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方生方死(中)-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啊,心儿必须开始食补,算是她运数到了,我把邃血小筑最出色的厨子,给带来了呐-〃聂徵狐懒散的放下筷子,说句实话,被郡之斓养得过分挑剔的胃,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些庸俗之菜-
〃心儿?心儿。。。。。。〃心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迷惘的呢喃著,让人心疼之余,无法不怜惜这个少女-
〃还有你们这些人,以後吃饭要小心了呐-〃聂徵狐难得善良的,〃尤其是和我同席的时候,啧啧,经过我调味的菜,果然滋味不错吧-〃
〃你,你太过狂妄了吧!〃玄武还没有受够教训,忍无可忍,第一个拍案而起-
〃果然是妖孽魔头一个,曜帝,你怎麽可以如此放纵他在息魂兴风作浪!早晚酿成大祸!〃容长老气得脸色铁青,他算是尝尽了苦头和折磨,纵是息魂医术最高明的罗!,也束手无策,但是两个时辰之後,又仿若无事之人一般的,所有症状全部消逝,让他想要推脱这顿午膳,都没有理由的-
〃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聂徵狐第一次半是撒娇的口吻,〃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辛苦炮制了十全补身粉给他们,有著驱毒养颜增进功力的奇效,但是他们竟然都不领情!〃
〃大,大哥-〃闻人角冥还算有点身为白虎的觉悟,〃那个,那个十全补身粉,不会是用那,那些‘东西'的血啊皮啊什麽的磨出来的吧-〃他忽然有些想吐了-
〃就是白虎血,朱雀皮;蟾蜍血,蜈蚣皮;秃鹰血,黄羚皮;麋鹿血,金蛇皮;银狐血,紫驴皮十全大补啊-〃聂徵狐故作天真的,却犀利万分-
一桌人,没有几个可以勉强维持脸色正常的,甚至干呕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了-
连上官瀛邪都有些脸色惨白的,〃徵,你是在开玩笑麽?〃
〃你知道十全补身粉在外面,可是千金一钱哦!〃聂徵狐说得煞有介事的-
终於有人,失态离席而去了-
〃帝尊,抱,抱歉──〃。。。。。。
〃帝尊,我吃饱了-〃。。。。。。
〃帝尊,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好多事务要处理-〃。。。。。。
〃帝尊,呕-呜-〃。。。。。。
诺大一桌人,只剩下四个,连无知的心儿也被麒麟架走了-
上官瀛邪声音渐渐稳定下来,〃寒长老,袖箭,你们,也先行退下吧-〃
〃是,帝尊-〃寒静缚优雅离去之前,对聂徵狐一拱手,〃多谢聂公子为在下费心,无论结果如何,一定感激不尽-〃
〃。。。。。。〃始终像一个幽魂般的月袖箭,依旧无声息的,缥缈而去,没有任何身为曜妃的自觉,或者形貌-
〃那麽,你玩够了麽?〃上官瀛邪半是宠腻的问著-
〃游戏,不是刚刚开始麽?〃聂徵狐莫测高深的回复著-
他们不约而同的,夹起貌似精美绝伦的膳食,相视一笑,笑得都很诡谲-
。。。。。。
(36)
从那日起,已经过去三天了,不过短短三日,诺大息魂,已经被一个名叫寻魔医的魔咒迅速笼罩著,即使到了除夕今日,依旧没有丝毫过年的喜悦团圆气息,反而,毛骨悚然-
据说,寻魔医到达的次日午後,开始对他们景仰万分的寒长老进行诊疗,据说寒长老的含章殿被临时封闭了两个时辰,甚至连尊贵一如曜帝,都无法进入窥伺一二,但是,当其间惨不忍睹的嘶吼传出的时候,没有人,敢去想象,一向温和斯文的寒长老,究竟遭受著怎样的折磨,据说当时陪伴曜帝守在殿外的罗!,也汗水涔涔,几欲昏倒的。。。。。。
但是两个时辰之後,当寻魔医神清气爽的从殿内走出的时候,当曜帝有些激切的询问诊疗结果的时候,寻魔医,不过说了一句足够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们息魂的寒长老居然怕痛!我不过把银冻刺逼入他的一百零七个穴道,然後用我手指刺激他的百会穴,他居然叫得比生孩子还恐怖的-〃
