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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恶妇本善-第51章

小说: 恶妇本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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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儿嘴可真甜,很会说话。”桑梓不动声色,水墨捧上锦盒,她看也没看,就让人送进宫去。

    香凝的眼睛一直跟随水墨的脚步,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暗暗收回。

    “来,凝儿,你瞧瞧我这个香囊制的可好?”桑梓着梨花递过去。

    香凝接过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笑了,“县主,这香囊可真好闻。”

    “可不是嘛,这是县主差人寻了好久的上好‘百花香’。”梨花骄傲的说。

    “县主待太后娘娘的孝心,太后娘娘定会知晓。”香凝递还香囊,“六小姐午睡不知醒没醒,凝儿去瞧瞧。”

    桑梓嗯了声,待香凝一脚快跨过门槛时,她轻轻滑了滑杯盖,“凝儿同悦儿真是有缘,一般小孩子那样闹腾,大人也早烦了,凝儿你居然这么有耐心。”

    “可能是同命相连吧。”

    这个回答让桑梓颇感意外。

    “六小姐是庶出,我也是庶出。六小姐娘亲撒手人寰,我的娘亲也在我六岁时突然亡故。可能这就是惺惺相惜吧。”香凝说的很平静,只在说到娘亲突然亡故时神色有一丝颤动。

    桑梓待她走出房间,对梨花道:“你说这小丫头说这话,是投诚,还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

    梨花为桑梓揉捏肩膀,“杜家对外声称雨姨娘缠绵病榻已久,直到亡故。而杜姑娘却直接说她娘亲亡故的真实情景。她这样透露,确实令人难猜其心思。”

    “那帕子送去了?”桑梓转了话题,不再追究香凝说话缘故。

    “按县主吩咐,估计这会子已经到王府了。”桑梓笑着擦擦嘴角,又取出一方丝帕,上头绣着艳丽的芍药。“这才是太后喜欢的图样,与我收好了,四日后我进宫亲自拜见要带着的。”

    “是。”梨花仔细收着了。水墨自外间走进,满眼惊恐。

    能让在宫中待过的水墨喜怒现于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什么事了?”

    水墨见问,拼命抚下狂跳的心,“皇后娘娘滑胎了。”

    距离福妃小产不过十几日,皇后便也小产了。桑梓直觉定有人从中作法,只是不知是谁那样大胆。

    皇后腹中的可是嫡子,那影响自是不同。

    “你可知皇后娘娘为何小产?”皇后难得有孕,这一胎极为看重,出入这么多人跟着,怎会轻易滑胎?以皇后谨慎的性子,根本不许其他嫔妃过于靠近自己。

    水墨道:“具体情形婢子也不是很清楚,宫里人的嘴很严。好像太后又明令宫内不得议论此事,只隐约听得是福妃所为。”

    福妃?

    桑梓更好奇了,福妃刚小产,连月子还没过,居然有心思去害别人?换普通女子,都还没从失子之痛中缓过神,哪有心情害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皇后,母仪天下的女子。

    这让桑梓怀疑是太后做了幕后推手,不仅解决了福妃腹中之子,又顺势借皇后之事治她的罪,断了叶家的臂膀。

    桑梓暗叹,原来太后知道福妃是叶家的人。

    只可惜了皇后腹中嫡子,不知到底是谁所为。不过现在真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福妃这次在劫难逃。

    涉及皇后,这事是掩不下去的。桑梓急的坐不住,又没到解禁之日出不去,她只得再次打发水墨去问。

    苦熬几日,眼见着即将到解禁之日,王府派了嬷嬷来。

    桑梓赶紧带人去迎,“嬷嬷怎得来了?太妃娘娘身子可好?”

    元嬷嬷是太妃身边的打小奴仆了,待太妃忠心耿耿,是个忠仆。太妃也很信任她,她的话有时都能左右太妃想法,是个不能得罪的人物。

    元嬷嬷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奴婢参见淑仪县主,县主万福。”

    桑梓待其礼毕,亲自扶了起来。

    元嬷嬷笑让,“有劳县主。”

    “嬷嬷说哪儿的话,快请进来。”桑梓让着,一边命道:“梨花,快拆了太后娘娘亲赏的贡茶斟了与嬷嬷尝尝好是不好。”

    “县主,这万万使不得。贡茶哪里是奴婢能吃的?”元嬷嬷忙摆手,手是摆着,脸色却是不惧的。

    桑梓笑道:“嬷嬷这话可差了,且不说嬷嬷是太妃娘娘身边儿的,就冲着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服侍,也是受得起的。”

