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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周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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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数世一万,无德不及而亡。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光副皇极,永固洪基。观

德审谕,授告职司。

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六年,授丰州刺史,增邑通前三千七百户。寻进位上开府仪同大将军。宣政

元年,入为司宗中大夫,俄授洛州刺史。大象末,进位大将军。隋开皇初,授贝

州刺史。以母老请归就养,隋文帝许之。四年,卒,时年四十六。有文集十卷,

又撰时人诗笔为《文海》四十卷,《广堪》十卷,《淮海乱离志》四卷,行于世。

萧大圜,字仁显,梁简文帝之子也。幼而聪敏,神情俊悟。年四岁,能诵

《三都赋》及《孝经》、《论语》。七岁居母丧,便有成人之性。梁大宝元年,

封乐梁郡王,邑二千户,除宣惠将军、丹阳尹。属侯景肆虐,简文见弑,大圜潜

遁获免。明年,景平,大圜归建康。时既丧乱之后,无所依托,乃寓居善觉佛寺。

人有以告王僧辩者。僧辩乃给船饩,得往江陵。梁元帝见之甚悦,赐以越衫胡带

等。改封晋熙郡王,邑二千户,除宁远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

时梁元帝既有克复之功,而大圜兄汝南王大封等犹未通谒。梁元帝性既忌刻,

甚恨望之。乃谓大圜曰:“汝两兄久不出,汝可以意召之。”大圜即日晓谕两兄,

相继出谒,元帝乃安之。大圜以世多故,恐谗诉生焉,乃屏绝人事。门客左右不

过三两人,不妄游狎。兄姊之间,止笺疏而已。恒以读《诗》、《礼》、《书》、

《易》为事。元帝尝自问《五经》要事数十条,大圜辞约指明,应答无滞。元帝

甚叹美之。因曰:“昔河间好学,尔既有之,临淄好文,尔亦兼之。然有东平为

善,弥高前载,吾重之爱之,尔当效焉。”及于谨军至,元帝乃令大封充使请和,

大圜副焉,其实质也。出至军所,信宿,元帝降。

魏恭帝二年,客长安,太祖以客礼待之。保定二年,诏曰:“梁汝南王萧大

封、晋熙王萧大圜等,梁国子孙,宜存优礼,式遗茅土,实允旧章。大封可封晋

陵县公,大圜封始宁县公,邑各一千户。”寻加大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并

赐田宅、奴婢、牛马、粟帛等。俄而开麟趾殿,招集学士。大圜预焉。《梁武帝

集》四十卷,《简文集》九十卷,各止一本,江陵平后,并藏秘阁。大圜既入麟

趾,方得见之。乃手写二集,一年并毕。识者称叹之。

大圜深信因果,心安闲放。尝言之曰:

拂衣褰裳,无吞舟之漏网;挂冠悬节,虑我志之未从。傥获展禽之免,有美

慈明之进。如蒙北叟之放,实胜济南之征。其故何哉?夫闾阎者有优游之美,朝

廷者有簪佩之累,盖由来久矣。留侯追踪于松子,陶朱成术于辛文,良有以焉。

况乎智不逸群,行不高物,而欲辛苦一生,何其僻也。

岂如知足知止,萧然无累。北山之北,弃绝人间,南山之南,超逾世网。面

修原而带流水,倚郊甸而枕平皋,筑蜗舍于丛林,构环堵于幽薄。近瞻烟雾,远

睇风云。藉纤草以荫长松,结幽兰而援芳桂。仰翔禽于百仞,俯泳鳞于千寻。果

园在后,开窗以临花卉;蔬圃居前,坐檐而看灌甽。二顷以供饘粥,十亩以

给丝麻。侍儿五三,可充纴织;家僮数四,足代耕耘。沽酪牧羊,协潘生之志;