然後罗!彻底栽倒了-
。。。。。。
再据说,寻魔医在来到息魂的第三天,开始对息魂掌上明珠心儿小姐开始诊疗,凡是听闻了当日寒长老凄惨经历的众人,都是胆战心惊的,一起来到心儿小姐的翠氤殿外,连同尚且虚弱苍白的寒长老,一起小心翼翼,甚至有人想,一旦听到心儿小姐些微的痛呼,就立即不顾一切的,解决掉那个祸害众生的寻魔医-
但是三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偶尔心儿小姐清澈的笑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众人心慌的胡乱猜疑,难道心儿小姐已经痛到叫不出来了-
就在几乎破门而入的时候,寻魔医神色不豫的走了出来,狠狠的训斥著-
〃你们这群大人怎麽当的,居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姑娘其实很孤独!因为你们根本没有人陪她玩!〃
然後瞠目结舌的众人发觉,自己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後他们看见,缓缓从房间走出的,笑得如此满足安谧的心儿小姐-
。。。。。。
寻魔医,成为整个息魂玄之又玄的一个存在了-
甚至连亲自把寻魔医请来的曜帝上官瀛邪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懂他了-
。。。。。。
而寻魔医,依旧嚣张无拘的,宿於仪凰殿中,一并曜帝,终日留寝,其间香豔绮丽,已经不逊於众人对於寻魔医究竟怎样医治寒长老和心儿小姐二人的好奇了-
寻魔医,又岂是一个蛰伏於旁人好奇的人呐?他自有颠山蹈海的非凡之才-
。。。。。。
其实,非也-
甚至连聂徵狐本人,都有些惊讶的,当上官瀛邪在那顿惊散众人的午膳之後,在回到只有他们二人的仪凰宫後,莫测高深的说,〃我要你救的人,是我姐姐心儿,和他-〃
他,是在仪凰宫一处寻常人根本无从寻觅到的密室中,静静的安眠著,密室封藏在深深地下,而且布满了寒潭冷玉-
他,除了容颜稍微苍白了一些,简直,就和熟睡,没有任何的差别-
〃他是衡尹曦,焰帝的独生子-〃上官瀛邪不无黯然的,说-
聂徵狐轻微的,震了一下,然後迅速敛去了表情,径自上前,按住他的脉息,沈吟须臾,〃他中的,是毒-〃
〃是的,他中了一种,无人知晓的毒-〃上官瀛邪直直的,盯著聂徵狐,像是透过他没有丝毫涟漪的眸子,窥伺他的内心-
〃那麽下毒的人-〃聂徵狐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这世间,连他都摸不清底细的毒,竟然也存在-
〃下毒的人,就是寒静缚-〃上官瀛邪一字一句,沈稳内敛道-
〃呵呵,听起来,越来越有趣了呐-〃聂徵狐又一震,〃那麽你让我杀的人,就是你那位完美无暇的寒长老了呐-〃
〃我喜欢,聪明的人呐-〃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吻著他白玉一般的耳垂-
〃等一下,曜帝倒是把我弄糊涂了呐,那人,不是失去了武功了麽?难道曜帝纵欲过渡,连一个失去武功的人,都对付不了麽?〃聂徵狐才不会被那样一双深沈如海般的眸子蛊惑,思维缜密的-
〃是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呐-〃上官瀛邪语焉不详的,上前,揽住那些微纤细的腰身,惬合著他的臂弯-
〃难道说,他的武功,是被你废掉的?〃聂徵狐大胆猜度,但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了-
〃嗯-〃上官瀛邪却有些邪狞的,笑了,然後不轻不重的亲了一下,那因为过低的温度,红滟的有些过分的唇-
〃再等一下,不要告诉我,他知道是你废了他的武功,然後还假装对你忠心耿耿-〃聂徵狐益发发觉,抱著自己的这个男人,是息魂睥睨天下的曜帝了-
