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快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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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撇了他一眼:
“哼,老腐朽。上次拿哈密瓜炒饭我还没说你!”
老头子听着这话,略显尴尬的咳了声嘀咕了句:
“我这还不是眼神不好以为那是南瓜吗……”
老太太将果盘往桌上一搁,撂话:
“爱吃不吃。”说罢转身欲走。
“欸欸,老伴儿别走啊,我这不是找你吗。”
老头子脸上堆着笑可怜巴巴的将报纸替到老太太面前:“你给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这琢磨不透啊。”
花奶奶狐疑的瞧了老伴一眼,自兜里取出眼镜,拿过报纸,这是份财经时报。她这才想起来,老头子自退休后迷上了炒股,这几个月一有时间就缠着自己问东问西。
花奶奶眯着眼看了半响,后搁下报纸慎重的看着老头子问道:
“老头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投了多少?”
“三千。”
“真的?”
老头子虔诚的把头一点:“真的!”
“好吧,你今晚可以睡沙发了。”
“……好吧……我说了,老伴你可不能骂我……”
“说吧。”
“其实……”老头子头快速的瞟了眼老伴的表情,低头伸出两个手指。
“两万?”
老头子摇摇头,把心一横小声道:“二十万……”
“你!……老糊涂啊!”
“老伴你先别气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老太太扶着藤椅暂时顺了顺气,有点颤抖的说:“股市崩盘了。”看着老头子灰白的脸色,老太太试探的问道:“要不让小礼回来瞧瞧,他毕竟是学这个专业的?”
老头子哼了声:
“花家没有这么个不孝子!他爹死后就没人管得了他,成天游手好闲不说还不知道在哪鬼混!”
老太太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第四章 金融风暴
与此同时,C市最大的证券交易所门口人山人海,众多的股民手持债券愤怒的将证券交易所围堵得水泄不通。
“据本台经济频道记者报道,今日上午本来走势稳定的A股指数突然之间狂跌28点,其余20多支股接近跌停状态。股市出现大幅度的震荡直接导致大量股民争先恐后的抛盘,目前此次股市崩盘的影响还在继续观察中。我们是否会再次面临自九八年后再一次的亚太地区金融危机?相关报道请收看今晚七点我台播出的‘谁来拯救新世纪的泡沫经济?’节目。”
整个大街小巷所有的电视都在播放这样一条报道,全市大到投资者小到股民全部陷入恐慌当中,当年那场金融危机的惨状似乎在历历在目。
与证券交易所相对着的某栋酒店内,一名身着浴袍的男人正悠闲的将调好的酒倒入杯中,其中有些酒洒了出来溅到他略显苍白的胸膛间,在暖黄色的灯光中闪着迷离的光芒。
“这次你做得很好。”
男人倒酒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刚洗完湿嗒嗒的头发落在肩头。男人勾唇一笑,用手将玻璃杯托了起来往前扬了扬:
“要不要来一杯?”
他对面的人看着玻璃杯中颜色奇怪的酒回以同样微笑道:
“我是无福消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男人敛下眼,叹了口气:
“哎,不喝你会后悔的~”
他对面的男人点燃了烟,淡淡的甘草味萦绕在不大的屋内。
“喝了我才会后悔。”
男人表示不屑撇撇嘴,将玻璃杯递到唇边。
“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有另外的事。”
男人眯着眼姿态优雅的将酒缓缓倒入口中。
“前几天有人去查了你的资料,那人是B公司最大的股东。”
“噗——”
对面的人冷眼瞧着男人毫无形象的将酒喷了出来。“咳咳咳咳……真难喝!”
“花礼,这次行动你做的过于心急了。”男人抬眼瞧着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花礼继续说道:
“虽然我明白你的意图,也理解你的心情。”
花礼在一边继续咳,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面的男人不再多言,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他。
过了半响,花礼才抬起头将咳出的眼泪擦掉,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说:
“哎呀呀,是不是男人上了年纪也会有更年期?”
对面一片死寂……
“……好吧,我知道了。”花礼耸耸肩摊手:“这件事我会善后的,定定你放心吧~”
“你好自为之。还有不要叫我定定!”男人说罢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他离开后,花礼重新靠回椅子,懒洋洋的拿手指一圈圈的绕着杯沿,眼神迷离。许久后他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叹道:
“人总是生气,可是容易老的~”
C市的股市还在持续下跌,愤怒的股民越来越多,午后他们甚至开始砸交易所内的公共设施,连公安的参与也无济于事。
开始还抱着所谓‘乐观’态度的高层也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亲自莅临现场,指挥反人民暴乱的镇压行动。
待喝了两壶上好铁观音后他们磨叽出了两条行动指南:
一由保安作为先锋肉盾; 二后由作人员深入群众内部做调解工作。
指令一发出,全民各就位,非常有‘指挥’的展开了行动。
在保安肉盾的保护下,数名工作人员鱼贯而出渗透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他们苦口婆心的说着,可是愤怒的群众此时哪里还听得见半句劝说。
突然不知谁高喊了句:
“他大爷的!这些人就是那些狗娘养的派来的奸细,大家别上当了!”