畜鸡种黍,应庄叟之言。获菽寻汜氏之书,露葵征尹君之录。烹羔豚而介春酒,

迎伏腊而候岁时。披良书,探至赜,歌纂纂,唱乌乌,可以娱神,可以散虑。有

朋自远,扬榷古今。田畯相过,剧谈稼穑。斯亦足矣,乐不可支。永保性命,何

畏忧责。岂若蹙足入绊,申脰就羁,游帝王之门,趋宰衡之势。不知飘尘之少选,

宁觉年祀之斯须。万物营营,靡存其意,天道昧昧,安可问哉。

嗟乎!人生若浮云朝露,宁俟长绳系景,实不愿之。执烛夜游,惊其迅迈。

百年何几,擎跽曲拳,四时如流,俯眉蹑足。出处无成,语默奚当。非直丘明所

耻,抑亦宣尼耻之。

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尝问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

余传乃可抑扬,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记则攘羊。”对曰:“言者之妄也。如使

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

例。且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而隐之?如有不彰,亦安得而不

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抑又礼也。”逌乃大笑。

其后大军东讨,攻拔晋州。或问大圜曰:“齐遂克不?”对曰:“高欢昔以

晋州肇基伪迹,今本既拔矣,能无亡乎。所谓以此始者必以此终也。”居数月,

齐氏果灭。闻者以为知言。宣政元年,增邑通前二千二百户。隋开皇初,拜内史

侍郎,出为西河郡守。寻卒。

大圜性好学,务于著述。撰《梁旧事》三十卷,《寓记》三卷、《士丧仪注》

五卷、《要决》两卷,并文集二十卷。大封位至开府仪同三司。大象末,为陈州

刺史。

宗懔,字元懔,南阳涅阳人也。八世祖承,永嘉之乱,讨陈敏有功,封柴桑

县侯,除宜都郡守。寻卒官,子孙因居江陵。父高之,梁山阴令。懔少聪敏,好

读书,昼夜不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梁普通六年,举秀才,以不

及二宫元会,例不对策。及梁元帝镇荆州,谓长史刘之遴曰:“贵乡多士,为举

一有意少年。”之遴以懔应命。即日引见,令兼记室。尝夕被召宿省,使制《龙

川庙碑》,一夜便就,诘朝呈上。梁元帝叹美之。及移镇江州,以懔为刑狱参军,

兼掌书记。历临汝、建成、广晋三县令。遭母忧去职。哭辄呕血,两旬之内,绝

而复苏者三。每旦有群乌数千,集于庐舍,候哭而来,哭止而去。时论称之,以

为孝感所致。

梁元帝重牧荆州,以懔为别驾、江陵令。及帝即位,擢为尚书侍郎。又手诏

曰:“昔扶柳开国,止曰故人,西乡胙土,本由宾客。况事涉勋庸,而无爵赏?

尚书侍郎宗懔,亟有帷幄之谋,诚深股肱之寄。从我于迈,多历岁时。可封信安

县侯,邑一千户。”累迁吏部郎中、五兵尚书、吏部尚书。初侯景平后,梁元帝

议还建业,唯懔劝都渚宫,以其乡里在荆州故也。

及江陵平,与王褒等入关。太祖以懔名重南土,甚礼之。孝闵帝践阼,拜车

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世宗即位,又与王褒等在麟趾殿刊定群书。数蒙宴赐。保

定中卒,年六十四。有集二十卷,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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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笃志好学,居家以孝闻。梁天监初,为著作郎。Ь潘甓拢由ズ侠瘛

少好读书,兼善文笔。年十七,为上黄侯萧晔所器重。范阳张绾,梁之外戚,才

高口辩,见推于世。以晔之懿贵,亦假借之。晟傥词耍翰攀蛊晃

屈。绾尝于新渝侯坐,因酒后诟京兆杜骞曰:“寒士不逊。”Ю魃唬骸按俗

谁非寒士?”П疽庠阽海室晕粢眩巧黄健-'曰:“何王之门不可曳

长裾也!”遂拂衣而去。晔辞谢之,乃止。后随晔在淮南,冈诮ǹ靛芗玻'

