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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三海妖-第67章

小说: 三海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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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

“对,德京博士。我听说过你的工作,我记不住你的工作叫什么——”

“精神分析。”

内努点点头。“对。你给你的病人隐私吗?你窥视他们的头脑,而此前从来没有人看到过。”

“我的病人有病,他们是来寻求帮助的。”

“我们的病人有病,”内努赞同地说,“并且他们也来寻求帮助,没有什么两样,我认为我们的方法更合适,我们仅仅看他们的外表,你们则想穿透到内里。”

雷切尔的震惊平息了一些。她能够看出,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婚姻主事会的做法也许是公正的。莫德会告诉她,对一个社会令人反感的东西对另一个社会可能完全可以接受。自己活也得让别人活,各得其所。什么是好?什么是孬?的确,有什么是绝对的?她的态度现在友善些了。“你很对,内努,”她表示承认。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些附属观察点从来就没有被不正当使用过吗?”

“永远不会,除了主事会,对所有人都是禁忌。”

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在一对已婚夫妇知道他们处于监视下时,你们怎么会观察到他们的正常行为呢?”

“问得好,”内努说。“我提醒你,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视监视的确切时间,哪一天,哪一天的什么时间,哪一周。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不会始终都对外在的眼睛保持警觉并为之表演。过了一段较长的时间,他们就好像忘记了我们可能在那儿。他们的假装溜走了,他们的防备垮台了,他们不再警惕。他们恢复了日常举止,当他们有了严重问题尤其是这样,冲突很快就暴露出来。”

雷切尔意识到,这种情况马上就要应用于莫尔图利和爱特图。值得庆幸的是,在开始阶段,他们会警惕,有节制,今晚她不会因看到他们的真实状况而痛苦。然而,她想进一步确信这一想法。“关于莫尔图利和他的妻子,”她说,“我设想,从这一点而言,他们希望处于你们的研究中。”

“不,很凑巧,”内努说。“我们还没有告诉莫尔图利你已经放弃了他,把案子交回到主事会了,他想不到我们在行动,我们定会看到他——他的妻子——的真面貌。”内努磨着牙龈。“说真的,德京博士,胡蒂娅想要你帮个忙。她明天将要求你继续治疗她的儿子,不管有没有作用,目的是不让他觉察到我们的调查。这会使我们的工作简单些,节省许多时问。对莫尔图利爱特图也有利。”

所有曾在雷切尔心中复活的良好感觉都消失了,她再一次感到难受。她不再想要莫尔图利做她的病人,她更加不想在今晚见到他——她不想去窥视,不想做下流的偷看之徒、可卑的考文垂裁缝。

老妇开始向门口走去。“该开始了,”她说。

纳蒙打手势示意向外走,雷切尔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老头儿跟在后面。

村子完全沉寂下来。他们向右拐,默默地走了几分钟,纳努停了下来,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别出声。她用手戳了戳他们旁边的草房。房子处在阴影下,只有前面房子盖住的窗口透出的微弱的黄色光线将它的轮廓照出。

纳努附耳对雷切尔说,“跟着我们,我们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雷切尔不安地将掉到眼睛上的头发拨开,不安地跟在这对主事会成员后面。他们静静地围着房子走,在后墙中间处停住脚。纳蒙在藤条墙上寻找着,跪下身,揭起一扇竹门。

纳努低弯着腰,钻了进去。雷切尔紧跟其后。纳蒙也钻进来,无声地将门扇放下后,站到他们二人身旁。雷切尔站在他们二人中间,周围一片漆黑。一会儿,她的眼睛适应了环境,她能看到月光自后面射来,烛光自里面透出,二者合力将两边都照到。她是在一条走廊里,约4英尺宽,同房子一样长,她面前是真正的墙,墙的骨架是坚硬的木材和藤条,墙面则是由热带树叶像鳞片一样一片压一片组成。

