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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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这时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些,只是冷哼一声道:“韩焕,送皇后回寝殿!命冯劫和丞相立刻进宫!”
韩焕闻言浑身一震,知道张启恐怕当真是要决心公开皇子夭亡的一切真相,不觉骇然变色,惶恐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息怒,皇后一向娴淑,并无大错,皇上不过是听信小人之言,并无实据。皇后母仪天下,怎能”
张启勉强控制着胸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道:“也好,既然皇后不愿回去休息,便在此一同与朕揭开此案!”
韩焕见此时殿中的气氛实在太过紧张,忙叫过一名小内侍,匆匆吩咐了几句,那小内侍早已被殿中张启和皇后之间的剑拔弩张吓得的早已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这时看到有机会离开这要命的是非之地,便一溜烟的去了。
皇后这时被张启的话气得,半晌无话,好半天,才凄然一笑,缓缓跪在地上,寒声道:“既然陛下如此不相信臣妾,便请陛下将原因告诉左芫,也好让左芫死得瞑目!”
张启冷笑道:“柔儿得幸怀育龙子,怕是你早已嫉妒的发疯了吧?那可是皇长子,若你迟迟没有子嗣,那便是朕的太子!柔儿便可能夺走你这皇后之位!”
皇后惨然一笑。无力地点头道:“臣妾入宫七载,虽然身为皇后,却倍感凄凉,深宫寂寞,臣妾只能以诗书为伴。幸而陛下浪子回头,与左芫重温鸳梦,左芫早已心满意足,再无它念。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如此陷害,如今百口无辩,但凭陛下处置!”
张启听她说得恳切,不觉有些心软,但是想到种种疑点。都似乎只有皇后的可能性最大。而眼下最关键的,便是那庞雍死前究竟见过什么人,那个人极可能便是最关键的证据。
这时,只听韩焕在殿外禀奏道:“陛下,太尉在殿外侯旨。”
张启闻言,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点头道:“宣!”
话音刚落,便见冯劫大步来到殿中,正要行礼,张启冷冷地挥手道:“无须多礼,平身吧!”
冯劫这才举目向殿中望去,看到殿中内侍和宫女们那骇然色变的神情和跪在殿中,神情凄楚的皇后,不觉变色道:“陛下,老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为何事宣召?”
张启皱眉道:“柔妃小产一事,你查的如何?”
冯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后,沉声道:“微臣正在察访,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慎之又慎。所以尚不能妄下判断。”
张启闷哼道:“你究竟需要多久。才能弄清此案?”
冯劫微微一窒,硬着头皮道:“请陛下给臣两个月的时间,若不能查清,微臣愿意将项上人头先给陛下!”
张启闻言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冷然道:“两个月,若依旧不能查清。朕便夷你三族!”
冯劫吓得跪倒在地。沉声道:“若不能查清,老臣甘愿受罚!”
张启气得冷哼一声。向韩焕道:“送皇后回宫,没查清之前,不得她踏出宫门半步!”
韩焕闻言,急忙唤过两名内侍一起扶起地上失魂落魄的皇后,退出殿外,架入软舆匆匆向皇后的寝殿宣明宫而去。
皇后退去后,张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重回榻上坐下。这才发觉殿中内侍们紧张的神情,不觉苦笑一声,这才向凤姐道:“爱卿莫怪,朕刚才气得糊涂了!”
冯劫这时看到张启没有一怒之下处置皇后,心中已经松了一口气。听到张启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才大为感触地道:“陛下能如此控制自己的情绪,实在叫人感叹。陛下能如此理智,实在令人钦佩!”
张启苦笑一声,黯然点头道:“皇后一向雍容自检,想不到这次竟然如此狠辣,实在令朕痛心!想不到朕的皇后竟然如此可怕,可叹啊!”
