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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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不觉将兴奋的心情一扫而光,抱拳道:“陛下放心,成泰一定竭尽全力,若是不能拖住匈奴,成泰便以身相殉!”
张启闻言举目望着成泰,起身摘下随身佩剑,点头道:“你去吧,这柄佩剑朕赠予你,算是朕与你同上战场并肩作战!”
侍立在旁边的韩焕正准备上前接过佩剑交给成泰,却被张启轻轻挡开,就在韩焕微微一呆的时候,已经大步走下御榻,来到成泰面前,亲手将佩剑递给成泰,这才微微笑道:“乱世之秋,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朕静待将军凯旋!”
成泰没想到张启竟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亲自赐剑给自己,一时大为感动,只觉一股心酸之气直冲心头,忙勉强道:“成泰一定不负圣望!”
张启这时也不觉大为感慨,原以为平定了项羽,将刘邦压制的没有喘息的机会,大秦应当暂时有一段安静的建设时期,也好为日后恢复国力打好基础,却没料到被匈奴所乘,落到这种异常艰难的局面中,心情不觉有些沉重。
听成泰这么说,心中不觉苦笑一声,反身回到御榻上重新坐下,这才点头道:“粮草方面,便有丞相全力去办,尽快筹措”
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冯去疾脸色不好,想到冯去疾终究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又历经忧患,如今这种巨大的压力下,可想其身体必定难以承受。不由担心地道:“近来事情繁忙,丞相身体若是劳累,还是暂时先回去休息吧!”
冯去疾勉强挣扎着躬身道:“陛下如此挂念,微臣感激不尽,只是眼下正是大秦岌岌可危之时,微臣增能不顾陛下,不顾社稷而安心养病呢?”
张启点了点头,正要命御医进殿为冯去疾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只听一名内侍小心地在大殿门口禀奏道:“陛下,萧何有要事求见陛下!”
张启这时正在为没有看到萧何而大感疑惑,听到萧何此刻才匆匆赶来,不禁皱眉道:“命他进来!”
片刻,萧何那熟悉的身影自殿外从容走来,看到张启急忙急赶几步,来到御下,从容行过大礼,这才向张启拱手道:“陛下,萧何已经筹措粮草七十万石,加上内府调拨的二十万石,总算勉强凑齐了一百万石,总算可供大军数月之费,到时候巴蜀和江南的粮草已经成熟,困扰我大秦的粮草总算顺利解决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原本死寂的大殿登时沸腾起来,大家都知道,眼下困扰秦军最严重的就是粮草问题,若是这个解决了,无疑是解决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张启不觉吃惊地道:“这七十万石粮草你是从何筹措的?”
萧何正色郑重地躬身道:“微臣为筹措粮草,特意向天下富户广为征集,并许诺来年加利半成,连本带利一并偿还。要知巴蜀之地多有铜矿,这些矿主俱是大富之家,又因天下战乱不断,这些人往往大量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微臣诱之以利,动之以名,名利双收的事情,对于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话音刚落,张启正要询问,便听左林讶然道:“廷尉莫非替朝廷对这些商贾做出了什么承诺?你好大的胆子,竟不向陛下和三公请示,如此权力,竟是自比皇帝了?”
这样的罪名令在场之人都同时变色,情不自禁地纷纷举目向张启望来,在殿外值守的禁卫也开始在殿门外候命,等着张启的命令。
张启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的左林,又看到跪在地上,神色如常的萧何,筹措粮草擅自以政府的名义承诺,的确不妥,不过还问清楚详情才能处置。
思忖之间,不觉冷冷地点头道:“萧何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萧何闻言,恭谨地道:“微臣给商贾们以半成利润,又承诺,来年他们会得到官府在赋税上的减免。擅自减免赋税,萧何自然甘愿领罪,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废黜这点承诺。”
张启闻言发觉这样的办法,竟与后世的国家贷款不谋而合,先进之处竟是直逼后世的现代文明,不觉大笑道:“好办法!好办法!朕该重赏你才对!”
萧何见机会成熟,立刻上前道:“陛下,此计并非萧何所出,而是狱中的张良所出,若陛下奖赏微臣,其实应奖赏张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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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萧何举相
张启这才想起被自己关在咸阳狱中的张良,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巨大的压力下,张启早已将张良忘在了脑后。
不禁向萧何点头道:“这个办法果真是张良想出来的?”
萧何闻言急忙肃容道:“微臣一直仰慕张子房之才华,又知陛下一向看重人才,所以时常前往狱中探望。”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表示的张启,心中一虚,硬着头皮继续道:“今日微臣听说张子房身体不好,因担心当日韩非公子一事再次上演,所以匆忙赶去探望,想不到张子房虽在狱中抱病却依旧心系天下,得知陛下为粮草所困,特献次计只求陛下能赦免其当日年轻无知所做错事。”
说毕,郑重地跪在地上,叩行大礼道:“陛下,天下能出此奇计者寥寥无几,若就此困死狱中岂非莫大的损失?若陛下念念不忘当日之仇,天下有才华者都将远遁于山水之间,不为我大秦所用,若陛下能效法先贤,不拘一格招揽人才,我大秦必将称绝于天下!”
他话音刚落,便听左林不屑地道:“陛下,张良虽然有才,但是当日行刺先皇实在是令人发指,此人一直心怀叵测若是放了,便是放虎归山,大大不利于我大秦啊!”
这时,太尉冯劫忽然抱拳道:“陛下,以微臣看,如此危亡之际,若正有办法解决粮草大计,其功应当可抵其过。陛下为当世难得一遇的明主,必定早已有所决断,微臣所言只是一些浅薄之见,如何定夺自有陛下决断!”
