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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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顺手接过那卷素帛,认真地观看起来,这才发觉冯去疾做事果然认真,在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注有籍贯、外貌特征和这人入选的原因以及家世背景等详细资料。
看着看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忽然月入眼帘,张启情不自禁地浑身巨震,失声道:“萧何?!”
原来名单上赫然写着“萧何”两字!
这下,张启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了,定定地看了几秒钟,这才发觉名字下的资料上赫然写着“泗水沛人。始皇三年生,时年三十六岁,现为沛县狱吏,自荐为官。”
张启看着素帛上冯去疾那端正苍劲的字迹,微微思忖道:不会,这么巧吧?这个萧何莫非便是历史上著名的那“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又想起历史上那著名的“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和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成语,心中不由大感惊讶。
看到张启盯着绢帛上的名字发呆,冯去疾有些不安地道:“陛下,可要召见他们?”
张启闻言,这才惊醒过来,急忙点头道:“命大家进来吧。”
冯去疾闻言,诧异地点了点头,侍立在殿门外的内侍见状急忙小心地将那五百余人引入殿中,谒见张启。
看着鱼贯进入殿中的众人,张启微微点头道:“哪位是萧何?请出来一见。”
在场的众人这时正准备上前行礼,闻言纷纷吃惊地私下张望起来,大概都想看看这惊动天子的究竟是什么人。
半晌,却无人应旨,大殿中的气氛登时凝重起来。冯去疾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泗水沛县,萧何可在?”
话音落去,大殿中一片死寂,众人都心神不定地望着脸色阴沉的冯去疾,等着竟如此大胆的萧何上殿。
正当冯去疾准备命人将这大胆的家伙,拿下的时候,一名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大步而出,从容地跪在御榻前,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并非自荐为官,所以不能应召。”
张启闻暗暗苦笑,萧何果然厉害,一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一个如此特殊的见面礼,心中虽然暗暗叫苦,脸上却不露声色地道:“你便是萧何??既然已经站在朕的面前,为何又说不能应召?”
萧何闻言,从容自若地点头道:“丞相于我有举荐之恩,前日宣召,不敢不来,只是却因并非庶民,此刻面见天子不敢欺瞒。”
冯去疾闻言冷冷地低哼道:“陛下,萧何虽然只是沛县狱吏,却能公平执罚,不徇私情,又能随机应变,减免刑罚,这与陛下的治国之策极为吻合,而萧何仅仅以一县之小吏而敢为抚民而冒杀身之险,如此胆识,如此爱民之心,实在难得,这才召他觐见天子。还请陛下念其才华,网开一面。”
萧何似乎没有想到冯去疾竟会为自己求情,不由微微一怔道:“丞相竟如此看重萧何,萧何实在惭愧。”
张启望着跪在地上的萧何,自己打量了起来,毕竟萧何的大名自己可以说早已如雷贯耳了。只见他身穿深蓝色深衣,乌亮的黑发整齐地绾在黑色的束发冠中,脸色白皙,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显得格外慑人,颌下一缕长须飘飘,跪在地上。丝毫不为眼下的危险所动,气势沉稳宛如不可撼动的山岳,当真是神采夺人,令人映像深刻,见之难忘。
心底暗暗赞叹了一声,果然是历史上的著名人物,想不到竟是如此地出众,也难怪能够名传千古了!
想到这里,缓缓点头笑道:“萧何难为你如此坦率,朕很欣赏,不过朕还要问问你,依照眼下的局势,朕应该怎么办呢?”
