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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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阵亡至少也要重伤了!那贾敏将军呢?自己没受什么伤,要是贾敏将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些法国人不在自己背后捅冷刀子才有鬼了!
士迪佛立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朝贾敏将军刚才站的地方望去,呛鼻的硝烟还围绕在自己身边,能见度实在不怎么样。在贾敏刚才站着的地方,士迪佛立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还立在那边,惊慌的士迪佛立急忙低着头寻找可能遭受不幸的法国将军,刚迈了两步,就差点被地上软乎乎的东西绊了一交。士迪佛立一低头,见法国将军就躺在自己脚下。士迪佛立蹲下身想将贾敏中将扶起来,刚伸出手,士迪佛立的大手停在了半空中,无法再伸过去了。
倒卧在地上的贾敏中将头上高挺的圆桶军帽正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随着炙热的旋风起舞,一头白发合着泥土灰白混杂显得十分肮脏。肩膀处的军服被炸弹爆炸所产生的碎片撕裂了,肌肉被破开,可以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锁骨,成串的血泡正一个劲地朝外面冒着,染红了残缺的军服。距离贾敏将军倒卧的地方不远处,一名法国上尉躺在地上,手脚不停地抽搐着,法国上尉半个脑袋离开了身子,污血渗入到草地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渍。不用过去证实,就可以明白这位上尉已经阵亡了。
士迪佛立伸在半空的手再次伸了出去,小心地放在贾敏的肩膀处,将他搀扶着半坐了起来。士迪佛立十分害怕贾敏被炸死,手背在他鼻尖探了探,还好,还有轻微的呼吸,至少现在这位法国中将还没有阵亡。
嘴里骂骂咧咧的奥伦上尉见自己的上司失踪了,一转头发现士迪佛立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抱着法国贾敏将军,虽然奥伦很想赶快找个军医将自己的臀部包裹起来,可现在却不是离开的时候,不情愿的奥伦拖着两条软绵绵的腿,痛苦地朝自己上司那边移动过去,一边走,一边还咧着嘴倒吸凉气,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他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
“医生!医生在哪里?!快过来!将军贾敏将军!”过来的奥伦上尉帮士迪佛立将贾敏中将搀扶住,士迪佛立急切地大声呼唤着贾敏,想将他从深度昏迷中唤醒。也许是士迪佛立的固执感染了上帝,昏迷中的贾敏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呼吸急促了。见贾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士迪佛立放下了一半心。“贾敏将军,您还好吗?放心,军医马上就到了!”
“”贾敏半睁开眼皮,嘴里嘟囔着想说什么,可连串的咳嗽打断了贾敏想说的话,急促的咳嗽让贾敏失去血色苍白的脸上涨出了一片微红,一丝鲜血从贾敏嘴角处流了下来。
士迪佛立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再次响起几声爆炸,气浪掀起倒在奥伦上尉肩膀上贾敏中将的头发,在地上扫来扫去。爆炸的火光下,英国随军医生踉跄着朝这边跑了过来,士迪佛立见军医过来了,连忙阻止贾敏,大声地朝贾敏将军肯定说道:“将军您不用说,军医过来了。您还是到后面休息休息吧,请相信,阁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快!还呆站着干什么?快把贾敏将军送到救护所去!要是贾敏将军发生意外,你们也不用再活了!”士迪佛立转头冲慌张的军医怒喝道。这位法国中将真要出了问题,士迪佛立将很难对别人交代,在自己被逼死前,这些无能的军医自然也是万万不能让他们活的很舒服的。见贾敏被军医抬了下去,士迪佛立发现奥伦上尉很不雅观地一瘸一拐跟在军医身边。
“奥伦!你到哪里去?!”
奥伦被士迪佛立的喊叫声吓了一哆嗦,转过头哭丧着脸哀求道:“将军,我负伤啦,可以让我下去包扎一下吗?”
士迪佛立这才想起奥伦上尉在掩护自己时候臀部被弹片“咬”了一口,心情极为沮丧的士迪佛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该死的,都走吧!”
