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唐-第1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当指着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的李孝恭道:“赵郡王在攻陷丹阳后,籍没所有江淮军主将的家产,连同杜公、王大将军、阚大将军及其他诸多已经归降的江淮军将领的家产都被抄没,以供自己修建豪华的住处,引起归降的江淮军将领不满,也引起了江淮一带百姓的共愤,赵郡王为隐瞒这些,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讳,泡制一些伪证,污陷王大将军、阚大将军谋反,并以此罪将立下大功的阚大将军冤杀,今日在朝堂上,依然如此,想将罪嫁祸于江淮军将士的同时,为自己洗去罪名,还请陛下严查此事,责赵郡王之罪”
陈当的话再次惊震朝堂,这事是公开的秘密了,朝中许多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缘由,只是因为皇帝没有问责李孝恭,也没在朝堂上讨论此事,一些人曾经在朝会上提出问责李孝恭的请求,但都被李世民无视了。今日情况肯定完全不一样了,一些人在感慨,李孝恭站出来阻止对江淮军旧部的招抚,实是太不明智之举。
“们竟然敢当着陛下和众臣的面污陷朝中大臣!”李孝恭一声暴喝,打断了陈当的话,眼中再次闪出怒意,但很快就隐没了,还是保持着刚才那般从容的,对李世民作礼道:“陛下,臣当时并不知道所抄家产中有杜伏威与王雄诞、阚棱的,在丹阳修建的也只是军事要塞,并不是臣私人之住处,但阚棱却依仗其在平叛中立下的战功,以下犯上,触怒了众犯,再加上当时得到辅公祏的供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王易抢在了准备再次责问李孝恭的陈当面前,向李世民面陈,“陛下,江淮军的几位主将被冤杀,他们的家产被没,此举让诸多原本想向朝廷请降的江淮军残部将领心生寒意,因此才有不少的江淮军旧部依然隐伏于民间,他们并不是为了准备图谋后事,而是怕再遭与同伴们相同的命运,所幸陛下明察秋毫,已经还江淮军将士一个清白,臣等原江淮军的旧部及后人,也敢站出来,向朝廷请求归顺,多谢陛下给予臣等诸多的信任”
陈当的言辞太过于锋利,王易把他多了惹恼了李世民,也惹得朝中大臣们反感,毕竟李孝恭为大唐的建立立下的太多的战功,在后来的凌烟阁功臣名录中排名第二,仅次于长孙无忌,与他太过于交恶,肯定是不明智的,因此也将话儿的婉转一些,达到效果就好了。
在王易完后,李孝恭还没反击,守秘书监魏征站了出来,作礼奏道:“陛下行事宽怀与威严并济,以诚心感化了诸多的对手,如今江淮军旧将愿意来归降,朝廷应该宽大为怀,即使他们以往有错,也应该既往不咎才是,何况陛下已经派人查清了辅公祏叛乱的事,那些原本就无罪的江淮军旧将,及他们的后人,陛下当然不能追究他们这些年因畏于一些主将被冤杀,而隐于民间,没有出来归顺朝廷之事,臣觉得,陛下应该用圣恩感化他们,让他们明白陛下的宽怀才是赵郡王在处理江淮军叛乱的事上,确实有重大的失误,冤杀已经归降的大将,籍主持军务之便,抄没一些归降的江淮军主将的家产,中饱私囊,此罪不,臣觉得应该追究其责”
魏征的话,让王易异常的惊喜,他想不到今日会有这样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对他及他所代表的江淮军旧部予以这样的支持,这是个意外;非常大的意外。
王易也想到,魏征原本是李建成手下的人,与李世民可以是死对头,但最终被李世民给予重用,从某一个方面来讲,他自然不希望同他一样归顺的人遭受不好的命运,何况辅公祏叛乱的事,朝廷已经有初步的定论,可以事实清楚了,朝中大臣皆已知晓,魏征此时站出来,还是能理解的。王易希望能有更多的朝臣站出来,对他们表示支持,特别希望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一言九鼎的大臣站出来表个态,当下他也不再言语,静看朝堂上情况的变化
第六十六章惊震朝堂
第六十六章惊震朝堂(下
第六十七章 该成定论了
第六十七章该成定论了
(多谢abc梦想成真书友的月票!)
让王易放心的是,魏征话刚完,侍御史权万纪马上站了出来,大声奏道:“陛下,臣觉得,当年赵郡王率军平定江淮江南之时,确实是有冤杀归顺的江淮军主将,并假公济私,以抄没的家产为自己营建私宅之事,此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臣觉得应该追究赵郡王此罪”
王易是不认识权万纪的,但他从服侍上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名品级并不高,但让朝堂上的大臣们颇为畏惧的侍御史,侍御史只有从六品下的阶,但却掌纠举百官之职,在朝堂上可以对任何一名官员举骇,即使有失察之举,也不会被问罪。
今日有侍御史站出来有此罪名指责李孝恭,王易知道,李世民不会置之不理了。
“陛下”就在李孝恭作礼准备辩驳之时,殿上的李世民却大喝一声打断了,站在殿首的王易在稍一抬眼间,看到了李世民眼中有略起的怒意。只见李世民脸色铁青,大手一挥道:“好了,今日此事,就议到此,此事朕自有定论,诸卿不必再议,散朝!”
着李世民也不再理会殿内诸臣,就大步离开发太极殿。
殿间诸臣也立即行礼,恭送皇帝离去。
如此结局,王易虽然很意外,但也大松了口气,与已经起身的陈当一道,往殿外走去。但王易没注意到的是,今日在朝堂上一直注意着他的长孙无忌,却在出殿时候被一名宦官唤走了。
长孙无忌来到武德殿,依然身着一身朝服的李世民正在殿内等着他。
李世民没有任何的客套,直接就问道:“辅机,如何看今天的事?”