张启看了一眼一直沉默无语的冯去疾,点头笑道:“不知丞相有什么看法呢?”
冯去疾垂下目光,躬身道:“张良不过区区一名死囚。如何处置,陛下自可决定!”
张启看着目光低垂的冯去疾和小心地向自己望来的冯劫,忽然想到冯氏家族自长平之战后弃赵归秦,一直是秦国举足轻重的大臣,如今冯去疾为左丞相,冯劫为太尉,三公之中独占两席,可以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左林虽然实力上稍逊与冯氏,但是其外戚的身份也是自己不得不提防的一种势力。眼下的确到了提拔新人的时候,这些老臣已经应当放一放了!
想到这些。不觉点头道:“张良之计挽回了大秦的危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如此乱世,正是招揽人才的时候,既然张良立下如此大功,便免其死罪,以庶民的身份留在咸阳。”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恭谨地跪在当地的萧何。点头道:“萧何能采纳张良的建议,而又能够不将功劳据为己有,一心为国家举荐人才,而且担任廷尉期间诸事妥当,极好的协助三公处置朝政,如今右相虚悬,便从今日起担任右相一职。”
张启的这道命令登时令殿内的百官同时一惊,大家都没想到萧何竟然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举荐而一举登上丞相的宝座,不觉同时吃惊地低声议论起来。只是张启这时的威望已经仅次与秦始皇在世之时,这时虽然吃惊,却都不敢公然反对。
萧何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张启任命为右丞相,次从赵高伏诛之后,冯去疾便升任了左丞相,右相一职一直空着,使得不少人虎视眈眈。萧何本是狱吏出身低微,升任廷尉已经惹来不少非议,这时根本就没想到张启会提拔自己,这时闻言不禁猛地一呆,旋即又明白了张启的用意,如今冯氏一门独大。左林又是外戚。赵高死后,朝中势力尽入这两人之手。张启这时提拔没有一点背景的自己,必定是准备开始铲除这些势力的时候了。
想到这些,只觉背后凉飕飕的,竟是被冷汗湿透了!
看到萧何呆呆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张启暗自苦笑一声,冯去疾和冯劫虽然的确都是大秦绝对的忠臣,但是他们的势力太大了。如今实在是不能太轻视了。三公的位置之外,多了萧何,正好可以互相牵制。
思忖之间,微微一笑,正要安慰一下萧何,只听萧何小心地拱手道:“陛下,萧何初任廷尉不过短短两年,如今恐不能胜任,辜负了陛下的一片信任!”
萧何此言一出,殿内的众官员这才微微平静了一些,低低的窃窃私语也淡去不少,都不约而同地向端坐在御榻上的张启举目望来。
萧何是历史上著名的良相,对于他的才华张启倒是十分地相信。能有名传千古的良相精心辅佐,建造一个世上空前强大的王朝便不是梦想了。
听到萧何这样说,张启不经意地笑道:“爱卿平身吧,这右相一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两年廷尉你干的很不错,这次总算可以正式分担冯老丞相的重担了,你尽心去做,朕相信你的能力,尽管放心便是。”
萧何闻言,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推辞不掉这次任命了,不觉郑重地跪在地上诚挚地向张启拱手道:“陛下如此相信萧何,萧何已经精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张启呵呵一笑道:“爱卿先起来吧。你已经向商贾们做下承诺,如今兑现起来也更加容易些。粮草需要尽快筹措,一切便交给你去办理。”
说到这里,脸色陡然一沉,厉声道:“若是贻误了战机,朕便要从重处置!”
殿内众人被这忽然冰冷下来的语气骇的俱是一惊,听到要按军法处置,不由又暗自庆幸。对萧何的嫉妒登时少了一些。
萧何这时却平静如昔,从容地向张启躬身道:“先期筹措的三十万石粮草已经可以随时起程,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商贾们筹措的四十万石需要十天以后才能抵达咸阳,运到上郡前线需要十三天以后。”
张启想了想,点头道:“若一切能按计划行事,便十分不错,只是时间紧张,一旦中间有所变化便很难控制了。”
萧何肃容道:“眼下战事危急,时间紧迫,只能如此,若有闪失,萧何一人承担!”
张启闻言深深地望了一眼萧何,这才点头道:“成泰立刻整装出发,萧何立刻着手准备粮草的起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朕便回宫了,众卿有事可随时进宫见朕。”
说毕,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起身退出殿外。
来到殿外,看到宫中草木新绿,嫩柳如丝,这才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秦二世三年的春天,三年的经历宛如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卷,更象是一场场离奇的梦魇。
登上肩舆,正要向寝殿走去,忽然想到了被囚在昭明宫的丽姬,心中便一阵隐隐地刺痛。看到张启脸色不好,韩焕以为是张启一夜未眠身体不适,急忙小心地低声道:“陛下可用传女医诊治?”
张启听到韩焕这个办法,心中不禁暗自苦笑,韩焕果然聪明机警,自己也算没看走眼。想了想,摇头道:“先回寝殿再说吧!”
看到张启对自己的主意不置可否,韩焕小心地应了一声,护着肩舆匆匆向寝殿走去。
回到殿内,张启这才发觉浑身如散架一般,酸痛不已。在韩焕的服侍下勉强换上便服,这才送算是松了一口气。
躺在卧榻上,这才发觉余枕之间依旧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正是鲁元身上那含着春药的香气。想到鲁元那别有韵致的魅力,张启忍不住暗自叹息,如此佳人正改自己好好怜惜才对,却奈何自己与刘邦之间的这种暧昧保持不了多久。
若是真有那一天,自己固然能够痛下狠手,但是鲁元就未免太令人可叹了。转念想到孤身而去的,一直杳无音讯的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