萧何闻言微微一怔,对于张启这种本应向三公重臣询问的战略性的问题,有些意外。毕竟眼下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沛县狱吏,在这庙堂之上哪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不由惊讶地向张启望去。
张启微微一笑,深深地望着神色骇然的萧何,等待着他的答复。
看到张启那莫测的笑容,萧何勉强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沉吟片刻,躬身施礼道:“陛下,眼下大秦战乱四起,朝政被赵高之流掌控太久,以致今日依旧无法恢复,陛下能从咸阳狱中救下蒙恬和冯丞相实在令人感佩。不过,大秦此刻国力虚耗太久,急需休养生息,若陛下能将巴蜀牢牢握在手中,便不怕天下无数英雄。陛下所做的一切,已经实属难得,能在这样的危局之中挽回局面,微臣放眼天下亦再难找出第二人了。”
张启闻言,知道他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全说出来,毕竟这只是初次见面,只要能将萧何收在身边,便当真是无敌于天下了!
想到这些,大为振奋,不由向坐在下首的冯去疾道:“丞相,这样吧,命他们在一日之内写出一篇关于眼下朝局的文章出来,若有可造之才,丞相便酌情处置好了。”
说毕,欣然向萧何道:“爱卿之言似乎尚未全部说出来,何不一吐为快,朕实在希望爱卿能留在朕身边,帮朕打理朝政。”
说道这里,并未理会大殿内那无数道惊讶的目光,微微颔首道:“蒙将军领兵在外,丞相年高还要独自打理朝政,朕实在于心不忍,只是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事情之多,难以应付。所以朕想命你协助丞相帮朕治理天下,使我大秦重新恢复往日雄姿,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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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初试火药
说毕,一瞬不瞬地盯着萧何,心中暗暗准备若是萧何当真不愿留下,那么为了将来阻止刘邦对自己的威胁,便只痛下杀手了,毕竟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是不可能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犹豫。
萧何闻言浑身一震,抬眼望着张启那深邃的目光,想了想,这才缓缓叩首道:“萧何不过一名小小狱吏何敢如此晋身与九卿之列?还请陛下三思!”
张启淡淡一笑,微微摇头道:“正所谓英雄不论出身,若是不能举贤为才,朕又何谈什么复兴大秦呢?”
萧何闻言,双目微微一亮,举目向张启望来,迎着张启那慑人的目光,这才发觉那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欣赏,一直在犹豫不觉的心情不自禁地猛地一跳,急忙重重地叩首道:“萧何一向尽心职责,所做一切不过是职责所在,安邦定国的大计微臣自觉并不能一力担当。”
坐在张启下首的冯去疾向张启拱手道:“陛下,萧何之才老臣深知,担当左丞相亦非难事,确是安邦定国之才,臣擅自举荐,还请陛下责罚。”
这时,御史大夫左林点头道:“陛下,国家兴旺便是因为君主对人才的吸纳,萧何之才老臣亦有耳闻,如今大秦百废待新,正是用人之际,老臣觉得陛下之意甚是可行。”
张启闻言望着一脸肃容的左林,呵呵一笑道:“御史说的不错,正是用人之际,所以”
说早这里,看了一眼殿中的众人,这才向跪在地上的萧何点头道:“爱卿快快平身吧,朕先命你为奉常,为九卿之一,协助丞相和御史打理朝政。”
萧何闻言张口欲言,想了想,这才重重地叩首道:“微臣谢过陛下,只是陛下万岁!”