有人附和:“对!大家不要相信!我们这些老百姓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说得对!”“有道理!”一人呼两人应百人响,随后更多人被挑起了情绪。
“大家砸了这破地方!”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振臂而呼。人就是这样,谁也不想当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但,只要有人尝试了,并眉开眼笑的说味道好时就会有另一个人愿意尝试,接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云亦云,人随着人,队伍越来越大,这就是人的劣根与血性。
那大汉随即操起身旁的花盘。
“小白!快阻止他!”主管站在几米外朝着很不幸的站在大汉面前干瘦的男人焦急的发出命令。
男人穿着湿透的工作服背微微弓着,模样倒是生得干净斯文。他似乎也被着突入起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白!你还楞着做什么,快阻止他!”主管的声音接近咆哮。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大汉拿着花盆的手已经举过头顶。
“先生,你、你冷静一点……”
大汉一口气喷到男人脸上,粗着声音:
“忍毛毛忍,老子今天就要砸了这鬼地方!”
“你先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大汉啐了回去:
“好好说?你给我钱我就好好说!”
“这……”
大汉圆目怒睁,这时又有人好歹不歹的起哄道:
“是爷们就砸啊,跟着条狗理论什么!”
“靠!谁在那里嚷嚷,你以为我真不敢了?”
大汉朝后吼了句,举着花盆的手青筋暴露。
“砸吧!砸吧!砸吧!”
众民起哄。
突然他的手臂肌肉收缩,白炽灯的光此得人眼睛有些花。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使男人一阵晕眩,身子也没任何反应,只能呆呆的望着那花盆带着凉风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突然想到,这个月似乎还没交房租……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有只手拽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他扯到旁边,“碰”花盆应声而落,撞击在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声响,久久的回荡在宽敞的交易大厅中,人群一时之间竟鸦雀无声。
“瞧你满脸肌肉的,竟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呃……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男人转过头就见某个带着笑熟悉的俊美无双的侧脸。“你、你!”
花礼松开手,侧头展开他招牌的懒洋洋笑容说道:
“美人~几日不见,再次见到我难道就只会说你、你么?”
“我、我……”
“好吧,我先跟这位先生理论理论,待会咱们再叙叙旧~”花礼说完还暧昧的朝男人眨了眨眼,随即将他推到一边。
大汉本只想泄愤罢了,对象并不是面前的这位男人,刚才只是因为一时愤怒手滑了,此时被花礼一说心里也有了点愧疚。在这个社会中,君子动口不动手,先动手的人就已经输了。
大汉一看就是鲁莽人,没那么多心思,此时他只能死撑着面子朝花礼粗声粗气道:
“你一个不男不女的小白脸管什么闲事!”
花礼被他这么骂,也不生气面上依旧带着笑凑近小声道:
“哎,我说兄弟,你看如今这股市不景气,我也是受害人啊……”花礼故作满脸哀伤的一把搂住大汉的肩膀说道:
“刚这兄弟是我家小表弟,刚出社会不久经验不足,我看吧这事咱们边上商量商量怎么样?”
男人看着花礼带着一脸狐狸般狡猾的笑将大汉吱到了角落处,唧唧呱呱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十五分钟后,那大汉一脸灰白的走了回来,话也没说就拨开人群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就见花礼轻盈的跳上椅子,抢过一边早就看着他直愣愣主管的扩音喇叭高声道:
“喂喂,咳咳。各位父老乡亲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我同各位一样,与这次面临破产的B公司有着合作关系,所以我很能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在现今的情况下如果再一昧抛股,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下头一片寂然,花礼微微一笑:
“据我分析,情况比大家所预想的要好得多。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喂,你分析的,你分析的就一定准确?”
“是啊是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花礼扬起嘴角:
“如果我预测的不准确,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
“你又是谁啊!你说找我们上哪去找你?”
男人呆呆的看着站在高处的花礼,只见他牵起嘴角笑得如此的自信,如此的……光彩夺目。
“你们可以相信我。”
花礼露出狡黠的微笑,一字一顿的说道:
“因为……我就是冯定。”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啊?!他是冯定?”
“他就是那个评论犀利却从来不露脸的经济学家冯定?”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xxxxxxxx。。”花礼报出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问题欢迎随时咨询哦~”
花礼挑起嘴角,关了扩音喇叭将它塞到仍旧保持呆滞状态的主管手中,顺便还眨了眨桃花眼说了句:“谢谢哦~不过喇叭要换电池了。”
“啊……”主管瞠目结舌。
花礼说完转过身绕到直直看着他的男人面前,挑起眼笑得不怀好意:
“咱们又见面了~”
这时不远处某高层写字楼内,刚坐下端着咖啡的冯定狠狠的打了数个喷嚏……
第五章 请驯养我吧
位于市中心的B公司议会厅内人人面色凝重,此次股市大幅度下跌无疑对这家大型企业来说是一次重创。
几位重要部门的主管都顶着黑眼圈,神情紧绷着。这次的危机如果没挺过去,他们直接面临的将是失业,失业就代表无法在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