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江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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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头还在转,段裕已道:“你们虽然人多,但扶桑客已带走了主力,我和徐兄胜算就大得多了……”
银二姑脸色大变,道:“你们已知道扶桑客不在此地?”
段裕道:“当然!这是扶桑客失策的地方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离去后不久就走出祠堂!”
他冷冷一晒,又道,“以扶桑客的心智都斗不过区区一人,凭你银二姑的为人心术,岂是本人和徐兄的对手?如此一来,我们的胜算不是又加了三成吗?”
银二姑等四人顿时大感气馁。
一来段裕所说出的话,简直与事实没有什么出入,二来段裕和徐经纬突然走出祠堂,不但银二姑他们四人做梦都想不到,连扶桑客也没料到,就更加使他们四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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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妖治淫荡水晶宫
古来兵家讲究攻心为上,此刻段裕已掌握心里上的优势,他自然步步紧逼。
只听他又道:“扶桑客以为我们三人将枯守在祠堂之中,哈哈……也未免太低估我和徐兄了!”
徐经纬帮腔道:“如今咱们势钧力敌,正好决一死战……”
银二姑道:“慢着!战端一起,吃亏的还是你们!”
徐经纬笑道:“果真如此的话,你必然不会说出来,对吧?”
他转向段裕,又道:“因此足见战端一起,吃亏的是你们,段兄!你对付怒尊者和周丹、黄庆收拾那些噗罗,银二站和赛统由我负责!”
银二姑神色大变,段裕奇形兵器一扫,第一个攻向怒尊者。
徐经纬和黄庆两人也在此时发动攻势,分扑自己的对手。
他们三人动作迅速,而且说干就干,使三花令这一边的人,心理深受威胁。
换句话说,银二姑等人虽知徐经纬他们志在一战,却料不到他们敢碎然发动,因此回击之时,显得有些慌乱。
银二姑一面叱喝,一面接住徐经纬,手中一柄玉尺点戳并用,心想,只要拿住徐经纬,对扶桑客就好交代。
当下精神抖擞,将玉尺点向徐经纬的涌泉穴。
不想徐经纬变招奇快,他的蟹行八步经逍遥汉陆而指点,攻击威势已非昔日可比。
银二姑但觉眼帘掌影幻动,掌风已然逼体。
这下子她不得不改攻为守,将玉尺猛地一撤!
这一撤,银二站满以为可以轻易逃过徐经纬的掌势,但是徐经纬如影随形,~攻而至。
银二姑但闻对方冷哼一声,握住玉尺的右手腕忽然~阵酸疼,玉尺不觉脱手而飞。
她惊得叫出声来,还未及想出应变招式,徐经纬的左掌已然横切而下。一股死亡的威胁涌上心头,银二姑倏觉要逃出徐经纬这一掌,宛如登天之难。
化在这个时候,怒尊者适时补位上来,并发掌攻向徐经纬。
银二站觑得一个空,得怒尊者这一掌之助,方始有能力后退五步之多,脱出徐经纬凌厉的攻击。
她一时之间有恍如隔世为人之感,心神甫定,却发觉怒尊者已救徐经纬的掌影所罩在,不禁惊骇不已。
她真不相信徐经纬几日不见,身手居然变得如此高强,只看得她呆若木鸡。
怒尊老这时叫道:“银二姑!你赶快过来帮助贫增呀!”
银二姑如梦初醒,捡起地上的玉尺,道:“来了!来了!”
她脚步才提了起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周丹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身旁来。
随着周丹的步伐,滴滴鲜血洒在尘土上,银二姑正想开口,周丹已倒了下去。
这回银二姑瞧得很清楚,倒在血泊中的周丹,竟然紧紧握住一条连肩卸下的臂膀。
银二姑一时六种无主,因为周丹握的是他自己被砍下的手臂。
她正要上前查看周丹的生死,却听怒尊者大吼一声,双手抱腹,噔噔噔地退了下来,用一双怒眼瞪着她,口中断断续续地道:“银二姑……你……你……”
接着怒尊者也翻身倒卧在地。
这时场中除了徐经纬他们三人之外,三花令就只剩下银二姑一人,赛统却已不知去向。
银二姑方寸大乱,心中只有逃走一个念头。
徐经纬却逼过来,冷冷道:“银二姑!怒尊者这回要是不死的话,第一个必然找你算帐!”