冯劫双眉微微一抖,斟字酌句地道:“陛下,可曾想过此事若是弄的太大,朝野震动?眼下刘邦盘踞河东,与匈奴眉来眼去,暗中勾结。若是这时朝局不稳,只怕会影响陛下的整个灭汉计划。依微臣看,不妨慢慢查证,待陛下肃清乱匪,再将此事公之于天下。如此,陛下方可两全。”
张启闻言,也知道眼下战乱未平,自己肩上的重担实在不轻,宫里是事情自己本来是想查清楚,处理彻底之后才全心应付刘邦和匈奴。这时听冯劫这么说,虽然感情上还有些受不了,但是亦觉不失为是一个稳妥的办法。
不觉点头叹道:“既然如此,一切便交给太尉了,朕方才的话有些不妥,太尉莫要放在心上。”
冯劫没料到张启贵为天子竟一句火头上的话向自己道歉,不觉心中一阵激荡,这种皇帝,只怕放眼历代都难得一遇!
他心中虽然万分感动,只是性格冷淡拘谨惯了,愈加恭谨地道:“陛下尽可放心,一切就交给老臣,老臣一定会给陛下的皇子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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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第四卷 斜阳泣血
第一章 兵临城下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北风不再凛冽,蒙恬在经过了半个月的修整后,率领三十万秦军,经潼关东渡黄河,直扑盘踞在上党郡和太原郡的刘邦所率二十万兵马。
自秦惠文王开始,秦国的势力开始越过黄河向东扩展。至秦昭王时,秦国实际控制地区已抵达整个上党地区的西部边缘。公元前二百六十二年,秦伐上党,上党自此落入秦境。
而张启灭掉楚霸王项羽之后,上党郡早已由刘邦借着秦楚大战的机会夺得了实际的控制权。这时的上党郡守为刘邦的大将樊哙亲自担任。
上郡春秋属晋,及至战国,韩、赵、魏三家分晋,上党地区亦被三家瓜分。因此,战国时期韩、赵、魏三国都在上党地区占有部分土地,这一地区遂成为三国对峙的前沿,由群山包围起来的一块高地。其东部、东南部是太行山脉;西南部为王屋、中条二山;西面是太岳山脉;北面为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上党地区地高势险,自古为战略要地,它是狄子奇《国策地名考》曰“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其意即此。
迎着初春渐渐柔和的暖风,蒙恬骑在黑色的战马上,向前方举目望去,身后的黑色大旗迎风招展,将那个大大的白色的“秦”字衬托的愈发耀眼刺目。四周群山环抱,峰峦起伏,灰黄的山色在暖风中正微微地透出一丝绿意来。
看到蒙恬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王贲立刻策马赶了上来,顺着蒙恬的目光望了一眼远处的山色,低声道:“将军,再有六十里就是上党郡了,怎的看不到一名汉军?莫非他们竟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大军逼进的消息??”
蒙恬闻言绾着手中的缰绳,将胯下不安的马儿。控制在原地,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皱眉道:“沿途并没有任何汉军的抵抗,如今亦看不到山中鸟兽惊走的痕迹,可见对方似乎并无伏兵。”
王贲点头道:“不错,如此却更令人难以揣测。樊哙果然不是寻常之辈。依王贲看,不妨传令下去,各军小心戒备,加快速度,尽快抵达上党城下便是!”
蒙恬凝望着远山。好半晌才点头道:“命令大军原地驻扎,休息三天。三日后继续前进!”
王贲闻言微微一怔,却不敢违抗,只是抱拳道:“末将遵令!”