纳努已经悄悄地沿肮脏的假墙走廊走到房子的尽头。雷切尔只能看清她的侧影。不一会,她返回来,用手遮嘴低声对她的偷看同伙耳语,“我们来晚了,爱特图已经脱下裙子,穿上阿护要睡觉了。”

纳努伸手到叶片下面,用熟练的动作掀起几片,她从自己掀出的缝隙中窥视里面。雷切尔看到,这个安排尽管原始,但同国内所用的那种一面透明玻璃一样先进。由于树叶重叠,纳努可能观察到屋子里在干什么而她却不会被发现。在雷切尔右边,纳蒙也在忙着干那种值得考虑的偷看勾当。

雷切尔后站了站,对必须扮演的角色有些怕。她在寻思着逃脱的良策,可还没有找到一个,老妇就向她弯起手指。雷切尔木木地朝掀起的树叶迈进一步。“跟着我们做,”纳努低声说。“观察正在进行,我们要一直观察到他们俩都睡着。”

雷切尔想模仿她的指导,掀起一排树叶。一溜黄色光线出现在眼。她笨拙地理了理头发,将脑袋伸到树叶下,眼睛向开口瞧去,四下看里面的动静。她看到莫尔图利,着着他在前屋的草垫上慢慢地踱着步。他看上去比她印象中的要高大。他抽着一支本地烟卷,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豹子,以矫健的姿态在房间里转着圈,肌肉一起一伏。他看上去很闲适,只有他那波利尼西亚式的宽脸似乎被某种内心的忧虑扭曲了。

突然,当他走到房间中部烛火旁边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转向通往卧室的走廊。

“爱特图,”他喊了起来。

没有回答。

他向走廊走了几步。“爱特图,你躺下了吗?”

爱特图的回答声很弱。“我睡下了。晚安。”

莫尔图利嘟哝了一句,半是像对自己说的,用的是波利尼西亚话。他迅速走向远处墙角的一只泥坛子,将烟蒂丢到一边。他在思考着什么,朝雷切尔、纳努和纳蒙藏身的墙走过来。他的眼睛盯着墙——雷切尔害怕是在盯着她——一会就要发现她了,嘲笑她了。他双臂抱在宽阔的光胸脯上,越来越近。尽管中间隔着一堵墙,雷切尔仍感到会被踩着。她想倒退,让他们中间的树叶落下来,逃走,但她呆在那儿一动不动,害怕任何移动都会暴露自己。

在离墙几英尺远的地方,莫尔图利站住了,回头看着卧室。在雷切尔受到限制的视线内,一个浅棕色巨人耸立眼前,只能从嘴看到膝盖。像平常一样,只穿着白色囊袋。雷切尔想咽口气,屏住呼吸。她知道下面将不可避免地发生什么,并且真的发生了。他的手伸向囊袋的吊带,扯下它来,扔到视线外去了。

雷切尔一阵慌恐,想断然走开,但这个暴露的裸体近在咫尺。他已转过身,径直朝卧室走去。前屋空了,她打了个颤,为严峻考验已经结束松了口气。雷切尔从树叶下抽回脑袋,轻松地让它们重新把房间盖住。

可是接着她又感觉到纳努柴火棒一样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臂。纳努拉着她匆匆沿秘密通道朝卧室方向走去。雷切尔试图反抗,不想顺从。纳蒙紧跟在她后面,几乎是在推着她向前,完全堵住了退路。雷切尔张着嘴,想抗议这种疯狂的调查运动,但没说出口。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仍然被这个讨厌的老太婆牵着,纳蒙则在后面推着,不由自主地,磕磕绊绊地跟在纳努后面。

他们3人一会儿就到了卧室墙的后面。纳努用手指着墙上的叶片,非要雷切尔到位履行她的职责不可。雷切尔想就此罢手,但从卧室里传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私语声,她不敢出声了。她屈从了老太婆的意志,揭起一排叶片,向卧室里瞅去。

卧室里没有灯光,只有月光,显得很暗。雷切尔想划个十字来感谢上帝。随后,她模模糊糊地看出了眼前的两个人影。显然,跪着的一个是莫尔图利,在他下面,向一旁挣扎的是爱特图。交谈的内容不清楚,但那是男人那是女人的声音能分清,语调也很清楚。莫尔图利在要求肌肤之爱,可他的妻子在拒绝他。莫尔图利俯下身,可爱特图推开他,站起身。

莫尔图利直起腰,一跃而起。“好吧!”他用清晰的英语吼叫着。“我去共济社!”