〃嗯-〃上官瀛邪将他勒得更紧了-
〃那麽,如果不是他是傻瓜,那麽就是他把你当傻瓜-〃聂徵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隐瞒了一些很重要得事情-
〃嗯-〃上官瀛邪却并没有在意的,径自温和的笑著,像是波澜不惊的-
〃原来,你一直演给众人看,你是多麽的内疚,废了寒长老的武功,然後千方百计的把我骗来给他治伤,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傻瓜了-〃聂徵狐又是何等聪明绝顶-
〃我们做一对傻瓜,不好麽?〃上官瀛邪顶著他有些冰凉的额头,一如温玉般的触感,眼神深邃的-
〃切,你就继续骗我吧-〃聂徵狐狠狠的,掐了他肌肉贲实的臀部一下,有些情色的味道,但是绝对会让他感觉到疼痛-
〃那麽你是答应我,要帮我医死寒长老了呐-〃上官瀛邪很少失态到忘记自己的目的-
〃你最好一并告诉我,剩下那个要被我处理掉的倒霉鬼,是那个姓容的,还是姓第五的-〃聂徵狐双眼锐利如电的-
〃他们这样的无名小卒,让你废心,简直是对你的侮辱呐-〃上官瀛邪依旧不紧不慢的,享用著怀中男子难得的不耐烦的表情-
看起来,有种让人想要把他吃掉的欲望-
〃你知道就好-〃聂徵狐於是了然,不到适宜的时候,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放下自己最後一个约定的-
〃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呐-〃上官瀛邪於是默契的知道,他,懂了他-
。。。。。。
时机,快要成熟了呐-
此时此刻,远在天山的祈苒一,在那片倾城的梅林中,辗转游离-
寻魔医,息魂曜帝。。。。。。麽?
〃禀掌门,少林达摩院禅智大师,武当天孙真人,峨嵋觅侠师太,崆峒派光风二老,玉腾山庄的袁庄主,焚琴山庄的姜庄主,神农山庄的阙庄主,逍遥世家的萧三少,岭南郡家的郡二爷,洛阳瞿家的化蝶公子已经在薄雪殿等候多时了-
红笺粉泪翩然而至,惶若终日不醒的两朵春梦-
〃是麽?〃祈苒一轻轻的,折断一只梅,那里赫然矗立著一座新碑-
先慈祈郡氏香凝之墓,不孝子苒一悲书-
他蓦的转身,像是一只蛰伏了太久的随时准备射出的利刃-
〃那麽,我们的寻魔计划,就要开始了呐-〃祈苒一露出一抹温和,却是绝对残狞的微笑-
让一旁的两名女子,不由的,打著冷颤-
她们的掌门,什麽时候,变得如此面目全非的-
是不是,自从老夫人仙逝的,那一刻起-
。。。。。。
江湖风云,在这个万家辞旧众象迎新的年末,轩然诡谲起来了-
。。。。。。
(37)
年节临至,洁祀祖宗,敬酒献神,正月初一,鸡鸣而起,先於庭前爆竹,以求一年丰顺,即使息魂,亦不能免俗-
唯独聂徵狐,依旧在含章殿中,为寒静缚,诊治著-
〃把衣服都脱了-〃聂徵狐漫不经心的,以几瓶药水相互搅兑著,一股悠然益远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聂公子?〃寒静缚眉间些微动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叫你脱你就脱,切,都是男人,有什麽好怕的-〃聂徵狐不耐烦的,然後把一把银冻刺放入一只白玉小碗中,浇上刚刚调制好的药液,浸泡须臾-
〃聂公子可否-〃寒静缚幽幽叹息著,眉眼如画,仿佛绿竹舞风-
〃等到我动手的时候,可就不是脱那麽简单了哦-〃聂徵狐蓦的抬头,邪狞一笑,怎样看,都浸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寒静缚有些哭笑不得的,但是还是极缓的,解著外袍,然後露出白皙的身体,仅剩了一条贴身的亵裤-
〃全部,快点!〃聂徵狐微蹙了眉,但是眼底的某种邪恶,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
寒静缚轻轻一笑,然後动作很慢的,褪著自己最後一件衣服,然後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