说毕,犹豫一下,这才转身离开。而首次正式随蒙恬出征的彭越,这时却不解地向蒙恬问道:“将军。为何不加速前进,以雷霆之势直扑上党,趁对方猝不及防而拿下上党,直扑太原郡呢?”手机访问:wàp.①⑹k.cn蒙恬一边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边淡淡地点头道:“大军东渡黄河,进入河东地区,已经数日,无论是樊哙还是刘邦必然已经闻讯。刘邦不过区区二十万散兵,大秦三十万精兵压境,他们绝对不会正面迎击。必然是诡计百出。”
说到这里。指着远处的群山的道:“若是本将军所料不差,山中虽然暂时没有发现伏兵,却必然多是改扮成樵夫的细作,我们若是一路急奔,直扑上党。必然为其所乘。若是我们反其道而行,必定大出其意料之外,必然惊疑不定,我们才有机会破掉对方的诡计!”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神色惊异的彭越,点头道:“上党地势多山。山中草木繁盛。若是藏有伏兵的确令人防不胜防,但是我们亦可借此而打击对方。”
彭越闻言。回头望了一眼茂密地山林,心中一动,向蒙恬抱拳道:“将军,彭越觉得,如此正是天干物燥之际,若是火攻必定可以大建其功!”
蒙恬点了点头虎目之中精芒闪闪,点头笑道:“彭将军果然心细,竟和名蒙恬想到一处去了!”
这时,大军已经在各自上级将领的带领下,砍伐树木,搭建营帐。一些负责侦缉的细作开始山中勘查周围情况,虽然大军抵达之前已经粗略勘查过周围的环境,但是这些早已征战多年的精兵都已经养成了扎营后仔细勘查的习惯。这也是蒙恬一向的习惯。
三更时分,营地中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喧哗,除去几声偶然传来的战马的低鸣外,三十万秦军似乎已经融化在了重重的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一支三万人组成的骑兵借着夜色的掩护,冲出营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夜色降临之后,山风凛冽,寒气逼人。将山中的树木吹得涛声阵阵。营帐内,蒙恬仔细地打量着一副上党地形图,神色平静地看不出一丝大战之前的紧张,让帐中的王贲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蒙恬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帐中沉默无语的众人,缓缓点头道:“彭越已经出发,若是一切顺利,必然在天亮前便有消息传来,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日必定将要有一场恶战了!”
王贲看了一眼在帐中待命的其他将领,也点头道:“蒙将军所言不差,大家速速回去休息,连日来大军全力急进,必然劳顿,都散了吧!”
帐中五名裨将闻言这才同时抱拳道:“两位将军放心,末将等明白!”
说毕,一同鱼贯而去。大帐中恢复平静后,蒙恬这才皱眉道:“听说樊哙出身寒微,早年曾以屠狗为业。与刘邦的交往甚密,曾与刘邦一起隐于芒砀山泽间,拥戴刘邦起兵反秦。待刘邦被项羽封为沛公后,便让樊哙做了他的随从副将。跟随刘邦征战,先是攻打胡陵、方与,在丰县一带打败了泅水郡监和郡守的军队,后又平定了沛县。在与司马橺在杨东作战时,表现神勇,斩十五首级,退敌无数!更曾孤身一人率军斩杀都尉一人,首级十个,俘获一百四十人,降二千九百人。不失为一员难得的猛将,加上陈平为刘邦出谋划策,这第一仗必定难打,所以大家必须小心防范。”
王贲点头道:“这次的奇兵之计,若是顺利,第一仗赢了,后面才能好打一些!”
蒙恬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刘邦都并不足惧,只是担心其中暗藏匈奴骑兵,便不容易对付了!我们一定要打起精神,大意不得啊!”
浓重漆黑的夜色中,高大的上党城墙在夜色中宛如凶猛的巨兽,猎猎作响的战旗,在城墙上迎风飘扬。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并没有因为夜静更深而影响它的热闹。一队队衣甲鲜明的战士不时手持长戈在城内来回巡视。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能看到神情紧张的士兵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容,诺大的上党城,这时除去士兵外再也看不到普通百姓的身影。
郡守府的一间书房内,上党郡守樊哙神色沉重地坐在榻上,身前的小几上摊放着一张绘制简单的上党地图。他身前围坐着四名身穿重甲的将军,俱都神色沉重地盯着大约四十岁上下的樊哙。摇曳的烛光下,这时的樊哙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