见士迪佛立给自己放行,奥伦如蒙皇恩大赦,咬着牙快步跟着军医朝救护所奔去。
士迪佛立这时候从惊慌中缓过神来,这时他发觉空中降下来的炸弹仿佛都落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这让士迪佛立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士迪佛立抱着头,从混乱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一路狂奔逃到指挥部外面,他感觉一颗颗炸弹好像追着自己爆炸着,炙热的气浪将他脸刮的生疼,耳边那些不幸被炸到的士兵发出绝望的惨叫,血沫肉块在四周飞洒着。
当士迪佛立不再感到炸弹在身边爆炸,站住后,他发现自己浑身毫发无伤地一气奔到距离指挥部将近半公里路的一座小山丘上。指挥部就在山丘下,黑灰色的烟雾随着江风将指挥部完全笼罩了,水面上偶尔也有一道道水柱腾空而起。天空中成群的飞艇被西落的太阳披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芒,正肆无忌惮地追炸下面软弱羔羊般的英法联军士兵。有的飞艇飞的很低,哒哒声中,火蛇鞭打着地面,火蛇扫过的地方,拥挤的人群中出现了一条血路,士兵在搐动中被火蛇甩到地上。
“飞艇炮在干吗?!为什么还不开火!”士迪佛立望着还在忙碌着的飞艇炮鼻子都要气歪了。
士迪佛立正叫骂着,飞艇炮做好了开炮准备工作——它们毕竟是由陆炮改装过来的打飞艇的火炮,而不是正规的对空高炮,要将十二磅炮炮口指向空中就够士兵一阵忙碌的了,何况飞艇一直在移动,火炮想要瞄准极为困难,这就更影响火炮开火了,总不能让大炮打空气吧?
仓促间临时成立的飞艇炮阵地上升起棉絮般白色的烟雾,橘红色的火光在烟雾中一闪而过,烟雾朝四周滚翻着散开,低沉的爆破声从飞艇炮阵地上传到士迪佛立站着的山丘上。
士迪佛立抬头望着天空,只见几道逆行流星划破天际迅速朝空中飞艇追了过去,士迪佛立还没有来的及划十字祈祷,那几道流星就穿过了密集的飞艇,在飞艇上空爆炸了。空中白光接连闪现,白光过后一团黑色的烟雾迅速扩散开,淡蓝的天空如同绽放出一朵朵黑色的玫瑰。
“狗屎!打的太远了!”见六门飞艇炮先后开火却连一艘飞艇也没有打中,士迪佛立如同一名幼儿,跺着脚大声叫骂着。
“将军您看!”跟随士迪佛立一起逃到小山丘上的一名中校,手指着天空叫道。
也许是飞艇炮开火大大吓唬了天空中横行无忌的叛军飞艇上人员,那些飞艇以三艘为一单位开始朝外围散开,并且在慢慢地上升中。炸弹还在投,可现在不像刚才一样追着英法军队炸了,几颗炸弹爆炸后,一袋袋白色的东西从飞艇上扔了下来,地下的士兵开始还以为这些是什么新式炸弹,等白色的袋子落地掀起一阵黄尘后,他们才发现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新式武器,而是再原始也没有的沙袋!幸好沙袋没有让士兵碰到,不然这原始的武器砸也可以将士兵砸成肉饼。士迪佛立怀疑投下的这些是为了减轻飞艇重量,使得它们上升的更快一些。他的念头一闪而过,眼中出现的事情证实了士迪佛立所怀疑的——从山丘上都可以看出来,飞艇的爬升速度大大加快了。
见飞艇顾不得对付自己的部队,士迪佛立咧开了大嘴,没笑几声,飞艇炮再次开火了,士迪佛立眼睛紧盯着出膛的炮弹,见炮弹拉着白烟朝散开的一队飞艇直冲而去。
“又没有击中!”士迪佛立遗憾地看到一道道白烟从飞艇身侧穿过,在它们上方不远的地方爆炸了。那三艘飞艇还在继续爬升着。正遗憾着,天空中一艘飞艇猛地停顿住,气囊尾部冒出了一撮火苗,火苗迅速扩大,飞艇打着旋,高度不断下降着,很快的,整个气囊都燃烧起来,飞艇变成了一只空中燃烧着的凤凰。斜刺着朝地面栽了下来。
