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的控梦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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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着白布的竺繁从手术室被送到了太平间,肖以鸣怔怔地站在他的床前,感觉自己像是从头顶被凿开了一个窟窿,冰水一直灌到他的脚底。
世界仿佛是虚假的,他好像在做一个噩梦,梦里他最好的朋友死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仿佛是三流的荒诞剧,肖以鸣的脑袋里一片混乱,高烧让他神志不清,又也许是因为死神恶劣的玩笑。
他用冰冷而颤抖的手掀开了那层白布,竺繁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皮肤上的触感是这样冰冷,就好像不久前的梦中。
他终于相信了。
竺繁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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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很好,肖以鸣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
仙人球就在窗台上沐浴着阳光,它似乎永远是这样,在阳光下彰显着自己的青翠生机,仿佛永远没有烦恼。
有时候肖以鸣觉得自己就像是颗仙人球,不需要太多水分和养料,只要给他阳光就可以活得很好;身上的刺看起来又多又硬,可是小心去碰触却发现是柔软的。
但是没有人敢于给仙人掌一个拥抱。好吧,没有拥抱也没有关系,只要给他阳光和一点点水分就好,但是这也没法实现了,给他浇水的人已经离开了这片沙漠,前往不可知的远方。
那要怎么办呢?仙人掌苦恼地想,可是很快他就释怀了,至少他还有阳光,只要有阳光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依靠体内的水分坚持下去,直到下一场雨季的来临,或者,直到另一个愿意给他浇水的人出现。
竺繁已经离开了,那他呢?是不是也该如他所说,开始新的生活。
沉湎于过去,沉溺于悲伤,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他所能做的只有放下这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肖以鸣努力对自己微笑,他得开始新的生活。
开门的声音传来,樊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卧室门,却看到肖以鸣坐在床头傻笑。
“饿了吗?我买了皮蛋瘦肉粥回来。”樊越将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床头,用手探了探肖以鸣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啊,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睡够了,不想睡了。”肖以鸣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又有点奇怪,可是却意外得不难看。
“那吃点东西吧。然后量一下温度。”
“嗯。”
喝完了美味的粥,肖以鸣叼着温度计测量体温,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肖以鸣含糊不清地问樊越:“你中午跑回来没问题吗?”
樊越正在看报纸,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瞥了他一眼:“我和林静秋说你发烧了,他就放我回来了,待会儿就回去。”
肖以鸣立刻噤声,僵硬地换了个话题:“换了新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不如自己当老板好,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那是自然的。”肖以鸣耸耸肩。
樊越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就皱了皱眉头,去阳台接电话,林静秋的声音传来:“哟,家里那口子伺候完了吗?完了就赶紧回来伺候大爷我,现在忙的要死啊,赶紧的赶紧的。”
“我也很忙。”
“靠,你有啥好忙的?!”
樊越的视线透过透明的阳台门看向床上的肖以鸣,肖以鸣也看着他,友善地眨了眨眼睛。
“忙着伺候我家那口子。”樊越微笑着说道。
“靠靠靠,这会让单身人士羡慕嫉妒恨的知道不?再给你半小时,不然我就炒了你!”林静秋愤恨地威胁着挂掉了电话,见色忘友果真不假。
樊越按掉了手机,含笑看着门内的肖以鸣,门没拉上,肖以鸣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颇有些尴尬地转过了视线。
樊越一步步向窗边走来,肖以鸣左右环顾,完全没有可以缩的地方,樊越俯身,肖以鸣闭眼,却只听到樊越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别咬啊,再咬下去温度计就要断了。”
肖以鸣睁开眼怔忪地看着他,樊越抽走了他叼在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已经退烧了。
“恭喜你恢复健康,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二次元死宅一只。”樊越揉了揉肖以鸣乱糟糟的头发,满头乱翘的头发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呆毛了,完全是可以孵蛋的鸟窝。
肖以鸣莫名沉默了良久,沉默到樊越都开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窗台上的仙人掌看起来有点蔫蔫的,肖以鸣拍了拍樊越的手臂,指着仙人掌问道:“你愿意帮他浇水吗?”
“什么?”樊越看了看仙人掌,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是说,帮他浇一辈子的水。”肖以鸣肃然说。
樊越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困惑的脸上流露出欣慰而愉悦的笑意。
“我很乐意。”
好了,浇水的人有了,拥抱也会有的,一切都很好,至少朝着一个充满了希望的方向走去,他不再徘徊于岔路口,也不再等待不会出现的奇迹,那就开始新的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什么的……原来我也是会洒的啊,难得这么正常地说故事。完了,和扭曲又哈皮的梦境连接不上了QAQ,突然转变的文艺风格是肿么回事啊!摔!