长孙无忌作一礼回答道:“陛下,臣觉得,陛下既然已经彻查了辅公祏叛乱之事,对江淮军旧部的处理也有了定论,那自然就要按照先前制定的政策执行,不应该被少数一些人的阻扰而改变!”
“那侍御史权万纪弹骇的事呢?”李世民叹了口气问道。
“陛下早已经查明,李孝恭以私利之故冤杀江淮军大将,借抄没叛将家产之际,中饱私囊,引起了归降的江淮这将士不满,也引起了江淮一带百姓的公愤,臣相信陛下已经有处理方法了!”
李世民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恭敬之色的大舅子,嘴角露出了一点残忍的笑意,也没再追问此事,示意长孙无忌在身边坐下,这才慢悠悠地道:“辅机,看王易此子,可堪大用?”
长孙无忌嘴角抽了抽,也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陛下,此子虽然年少,但今日在朝堂上,面对赵郡王之诘问,竟然能如此从容应答,年纪,能做到如此,臣甚是赞叹,陛下已经赏识其才,能否堪大用,陛下自然有数,何须臣再言!”
李世民嘴角也微抽,露出了个和刚才完全不同的笑容,“辅机,以之想,觉得此子在杭州时候,会聚集部下,准备起事吗?”。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陛下,臣觉得,他不会!也不敢!”
“为何?”
“原因有四,其一,此子虽然是王雄诞的后人,但其年少,不曾入军中,又是王雄涎的次子,对江淮军旧部基本无大的号召力,除了保护他的那些王雄诞最忠手的手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听他的号召,其二,他也知道他的大哥在长安,他自然有所顾忌,若他敢不顾其大哥之性命,贸然起事,响应者定会廖廖,其三,朝廷宣布了对江淮军的处理决定,并重用一些江淮军旧将及主将的后人,那些因为阚棱等诸将被冤杀而对朝廷有怨气之江淮军旧部,自然也会响应朝廷的招抚,若他们起事,定极少有跟从者;其四,如今天下渐安,遭受战火多年涂炭的江淮、江南之地,民心思安,若再有人想举事,百姓定会群起反对。此子虽然年少,但心思缜密,即使有此心,肯定会考虑到这些。再者此子已经来到了长安,并带来了不少护卫他的手下,这些人全都在长安,置于陛下的掌控中,那他此来长安的目的就是想向陛下表明,他和他的那帮手下并无二心,”长孙无忌完这些时候,看到似笑非笑的李世民,也停了下来,笑了笑,这才再道:“这些陛下自然明白,无需臣,臣今日只是多嘴!”
“唔,辅机也是如此认为,朕大可放心了,呵呵!”李世民着站起了身,对长孙无忌示意道:“皇后这些日子身体好了一些,多亏孙道长的治疗,我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是,陛下!”
“待明日,让冲儿和凌儿进宫来,皇后想刚刚他们!”
“是,陛下,臣会带他们进宫来探望皇后娘娘的!”
王易和陈当一道,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府中。
大哥王昂今日在宫中当值,并未参加朝会,位列于朝臣班中,因此也没机会站出来为江淮军旧部的事力争,今日能在朝堂上表述的,只有王易和陈当两人,但从朝堂上发生的情况,王易却看得出来,这次朝会过会,不会再有人纠结于江淮军旧部的事,朝廷也肯定有了最终的定论。
从这方面来讲,他们是赢家,王易知道,他为手下那些将士已经争取到了权益,朝中除了李孝恭,没有其他重臣站出来反对,招抚江淮军旧部的事,就此就完全展开来。
但王易也知道,今日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赢家,他只是一枚棋子,包括魏征、权万纪、陈当等人也同样是,是皇帝的棋子,最希望出现这样场面的,自然是皇帝李世民,皇帝才是最大的赢家。
李孝恭功劳太大,在朝堂上影响力不同一般,李世民当然有顾虑,借此打击他一下,也是正常。
王易有这样的感受,自然是基于他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对众多历史人物事迹的知晓,从中做出的判断,他只能李世民好手段,轻松之间,就玩转了一石数鸟之计,并且没有什么人洞察。
只不过这一切不是王易所能左右的,他如今在长安的影响力几乎是零,现在的他只能随着李世民这个皇帝手中的大捧起舞,凭着自己的才智,还有对历史的先知先觉,为自己及手下的人,争取到最大利益,对于目前来,这就够了。
在回到中府中后,王易马上将王近等几名主要人儿召了过来,对他们起今日的事。
王昂在宫中当值,尚辇奉御的职事务繁杂,不可能一下子出宫回来,今日朝中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都是与他们生息相关的,王易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对手下人这事。在将事儿大概了一遍后,王易指着陈当,以赞叹的语言对诸人道:“今日当叔当着皇帝与众朝臣的面,指责李孝恭为谋私利,竟然诋毁江淮军的主将,冤杀为大唐立下大功的阚大将军及其他一些阚大将军的属将,将江淮军主将的家产抄没,这才导致众多的江淮军将士至今都不愿意向朝廷归降。当叔如此大义之举,让我等非常敬佩,相信这次朝会以后,再没有会站出来指责我们这些江淮军的后人了,朝廷将全面招抚江淮军旧部”
王易对今日陈当的表现,很是满意,也非常感激的。
他知道,今日陈当所的话,如果是从他这样一个江淮军主将后人的口里出来,并不太合适,有可能引起李世民的恼恨,李孝恭的敌视,甚至朝中众臣也会反感于他。
王易自觉他到底太年轻,在朝中重臣参加的朝会中,言辞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