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方生方死(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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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害羞的,不过既然姐姐把信物给了你,那麽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哦,虽然说出嫁从夫,但是我愿意一切听从娘子的话,将娘子奉若神明,娘子说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娘子。。。。。。〃上官瀛邪一本正经的说著调戏的话…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小心下错了毒,结果把曜帝的脑袋给弄傻了…〃聂徵狐咬牙切齿的,这个男人,为什麽从来没有发觉他的脸皮是如此之厚…
〃我的确为了你如痴如狂啊…〃上官瀛邪笑得恬淡,似真似假之间,谁又能准确拿捏…
於是聂徵狐真得被呛住了,遽烈得咳嗽起来,嫌隙中,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那个罪魁祸首几眼,为什麽到了这个什麽樊城,这个人的大脑就全然泡在酒坛子里一般,难道除了‘邪',他还有什麽诡谲的第三重存在?
一阵脚步,属於高手的沈稳笃定,缓缓上来,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啄著茶,聂徵狐忍不住嗤了一声,继续他的酒…
难得的清谧,却被打乱了…
小二带上来的是三男两女,而那唯一可以被寻魔医和曜帝称得上是高手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剑客…
一个清臒飘逸的剑客,腰间一块蝴蝶状的羊脂暖玉佩昭现了他的身份,洛阳瞿家,化蝶公子,瞿蝶宿…
武林纷繁,剑道却始终尊贵睥睨,然而当真可以称得上是绝代高手的剑客,寥寥不过四位,瞿蝶宿的化蝶剑,便是其一,当然还有厉怀谡的天憧剑,而至於祈苒一的韬光蕴玉剑,尚乏磨砺,并不在其中,可见一斑…
随行的,还有神农山庄的庄主阙羽宸,逍遥世家的四公子萧善渊,郡家四小姐郡文樱,以及瞿家的孙小姐瞿蝶痕,郡文樱是祈苒一嫡亲表妹,二八年华,而瞿蝶痕,乃是瞿蝶宿的独生女儿,刚刚及笄…
总之他们五人,是作为先锋探路,来到这樊城的,祈苒一带领的大队人马,尚在蓟城停驻…
不甚凑巧的,是阙羽宸认出了聂徵狐,几乎一上来,便被那个绛衣夭魅的男子攫取了一切目光,不由想起那夜在震天堡,怎样惊心动魄,心中一滞…
瞿蝶宿毕竟经验老道,不留痕迹的看了阙羽宸一眼,然後径自来到距离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最远的一桌空席坐下,〃几位贤侄、贤侄女,随意点膳吧…〃
〃瞿叔您请…〃萧善渊殷勤的笑著,然後痴迷的目光看著端庄秀美一如瞿蝶痕,她虽然年幼,却气度娴雅,雍容不凡…
〃我要一壶上等龙井,一碟水晶糕,一份西湖醋鱼,一只莲香叫化鸡,还有。。。。。。〃自幼娇纵的郡文樱却丝毫不知道客气的,此刻故作娇嗔的〃羽宸哥哥,我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哦…〃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往阙羽宸怀中蹭著,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礼数,说白了就是不知廉耻…
〃郡姑娘不必顾忌在下…〃阙羽宸闪躲不及的,有些狼狈,他对於未婚妻子,自是忠实,恪守礼数,其他女子,怎敢随意招惹…
