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的控梦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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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梦里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吧!
“连梦里都不忘催房租啊!”魔王陛下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形象,抱着华丽王座痛哭流涕,“没有钱啊,没泡面啊,软妹也没有啊,让我怎么活啊?我还是死了算了!”
砍完脑袋的骑士们目不斜视地继续巡逻护卫,徒留魔王陛下一人抱着王座在那里嚎叫。
樊越看着头顶涂抹着精致油画的天花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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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死宅的秘密(上) 。。。
梦境在魔王陛下的哭号声中画下了句号,肖以鸣感觉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迫使他从梦境中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下一秒他就从床的边缘滚了下去。
“哎哟……”躺在地上的肖以鸣痛苦地低吟了一声,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舍得分开了。
不算熟悉的装潢让他有些发怔,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掉下去了?”床上探出了一个脑袋,樊越还带着睡意的嗓音响起。
肖以鸣恍然想起昨晚两人都喝多了,尤其是他,已经喝得人事不知,大概是樊越把他扛到了床上,俩大男人挤一挤就睡下了。亏得他潜意识里将前一晚的梦境延续了下去,不然那种没设定的梦境里他很可能又要和贞子小姐见面了……
想到昨晚梦里那个被他砍了头的邻居,肖以鸣不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樊越樊越,昨晚我梦到你了,哈哈,你穿着骑士服在魔王的宫殿里巡逻,还被魔王砍了头。”
樊越原本靠在床头看着肖以鸣,一听他的话立刻呆住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肖以鸣,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那眼神让肖以鸣的心头漾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该不会……
这梦真的把樊越也拉进去了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还会把同床的家伙拖进梦里?!
肖以鸣心跳一跳,脸瞬间白了。
大约是肖以鸣的脸色暴露了某个真相,樊越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然而胜券在握的神色:“你好像隐瞒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介意告诉我吗?”
大概是樊越老神在在的神情有种难以抗拒的强势,总之让肖以鸣这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家伙怂了,他忸怩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问道:“我能不说吗?”
樊越勾起嘴角,眉梢一挑:“你说呢?”
带着些戏谑的口气,可是却让肖以鸣觉得危险。
可恶啊,这家伙还是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最人|妻无害了!现在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肖以鸣苦着脸抓了抓头发,早知道跟个男人喝酒能喝出这么大的篓子,打死他也不来蹭饭了。
“先上来吧,地板挺凉的。”樊越对坐在地上的肖以鸣说道。
肖以鸣这才拍拍屁股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床铺,犹豫了一下又老老实实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坐下了。
肖以鸣小学生般的坐姿让樊越的心情不由上扬了些许,他微微一笑,开始提问。
“昨晚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大概是的。”肖以鸣苦恼地皱着眉,眼神滴溜溜转,像是随时想好了要怎么逃跑。
“我记得你在梦里说过:只能在梦里请我吃东西。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梦里变出东西来?”樊越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诡异梦境,又问道。
“……嗯。”肖以鸣面瘫着一张脸回答,心里在咆哮:大哥,你别这么犀利可以吗?我压力很大啊!
“那你可以控制梦吗?”樊越又问。
直中靶心的问题让肖以鸣面露犹疑之色,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一部分吧,我不可能控制每个细节,比如说昨晚……我也不知道公主会变成老妖婆。”
樊越回忆着昨晚的感觉,起初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有种力量在控制着他行动,但当他的头被砍掉后,他却好像突然“醒来”了,不是在现实里清醒,而是在梦里清醒,他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一个荒诞的梦里,在那之后他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了。虽然梦里的其他人会对他下令——比如说去提醒魔王陛下公主到了,但是他完全可以违抗这种命令。
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好像在一个设定好的游戏里,而他又是一个脱离系统控制的NPC,在设计者眼皮子底下溜达来溜达去。
“很有趣的能力。”樊越沉默了良久总结说,“天生的吗?”
肖以鸣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起初是在做一个噩梦,被女鬼追了,我吓得魂不附体,抱头惨叫了好久都没法赶走她,梦里怕得要死,心想如果有办法能制住那个女鬼就好了,结果一摸口袋就出现了一把道符,甩到女鬼脸上世界就清净了。从那之后我开始尝试着控制梦境,结果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往我希望的方向走。久而久之就掌握诀窍了,梦是可以控制的。”
樊越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他:“可我从来没成功过,该掉悬崖还是掉悬崖,该被砍头还是被砍头。”
后面那个比喻让肖以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故作谄媚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有种大男孩般的可爱。
“我真的不知道你被我拉进梦里了……”肖以鸣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习惯了。梦里没有任何东西来束缚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我……”
“所以你就乱砍头?”樊越轩眉一挑问道。
“……你连我最后一点人生乐趣都要剥夺吗?”肖以鸣绝望地看着他,一脸苦相。
樊越古怪地反问道:“我有说要剥夺吗?”
肖以鸣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听你的口气像是想扮演一下消灭大魔王的勇士,虽然在我的梦里那群勇士的脑袋已经堆满了广场的喷泉了……”
垂头丧气的肖以鸣看起来像是一头被抛弃了的流浪狗,萎靡地缩在椅子上。
“这是你的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肖以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是说我可以继续在梦里砍头?”