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家信至,云其母病。Ъ春牌涞溃炙铡

当身痛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丧毁瘠,遂感风气。服阕后一年,犹杖而后起,

及晔终于毗陵,故吏多分散,Ф婪铌噬セ苟迹爻赡送恕A杭蛭氖痹诙

晔素重,诸不送者皆被劾责,唯Ф辣挥派汀=夂滞豕J蹋瞧浜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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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即请为其轻车府主簿,兼记室参军,又领刑狱。循为梁州,除信武府记

室参军,领南郑令。又板为中记室,补华阳太守。属侯景度江,梁室大乱,循以

в胁怕裕跚孜J笨苣逊毙耍从兴ā-'乃喟然赋诗以见志。其末章曰:

“随会平王室,夷吾匡霸功。虚薄无时用,徒然慕昔风。”循开府,置佐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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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文学,尚或执戈;葛洪书生,且云破贼。前修无远,属望良深。”梁元帝

寻又以循绍鄱阳之封,且为雍州刺史,复以奖备韭怼

及武陵王纪称制于蜀,以惺槭汤桑徘舱侪',使者八返,乃至蜀。又

以为黄门侍郎,令长史刘孝胜深布腹心。使工画《陈平度河归汉图》以遗之。

苦求还。中记室韦登私曰:“殿下忍而蓄憾,足下不留,将致大祸。脱使盗遮于

葭萌,则卿殆矣。孰若共构大厦,使身名俱美哉。”д唬骸扒溆杭沼谖

耶?我与府侯,分义已定。岂以宠辱夷险,易其心乎?丈夫立志,当死生以之耳。

殿下方布大义于天下,终不逞志于一人。”纪知必不为已用,乃厚其赠而遣之。

临别,纪又解其佩刀赠г唬骸跋爰锼既恕!杯'对曰:“敢不奉扬威灵,克剪

奸宄。”纪于是遣使就拜循为益州刺史,封随郡王,以な罚邮窨ぬ

守。

还至白马西,属达奚武军已至南郑,Р坏萌氤牵旖涤谖洹L嫠匚牌涿

先诫武曰:“勿使刘酪病!惫饰湎攘瞽'赴阙。е粒婕缇伞N狡蜕

申徽曰:“刘Ъ咽浚湃撕我怨!被赵唬骸拔艚髅鹞猓诙健C鞴

今平梁汉,得一刘б病!笔蹦现I芯苁匚聪拢镛晌淝胪乐娼硌伞N

令全б患叶选-'乃请之于朝,太祖怒而不许。糖耄剖辈煌恕A

礼侍侧曰:“此烈士也。”太祖曰:“事人当如此。”遂许之。城竟获全,е

力也。

太祖既纳萧循之降,又许其反国。循至长安累月,未之遣也。б蚴萄纾

祖曰:“我于古谁比?”对曰:“常以公命世英主,汤、武莫逮;今日所见,曾

齐桓、晋文之不若。”太祖曰:“我不得比汤、武,望与伊、周为匹,何桓、文

之不若乎?”对曰:“齐桓存三亡国,晋文不失信于伐原。”语未终,太祖抚掌

曰:“我解尔意,欲激我耳。”于是即命遣循。循请与Ь慊梗娌恍怼R原'

为中外府记室,寻迁黄门侍郎、仪同三司。

尝卧疾居家,对雪兴感,乃作《雪赋》以遂志云。其词曰:

天地否闭,凝而成雪。应乎玄冬之辰,在于沍寒之节。苍云暮同,严风晓别。

散乱徘徊,雰霏皎洁。违朝阳之暄煦,就陵阴之惨烈。

若乃雪山峙于流沙之右,雪宫建于碣石之东。混二仪而并色,覆万有而皆空。

埋没河山之上,笼罩寰宇之中。日驭潜于蒙汜,地险失于华、嵩。既夺朱而成素,

实矫异而为同。

始飘摇而稍落,遂纷糅而无穷。萦回兮琐散,皓皓兮溟蒙。绥绥兮飒飒,漉

漉兮沨沨。因高兮累仞,藉少兮成丰。晓分光而映净,夜合影而通胧。似北

荒之明月,若西昆之阆风。

尔乃凭集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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