远远的,聂徵狐好整以暇的,吃著上官瀛邪送入自己口中的熟牛肉,〃瀛,遇到熟人了,我们要去打声招呼麽?〃
〃随你…〃上官瀛邪已然几分了解,来者不善,这樊城偏远,向来实在息魂的掌控之下,而落迦山与天山之间,不过隔了燕城、蓟城、樊城,看来祈苒一和他的所谓正义之师,距离不远了…
於是聂徵狐起身,径自朝著阙羽宸一桌走来,阙羽宸顿时紧张起来,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否该警示众人,此刻前来的,正是他们要征讨的对象,寻魔医,可是又诸多顾忌,动弹不得…
聂徵狐却不理睬那麽多的,径自站在瞿蝶痕的身後,〃小蝴蝶,几年不见,你长大了哦…〃
鹅黄纱衣的瞿蝶痕心中一滞,一双美眸顿时含了欣喜若狂的泪水,〃小。。。。。。小狐哥哥!真的是你!〃
(49)
〃瞿,伸手!〃聂徵狐看著瞿蝶宿,神色撩拨的…
瞿蝶宿也不作声,淡淡的流曳著一抹笑靥,然後把左手伸向前,任凭聂徵狐两指搭在脉搏处,细细研定,一旁的阙羽宸心惊肉跳,萧善渊神色复杂,而郡文樱早就被俊魅邪肆如他迷得颠三倒四了…
〃看来你没有按时服药…〃聂徵狐微皱眉头,冷漠了几分,〃我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瞿蝶宿神色僵硬了几分,〃小狐,我。。。。。。那药实在是…〃该怎样形容那药方呐?每味药都不难寻,但是,但是服下之後的负作用就…
〃哼!早知道六年前就不救你了,救了也是白救!〃聂徵狐拍拍瞿蝶痕的俏脸,看她一双美眸眼泪已经溢了出来,〃小蝴蝶,去给你爹买药!药方还记得麽?〃
〃嗯,小狐哥哥,母丁香、蛇床子、白茯苓、甘松、白矾、肉苁蓉、紫稍花各五钱,细辛二钱半、麝香五分,碾为细末,炼蜜为丸,梧桐子大小,每隔三日一丸和酒服下,我马上就去!〃瞿蝶痕立即起身跑下楼,身形翩然,宛若春蝶一般…
阙羽宸心中再是一惊,那药方。。。。。。他曾经在一本孤残古籍上读过,名叫。。。。。。素女王母,说白了,便是。。。。。。春药,他脸上顿时燥热了几分,饱含深意的看著聂徵狐,然後拱手一礼对瞿蝶宿,〃瞿前辈,晚辈也稍通医理,不知可否为您诊下脉?〃阙羽宸对於医理极其执著,慎重的问,也不在意,寻魔医便在自己身边了…
〃阙贤侄客气了…〃瞿蝶痕为人温和,同样伸手给他,细细解释,〃我十年前受了内伤,一直绵延沈冗,多亏了小狐帮我医治,救我一命,贤侄不必紧张,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阙羽宸沈吟须臾,脉象上看,内腑虚火,淤血郁结,虽说与体无碍,但是身为高手,修行之时,很容易有走火入魔之兆,可是,要用春药医治,也太。。。。。。匪夷所思了…
聂徵狐也不理睬他,径自在瞿蝶痕留下的空位坐下,然後萧善渊立即奉上一杯酒,却一言不发,聂徵狐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我认识你麽?不要这麽殷勤,我会误会的,然後有人会吃醋的呐…〃
他身後的远处的上官瀛邪一个人,已经把桌上的菜吃的凌乱参差了,以他的耳力,自是丝毫没有错过这边的交谈,唇侧一抹宠腻的笑,他的徵呵,也许并非像世人传言的那般无情冷漠,他不过,是嘴硬罢了…
〃在下萧善渊,与阁下,曾经有一面之缘…〃萧善渊谨言慎行的,纵是逍遥山庄视寻魔医为死敌,他却知道,那个人,最终救了他的大哥的性命,而且终结了焚琴山庄和逍遥世家无聊至极的比武,所以,这也是他自告奋勇前来探路的缘故,寻魔医,并非魔医呵…
〃哦?我果然不认识你,基本上像你这样庸碌平凡,即使天天缠在我身边,我也没有任何印象…〃聂徵狐轻描淡写的,却接过酒,反正这一杯彼此心中有数,他救了那个叫什麽萧善瑜的家夥,还成全他和他那个名义上是死对头的恋人,如今他的弟弟敬一杯酒,他也受之无愧…
一杯而尽,萧善渊立即再度倒满,〃这第二杯,再敬阁下…〃
聂徵狐望著琥珀色的酒液,似笑非笑的,〃你想把我灌醉了麽?好一逞不轨?〃
〃我。。。。。。我不。。。。。。怎麽会!〃萧善渊立即红透了脸,这样一个妖冶众生的男子有意挑逗一个人的话,是任谁也无法逃过的…