樊越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随便你。”
得到首肯的肖以鸣欢欣鼓舞地跑去洗手间洗漱了,发觉里面没有自己的生活用品之后又不好意思地跑回了对门自己家中,洗漱完毕再来敲门。
樊越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在厨房煎蛋了,肖以鸣雀跃地凑过去对着金黄酥脆的荷包蛋流口水。
“你要几个?”樊越回头问道。
“两个!要生生的。”
“我尽量,没煎过里面生的荷包蛋,我比较喜欢熟透的。”樊越熟练地往平底锅里打了个鸡蛋,耐心等待它煎熟。
“不知道为什么,我煎蛋总是容易黏在锅底。”毫无厨艺天分的肖以鸣抱怨道,“结果最后总是吃到蛋黄流出来的荷包蛋。”
“不要直接拿冰箱里的蛋来煎,容易粘锅,还有,倒了油之后要等它热起来了再下锅,其实很容易的。”樊越用锅铲给荷包蛋翻了个身,一边说着,“以前我也不会,但是现在也熟练了,其实做菜不像想象的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樊越的身上透出一种落寞和孤独的气息。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阳光透过厨房狭小的窗户照了进来,让厨房里一片明亮,可是他给肖以鸣的感觉就好像是蜷缩在黑暗角落的孤独的旅人,在漫长的、没有方向和目的地的流浪之后短暂地小憩。
肖以鸣站在厨房外看着他。
这个人……曾经活得像个王子。可是他却能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对未来有期待,也有努力。比起樊越,他就像个毫无自控力得过且过的小孩子,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安于现状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沾沾自喜。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曾经有人这么问他,那时候他故作无谓地笑着,没心没肺。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有种去改变的冲动,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也改变自己。
平底锅里的荷包蛋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就出了锅,樊越拿起最后一个蛋准备下锅,肖以鸣却叫住了他。
“樊越。”
“嗯?”
“让我试试看吧。”肖以鸣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力争把八颗牙露出来。
樊越犹豫了一下,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
肖以鸣抢过他手上的鸡蛋将他一脚踢出厨房:“放心,我一定煎个外焦里嫩……啊不,外脆里嫩的荷包蛋给你。”
樊越莫名其妙地被踢出了厨房,茫然地看着小宇宙燃烧的肖以鸣。
肖以鸣报以自信一笑,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没有理由,只是突然……想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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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死宅的秘密(中) 。。。
“荷包蛋?”
“……嗯,荷包蛋”
“荷包蛋?!”
“就是荷包蛋!”
这看似无厘头的对话却是真真正正地发生在了这个不算美好的早晨。
樊越看着盘子里焦黑的可疑物体一阵发呆,许久他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恼羞成怒的肖以鸣:“我真不该放你进厨房的。”
“可恶,只不过是这个煤气灶太老式了,我一不小心火开太大!给我电磁炉一定不会搞成这个样子。”肖以鸣鼓着脸愤愤地指责这糟糕的厨房。
他在关掉煤气灶和给荷包蛋翻个身之间犹豫了几秒,等他手忙脚乱地拿锅铲去捣鼓蛋的时候,这个蛋已经焦了一层,然后在他笨手笨脚的翻身中被捅破了蛋黄,最后变成了一块颜色可疑味道更加可疑的块状物。
“反正它挺熟的,归你了。”肖以鸣厚着脸皮把这个过分酥脆的荷包蛋塞到了樊越面前,然后喜滋滋地递了一碟酱油过来,“来,吃吧吃吧,很好吃的哦~”
“……”樊越看着这个让人胃口全无的荷包蛋,一脸犹疑。
这种透着敷衍味道的拐骗语气让樊越一阵无力,这家伙……
可是他还是拿起筷子夹起破得可怜的荷包蛋咬了一口,焦糊的味道在味蕾上抗议,他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很难吃。”他诚实地说,“满嘴都是烤焦的味道。”
肖以鸣撇了撇嘴唇,端起酱油碟子递到他面前:“多蘸点酱油,这样吃起来就是满嘴酱油的味道了。”
樊越从了。
等他吃完整个荷包蛋后他开始认真思考: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个蛋吃下去呢?
再抬头看肖以鸣吃着他煎出来的脆嫩荷包蛋,半生的蛋黄流了出来,蹭得他满嘴都是,不知道为什么,樊越却好像能从他脸上清晰地看到“好吃好吃”之类的字样。
如果这家伙是一只大狗的话,现在大概正在狂摇尾巴吧。
樊越不由想到自己养过的那只萨摩,家中剧变之后他就将它送走了,如果他真的能东山再起,他一定会将它接回来。
失去的东西,他一定会一一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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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肖以鸣在床上发呆,犹豫着到底是开电脑追新番还是睡午觉,然后在梦里逍遥自在一会儿,挠挠头想起已经三天没写稿了,存稿都快告罄了,再不更新这个月没了更新全勤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可是真不想动啊……
最后他摸出一枚硬币,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命运:正面追新番,反面睡午觉,硬币立起来就去码字更新。
命运表示很无奈。
结果是正面,肖以鸣喜滋滋地爬去电脑前娱乐去了,等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