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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三海妖-第87章

小说: 三海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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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你感到——”

“我要告诉你。因为我们的亲密关系,你是我唯一可以告诉的人。当时,我邀请那个人同我一起乘独木舟、过海峡,那只不过是嬉戏,我承认这一点。我的感情并不深,她拒绝了很长时间,不理睬我,我要让她明白她是同我一样的人类。还有,人们欣赏说不的女人——”

雷切尔的双颊羞得通红,她真想扇他一耳光。

“但游泳以后,当她给我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在我和一个女人之间从来没有像这样。我不仅仅是从下面,而且也从这儿感受到爱情”。他摸了摸心脏。“头一次,在我爱别人时也得到了爱。这个看上去冷淡的女人是热烈的,我快乐至极。”

她想离开她的宝座,跪到他上面,为他的温柔而吻他。她要用她的感激之情将这个好人儿拥抱。

“雷切尔,我已经想过你为我说的和做的,”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明白了,我的问题解决了。我起誓,除了每年一周那是我们的风俗外,我将永远忠贞无二,做一个真正的丈夫。”

雷切尔的欢乐变成了警报,她盲目地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莫尔图利,不要再说了。你是我遇到的最善良的男人,我深受感动。但一个夜晚,一次韵事,对一种持久的关系是不够的。另外,我们属于不同的世界,根本行不通。你为我做的比我为你做的要多,相信我,可我决不会——”

“你?”他说。他吃惊地坐了起来。“我不是说你。我说爱特图。”

“爱特图?”她喘息着。

“我的妻子。我昨晚带她去了那个珊瑚岛,我们变了,不会离婚了。”他偷看她一眼,看到她嘴张着,无法说话。“原谅我,如果——”他开始说话。

“爱特图!”她尖声重复着,双臂紧抱胸前,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高兴而前仰后合。“噢,我的上帝!”

她先是咯咯地笑,继而大笑,笑声发自心底。“噢,莫尔图利,这太有味了!”

她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高兴地摇晃着,整个身子都在抽动。

第38节

她发现他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搂着她,安慰她,想让她平静下来,但她摇摇头,想让他相信,她不需要安慰,这非常丰富和美妙,高兴的泪水沿脸颊流下来。

“噢,天哪,”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噢,莫尔图利,这太过份了。”

她摸索着身后的手包,抽出一片克林奈克斯手纸擦眼睛,大笑逐渐成了讪笑。

“怎么了,雷切尔?”

“很滑稽,就这个。我这个老古板,如此认真地听你讲话,为之高兴和担忧,以为你在谈我们——以为你对我也是认真的。”

他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我对你是认真的。”他说。“我也是实际的,我知道那不可能。你在家乡的名望太大,对我这样一个傻瓜你太聪明了。”

“噢,住嘴,莫尔图利,我只不过是同爱特图或任何别人一样的女人,”她松了口气说。然后,更加有节制地补充,“如果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那个沙滩,并且——并且向我示爱?”

“为了乐趣。”他简单地说。

“为了乐趣?”她重复着,她的嘴在发这两个字的音时好像是在学习一种新知识。

“做爱还有别的原因吗?生孩子,那是事后之事,不是首先的和主要的原因。乐趣是生活中的重要事情。它不会使我们变坏,而总是使我们变好。”

立即,轮到雷切尔感觉自己像孩子在成人面前了。“为了乐趣,”她又说了一遍。“是的,我懂了。我想我实在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好了,以前是多么单纯。我为它投入得太多了。我已经不那么看重它了。或许我已在自己心目中永远毁了它。”

“什么?”他说。

“别在意。”她仰面看着他,看着他的宽阔的年轻大人脸。“莫尔图利,同我一起真的有乐趣?”

他非常庄严地点点头。“许多乐趣,”他说。“你是一个给予许多乐趣的女人。”他迟疑了一下。“你不觉得有乐趣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的让她吃惊。“我乐意,你当然知道。”

“我想如此,但——”他耸耸肩,“你不想再见到我,所以,我不敢肯定。”

“我是个复杂的女人,”她说。

“我没有你们的想法,”他说。“我有我的,像我的同胞一样的想法,它告诉我当爱情中出现欢乐,就不要阻止它。”

“我开始明白了,”她说。“我很笨,但我在学。原谅我过去的严肃,莫尔图利。事实上——”她举起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一只有力的胳膊把她搂到他裸着的胸脯上,紧紧地贴着他,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裙子上的扣子。她低头看着他的手,没有制止他。

“不,”她低声说,“真的,我不能,这是犯规的,决不能那样,我会被轰出美国精神分析协会。”

“我们会得到快乐,”他说。

至此,她已躺在草垫堆上了,裙子已经不见,剩下尼龙短裤后,迅速地解着罩衫的纽扣。当他爱抚她时,她又一次咯咯地笑了。她是在心中玩一种叫作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游戏。其中一场是弗洛伊德1905年的一本书,《对性理论的三大贡献》。她可以用来命名这声场游戏,它们是三海妖,然后她便咯咯笑起来。

“怎么了?”莫尔图利问道。

“别作声,别作声。”

而且别思想,别思想,她告诫自己,其实这是多此一举,因为一会儿她就无法思想了。她是个女人,现在没有问题。她是个初次有了乐趣的女人,比她一生中所获得的乐趣还要多。后来,有好大一会儿,肉欲的乐趣和热烈的痛楚混在一起,打破了平静,她捕捉住一个飘忽的念头,是乔·摩根,好,好一个乔——这个念头就是这样,乔,噢,乔,你该感谢他,就这个人——乔,你永远不会明白,但你该感谢他……

