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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异武星尊-第2章

小说: 异武星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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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其实更看好你……哥哥。”弟弟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辩驳道。“我与父亲相处的时间都很少,倒是大哥他……”

“父亲说了,木强则折,兵强则灭,大哥的性格太过刚硬,只适合做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并不适合做一国的君主。”弟弟说着,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难道不这样觉得?”

提到我与弟弟的大哥,那是父亲的第一个妃子怜妃所生的,比我大四岁,比弟弟大五岁,从他出生起就一直都被当作储君来培养。他十四岁入军,十六岁领兵镇压暴乱,破城之后,枭首三万,尸体悬挂在城楼上曝晒七日,死国全境,甚至是远在彼岸的生国都震慑于这个血手王子的凶名。自此之后,大哥在军中的威信日益高涨,为数不多地看到他的场合,他都是一身铠甲,随身佩戴着刀剑,虽然他的脸上也没有表情,但是那种盛气凌人,却是从骨子里传达出来的。

想到那种眼神,我就会不自觉地感到背脊心发凉,那是一种杀人盈野之后产生的,能够直达心底的恐惧感。

“我……我……”

“哥,你不觉得吗?他不适合做一个王!”弟弟见我吞吞吐吐,接着追问道。

“我……我也这样觉得。”我似乎是拿出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出来。

弟弟没有说话,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哥哥,你太久没有去看父亲了……”

我惭愧地低下头,他说的对,我确实太久没有去看父亲了。

夜,深宫。

无数的人在宫里进进出出,深宫之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顺着走廊朝父亲的寝宫走去,迎面走来的人很多却都只是向我行礼道:“二殿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

黑白两色的宫殿里,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在他的周围环绕着许多的人,有的是站着的,也有的是跪着的。床榻上的男子,黑色的长袍上绣着银白色的龙,他微微阖眼像是在小憩,但宫殿里的气氛却压抑到像是灌了铅,随时会塌陷下来一般。

直到有人蓦地喊道:“王,二殿下来了!”那具已如朽木一般的身体陡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是霎那之间就得到了活力一般。当我看到他时,他正要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却被旁边的两名近侍扶住,不得动弹。“王,您需要休息!”两名近侍面无表情地说道。

“滚开!我要跟我的儿子说话!”此时即便是在死亡面前,他这一刻也有着帝王的威严。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即将死去的王,他把我叫到身边,握住我的手,似乎要说什么却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急忙伸出手捶着他的背,这时我听到父亲说的话,断断续续,却清清楚楚,但就让人担心下一秒钟就会突然停掉一样,“社稷……交给……你了……”

我感觉到在那一个霎那,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调转到了我的身上,那一双双似乎要洞穿我心思的目光,几如一把把尖刀朝我扎了过来,尤其是站在我身边的,我的大哥。

随后父亲所说的几个音节,含糊不清,后来父亲终于止住了咳嗽,被人缓缓地放了下来,就这样再也没有说话,也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随后,那一具已没有生命的躯壳被装进了精致的棺材里,整个过程没有人哭,也没有人说话,这一切让我想到了死。第一次知道在死国里发生的死亡,竟然可以安静到这样的地步。安静到不会让任何的人感觉到不安。

从父亲的遗体被送进灵柩起,大哥就俨然以一个王的地位自居了。他在自己的寝宫里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黑白两色的龙纹长袍,那是属于王的服饰,王子不要说穿,即便是有都是犯了谋逆的大罪,实际上根据礼法,老王逝世到新王登基中间有七天的时间,因为死国的传说,死去的人在七天之内都有可能会复苏,只有七天还没有醒来的人才是真正地死了,所以王子们要为老王守灵,到七天之后老王入土,才会宣读遗诏让新王登基,大哥现在还不是新王,根本不能穿龙纹长袍,但现在谁还会去管他呢?

夜,浮沉海畔。

傍晚的涨潮刚刚退去,就连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都衰弱了许多,暮色下的浮沉海畔,耸立的礁石仿佛是计数年轮的墓碑,而这里就是埋葬时间的墓地。

他站在那里,任由最后一缕夕阳把自己的影子拉扯成不羁的形状,海风从遥远的彼岸吹来,将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卷起逆风飞扬着。

我走到他的身边,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礁石坐了下来,把脚伸进冰凉的海水之中,随后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也许是心情沉重,也许是对于父亲心存愧疚,他白天对我说的那一句“你该多去看看父亲”余音还在耳畔,傍晚时父亲却已经作古,这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让我的心像被上千只蚂蚁啮噬着一般,痛不欲生。

所以我没有开口,弟弟却先开口了。“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知道吗?我远比你要难过得多。”

“我知道。”我垂下头,低声说道。

“不是因为父亲,是因为你!”弟弟的声音冰冷无比。

“为什么是我?”

弟弟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问道:“哥,倘若你还能最后活七天,你想去做什么?”

我看着他,语气惊讶:“什么?为什么这样说?”