其实曾经我也是个文艺少女啊,只是这一年来无下限地往囧二的方向欢脱地跑去……= =
37
37、屁股拯救世界(上) 。。。
“吃饭了。”樊越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锅粥,肖以鸣坐在椅子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经喝了两餐粥了。”
“多一餐不多,少一餐不少。”樊越挑了挑眉,替他盛了一碗清粥。
“那明天呢?”肖以鸣用辣牛肉酱拌着清粥,期待地问樊越。
“随你点。”
“万岁~”
一个吃货总是这么容易被取悦。
吃饱喝足后肖以鸣又被量了一次体温,确定不会再烧起来后,樊越指了指满桌子的残羹剩饭,意思表示明确:去洗碗。
“我在生病。”肖以鸣企图推卸任务。
“令人高兴的是你已经痊愈了。”樊越悠然道。
“还在虚弱期,你看产妇生个孩子还有坐月子的时间呢,发烧的人也有休息的权利。”肖以鸣努力装出虚弱的模样,一副自己完全不能走动,一走动就会升天的架势。
樊越叹了口气:“我洗也不是不可以……”
“好可疑的停顿。”肖以鸣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樊越轻笑出声,俯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端起盘子进厨房了。
被亲到的脸颊开始发烫,一直蔓延到了耳垂,肖以鸣用冷冰冰的手去降温,却发现连手都被捂热了。可恶,一个吻怎么可以产生这么多热量?现在去量体温会不会超过了三十七摄氏度?
趁着樊越在洗碗的时候,肖以鸣已经悄悄溜回了卧室,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看动漫。等樊越收拾完了桌子回到卧室的时候,肖以鸣摸摸把耳机里的声音调小了,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中午的时候樊越给他送了粥回来,恰好肖以鸣从奇怪的梦里醒来,一时冲动之下隐晦地询问了他仙人掌和人生的问题,结果不可谓不惊喜,却也不可谓不惊吓。
虽然每天张口闭口将搅基挂在嘴边,但是真正发现自己的性向产生了微妙的偏移的时候却也不是没有恐惧的。一想到萌妹子将成为浮云,他的心就觉得一阵抽痛。可是转念一想,2D世界的妹子的优点就在于永远不会嫌弃他,不管他是一个基佬是一个猥琐死宅还是一个萝莉控,她们一视同仁。
好吧,如果是因为爱,弯掉也不那么可耻,至少没有他想象的可怕,尤其对象是樊越的话。
他装作看着电脑屏幕,眼角扫过另一张桌子上的樊越,他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在一旁敲敲打打,神情严肃,也许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吧,感觉真辛苦。
不过工作中严肃的樊越看起来意外得惹眼呢,肖以鸣偷看的眼神越来越明目张胆,直到樊越突然合上笔记本,直直看着他:“看够了没?”
“呃……没有。”
樊越一挑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今天看起来却格外性感,甚至带着一种男性的诱惑。他伸手对肖以鸣勾了勾:“那就过来看清楚点。”
“你又不是萌妹子,有什么好看的。”肖以鸣翻了个白眼,一扭头继续看电脑。
樊越起身走到了他身后,肖以鸣警惕地看着他,一副见势不妙立刻就跑的架势。樊越两手撑在电脑椅的椅背上,微笑看着肖以鸣。
“喂,别一副好像要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随时随地发情的人类都是未进化完全的动物。”
“我倒是觉得随时随地对情人发情的人类很具有竞争意识。”
“两个大男人再怎们努力也生不出崽来,你死心吧,有这个体力不如去工地搬砖头养家糊口。”
樊越微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承认我们现在是情人关系了?”
肖以鸣一时语塞,没想到他就这么被绕了进去,可是现在矢口否认是不是太矫情了?
既然他对樊越也不是没有感觉,何必遮遮掩掩。
肖以鸣一咬牙,恨恨地说:“当年我饥寒交迫地敲开了你的门,你用食物和六块腹肌勾引了我,喝酒误事,我俩睡在了一张床上,从此以后我就没法摆脱你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啊,亏我当年以为你是个人|妻……”
“听起来我好像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樊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介意帮我回忆一下吗?”
肖以鸣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从床上扛起一个等身抱枕塞到樊越的怀里,一本正经地说道:“借你回忆用,要还的。”
樊越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抱枕,大眼睛的萌妹笑嘻嘻地看着他,模样倒是挺可爱,可惜不认识。
“真遗憾,我没有对陌生异性发情的习惯。”樊越含笑将抱枕塞还给了肖以鸣。
肖以鸣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是个GAY,而我是个爱软妹的好男人。”
“哦?会做饭吗?”
“我会泡面!”
“洗衣服呢?”
“擅长使用全自动洗衣机,并且承担晾晒工作。”
“工资呢?”
“……戳中了玻璃心伤害加倍,我现在HP归零不能说话,请回到你的位置上等待我复活。”
樊越被他逗乐了,笑着揉起了肖以鸣的头发,肖以鸣怒瞪他,却恪守自己已经“死掉”的信念,坚决不说话。
“据说王子的吻可以吻醒公主。”樊越的声音低低的,就在肖以鸣的耳边,他的耳垂被呼吸擦过,一下子变得通红。
还不等他抗议这个蹩脚的接吻理由,樊越已经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亲了下来,别扭的姿势和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肖以鸣怔了怔,又想起自己嘴上的清白早就没法留给软妹了,顿时蔫了,等到舌头开始舔舐他的唇瓣时,他已经自暴自弃地张开了紧闭的双唇,甚至伸出舌头恶作剧地去骚扰樊越。
感觉……还不坏嘛。
理论经验丰富的肖以鸣甚至开始实践传说中法式舌吻的方法,期间磕磕绊绊地咬了樊越若干次,直到樊越忍无可忍地分开了相触的唇,用手蹭了蹭肖以鸣的下唇:“这里,我吮的;”然后指着自己红的明显的下唇,“这里,你咬的!”
肖以鸣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活该,企图和一个根正苗红的男人搞基你就要知道下场,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没关系,调|教也是一种乐趣。”
“……喂,调|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