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武星尊-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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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半夜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都有可能导致整路大军崩溃。所以,无论是犬戎的军队还是北斗王朝的军队都明令禁止在吹灯号后喧哗,违令者要斩首,但现在整个山海关营地都人声鼎沸,想要抓住闹事的人根本不可能。
“那依你的意见呢?”古凡看了看司徒孟明说道:“我们毕竟是远来的部队,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以我之见,如果出战,有三处不智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夜晚,夜晚作战是犬戎的特长,以我军之短,袭敌军之长,是第一个不智的地方……”司徒孟明继续说道:“而且犬戎应该知道举行‘野祭’肯定对激怒我军,所以不可能不做防备,以我军之疲于奔命,袭敌之以逸待劳,是第二个不智的地方……第三个不智的地方就是,我军现在的情绪并不适合作战,远袭之后,敌人遁逃,空费时间精力,还不如留下来修复战线……”
古凡点了点头说:“司徒将军的意见正合我意,但现在群情激奋,无法抑制,又当如何是好?”古凡看了看远处一片灯火通明的焱天军营帐说道:“欲战不战,怕是会影响焱天军的士气啊!”古凡其实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却是故意在考校这位前云翼部副统领的才识。
“目前来说,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严格军纪来进行管理了。”司徒孟明遥看着远处的灯火说道:“不能明知如此还去撞陷阱吧……”
古凡淡淡笑了一笑说:“现在焱天军的状态实在不适合作战,但倘若我军龟缩不出,不仅焱天军的士气会受到打击,另一方面还会失去山海关沿线村庄的人心,这种损失可是难以估量的……”
“那……”司徒孟明有些为难道:“那怎么办?”
古凡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云翼部的代统领,在前线有指挥权,只是我的队伍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且又是夜晚,我怕会中埋伏……”古凡诚恳道:“请司徒统领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你要晚上出去……”连司徒孟明都被古凡这种大胆的举动惊吓住了,犬戎部队在夜晚的视力不会受到影响,弓箭的精准性几乎攀升了一倍,而我方则会因为视野的原因,战斗力下降,这种情况下出战几乎就是送死,这个古家的小侯爷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司徒统领不敢?”古凡淡淡地笑着,但语气却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有什么不敢的,大丈夫从军本就是捐躯国难,有死无生……”司徒孟明皱眉道:“但是贸然出击,就不是拿自己是性命开玩笑了,徒劳无功便也罢了,还是拿战士的生命在开玩笑,还请你三思。”
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亲自领一万禁军轻骑出击,司徒统领在这里做一个见证,折兵过百,我当亲自向兵部请罪,同样的,斩首不过千,我这一次的功劳全部不算。”
“好!在下就随你走一趟。”司徒孟明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人,被古凡这样一说,热血顿时沸腾了起来。
在夜幕的掩护之下,一队黑色的骑兵如同蝙蝠一般从云翼部的营地中飞遁出去。
与此同时,山海关沿线的村庄里,火海之中是痛苦的深渊与绝望的海洋。
犬戎战士频频举起的弯刀在火焰之中反射出惨白的光芒,时隐时现仿佛是跃动于刀尖上的噩梦在整个村庄之中蔓延。
野祭既是对犬戎战士的犒赏,更是对北斗王朝军队的嘲讽,如果手段得当就是提升己方士气,削弱对方士气的良策。而他们接到的命令则是,尽可能地劫掠破坏,作为犒赏,夜晚是犬戎部队最强大的保护伞,北斗王朝的军队尽量避免与犬戎部队在夜晚交战,更不可能在夜晚主动出击了。
正是认准了这一点,今夜造成的破坏越大,北斗王朝焱天军所遭遇的压力就会越大,同样的,这也是慰藉犬戎军亡灵最合适的方式之一。
可就在劫掠结束之后,犬戎军却发现损失了一支整整一千人的队伍,即便在劫掠过程中出现村民的反抗,或者遭遇意外,损失上三五个人,也不可能损失整整一千人。而且根据其他队伍的描述,这一支千人的队伍离开群体,独自去劫掠了一处村庄就没有再回来。
一千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如果是被人击溃了,那肯定会有溃兵,这样也太蹊跷了。
就在这时,那名犬戎指挥官举起手,大声命令道:“祭祀取消,所有人散开回营地!”