事情过后,她平静地躺着,又想咯咯地笑一次。她的心思已经到以弗洛伊德命名的游戏上了。是他1926年出版的一本书的名字。她喜爱这个名字。它叫做《外行精神分析的问题》

夜幕在7点半和8点之间降临三海妖。

在土著男孩们点燃场地溪流两旁的火炬时,萨姆·卡普维茨迈着沉重的步伐,顺着小路,经过“共济社”走进村子。

他整个下午在他先前未到过的小山上,其间发生过什么他难以清楚地断定。这好像他年轻时读过的《新约》中的福音中的一节——是偷偷地、秘密地读的,想知道后半生如何获得永生(他的父母可能也不明白)其中写着耶稣独自走进荒原,斋戒,走进深山,被魔鬼诱惑,终于说出,站到我后面去,撒旦。这一下午他多次迷了路,走了不少路,但在最后他找到了正路,向加里里返去。

无须争辩,爱丝苔尔是对的,萨姆·卡普维茨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他作为父亲的职责,就是根据自己的最大智慧和最好直觉把女儿拉扯成人,给她指导和支持,使她坚强、聪慧、自立。他的职责不是去压制他自己的思想开放原则来庇护她,自私地拥有她。但现在很清楚,他要做的是去告诉她他的自我发现。但是,他还没找到她,他也不知道别人是否找到她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会自杀的。

一进村子,他感到了自己身体状况的可怜。脖颈生痛,胳膊和小腿不听使唤,脚疼得厉害,嗓子发干,难以下咽。也许他呼喊她许多次,走到那儿喊到那儿,已经哑了嗓子。在第一支火炬光下,他发现自己从头到脚一派狼狈,衬衣上全是污垢,裤子撕到了膝盖,鞋上沾满了泥土。

他得快见爱丝苔尔,看着有没有玛丽的消息。随即,他窥见汤姆·考特尼的熟悉身影,在溪流对面,穿着干净的衬衫和裤子,同他朝一个方向走着。

“汤姆!”他喊道。

考特尼停住脚步。萨姆·卡普维茨一瘸一拐地跨过第一座桥去会他。

“汤姆,有我女儿的消息吗?”

考特尼的外貌流露出同情。“抱歉,萨姆,半小时以前还没有。”

“搜寻组仍然在外面吗?”

“据我所知,是的。他们不会放弃,并且他们会找到她,早晚会找到她。”

“她只是个孩子——16岁——她从来没有这样孤独过,我非常担心,她可能出事。”

考特尼把一只手放到萨姆肩上。“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我绝对相信这一点,你也必须相信。你为什么不回到你屋里去等待?这会儿——”

萨姆突然倾了倾身子。“汤姆,你认识一个土著男孩,同玛丽同岁,叫尼赫?他是她的同学。”

“我当然认识尼赫。”

“我——我想见见他,我有事对他说,他住在哪儿?”

考特尼指向左面。“他父母的草房正在那条路旁。当然,他和他的父亲正在外面搜寻,但——噢,见鬼,萨姆,我带你去他们哪儿。来。”

考特尼领先半步,两人离开场地,走进草房中问。在突出的岩壁下光线更暗了,但暗淡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部分地照亮了他们的路。

他们到了一栋相当大的草房前,考特尼说。“这就是。”

萨姆取下眼镜,接着又放回鼻子上。“汤姆,你能把我介绍给他们?”

“当然。”

考特尼敲门,他们等待着。考特尼又敲了一次。一个男人用波利尼西亚语喊了句什么,考特尼便对萨姆说,“他告诉我们进去。”

考特尼打开门,走进去,萨姆·卡普维茨紧随其后。前屋比萨姆的大些,一个石偶像占了一角,大量烛光照得屋子很亮。屋子里面,一大帮客人围坐在那儿,忙着吃喝。空气中弥漫着椰肉、热火腿和熟水果的香味。

尼赫从人圈中跳了起来,喊道:“是卡普维茨博士!”

他冲向萨姆,伸出手,击了一下萨姆的手,高兴地说,“她平安无事——我们找到她了——看——看那儿——”

他指过去,开始萨姆没看到,随即看到了。玛丽一直背向门口,现在转过来了,手里仍端着半贝壳椰奶。她的黑眼睛和甜甜的瓜子脸,萨姆是多么熟悉和喜爱,现在显出惧怕的神情。他吃惊没有立即认出她来,因为她穿着一件美国连衣裙,一件薄薄的桔色条纹连衣裙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

尼赫在说话,“我们在一小时前才找到她,爬在树上。她坐在那儿,没受到伤害。我们领她回来,可她要先到这儿。她饿了,所以我们请她和搜寻者吃饭——”

最后几句只是讲给考特尼听,萨姆·卡普维茨已经离开尼赫了。他朝人堆走去,玛丽心神不定地站了起来。

“玛丽,我——”他笨拙地站住脚,盯住坐成一圈的这些土著男女。“谢谢你们大伙,平平安安地带她回来。”

吃饭的人们有礼貌地朝他点头致意。

萨姆再次面对他的女儿,他摘下眼镜。“玛丽,我总是认为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萨姆说,“可这次我错了,完全错了,我在学校里的行为,我向你道歉。”他讲话时有些生硬和不自然,但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帝,玛丽,你回来我真高兴。”

立刻,她一下子解除了紧张,喊道,“噢,爸,我爱你!”她在他的怀抱里,头发布满他的胸膛,他拥着她,抚着她的头,眼睛湿湿地扫了考特尼一眼。

在分手的时候,他对她说,“我得回家告诉你母亲,你有空回来——”

“我现在就和你一起走,”她说。“首先让我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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