,样子很好看吧。”

“样子暂且不论,比以前的有劲吧。”

“呢,你妻弟是单身?”

“和你去约会的那个一样,二十八岁。”

“很英俊?”

“嘿,问这干什么?”

“很像夫人吧。”

“本来就是姐弟俩嘛。”

—“那准保漂亮,你把他向我介绍一下吧。”

“别开玩笑!”

“哟!再不走就晚了呀!”

迪子猛然想起似地看了看时间,一把抓起放在边上的手提包。三

迪子和阿久津再次见面,是在这一星期的星期六。

在这期间,阿久津屡次窥伺化验室里没有别人时来邀她,但迪子都装作有事的样子拒绝了。然而,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充其量维持一个星期。过了四、五天,也许对迪子的顽梗死心了,阿久律有时也不来约她了。这时,迪子反而食不甘味。

效果太甚,结果不是反而把他推向了妻子那一边?

第六天,阿久津的邀请正是在这当儿。这天下午,迪子怔怔地看着化验着的血液时,阿久津从背后挨上来。

“今夜见面吧。”

迪子急不可待地承诺了。

总之,这样见面可以不伤害自己的面子,迪子内心释然。但是,她还不想放弃摆架子的态度。她一边告诫着自己只去赴约,别处不去,一边来到了幽会地点“花山”。

可是,等到她醒悟时,迪子仍然已经来到了上次的那家旅馆。

也许熬了一个星期,情欲难忍,阿久律的爱抚比平时更是狷急。但是,迪子在内心深处也等待着那般粗暴的抚爱,开始时还作出抵抗的模样,片刻便半推半就,以后便索性也欲情沸扬了。

经过忘乎所以的一刹那间,刚才的那种焦灼的心情抬然消逝,如今只有快愉的倦怠感充溢着全身。

迪子感到实在不可思议。

在这之前还尽想着什么男子是卑怯的,什么不想输给他的妻子,什么不想把他让给别人,等等。

现在,得到了他的爱之后,一切都显得非常无聊。为什么尽为那些事蹩不过劲来?她百思不解。

刚才还决心要压一压他的傲气,这念头现在已荡然无存。为何自己能如此遂心如意?迪子财自己瞬间的变节感到愕然。她不承认这样的变节是因为受到了男子的抚爱。

也希望是一种稍稍能够理解的精神性的原因。但是,回想从不良的心术到温柔的心意之间,除了得到过抚爱之外,毫无任何显著的变化。她又想再稍稍有所希求。

想腻了,迪子忽然想起,莫非是因为那时她正注视着血液?

看着试管里浮动着的鲜红的血液时;阿久津在她的背后轻声说说:“今夜,见面吧。”她率直地点点头,仿佛是受到了血液那鲜红色的引诱。

什么理由都可以,迪子此刻只要有着和作爱不同的像模像样的理由,就能因此而放下心来。

“怎么样?上次的约会?”

阿久津好像洞察着迪予的心情变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膀问道。他那胡须稀簿的脸庞上,再次充满着随意摆弄迪子的自信。

迪子觉得这张充满自信的脸庞有些可恶,一边不假思索地答道:

“吹啦!”

“为什么?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却……”

“那种类型,我不喜欢。”

“哩……”

阿久津伏趴在床上,点着香烟。

“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已经拒绝了,就不要说了。”

经过灵肉的交融之后,听说拒绝了,阿久津的心中好象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衔着香烟,眼睛里溢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迪子又想稍稍作弄他一下,就这样言归于好,实在让他太轻松了。

“我喜欢的类型,要告诉你吗?”

“什么类型?”

“中年,性格稳重,工作热情,而且待人温柔。”

“你说什么……”

“要说的话,就是你这样的类型,可是你有夫人,所以阿久津露出尴尬的表情。看着他这副模样,迪子的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一个新的计划。

“我想,下次把你的妻弟介绍给我……”

“我的妻弟?”

“是啊,他下个月要出差来京都吧。”

“说是想参观京都,所以我正想开车带着他去看看。”

“到时带我一起去兜风游玩。”

“那样好是好,但一起去你要干什么?”

“兜风游玩,顺便和你妻弟相亲。”

“你在说什么!”

“你的妻弟是单身吧。”

“……”

你说过是二十八岁,比我大四岁,不是正合适吗?”

阿久律望着迪子,惊得目瞪口呆。他越是一副窘迫的表情,迪子越是感到快活。

“你妻弟只是来办事,一定很无聊吧。顺便来相亲,不就很高兴了?”

“可是,那样做会让妻子知道的。”

“没关系,顺便把夫人也带上,是自己的亲弟弟相亲,夫人当然要来嘛。”

虽然觉得有些恶作剧,但头脑里的阴谋使她进一步膨胀。

“我也要你把夫人好好地向我介绍一下。”

“所以才和我妻弟相亲?”

“就算是吧。”

“可是,倘若我妻弟喜欢上你,怎么办?”

“那就结婚吧。”

“啊?…”

“不行?”

迪子支着面颊,歪着头,“嗯,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阿久津不快地注视着手上的香烟。

“我们,反正不能结婚。”

“没有那样的事。”

“你不爱夫人,可是你清楚地说过,你们不能分手。”

“……”

“我们相互爱慕,而且一直想在一起的?”

“那当然。”

“那么,我如果和你妻弟结婚,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你和我妻弟结婚后,还和我见面?”

“你感到奇怪?”