第二百六十八节:神出鬼没
话音还未落下,一柄黑色的长剑挟着豪光刺破黑夜,所有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名发出命令的犬戎指挥官就已经倒了下来。
在十万犬戎士兵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太快了,以至于惊恐像乌鸦一般在十万犬戎战士中间扩散开来。
“撤,快撤!”其他的指挥官急急忙忙在调集着队伍,可是两队黑色的骑兵从两侧绞杀出来,那些骑兵都没有点火把,只是窜进乱军之中砍杀,一面劈刺一面大喊,这些黑色的骑兵只是大喊却不说话,因为北斗王朝士兵的语言与犬戎战士的语言不通,一旦说话就很容易被在乱军中分辨出来。
顿时整个犬戎队伍喧闹无比,混乱不堪,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军,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混入其中,几名其他的犬戎指挥官往往在乱军中想要指挥军队,却猛然被黑色的骑兵撞到面前,这些武士的武道修为竟然都很高,寻常的犬戎战士不过一个照面就被砍翻马下,指挥官竟然也只能过得了几招,近身肉搏几乎不是对手,敌我双方又都黏在了一起,犬戎的弓箭根本施展不开,优势几乎丧失殆尽,只能没命地奔逃。
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犬戎军都在发狂地向后逃跑,其中黑色的铁骑纵横绝荡,拼力追杀,也不知溃退了多久,大军溃退了多久才收住阵势,清点兵力时指挥官发现折损了九千多人,再加上之前失踪的一千人,一个晚上的损失竟然已经过万了。
根据他们的判断,北斗王朝的军队绝对不可能在夜晚出战袭击犬戎部队,这样做无异于自取灭亡,所以他们给部队下的命令就是肆意破坏,打击北斗王朝军队的士气,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了这样一支队伍,一下子让犬戎军队损失了万人,恐怕其中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死于北斗王朝军队的刀下,而是被自己人踩踏而死的。
在帐篷里,三个人相对而坐,这三人都是穿着铠甲的,在犬戎军中铁甲是十分稀少的,普通的士兵乃至中下层军官都是用皮甲,不是高级军官是不可能分到铠甲穿的,据说犬戎军中最好的铠甲就是缴获的北斗王朝的禁军铠甲,熔铸之后成为犬戎军中防御力最强的铠甲。
桌上的马奶酒根本没有人去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阴霾。
“几位都护,饭还是要吃的……”一名军中的侍卫捧着一只漆盒走了进来,里面是几盘做好的牛肉和羊肉。
他见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走到坐在中间的一名都护身边小声说道:“狼牙卫的银狼头来了,就在帐子外面,您什么时候有空见他?”
那名都护摇了摇头,看着那侍卫道:“一会我亲自去见他,请他先喝一杯酒吧!”
“遵命。”那名侍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待那名侍卫退了出去,三人才相互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说话。犬戎中的都护相当于北斗王朝军中的统领,在军中的地位也很崇高,都护之上就是翼王了,一共是东南西北中五位翼王,权利比之北斗王朝的军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近这几天,一天的损失都没有昨天一晚上的多……”其中一名年轻的犬戎人说道。
“是啊,北蛮子胆子太大了。”另外一名都护说道:“他们从来都像是草地上的羚羊,被我们吓一下,就龟缩在巢穴里,动弹都不敢动弹一下,这一次居然会主动出击,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最后的一人,盯着眼前盛着马奶酒的酒壶说道:“只有一个北蛮子敢这么做……难道是那个家伙回来了吗?”
“不可能……”旁边的一名都护打断道:“那个北蛮子据说在天京城已经被禁足了,根本不可能到山海关来。”
“难道北蛮子里面又出了一个不怕死的人?”三人面面相觑,彼此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昨晚的袭击不是澹台若邪的手笔,而是另有其人……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后帐篷被人挑开了,一个身材高挑身披灰色斗篷,面上戴着银色狼牙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三名都护对那名贸然闯入的男子报以敌视的眼神,既然他能够接上三人的话茬,显然他一直都在帐外偷听,而刚才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态自然也都被那人看在了眼中。坐在桌子中间的都护用眼神看了看那名男子身后的侍卫,显然是责怪他竟然任由此人在帐篷外偷听,那名侍卫哪里还跟辩解,急忙跪在了地上,出声道:“都护饶命,都护饶命!”
虽然犬戎并不像北斗王朝那样认可礼仪道德,对于婚嫁丧娶也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却对于个人的隐私有着近乎偏执的忌讳,倘若是一个寻常士兵躲在帐篷后面偷听了这么久的谈话,恐怕当场就要被这三名都护杀掉了。
但那名男子戴着银白色的狼牙面具,遮住额头在内的整个半边脸,一身如雪的白袍,披风遮住整个身体,这样的装束至少代表了他的身份——狼牙卫。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是直属于犬戎王的精锐部队,而且狼牙卫中的阶级又分为金银铜铁,此人估计是银狼头,在狼牙卫中的地位怕也不低,否则也不敢窥伺三名都护的对话。
在那一身白袍之下,毫无疑问是狼牙卫凭借夺命的利刃,可不要以为这些刺客们会有佩剑或者像北斗王朝的贵族子弟一样带上几卷书在身边。
感受到三名都护并不太欢迎的目光,那名银狼头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转而对着三人不屑地说道:“你们遭遇如此巨大的损失,还敢说,不要我们狼牙卫的帮助也能够轻易取胜吗?”
“狼牙卫愿意帮助我们,我们感到十分荣幸……”三人中一名年长的都护说道:“但是战场不是一两个强大的刺客就可以左右的,狼牙卫的数量又太少,损一人如损千军,还是不要轻易出动为好……”
右手边的那名最年轻的都护抢着说道:“而且我们的对手是澹台若邪,你应该知道这个北蛮子有多可怕,这个家伙的用兵极其机动,而且可以不要命地亲自带兵穿过冰原长途奔袭四百里去突击我们的王庭,又有星杰实力,在这种家伙面前,狼牙卫的作用简直不值一提!”
那名银狼头冷冷地笑了一下,“我再说一遍,昨天带兵袭击你们的根本不是澹台若邪,而是另外一个人……”
“另有其人?”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是谁?”
“至于是谁嘛……”银狼头嘲弄地看了看三人道:“我不知道是你们的运气太差,还是北蛮子的运气太好了……镇压苍原的平原侯,你们都是知道的吧……”
“什么!平原侯调到焱天军来了?”三名都护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银狼头再次轻蔑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对三人失态的嘲讽:“还好情况没有坏到你们想的地步,平原侯是没有来,但是他的儿子来了……昨天的夜袭就是他的手笔……”陡然,他停顿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右手,摩擦着中指与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