这话是事实,因为怒尊者在银二姑危急之际,出掌接援银二姑,而银二姑却任令他伤在徐经纬手中,这笔帐真不知如何算清。
事实上银二姑刚才并无撇下怒尊者不管的心意,只因情势变化太快,使她穷于应付。
但怒尊者既已伤重倒地,银二姑可谓百口莫辩,怎么交代也交代不清。
银二姑面如土色,段裕却又笑道:“还有周丹那条断臂,除非赛统陪他双手,否则这笔帐也很难结算!”
银二姑忖道:“原来赛统那小子撒下了周丹逃走了。”
她禁不住退了一大步。
徐经纬道:“这一战胜负已分,我可以不为难你……”
他扫了段裕和黄庆一眼,又适:“只要你说出扶桑客此刻在哪里,我便放你走!”
银二姑略一沉吟,便道:“他率众往东北方向而去!”
徐经纬笑笑,对段裕道:“段兄!咱们快追过去,或许来得及救援唐姑娘他们!”
段裕道:“你相信银二姑之言?”
徐经纬不假思索地道:“平时可能不会相信,不过现在我倒相信!”
段裕想了一下,恍然道:“不错!银二姑目前只想活命,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所以她的话应是可信!”
他顿了一下,又道:“徐兄等我办一件事之后,咱们即可离开……”
不待徐经纬同意,段裕立即举步走向怒尊者。
徐经纬在他背后问道:“你要救醒怒尊者?”
段裕回道:“是的!他的伤势如何?”
徐经纬道:“伤在天枢,不过并不严重,我下手之时曾收了几成掌力
说话之时,段裕已走到怒尊者身旁,蹲下去查看了一番,道:“果然只是血气突然不畅昏过去而已……”
他扬手在怒尊者身上穴道迅速地拍了几下,那怒尊者长长吐了一口气,立刻醒了过来。
怒尊者张眼看到段裕,表情自然惊诧万分。
段裕冲着他笑道:“你可以站起来了吧?”
怒尊者依言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只不知段裕在搞什么鬼。
段裕又道:“你试着行气一匝看看!”
怒尊者吸气入肺,缓缓运了一匝。
段裕道:“没大碍吧?”
怒尊者道:“贫僧觉得很好……”
他因为不知段裕何以要救他,所以到口的感谢之言,一时说不出来。
段裕笑道:‘你弄不明白我何以要救你对也不对?”
怒尊者坦然道:“贫僧实是不知施主此举用意何在……”
段裕哈哈大笑,道:“我救你当然别有深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回报我,也不敢奢望他日你会报答我……”
他走向徐经纬,一面又道:“徐兄!咱们走……”
怒尊者如坠五里云雾,苦思不解段裕救他的用意。
然而银二姑念头一转,已知道段裕如此做的用心,不由得又很又惊,大声道:“段裕!你好毒的心!”
段裕毫不在乎,道:“我的心计诚然毒辣一点,但对付你这种人就显得没有什么……”
他转向徐经纬道:“是吧?徐兄?”
徐经纬笑笑不语,银二姑却恨恨道:“你们何不干脆将我杀掉!”
段裕道:“那就太便宜你了……”
怒尊者这时已听出了一个端倪,道:“段兄相救之情,贫僧倒不能不谢……”
段裕摇手道:“你不用谢我,坦白讲,你也不欠我什么情不情的!你应该已知道我救你一命的用意!”
怒尊者道:“贫僧已经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施主出手相救,贫僧自是感激不尽……”
段裕道:“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我救你是为了整银二姑,让她有生不如死之感,那我就称心了!”