〃那麽我帮你喝了可好?〃上官瀛邪低沈的声音宛若幽魂一般,蕴涵著某种怒气,他的徵,怎麽时时刻刻不忘招蜂引蝶…
〃怎麽?吃醋了?要和你喝的话,就是交杯酒了呐…〃聂徵狐眼神朦胧,邪肆惊人,那杯酒,却轻轻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尴尬一如萧善渊,还有神色复杂一如阙羽宸,还有痴迷的望著他的郡文樱,不由的心情大好,起身,揽住了上官瀛邪的腰身…
〃我的身边,唯独有你呐…〃他几乎是咬著上官瀛邪的耳际说著,呼吸之间,热气暧昧,然後惊喜的看见,上官瀛邪的耳下一抹晕红,笑得很是得意…
〃该走了…〃上官瀛邪维持著无动於衷,丝毫不知道耳垂後早已泄漏了自己心思,情之一字,所以锺情,乃是情不自禁…
〃你吃饱了?〃聂徵狐也不看周遭四人,仿佛他的眼底,只有一个他一般的…
〃哼!气都气饱了!〃上官瀛邪却是似乎周遭人全部不存在一般,调笑著…
〃啊,原来小曜生气了啊!不如这样,晚上。。。。。。任凭你凌虐人家好了呐。。。。。。〃
〃不许叫我小曜!〃
〃可是那个小姑娘叫的很甜呐,小曜小曜,啧啧,真想不到,堂堂的曜帝,还有这般可人的小名…〃
〃聂徵狐!你是不是想要我立即把你扒光!〃
〃啧啧,小曜当真是强暴成性了,可怜我被摧残得一身伤痕累累,还尚未痊愈,又要宛转承欢…〃
。。。。。。
。。。。。。
席间四人,望著他们两个宛若神砥般,从窗口施展轻功渺然远去,瞬间不见行踪,不由的,瞠目结舌,知晓聂徵狐真实身份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想著同样一个问题,能够伴在寻魔医身侧的人,又是谁呐?唯独郡文樱在一旁沈浸花痴中…
樊城距离蓟城不过五十余里官道,路途平坦无碍,而蓟城距离燕城便是三十余里山路,崎岖难行,通常路人总是夜间在蓟城度过,然後次日再行,但是,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不是寻常路人,所以他们除了中午在樊城用膳之後,一路便没有停过,当夜深如籁的时候,他们已经过了蓟城,正在山间小路之间,山魈夜魅,如此悚然…此刻冬夜晴朗,邻近十五,月渐丰满,星光熠熠,即使山风凛冽,却又多了几分惬意…
上官瀛邪却双手背付著,看前面的聂徵狐一道绛红身影潜行,不禁佩服他的轻功,但是自己,也丝毫不会落後於他…
两个人一言不发,却默契的享受这样的静谧,於是蜿蜒山路上,一双绝代高手,踏雪无痕…
〃嚎嚎。。。。。。〃一阵狼嚎声,蓦的打断了这种安静…
聂徵狐停驻了脚步,半眯著魅惑的眼,仿佛沈浸在某种回忆当中,不知道祭是否安好,是不是还是那样宠腻著师傅,两个人浪迹天涯,也许是一种缘分,师傅和祭,却是用千年劫难,才铸成这一世的缘分;两个人同生共死,也是一种缘分,虽然不愿意承认,暮无论生死,最後都有那个男人相随,心中无憾,也是一种幸福;两个人纵横红尘,也是一种缘分麽。。。。。。
他有些想要转身的冲动,却知道,那个人一定在自己身後,不由一讪,什麽缘分不缘分,有一个人陪著自己颠覆整个江湖,不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未曾动心,不懂动心时辗转…
〃怎麽了?〃上官瀛邪靠近他,任凭自己的胸膛,贴和他的背脊,没有丝毫距离的…
〃还没有到春天,狼就乱发情了…〃聂徵狐一语双关的,嗤笑一下…
〃这里虽然风大了一点,但是。。。。。。若然野合,滋味也不错…〃上官瀛邪声音低沈喑哑了几分…
〃你。。。。。。是在诱惑我麽?〃聂徵狐转身,眼神蛊惑…
〃你说呐。。。。。。〃上官瀛邪攫取著那在月色下格外摄目的唇,两厢磨挲,一吻封缄…
什麽,都不用说了…
聂徵狐立即抢走了这个吻的主导权,并且加重了啃啮的力度,彼此舌尖交缠,胶合无隙…
(50)
仿佛唇舌旖旎之间,有些什麽,已经镌刻入了骨髓,两个势均力敌的成熟男子,选择这样嶙峋的山路,这样冰冷的峭崖下俨如发情的兽一般蹂躏著彼此的身体,若说自持甚严,谁人又能相信?那麽,唯独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