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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三海妖-第79章

小说: 三海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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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重新静了下来,一切都在深夜的覆盖下沉寂下来,留到最后的主持者们也在回家睡觉或到山中去谈情说爱的路上了,这些落伍者讲话的声音比微风还要轻。

他已经在一盏摇曳的烛灯的微弱灯光里坐了很长时间,草房里的样子对他来说很熟悉,稍微高出场地。他在等待着她到来的脚步声。他不知道会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是两个人的,如果是两个人的,他该对在她屋里作何解释。

来这儿之前,他已经喝了超过平日量的酒,四杯纯苏格兰威士忌,就这几杯,不管怎么说没有影响他。尽管也许正是这些酒给他壮了胆才来这儿,来冒必须冒的险,但他不会让酒模糊了他正在从事的计划。

他知道,天已近午夜,节日的声音半小时前就消失了。以后就是耗人的寂静,可现在他认为寂静正在被打破。他翘跷起头,抬起鹰勾鼻子,收紧薄嘴唇,用力听说。这种轻微的声音是人脚踏在草皮上发出的,肯定是脚步声,不是两人而是一个,他猜度,从光脚丫发出的轻轻的声音推断,是她,是她一个人。

他从随便倚靠的墙上向上挺直了身子,正襟危坐起来,这时藤条门开了,特呼啦,身上只有两绺长长的黑发垂过胸前以及短草裙,进了她的草房。开始她没看到他,她随手关门时好像陷于某种深思。随后,她将两绺黑发从肩上抛到背后,转过身来走进房间,这时她看到了他。

她的表情并没显出吃惊,只有感兴趣。“马克,”她说。随即她说,“我还纳闷儿你今晚到哪儿去了。”

“我今晚差不多都在这儿,”他说。“我想单独见你,我担心你可能同华特洛一道回来。”

“没有。”

“请坐下来吧,”他说。“如果——如果你不太累,我想同你讨论件事情。”

“我一点不累。”她说。

她走过房间,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垫子上坐了下来。

他没有看她,而是沉思地看着对面的墙。“是的,我怕你会带回华特洛来。你说过你会偏爱游泳的获胜者。”

“我仍然会,”她说。

“但今晚没有。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他的节日项链。”

“你没戴上。”

“今晚没戴。”

“他肯定生气了。”

“那不关我的事,”她说。“他会等待的。”

“你会同他相爱吗?”

“如果有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她说。“我不知道。”她停了停。“他希望我做他的妻子。”

“你呢?”

“我重复一遍,我还没进入作出这种决定的状态。”她又沉思了一会。“他很壮,很受赞扬。听人说他很会爱。比赛取胜后,他更有威望了。”

马克不自然地辩解。“我为自己在比赛中的行为感到遗憾,特呼拉,我对每人都装作是意外事件,你知道得很清楚。”

“对,”她说。

“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想赢,不管怎么赢,因为我告诉你我能而且一定会赢。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说,“有件荒唐事情能告诉你吗?”

第34节

她等待着,表情冷冷的。

“特呼拉,整个比赛中我一直想着你。当我向前游时,我不断看着前面的峭壁,告诉自己那就是你。越游近峭壁,它越像你。是我把它人物化了。上面有块圆圆的突出的山石,成了你的乳房。在峭壁一边有块凹陷,成了你的肚脐。下面,在峭壁上有一种——”他停住了。“我告诉过你,很荒唐。”

“不荒唐。”

“我游泳时能想的一切就是我要首先到她那儿,在任何别人之前到达,如果我做到了,如果我到她面前,爬到她上面,她就属于我的。”他屏住气。“我差点就成功了。”

“你游得很好,”她说。“你不必感到羞耻。我佩服你。”

他又移动了一下,靠她更近了。“那么,你得告诉我——你对我同对华特洛一样佩服吗?”

“我不能那么讲。他比你强壮,他年轻。在我们看来你弱一些,而且在我看来有时挺怪。但我欣赏这样——你为我而照我们的方式去做——你做每一件事,甚至错事,向我证明你配得上我们,配得上我,我就欣赏这个。在你的国家,我知道,你有很高的威望。现在,对我来说,你在我的国家也有了。”

“我简直无法告诉你这使我感觉有多妙,特呼拉。”

“是真话,”他淡淡地说。“你问我同华特洛相比对你的感觉如何。说实话,还有件事我必须说。”她考虑了一会。“华特洛认真爱着我,”她说。“这对一个女人很重要。”

马克冲动地抓起她的手。“老天在上,特呼拉,你知道我也爱你——为什么,昨天——”

“昨天,”她重复着,抽回手。“对,我要说说昨天。你想脱去我的裙子,想用你的身体拥有我的身体。我不说那个不对,那个没有问题,即使这样,那时候我还没有需要你的身体的感觉。我现在要说的不只是那个。华特洛的爱是那个,当然是,但太多、太多了。”

他现在两手都放到她胳膊上了。“我的也是如此,特呼拉,相信我,我也是如此。”

“这怎么可能?”她反问道。“我们是——你们怎么说?——对,有了——我们是一种不寻常的两个民族的结合。有时候,我是你研究的昆虫。有时,我是你的情欲所需要的女性。我从来不会再是别的。我没有抱怨,我不知道。我理解你的感情,因为你已经拥有工作和你的女人,够富的了。你有爱情,伟大的爱情,你有漂亮的妻子,这就是一切。”

“她什么也不是!”他大叫。

他对克莱尔的粗暴否认让特呼拉停住了嘴。她带着新的兴趣注视着他,嘴张着,等着。

“这是我今晚在这儿等你的原因,”他匆匆往下说。“要告诉你我爱的是你,不是克莱尔。这让你吃惊吗?你听说或看到过任何我爱她的证据吗?”