银二姑不觉破口大骂,段裕笑着又道:“你不用骂我,咱们是半斤八两,你的心狠,我的计毒,我要是没有来上这么一手,等我和徐兄一走,你必定趁机除掉怒尊者这个后患,你以为我料不到?”
银二姑气得柳眉倒竖,道:“好!姓段的算你厉害,这梁子咱们结定了!”
段裕嗤道:“银二姑!你和怒尊者之间的帐还没算清,还轮得上我吗?”
他故意停一下,又道:“何况你应付过怒尊者,还得应付扶桑客,要不然我和徐兄安然脱逃,扶桑客该找谁承当这责任?”
银二姑将段裕恨得银牙咬得作响,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倒是怒尊者说道:“单只她见危不救,扶桑客也饶不了她!”
银二姑道:“我不救你是因为乍见周丹受伤耽误了,谁知你那么不中用,三两招就败在姓徐的手中!”
她不辨还好,像这样子申辩出来,怒尊者更是怒不可遏,重重哼了一声,道:“咱们不妨请徐兄和段兄在扶桑客之前做个见证!”
这个提议委实新鲜之至,天下间哪有请敌人为自己作证之理。
不想段裕却爽快地应道:“可以!等万铁匠这件事一解决,本人很愿意替你们做个见证!”
怒尊者道:“贫僧先行谢过施主如此仗义执言!”
银二姑真是哭笑不得,道:“放屁!他存心整我,你这个秃驴还说什么仗义执言?”
段裕扬声笑道:“怒尊者!你是个明白人,徐兄虽然打你一掌,但设非他下手有分寸,此刻你早已魂归西天,再说,这一掌说来说去,还是银二姑袖手旁观所致,冤有头,债有主,想来你知道找谁算这笔帐才对!”
他歇一下,眸中透出得色,又道:“何况,如非我存一念之仁,将你救醒的话,嘿,嘿,银二姑的手段又毒又狠,我和徐兄一走了之的话,你还有命在吗?”
怒尊者表情极为复杂,但他的忿恨之情,却是在场的人有目共睹的。
只听段裕又道:“所以,今日你不除银二姑,他年被害的该是你,对也不对?”
怒尊者再也忍耐不住,只听他暴喝一声,忽地扑向了银二姑,一掌劈了过去。
他将毕生功力所聚,全贯注在这一掌之上,因此掌势才发,方圆数丈之内,立到狂风大作,呼吁作响;
银二姑暗呼“不妙”慌忙后撤
段裕一见他们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与徐经纬作了一个会心微笑,高声道:“怒尊者!你的掌功伤不厂银二姑的,不妨施出你们藏地魔音门配合掌势伤她,或许有取胜的希望!”
他向徐经纬和黄庆作了一个“走”的手势,一面提步往任外走,一面又扬声道:“不过,怒尊者!你也要防备银二姑赠珠岩独门的毒物,可千万别大意啊!”
说话之间,段裕、徐经纬和黄庆早已走出任外,拉了三匹三花令留下的马匹,扬鞭上马。
徐经纬策马而行,一边笑道:“段兄!你临走这一招,实在使人叹为观止厂
段裕面露得色地道:“好说!好说!只不过提醒他们施出自己的煞着,制对方于死地而已!”
徐经纬道:“但是,这一来,银二姑和怒尊者两人却非两败俱伤不可,对也不对?”
三人纵声大笑,三匹马往东北方向直进。
约摸奔跑了五、六里路,黄庆忽然挥手要大家停下马来。
徐经纬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黄庆指着插在路旁的几根枯木,道:“奇怪!”
段裕不耐烦地催道:“什么奇怪不奇怪?”
黄庆道:“银二姑说是扶桑客率众赶往东北,但此地的暗记却是指示三花令所有援手必须尽快驰向西北方向接应!”
徐经纬皱眉道:“这倒真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