“大哥要杀你,所以你只能活七天了。”弟弟的话仿佛是死刑的判决,配合他那苍白的脸色与木然的表情在那逐渐变暗的日光下显得诡异无比。

“为什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是想从我的眼神里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片刻之后,他缓缓地说:“因为父亲说‘社稷托付给你’。其实没有这一句话,你也一样会死,哥哥。”

未等我再发问,他已继续说道:“哥哥,你认为没有父亲的授意,我白天的时候会问你那样的话吗?父亲留下了两份遗诏,那一份新的遗诏上,写的……”

“写得是我?”倘若此时我的脸上有表情,那必然是一个惊愕的表情。

“不错,哥哥,那一份新的遗诏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这份诏书就藏在父亲床榻旁边的暗格里,他与我说话的时候给我看过!”弟弟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继续问他些什么。

“大哥知道了?”

“如今宫里宫外,哪里没有他的耳目?”弟弟的话语似带着无奈与嘲讽。

“怎么办?”我低下头,两只手局促不安地相互握着。

“很简单。”弟弟说话时候张开嘴,我一眼就看见了他嘴边尖利的一颗虎牙,“杀了他,他又如何再能杀你?”

倘若这句话不是弟弟说的,我一定会认为是在开玩笑。

“他是武将出身,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罢了……”我看了看弟弟,用叹息的语气说道:“弟弟,你没必要牵扯进这件事来,真的没有必要……”

“我?”他看着我,玩味地说道:“我早已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他的语气一转,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说:“哥,我帮你一起杀了他!”

“怎么杀?”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截浮木,不,哪怕那是一根芦苇,他也会死死抱住的,我不想死,所以我追问道。

“哥哥,你记得吗?我们要为父王守灵。”他看着我,缓缓说道:“今晚是大哥,明晚是你,后天晚上是我……第四天则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为父王守灵。”

“你要在灵堂上杀他?”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连我都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不错,他平时即便上朝都穿铠甲,刀剑不离身,想要杀他真是千难万难,但是守灵则不同,不仅要穿素服,不能穿铠甲,还不允许佩戴刀剑,侍卫随从也不允许上灵堂,正是我们下手最千载难逢的机会……”弟弟的话锋里仿佛隐隐约约透出了鲜血的腥味,“我们两个人联手,一起杀了他!”

我被他的说话时狂热的语气吓住了,似乎他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惊恐,而我明显得感觉到弟弟的眼神里隐隐现出一丝失望,刚刚在我心里暗暗发芽的种子刹那间又湮灭了。

“容我再想一想吧,弟弟。”我委婉地说道,他也没有多说,只是又再补充说道:“哥哥,有一句话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位之争从来都是最残酷的角斗,胜利者与失败者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另外一个人连跪的资格都没有,是死了,而且死得会很惨!”

日出日落,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一身素服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灵柩前两侧方案上的白烛,在微微的夜风之中摇摆不定。

黑白两色的灵堂里,渲染的是谁的寂寞?

今天大哥说的话却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

“该是时间让海对岸的人知道我们的力量了!”

“我要让生国的人解脱痛苦!”

他扬言要渡海出兵生国,他要征服生国,把死国的信仰带到生国去,让那里的人从痛苦中得到解脱在死亡信仰下得到升华。

据我所知,在很多年以前,死国曾经向生国发动过战争,也一度占领过生国大片的土地,但后来却又不得不退回到浮沉海的这一边来。按照死国人的说法,生国的人生活在折磨与痛苦之中,是脆弱的,在没有情绪,悍不畏死的死国战士面前是不堪一击的,但结果竟然是这样的。随后这一段历史也就被湮没在了时间长河之中,只有宫中藏着的羊皮卷上记载了只鳞片爪。

我一直难以说出,我对于海对岸的生国,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想哭,也想笑,我也忍受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煎熬,这是我有别于死国人的地方,或许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生国的一员吧。

如果生国,对岸的生国也变成死国这样,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听闻过大哥的恶行,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够把生国变成比死国还可怕的炼狱,掀起血雨腥风,带来尸横遍野。而且我知道,战争带给两个国家的人民除了苦难,也只有苦难,我每次出宫时都会看到那些在田间劳作,腰佝偻如山脊的农夫,虽然他们也没有表情,但汗如雨下却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一个把重担压在农夫身上的国家,绝对经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那一个夜晚异常地漫长,又异常地短暂,只不过是白烛滚滚地流下眼泪,化成灰烬,点燃又燃尽,周而复始。

看着父亲那冰冷的灵柩,我感到莫名的悲伤,可是我不能哭,只有那些白烛可以哭,因为我是一个死国的人。

第三天是最血腥的一天,六名大臣弹劾大哥不遵从礼法,结果两个人被当场杀死,血溅殿上,另外四个则被送往了黑崖,那里虽然不会直接杀死人,但是生不如死,他们会被吊在黑崖上,任由饥饿的乌鸦啄食而死。

傍晚的时候,弟弟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的蒲团上,整个灵堂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他穿着黑色的孝服,陡然他伸出手,在我面前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用袖子捂住嘴巴,那可怕的咳嗽声接连不断,我简直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了,当那咳嗽声停息时,弟弟抬起头,我看见他嘴边的血迹,以及那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挂上的一抹病态的殷红,他伸出手用袖子,慢慢地擦去嘴角的血迹。

“弟弟,你的身体……”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弟弟摇了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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