“男人在公开场合是不同的。”

“我的公开行动和私下是一致的。我见到一个女孩,我追求她,我发现她很合适,因为我知道我必须结婚——人人都得如此,这是我们社会所要求的——我娶了她。现在可以说实话,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对她没有欲望,没有像我对你那样的发自内心的煎熬。当我和克莱尔在一起时,我可以想到千万种别的事情。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我只想到你。你相信吗?”

她一直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闪着光。她说,“你为什么以前没离开她?汤姆说这在你们美国是可以做到的。”

“我一直想,但——”他耸了耸肩。“我怕。那会是一种在社会上很难堪的事情。我担心朋友和家庭说三道四。所以我就继续下来了,这样不容易引起轰动。另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这样继续了两年,使她生理上得到满足,也在其它方面得到满足,但我自己心里一直没有满意过。后来我来到这儿,我遇上你,现在在另外的地方可去了,我不再害怕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特呼拉静静地说。

“我要表达清楚,”他说。他跪了起来,一只手伸进运动衫口袋里掏着。“我知道正式的礼仪对你意味着什么。我现在要举行个仪式,把我的全部爱情从曾是我妻子的女人转移到一个女人,她——”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掏出来亮在手掌上。“就这个,特呼拉,给你的。”

她迟疑了一下,伸手去取他掌上的东西,拿起来,挂到手指上。是镶嵌在白金中的耀眼的宝石项坠,挂在一条精致的项链上,正是头天晚上克莱尔戴过使特呼拉一直向往的那一条。

马克满意地看出,他的礼物使她不知说什么好。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张着嘴,拿着宝石的手抖动着。她将目光移向马克,两眼流露出感激之情。“噢,马克,”她一时语塞。

“是你的了,”他说,“都是你的,以后还会有成百上千件我的爱情的信物给你。”

“马克,给我戴上!”她带着孩子般的笑容发出命令。

她在垫子上转过身,将光光的脖子伸给他。他从她手中拿过钻石项坠,两手从她肩上伸过去,把项链绕在她脖子上,在后面扣好。她低头欣赏着,手指爱抚着闪光的钻石,马克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向下滑到胳膊上。对她肌肤的感觉使他心荡神迷,他的手滑向她的突出的乳房。她似乎并不在意,只顾看她的礼物。马克的双手扣到了她的乳房上,全身的每个肢体和器官都在燃烧。他松开一只手,伸向她的草裙,把它向上拉过大腿,在大腿内侧按摩着。在他的一生中,对任何物体的占有欲都没有对她的性欲这么强烈。

“特呼拉,”他说。

她从宝石上把视线移向他,但没有碰他的手。

“特呼拉,我永远需要你,我要离开克莱尔,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今晚上,她的脸第一次被他的话语所打动。她说,“你要特呼拉做你的妻子?”

“对。”

她转过来,面对着他,使他无法抚摸她的乳房和大腿内侧。“你要娶我?”她看到他的双手,用自己的手盖到上面,“它们将爱我,马克,但是等一下,我必须知道——”

“我要娶你,越快越好。”

“怎么会?”

他由跪姿改为坐下来,想让热情平息一下。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她刚才对他说的话,有时间爱,他们的爱,他们会有时间的,但他首先必须向她把自己解释清楚。决定的时刻已经来临,降到他头上,他知道,如果他能把对她的强烈的情欲搁到一边,他会更加理智和有说服力。

如同他给加里蒂信中所写的,他已经计划好向她求婚。首先必须以他的野心同她结成联盟。她是这儿唯一一个他可以信赖、可以让他的梦想实现的人。没有她的帮助。任何进一步的行动都不可能。对结婚的许诺是经过冷静计算过的,会打消她的防备,使她也成为他的阴谋的同伙。然而,奇怪,结婚的许诺并没有像他计划的那样发生效果。他对她的迫切要求,他想撕碎她,把她从那高傲的不可触及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居他之下,在他下面,成为向他乞讨爱情的乞丐的欲望,使他的计划变成了一股热气。出于此,才冒出了他的那个求婚,他从内心想做的那种求婚,现在求婚被错用了,他看到必须调整他的动机和态度,否则他将一事无成。他用他的急切心情,用那个无用的项坠、用结婚的许诺已经获得了一些效果。他必须马上证实,如果她对他心中的计划不认可,一切都等于零。

他喘了口气,准备把她当作一个新的、加里蒂式的目标。“怎么会?”她曾这样问过。她想知道他怎么会娶她。他得告诉她怎么样,把他的计划变成他们俩的计划。

“特呼拉,我想带你离开海妖岛,先去塔希提,然后再到加福尼亚,”他发现自己开了腔。“一到我的国家,我就休了克莱尔,获准离婚之日就是我们结婚之时。”

“为什么不在这儿办?”她询问道,话中带着他一直认为她拥有的那种狡黠的机关。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特呼拉。你对我的离婚无能为力。只有主事会。他们将不得不调查克莱尔和我自己。试想,假如我允许这样——即使延长我们的居留期——那么我们将依你们的法律结婚,但在我们国家却得不到承认。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必须在美国是合法的。因为我想让我们在那儿过日子。我们会经常回到这个岛上来,这样你会见到你自己的家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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