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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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后宫,赵嫣与此事无干,即刻入翠华宫居住,另赏赵嫣黄金一百两,珍珠一串。”
说毕,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瘫在地上面若死灰的丽姬,黯然道:“即日起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昭明宫,丽姬削去妃号,暂时留居昭明宫。待生产之后再行处置!”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回头望着神情严肃的冯劫黯然道:“朕有些累,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朕回寝殿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话音落去。这才感到心中空洞洞的。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想到赵嫣能置身事外。心中不觉下意识地放下了一块藏在心底深处的巨石。虽然很痛心,却不是想象中那样痛苦。
想到这些,不觉暗自感叹,人的感情当真是薄厚不均啊!丽姬把一生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这后宫中的女子又都何尝不是呢?
不再多看丽姬一眼,张启决然地转身向殿外走去。可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却仿佛都能看到丽姬那绝望而悲凉的心情。张启暗自告诉自己,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看到丽姬了吧,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在他与丽姬之间必定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只是究竟怎样处置丽姬,还要在她生产之后才能决定,不过无论怎么样,为自己诞下骨肉总算可以使她逃过一劫,希望她从此能一生平安,也算自己对得起她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启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丽姬无力地瘫在地上,秀美的双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大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天地都在这瞬间停止,生命的意义似乎就此戛然而止。
看到丽姬那绝望的目光,旁边的张合挣扎上前搀起丽姬向榻边走去,一边低声泣道:“娘娘,你要坚持下去啊,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皇子的活下去啊!”
此言一出,丽姬那憔悴的玉容上,泪水更是泉涌而出,哽咽的几乎无法自制。张合一直随在丽姬身边服侍,这时也忍不住惨然叹道:“幸亏皇子救了娘娘一命,若非娘娘有孕在身,皇上怪罪下来,奴婢们亦是难逃一死。”
听到这话,丽姬这才想起自己怀孕的事,下意识地向还平坦的小腹摸去,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意涌上心头,仿佛绝望中看到的一线微弱的希望。
看到丽姬总算微微平静了下来,张合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才感到刚刚被张启踢中的下腹一阵隐隐地剧痛,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娘娘好好修养,将来若能诞下皇子,也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娘娘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丽姬闻言,失神的秀眸微微一亮,苦笑着摇头道:“这大概是上天的惩罚,丽姬如今只求能把腹中骨肉安全地保护好”
说到这里,黯然泣道:“如今有了骨肉才觉得更对不起柔儿,我我当真是上天的惩罚啊。”
张启回到殿内,独自一人站在大殿的门口,丞相冯去疾这时满脸沉重地迎在大殿门口。看到张启迎面而来,急忙上前道:“陛下。老臣有些话,希望能和陛下促膝长谈一次。”
张启这时心情沉重,闻言摇头道:“丞相的心意朕明白,丞相放心便是,朕并非那种想不开的人,没事的。”
冯去疾闻言还是担心地看了一眼张启,点头道:“陛下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儿女情长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还望陛下放眼天下。大秦正是略有起色的时候,陛下一定要挺过这一关啊!”
张启被他的话激的胸中豪气顿生。洒然笑道:“朕的眼光远在万里之外,区区六国旧地算得什么!”
冯去疾立刻应声道:“既然如此,陛下更不应该为宫闱之中儿女私情所困。”
张启被冯去疾这番话说的心境微微开朗了一些,闻言点头笑道:“丞相放心,朕明白!”
冯去疾闻言总算放心了一点,正要向张启行礼退下。只听韩焕在殿外禀奏道:“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侯旨。”
张启闻言,轻叹一声,点头道:“请皇后进来吧!”
话音落去,只听殿外轻轻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举目望去,只见皇后左芫在两名宫女陪伴下缓缓而来,原本窈窕的身姿,这时越发地清减了许多,裹在华丽的黑色凤纹丝缎深衣中愈发显得憔悴起来。
看到张启向自己望去。左芫竭力控制着激动的心情,深深一礼,轻轻地道:“臣妾见过陛下,陛下身体还好?”