迪子虽这么说着,但为自己的大胆妄为感到吃惊。为何会讲出那样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话既已出口,这一计划就不会毫无意义。迪子此刻正为自己的诡计而陶醉了。

“你的妻弟,是很认真的人吧?”

“比你还要认真啊。”

“若要结婚,和疏不相识的人结婚,还不如和与你有些沾亲带故的人结婚,这样不好吗?”

“你还是想结婚?”

“那当然嘛!”

“不过,即使万一和你妻弟在一起,我喜欢的还是你网。”

迪子喃语着,感到自己像个恶魔,能想出这样的阴谋,她已经不是寻常的迪子,也许正在变成另一个迪子,卖弄着自己。

但此刻,迪子还不想有所收敛,成为恶魔,对她反而是一种乐趣。

“这一个星期里,你一直在想这件事?”

“不,是现在突然想起的,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吧。”

阿久律无可置否地苦笑了。

“呃?不能试试?”

“如果你想这么做,那就试试吧。”

“真的……”

迪子探起了身子。

“那么,你先替我向夫人讲好?”

“当然要讲,不过还有十多天呢。”

“那么,黄金周(在日本,四月末至五月初连续休假最多的一个星期——译者注)可以过得很开心了。”

“你是为了图快乐才相亲的?”

“也并不全是,不过这事你别想得太多了。即使名义上是相亲,其实只是想和你夫人、你妻弟四人一起去兜风游玩呀。”

阿久津仍然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

“你夫人不知道我吧。”

“只是知道有个叫有泽的女人,常常帮我做事。”

“问过这样的事吗?”

“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怀疑,但知道得不会很清楚。”

“真高兴啊!你表情怎么样?”

“什么表情?……”

“就是和夫人一起提起我的时候呀。”

“有什么两样?和现在一样啊。”

阿久律挺起胸逞强道。

“如果说‘喂’,或光喊我的名字,马上就会败露啊!”

“不要说我,你怎么样?”

“我不要紧,这种事,还是女人善于掩饰啊。”

“被我妻弟察觉就麻烦了。”

“没关系啊。”

迪子拍着胸脯的动作很奇怪,两人注视着对方的脸,小声地笑了。阿久津也好像不知不觉地被迪子那魔鬼般的游戏吸引住了。

“但愿不要败露啊。”

“还有,但愿你妻弟不要喜欢我。”

“这个计划不管会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好处啊。”

“呢,车由你开,夫人坐在你边上,我们两人坐在后边吧。”

“你在背后看着我,我不喜欢,让我妻弟开车吧。”

“不行呀,那天我们是客人。”

“若这么说就算了。”

“那么先说好,座位的事暂时不谈,你妻弟来的话,我们一定四个人一起去兜风游玩。”

迪子把纤白的小指伸到阿久津的面前。阿久津注视着她的纤指愣了愣,猛然抓住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身体一起拽了过来。

“我们拉拉钩!”

“我知道啊。”

阿久津苦笑着将迪子那娇小的身体楼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我相亲,你夫人就放心了。”

迪子偎在阿久律的怀里,轻声地笑了。

四月里,整整一个月,两人之间风乎浪静。

所谓的风平浪静,便是每星期去一次旅馆,其他是一同吃午饭,或回家顺便兜兜风,上班时目光交织一下,相互点点头。这些都是两人间风调雨顺的证明。

迪子在受阿久津爱慕的真实感觉中,一想到和他的妻弟见面的日子在迫近。便会在慌乱中感到一阵徽妙的亢奋情绪。说起来,这也是在与阿久律之间的平淡无奇的恋情中,增添了一贴刺激剂。

“你对夫人讲好了?”

黄金周的三天前,迪子在花山餐厅里喝着咖啡问网久律。

“昨天…”

“说了什么?”

“问对方是谁,我讲了你的名字。”

“她怎么说?”

“说还要去问问她弟弟本人,不过也许是一门很好的亲事……”

“那么,她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吧。”

“看来是的,我不会说那样的事。”

迪子总感觉到自己在做对不起阿久津妻子的事。

迪子自知这样的计划不足取。不言而喻,这会伤害阿久津的妻子。可是她又觉得,因为她坐在妻子的座位上,所以应该接受那样的惩罚。一日三餐加午睡,况且又将阿久津束缚着,迪子觉得让她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要是太顺利地迎合她和阿久津两人的计划,她还是会拉不下脸来。倘若阿久津的妻子再感到有些怀疑,这反而会使迪子涌出斗志。

“那么,你的妻弟什么时候来?”

“上次电话里说,下个月五日。”

“是孩子的节日(五月五日是口本男孩子的鲤鱼节——译者注)啊。”

“你是真的想见面吗?”

“当然嘛,怎么样?”

“丑话说在前,到那时一旦讲出什么傻话来,我们就无路可退啦。”

“不要紧啊。”

“因为你这人太反复无常。”

“请放心。”

“我真搞不懂你啊。”

“行啦。”

迪子只要想像着四人相逢的情景,便会变得兴致勃勃。四

约定的那天,五月五日,云层密布,但天气温和,真是个极时行乐的好日子。迪子十点不到离开了船冈山的家。

约好十点在F旅馆的门廊里和阿久津他们见面。F旅馆坐落在二条大街的鸭川河畔。

为了这一天,迪子特地新做了一套衣裙,黑底于小柬花朵的花纹。

初次介绍认识的男青年暂且不说,她是挂虑着阿久津妻子的服饰。

她只是不想输给他的妻子。

迪子比阿久津的妻子小八岁,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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