“打中了打中了!”码头上到处回荡着英法联军士兵的欢呼声,打了将近两个月的仗,今天他们是头一次看到自己击落了仿佛永远都不会掉下来的敌人飞艇。飞艇炮阵地上欢呼尤为强烈,他们开始还怀疑自己的这些火炮打飞艇到底有没有用场,现在看到飞艇真的被自己打下来了,惊喜间,忘记了再次对空轰击,冲出炮位,望着正在急剧下落的飞艇跳着欢叫着,头上的帽子被士兵们扔到了半空中。
“轰”飞艇落在指挥部与士迪佛立站着的山丘中间的空地上,一团巨大的火球爆裂开,噼噼啪啪声在爆炸现场连续响了起来,站在山丘上的士迪佛立被气浪猛地掀翻在地,后背撞的生疼。士迪佛立爬了起来,下面飞艇坠落的地方燃起了汹涌的大火,滚滚浓烟中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红光闪动,将火苗猛地送上天。
士迪佛立前面不远的地方,一截翻卷的铁皮转动两下颓然倒地,这截铁皮是飞艇吊舱被炸裂后飞迸到山坡上的,原本银白的铁皮现在被烧的漆黑,一缕青烟从地上的铁皮处冉冉升起。
操纵飞艇炮的炮手在短暂的庆祝之后,马上又回到自己位置上,起劲地移动炮口,瞄准天上的飞艇继续开火。取得的战果鼓舞了这些炮手,原本数分钟才能发射一发炮弹的火炮,在炮手超常的运作下,以两分钟一发的速度打了出去。天空的飞艇群让自己的一艘飞艇被击落吓住了,飞艇散的越来越宽,高度也在急剧上升着,飞艇炮打上来的流星般炮弹纷纷在飞艇下放爆炸开,没有再取得什么值得一提的战果。
士迪佛立有些得陇望蜀,在他心中不停地感叹飞艇炮炮手对取得的战果兴奋的太过头了,他们若是不管击落几艘,只是一心将炮弹不停地打上去,也许还能再取得什么战果呢!现在那些该死的飞艇已经超过了飞艇炮的射高,火炮再也打不到人家了。空中的飞艇越来越小,终于,它们不再继续爬升了。最前面的飞艇摆动了几下,周围的飞艇慢慢朝它靠拢过去。
士迪佛立认为事实证明,自己的眼光相当准确,在飞艇炮下,曾经无敌的飞艇再也无法猖獗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飞艇上的那些叛军现在脸上一定是写满了震惊、恐惧。士迪佛立还在对自己想出用后装线膛炮打飞艇(事实上用飞艇炮打飞艇这是法国的贾敏中将先想出来,毕竟飞艇是法国人先发明出来的。不过贾敏现在身受重伤,是否能活过来还未可知,士迪佛立自然当仁不让将功劳划归自己名下),天空中飞艇再次行动起来。
从山丘望去,二十来艘飞艇派着密集的队形,浩浩荡荡朝飞艇炮阵地行进过去,一朵朵黑色的玫瑰在飞艇下方绽放。当飞艇飞到炮兵阵地上空,飞艇炮停止了轰击——现在飞艇与火炮已经成九十度直角,这些火炮对天轰击还需要一定的角度,像这种情况它们是无法攻击的。
成串的炸弹脱离飞艇朝飞艇炮阵地猛扑过去,也许天上的那些家伙让自己人被击落激怒了,它们将所有的炸弹都发泄到飞艇炮阵地上,阵地很快升起了一股股的烟柱。爆炸声中,整个阵地被烟雾笼罩住了,一截火炮在烟雾中飞上了半空。刚才还欢呼着的炮手们现在成了英法联军中最悲惨的人群,极短的时间里,不大的阵地上同时落下了几十发炸弹,炮手们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三)
站在山丘上的士迪佛立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成立的飞艇炮连队在他们所要抵抗的敌人打击下,没多少时间就变成一堆破铜烂铁。虽然他满腔悲愤,胸膛中有团火在急速膨胀,简直要让他爆炸了,可他对眼里所看到的景象却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飞艇的轰炸结束了,下面炮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