张启知道,萧何也许并不愿意当自己的这个奉常,只是,他既然接受了晋封便暂时无法离开咸阳,也就无法与刘邦搅和在一起了,自己的强敌少个厉害的帮手,无论他帮不帮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当然,先留下他在咸阳,自己再慢慢争取,这样的人才当真杀了,未免十分地可惜了。
想到这里,暗暗打定主意,萧何这种人想要收服毕竟不是靠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扳倒的,自己多下点功夫也就是了。
目光一转,看到冯去疾还跪在地上不由摆手道:“丞相,快快起来,朕还该多谢丞相才对。”
说毕,向身边的内侍吩咐道:“快扶丞相坐下。”
冯去疾这时已经略微地摸到了一些张启的性格,便是吃软不吃硬,表面看似仁厚,实则一切行事都有自己的标准底线。这时闻言也不敢再违拗,只是依言坐回坐榻上,这才向张启小心地道:“陛下,这些自荐者大多颇具贤名,能够为陛下所用,实在是我大秦之幸啊。”
张启闻言知道冯去疾是想自己亲自挑选任用人才,以增加自己的势力,以保将来的荣华,一时也懒得点破,只是点头道:“此事便交给丞相和御史去办,朕便回宫了。”
说毕,起身道:“都散了吧,章邯和蒙恬若有消息,立刻来报,无须通传。”
冯去疾见状,急忙起身道:“老臣明白。”
* * **
从大正殿出来,则才发觉,天已近午,冬日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际,将温暖的阳光挥洒下来,使人倍感晴日的明朗。
挥退了跟在身后的肩舆,张启一边向寝殿走去,一边散起步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张启一边走一边思忖:“眼下,项羽已经起兵,相比韩信已经入楚,可惜自己身在这皇宫之中,不能亲自将散落在民间的这些人才一一找到,若是下旨寻找,又恐惊世骇俗惹人怀疑,想到这里不由暗暗苦笑,不知将来蒙恬与韩信是否会真的一决高下,若果真如此,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波澜壮阔的场景呢?
转念想到正在蜀地为祸的赢子婴,心中又不由十分地感叹,历史上的赢子婴乃是大秦的最后一任君主,惨死在项羽手中,只是不知在这历史早已面目全非的时刻,他是否能逃脱那凄惨的结局呢?
想了想,不由自嘲地苦笑道:“自己这时连朝政都才刚刚有所好转,灭楚汉是事情只怕一时难以实现,不过自己总是比这时代的人多出两千多年的经验,对付这些众多的历史人物,想必还能周旋一二,眼下的粱王彭越、战国名将蒙恬还不都已被自己收服?
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潮澎湃,想到自己假若能够借助大秦的铁骑荡平天下,西征欧亚,那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沸腾啊!
转念想到,萧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刘邦能夺得天下,萧何有一半的功劳,若非他劝说刘邦占据巴蜀,以物产丰饶的巴蜀平原为刘邦荡平天下提供了最大的后勤保障,以致于刘邦将西汉最大的功臣这个殊荣赐给了萧何。这样一个人才若能为自己所用,便等于坐稳了半壁江山,再加上自己被自己用火药装备起来的强大秦军,放眼世界只怕也少有敌手了!
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号称强大的罗马军团,不知道与自己的大秦军队相比,究竟孰犹孰劣呢?想到在成吉思汗的铁骑踏平欧亚大陆的几百年后,蒙古铁骑依旧是欧洲人的噩梦的那一幕,心中当真是无限感慨。
思忖之间,只听韩焕在身后小心地道:“陛下,方士胡浮在寝殿的暖阁内候驾,陛下是否立刻召见?”
张启闻言微微一惊,扭头向韩焕道:“胡浮怎么快就来见朕,他的火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韩焕闻言小心地笑笑,低低地道:“奴婢这倒不知,只是看到胡方士满脸喜气,似乎是有好消息了,陛下所说的火药一物,说不定已经找到了。”
张启闻言不觉好笑地道:“火药是制造出来的,哪里是能够找得到的。”
韩焕看到一脸轻松的张启,也不禁大胆地点头笑道:“有什么药物还不是地上长出来的?”
张启闻言不禁大笑道:“不错!不错!这火药的确是地上长的!哈哈哈哈”
赶到寝殿时,远远便看到胡浮一身白衣地站在殿前,看到自己的肩舆,便遥遥地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起来。
张启一边向寝殿内走去,一边点头道:“胡浮,今日来见朕,可是火药已经弄出些眉目了?”
说毕,这才发觉,胡浮脸色依旧十分地憔悴,颌下的胡须和额前的碎发上还有一些焦黄的痕迹,大概是实验火药留下的吧,不过看他浑身上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