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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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几十个前院的家人,手拿棍棒,在张三父子三人的带领下,渐渐逼近锦衣卫,只是神色间多少有些畏惧。
张灏笑的更加愉快,朗声朝远处喊道:“张三老爹,让大伙守着外面,这些家伙并不是奉了皇帝的口谕,就算是打死几个,也无人敢追究,反而是他们敢要在伤了谁?可别怪咱们英国公府心狠手辣,过了今日,就让他全家跟着受罪。”
“你如何知道本官没有奉皇上的口谕?小小孩子懂得什么。”纪纲不屑的说道。
“就凭你们不敢迈进院子一步,不就等着汉王殿下给你们背黑锅嘛?真当人家汉王是个无知小儿吗?我的纪大人。”
笑吟吟的说着,张灏早就看出其中的门道,故意说给神色愤怒的朱高熙听,果然,纪纲面色微微一变,紧接着若无其事的冷笑,而朱高熙则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刚才张灏后半句有些阴森森的话语,却马上听的张三等人精神大振,反正到了此等地步,后退一步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不但今后没脸见人,这当着主子的面,往后悲惨的命运可想而知。
原本大家伙都是被张三父子喊过来的,人人都清楚,这阖府上下那就是一条命,绝对算得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在害怕,也得跟过来瞧瞧虚实,没成想,这帮子锦衣卫竟然是私下而来,这下子,可人人来了精神,顿时脚也不抽筋了,腰也不疼了,无所畏惧的狠瞪着不远处对峙的锦衣卫们,摩拳擦掌的比比划划,虽然知道打不过对方,可气势却完完全全占了上风。
而这些锦衣卫,则心里苦笑,别看他们人前风光,没人不畏惧几分,但真要碰上这些所谓的豪奴,还真是没辙,因为人家背后有大树撑腰,而自己这方,除了禁卫军这个响亮的名头外,真要是较了真,那里面的玄虚可就大了。
此时的锦衣卫,还远不是百年后的那般猖狂无畏,太祖晚年曾考虑到此等特务机构的危害性,因而取消了锦衣卫的编制,后来燕王朱棣登基,因其登上皇帝的合法性受到质疑,登基没几天,就又重新启用锦衣卫,作为鹰犬为他保驾护航。
锦衣卫的挑选标准那是异常严格,首先不论武艺学问,还是外表谈吐等其他要求,最重要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身家清白,也就是必须是个平民百姓,省的和任何势力有什么牵连,凡是祖上出身不好,或是和哪个贵族连着亲戚,坐过牢偷过东西什么的,那就别想进入这个风光的黑暗组织。
所以,这群人其实最大的靠山只有一位,那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当然,自身的权利也非同小可,就算是正二品的大臣,见到他们也顶多是厌恶的不理会,而不敢轻易得罪。
但是对于身上有爵位的豪门那就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家,就算是惹不起你锦衣卫,行,那咱们就走着瞧,过个三五个月,找个由头就把你调出来,等脱下了这身飞鱼服,还不任由人家折磨戏弄,真到了那时,你就是哭都来不及了。
说穿了,这就是个人情社会,张牙舞爪的外表一旦被人揭破,那内在的东西,往往是虚弱不堪的软弱,谁还能不食烟火,没有亲朋好友?谁还真的能六亲不认,脱离家族不成?
这当全家亲人的性命被人家如此威胁时,要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即使是心狠手辣的锦衣卫们,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下这其中的得失,除非豁出去不顾一切,甚或是那视生死如等闲的死士,才会对张灏的话嗤之以鼻。
此时所有的锦衣卫,即使神色依然冷酷,但那眼神却不约而同,朝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指挥使纪纲身上瞧去,就看接下来大人如何应对此等局面,甚至有人暗暗咒骂,惹谁家不行,偏偏闯到英国公家,那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张辅,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本官是没有奉圣上的口谕,但却有这个职责过来办案,并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张少爷,还请莫要看轻咱们锦衣卫是好。”
盯着纪纲沉稳的表情,张灏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只是想不通,此人为何一点情面都不留,公然上门挑衅,难道就不怕被日后报复吗?
“哼,纪大人,你果然对圣上忠心耿耿,这眼中只有皇上一个人,但你如想做个真正的孤臣,今日就不该邀请汉王同来,有些事就如那雷霆深渊,本不是你该触碰的。”
纪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禁心中暗叫厉害,这孩子竟然一语道破他的内心,因为这纪纲发迹于靖难之役,当年就是因为胆子奇大而被朱棣重用,为人处世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确实眼中只有一个皇帝,而不与其他任何人结交,这也是一个特务头子,必须具备的素质,而和汉王搅在一起,确实是犯了圣上的大忌。
“果然是伶牙俐齿,呵呵,今日前来,主要是调查淇国公嫡子邱义被下毒一事,因为一些证据传言都对英国公府不利,所以事急从权,才命手下先堵住园子,不许任何人出去,而汉王殿下,就是被本官邀请来做个见证,省的此事传出去,给你我双方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还请张小公子莫怪。”
既然人家并不惧怕权势熏天的锦衣卫,纪纲也只好换了副口气,开始客客气气,看的张灏心中冷笑,果然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对于这些强力机构出来的人,真就不能有一点点惧怕,不然他们肯定会蹬鼻子上脸,马上变得更加凶狠霸道。
第一卷 豪门世家 第037章 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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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毒?那邱义被人下毒了?”