张启望着那晶莹含泪的凤目,心中无限感慨。看她盈盈行礼。更觉不忍,急忙上前一步,挽起那雪白的玉手,歉疚地道:“朕一时失察,误会了皇后,皇后受苦了!”
左芫看张启当着丞相冯去疾和太尉冯劫的面向自己道歉。心中万般委屈也都一扫而光。只是感动地叹道:“臣妾身居后位,掌管后宫。却没有能保住陛下的骨肉,吃些苦头亦是应该的惩戒。”
张启闻言心中一痛,黯然点头道:“皇后不用这样责怪自己,皇后和嫣儿没事,朕已经很开心了!”
冯去疾和冯劫看张启已经平静下来,这才躬身施礼道:“陛下,臣等告退!”
张启苦笑一声,望着这两名最支持和关心自己的重臣点头叹道:“丞相和太尉今日亦为朕担心不少,理当回去休息。”
冯去疾和冯劫看张启已经恢复了心境,这才放下心来,同时行过大礼退了出去。
看着他两人退出殿外,张启苦笑一声,挽着左芫那冰凉的玉手,回身在御榻上坐下,点头叹道:“丽姬是事情,朕就全托付给皇后了,皇后自行处置便是。”
左芫紧紧握着张启的大手,贪婪地吸取着那丝令人心动的暖意,伤感地点头道:“陛下的心意臣妾明白,丽姬虽然犯下大错,臣妾还是会好好照顾她,毕竟她都是陛下骨肉的母亲,无论将来怎样变化,这总是无可回避的事实。”
说到这里,秀眸一转,点头道:“柔儿仙逝,丽妃废黜,宫中除去臣妾外只有嫣儿一妃,实在不是大秦天子所有的后宫,陛下不妨从后宫中再行挑选美人侍寝,一来陛下放松一下心情,二来皇嗣单薄,终究不是好事,陛下亦应多多努力才是。”
张启没想到皇后竟这样鼓励自己多添妻妾,心中大为感动,只是这时心情不好,无暇顾及这些,不禁将皇后那盈盈一握的娇躯揽在怀中感慨地道:“那些事日后再说吧,难得皇后如此贤德,朕竟疑心皇后,实在”
皇后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臣妾乃是皇后,陛下广有四海,这些美人算得什么,臣妾入宫之时便深知自己的身份和权责,协理后宫,乃是当然之责,陛下无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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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美人之计
柔软的东南风夹着春的气息,吹拂着太原郡治晋阳城上高高飘扬的旗帜,将那大大的白色“汉”字衬托的仿佛带着一种昂然的生气,在天地之间跃然跳动。
这座古城最早为战国时秦庄襄王四年所建,自从它建成之日起便成为中原重镇,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北上、南下的咽喉要冲,由于它地处山西中北部的汾河谷地,“东带名关,北逼强胡,年谷独熟,人庶多资,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也”,自古就是“河东之根本”,历代王朝极为重视的成为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分天下为三十六郡。太原郡,郡治便是晋阳。
晋阳城内,郡守府中,一群人神色不安地坐在大厅内,正中的主榻上,刘邦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他下首正是刚刚回到晋阳的陈平和樊哙。
这时的刘邦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上下,肤色泛白,一张国字脸上,额头光洁而开阔,浓密的黑发束在一顶小小的玉冠中,只是鬓角略有几丝白发,在这时代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浓密的双眉下,一双凤目凌厉而深沉,便是这时因形势险恶而带着一丝难抑的不安,也不妨碍双眼中流露出来的狡诈和市侩,鼻梁挺拔而中直,略微有些厚重的双唇掩在浓密的胡须中,整张脸给人以相貌堂堂,威仪凛凛之感。