“去——去——去——”爱特图对他连声说。“那就是你示爱的方式——去。”

莫尔图利转身就走,在黑影里走向前屋。

目睹了这些,雷切尔闭上了眼睛,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她从叶片下抽出脑袋,感到要完全垮台了,随之又觉察到纳努的双手在推她。雷切尔睁开眼睛。纳蒙已经开始向前屋的观察位置走去。在老妇双手的推搡下,雷切尔打了个趔趄,恢复平衡后走向纳蒙旁边的一个点。纳努又在她胳膊肘旁掀起叶片,不但为她自己,也把雷切尔面前的掀了起来。雷切尔无法抗拒,只好屈服,低头钻到叶片下,向屋里瞧。

点着灯的房间使她暂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不一会就适应了。莫尔图利的巨大棕色赤裸的躯体、背、屁股、腿僵直地立在门旁。一只手握住他的囊袋。只能看到他的背面,雷切尔祈祷让他转过身来。莫尔图利在门旁迟疑着。停留期间,好像他会穿上他那小外套,可是他没有。好像已做出某种决定,他收了收肩膀,又放平,将囊袋扔到一边。当他开始转过身来时,雷切尔闭上了眼睛,闭得太紧以至于眼皮底下直冒金星。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又回去,但是她不能看。过了1分钟,也许两分钟。雷切尔的眼睛有些痛,便松开眼皮,最后睁开了眼睛。

她应当再一次感谢上帝。他坐在房子中央的草垫上,长长的弯曲的背对着她。他双臂抱膝,脑袋低垂。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也许5分钟——逐渐地,雷切尔不禁对他产生了怜悯。她想伸过手去,抚摩他,安慰他。她要到他身边去,对他说些宽心话。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医生,她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男人身上的兽欲,并且理解这一点,理解压抑和挫折的紧箍。接着,她作为旁观者和侦察员的身份又占了上风,使她羞愧难当。

她想对纳努附耳说他们该离开了,但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屋里传出了脚步声。

她听到了爱特图的细微声音,但看不到她。“你没去,莫尔图利?”

他转过头,他看到的景象使他的黑眼睛大睁开来。“没——没——我没去。”

“你仍然要你的爱特图?”

“我必须爱,”他激动地说。

“那就到我这儿,”她的声音消失了,她回到卧室去了。“我等你。”

雷切尔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莫尔图利已经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朝着她。雷切尔感到胳膊和胸部都在颤动,呆呆地看着这个巨大赤裸的动物走过来,离开她的视线和房问。

雷切尔仍然盯着空了的房间,憎恨爱特图,发誓不做她的胜利的目击者。接着,卧室里传来的声响使雷切尔回过神来。声响发自爱特图的喉咙,毫无节制。是一个女人痛疼混杂着快活的呼喊,这声呼喊溶入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雷切尔感到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呼吸有些困难。她离开墙,将老太婆那只抓住她往卧室那儿拽的手甩掉。雷切尔转向纳蒙,从他身旁挤过去,几乎连他也带转过来,跪到地上,摸索着逃身的出口。摸到了,她将门高高掀起,站起来猫着腰爬行,钻出了假墙,摆脱了主事会,摆脱了交配的野兽。

她一个踉跄站直身子,撒腿跑进场地,一口气跑到小溪旁,站在两支火炬之间,狼狈不堪,胡乱喘着气。

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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