“正是,想那邱义和公子,可都是大有身份的贵人,所以本官不敢有丝毫怠慢。”
听到纪纲的话,张灏不禁皱起眉头,即使隐约间猜到,这纪纲所来的目标乃是自己,无非是因邱义在家中胡闹一事,烟翠这几天早已偷偷告知,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之所以神智失常,发疯似地作孽,竟然会是被人下了毒,有点古怪。
“哦,纪大人,你一早就赶到这,莫非你怀疑那凶手是我,或是我府上的家人了?对了,我娘就在屋中,要不要二位先进去拜见下?”
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张灏心中却在反复思量,只是了解的细节太少,一时想不明白。何况就算是猜到什么,也不敢在此时说出来,聪明归聪明,弄巧成拙的卖弄,凭空惹人怀疑那就是傻瓜了。
“啊!国公夫人在屋中?”汉王朱高熙立刻大惊失色,忽然神色愤怒的朝着纪纲看去,而一脸不知所措的纪纲,同样是一副吃惊的神色,看的张灏心中冷笑。
就算是朱高熙胆子再大,此时也有些措手不及,这英国公夫人王氏,不但自小就认得,还和他母亲徐皇后关系密切,说来那都是彼此关系极亲近的长辈,原本来此就是一番好意,谁知道一过来,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好似故意来生事似地,和张灏想得一样,他压根就不信纪纲的做作表情,这大明朝谁不知道,他锦衣卫的情报最是无孔不入,调查事情巨细无遗。
顿时心里有些气急败坏,又顾忌着自身体面,反而不知该如何解释,如此气势汹汹的过来,也要夫人相信自己没有恶意才是?
恨恨的跺了下脚,朱高熙赶紧双手抱拳,朝着远处正中央的正屋处,恭敬的弯腰施礼,朗声道:“今日原本就是心存善意,没想到还是少不更事,以至于和世兄起了口角,又不知夫人身在此处,是高熙孟浪了,这就回去闭门思过,还请婶婶见谅。”
说完歉意的看了张灏一眼,略微示意点头,转过身去,临走前重重的冷哼一声,愤恨的瞪了纪纲一眼,这才朝外面大步走去,立时几个侍卫赶紧跟着离去。
纪纲脸上苦笑,赶紧朝着汉王离去的背影解释道:“殿下,回头纪纲在登门请罪。”
“唉。”摇头叹息,回过头来的纪纲,神色已经回复平静,同样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本官拜见英国公夫人,只因邱义被人下毒一案事关重大,这才带领属下前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并没有为难府上的意思,略微询问下小公子几句话后,就马上离去,职责在身,还请夫人念在下官身不由已,万望海涵则个。”
这事情急转直下,竟然眼瞅着就要和气收场,别说其他人莫名其妙,就是张灏也纳闷不已,这家伙分明知道母亲在此,这又是大张旗鼓的杀上门来,又是打伤家人,还绑了府上的管事,如今到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这里头蹊跷的很啊。
也没指望国公夫人回话,纪纲稍微侯了片刻,就低头朝着张灏微笑道:“公子,还请回答本官的询问,只是走个过场,当然不相信邱义一案,和你能有什么瓜葛。”
张灏心思电转,心中想着如何应付他,闻言冷笑道:“就算是和我有瓜葛,那也是大理寺的职责范围,本人又不是官,身上也没有爵位,何劳你锦衣卫亲自出马?”
不为所动,纪纲脸上微笑,只是话中却含着刀锋,拱手说道:“此案毕竟因公子而起,如今虽已查明,下毒凶手乃是邱义庶出的大哥邱忠,但经邢狱拷问后,才发现其中还隐藏着幕后真凶,隐隐间和朝廷某位将军有些牵连,而公子乃英国公张大人的嫡子,所以邱某才会亲自走这一趟,当面问问清楚。”
哦,至此张灏才算是看明白,原来这是有人借机生事,想趁机陷害父亲?这时机掌握的倒是恰到好处,只可惜,你纪纲就算是在聪明,也料不到咱家和皇帝刚刚达成默契,至于皇帝朱棣更是没必要行事如此下作,其实他最信任的并不是你纪纲这条忠狗,而正是统军在外的父亲张辅啊。
短短一句话,张灏马上判断出所谓的幕后凶手,不是别人,肯定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无疑,正所谓贼喊捉贼,此事既是锦衣卫一手查出的,那就肯定也是锦衣卫一手包办的,别人根本就没那个动机,也没那个胆量和能耐。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判断依据,就是类似栽赃嫁祸的好戏,那绝对是锦衣卫最擅长的手段,日后无数起破门灭家的案子,基本都是他们自导自演,张灏可见识的多了。
应该是想借机敲打下父亲,或是想排挤他老人家,反正是大臣间的互相倾轧,张灏心中叹息,那邱忠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这死无对证之下,没人能奈何得了纪纲。
张灏想到这,忽然不甘心的问道:“那邱忠何在?我有些疑问,想要当面问他。”
一直阴沉难测的纪纲,此时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惊异,故作姿态的摇头,轻叹道:“他自知大逆不道,不但暗中在弟弟饭中下了霸道之极的春药,以求坏了弟弟的名声,还连续把两个丫鬟推入井中,更令人发指的,就是还在淇国公夫人的药中下毒,如今自知罪孽深重,昨晚上已经在大牢中自尽了。”
“哦,如来如此,不过纪大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提醒您?”张灏脸上又恢复天真无邪的神色,嬉笑的拍拍手,只是看的对面人群,包括锦衣卫和家人们心里一阵恶寒,如今即使张灏装的在可爱活泼,恐怕,可也甭想在麻痹欺骗旁人了,这面前的小小孩童,混世魔王的混号又岂是白叫的?
纪纲点头笑道:“直说无妨,还请公子赐教。”
张灏也不想和锦衣卫作对下去,虽说此仇早晚要回报到对方身上,但这几年却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如今自己实在是太惹人瞩目,在荒唐下去,那就是祸非福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