只是这时,虽然面无表情,那微微皱起的双眉却依旧使房间内的众人感到一阵胆战心惊。陈平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地道:“蒙恬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秦王更加难以对付,我们必须另想计策,否则,只怕很难抵挡三十万秦军。”
刘邦扫视了厅中众人一眼,颔首道:“大家有什么良策但讲无妨。如今正是大家同心协力的时候,切不可再存私心。我刘邦自从当日斩蛇而起,自信上应天意,众位若能与我刘邦共度此难,来日必定重报。”
跪坐在陈平身边的灌婴这时大概三十岁左右,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粗短地双眉下,一双虎目黑白分明,微微扁平的陛下和那略有些宽大的鼻翼给人一种虎虎生威之感,钢针一般的短须。浓密而黑亮,衬上那魁梧壮硕的身材愈发使人不敢轻视。
这时只听他抱拳道:“陛下。这次连续损失十五万精兵,实在不宜在与秦军正面为敌,灌婴觉得,不妨想个妥协的办法,暂时先稳住秦王,我们再徐图机会。”
刘邦闻言思忖半晌。才摇头叹道:“秦王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眼下只怕并无良计可以使用,晋阳城中不过十万兵马,如何能敌三十万秦军?不过我意已决,若晋阳当真不可守,我宁愿与城共存亡!”
陈平急忙拱手道:“主公若是肯舍得骨肉之情,陈平倒是有一计策可保住眼下来之不易的局面,只是”
刘邦闻言双目一亮,望着陈平点头道:“先生有何良策尽管直说,刘邦绝不怪罪。”
陈平微微苦笑道:“陈平刚刚得到咸阳的消息。如今秦王宫中两名宠姬因皇子夭亡一案而一死一废,整个秦宫只有一后一妃,秦王后正要遍选后宫,寻找美人为秦王侍寝。”
刘邦闻言冷冷地闷哼道:“秦王采选后宫,与我晋阳有何相干。先生之意未便有些空泛!”
陈平无奈地苦笑道:“主公长女鲁元,刚好未曾嫁人,兼之才色过人,若是送入秦宫,必定可以使秦王对主公敌意大减,若能因此而保住这二十万兵马。将来才有翻身的机会。”
旁边的灌婴这时亦点头道:“凡是女子皆要嫁人。若能因此而使主公摆脱困境,倒并非不可行。眼下的局面。若是凭借太原郡的天险虽然可守上数月,但是不过区区数月而已,若是秦王再将驻守函谷关的四十万大军调来与蒙恬和而攻之的话,蒙恬一向狡诈,而秦王更是不可小觑,这次陈大人连使数计亦未撼动秦军,若待其兵临城下,再想联姻便是城下之盟,那时候,我们都是秦王的阶下之囚鲁元小姐岂非一样要入秦宫。主公三思啊。”
陈平这时拱手道:“若是此举当真能稳住秦王,我们便可借机在辽东一带继续力量,辽东土地肥沃,地域偏僻,又无匈奴侵扰,若是苦心经营,不用五年,我们便可再图大业!”
刘邦被陈平的话说的双目一亮,旋即有皱眉道:“鲁元虽然尚未婚配,但是夫家已定。况且她年纪亦长,若非我连年征战,使她们流离失所此刻只怕早已嫁人,若是再送入秦宫又恐不能得宠,岂非白白误了鲁元?!”
陈平拱手道:“鲁元小姐,今年不过一十五岁,正是妙龄,加上年岁亦长,阅历又比同龄之女强上数倍,姿容绝色,主公若是不舍,那这些年的基业岂非要付之一炬?孰轻孰重,还请主公三思!”
刘邦闻言低头思忖良久,才点头叹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只是去咸阳游说之人,只怕亦非你不可,你先准备一下,明日便带鲁元前往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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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的暖阁内,张启刚刚轻呷了一口热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然后将茶杯向身前的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