    元嬷嬷很受用,便不再推辞,坐在水墨置的小凳上。

    “嬷嬷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元嬷嬷赶紧放下茶盅,“上回县主进的方帕,太妃娘娘很是喜欢,夸赞许久。”

    “这不值什么。”桑梓脸上泛起红晕,“淑仪手艺拙劣,若不是尚在禁足中,真该至王府请罪的。”

    元嬷嬷道:“县主真是太谦逊了。”

    桑梓又嚷她吃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到皇后,她垂泪道:“真是可惜,皇后娘娘的嫡子”

    “县主,这话可不能乱议论的。”元嬷嬷显得很惊慌,越矩打断她的话。

    桑梓抹抹眼泪,“我只是觉得可惜了。”

    “哎。就这么说呢。太妃娘娘吃斋念佛,才听着这事,晕过去好几次。”元嬷嬷捂着胸口,极为痛苦的皱皱眉。

    “嬷嬷可要好好劝劝太妃娘娘才是。”明知是假慈悲,桑梓也要做出一副太妃是善人的态度来,这让她微觉恶心。

    元嬷嬷啄米鸡似得点头,“县主说的是。”

    桑梓微微一笑,这元嬷嬷是个难见到的老奴,巴巴儿跑她的阖闾院来,就是为了说闲话?她可不信。

    又喝了杯茶,喝得桑梓都怀疑元嬷嬷涨得想小解时,她才道:“听说福妃娘娘的庶妹暂住县主这里。”

    重头戏来了!

    桑梓笑道:“可不是。杜姑娘是个乖巧可人的,我很喜欢她。”

    “杜姑娘是个极好的。太妃娘娘在一次宫宴也见过她,很是喜欢。那日太妃寻摸她绣个花样儿,姑娘小,许是忘了。这次拜见县主,顺便带她进王府陪太妃说说话,绣绣花。不知县主可方便?”

    元嬷嬷一席话说的不紧不慢,进退得当,果然练了许久。太妃瞧见那方帕上不是计划好的花样,着急了吧。

    桑梓笑了笑,“嬷嬷这话淑仪可当不起。莫说杜姑娘不是淑仪妹子,淑仪没有做主的资格,即便她是淑仪妹子,太妃娘娘看重,那是多大的脸面,是杜姑娘的福分。”

    “县主真是知礼。”元嬷嬷笑的像朵花儿一样。桑梓恶女名声在外,估计这嬷嬷是签了生死状来的,却没想她态度温和,紧绷的心放松了。

    桑梓没二话,向梨花道:“去将杜姑娘唤来。”

    “是。”梨花应声而去,不多会,杜香凝便在边上候着了,她脸色微微泛白,紧攥拳头,时不时瞄向桑梓的眼神中透露惊异。

    桑梓想,她大概没想到来的不是宫里人,而是太妃的人吧。

    她应该更清楚的是,太妃的人比宫里人更加

正文 第61章 死胎

    元嬷嬷见到要带走的人;立刻站起身,“时辰也不早了;奴婢叨扰许久;也该作辞了。杜姑娘”她朝杜香凝道:“可快随我去吧,太妃娘娘可等急了。”

    桑梓看见杜香凝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嬷嬷慢走。”桑梓无视杜香凝乞求的目光,微微笑着。

    元嬷嬷受宠若惊的还礼;老半天才踏出房门。杜香凝死心的跟随其后,桑梓送至门边;倚在门框上笑着;“凝儿,快去快回;我可等着你陪我绣花儿呢。”

    这话说给杜香凝听,也是说给元嬷嬷听。这就告诉元嬷嬷;太妃且不能把人扣下,或是对她怎样。她叶桑梓还等着杜香凝相陪,弄死了可不行。元嬷嬷赔笑说:“自然不会耽搁多久。”

    杜香凝明显放松了神色,这丫头还是很会听话的,脆生生的说:“凝儿定当及时回来。”谁人不是怕死的,更何况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再镇静依旧不是视死如归的。

    桑梓送走太妃的人,喘了口气,屁股还没沾到椅面,就见水墨往外头走,继而一大群丫鬟、婆子纷纷躲闪不急,尖叫声在整个阖闾院回荡。

    她揉捏了额头,起身走到院中站定,叱喝道:“大胆奴才,嚷嚷什么?”

    丫鬟、婆子们唬了一跳,纷纷跪倒在地。

    唯有一个人直挺挺的立着,也是引起丫鬟、婆子混乱的原因。

    桑梓登时阴沉着脸,“你们做自己的事儿去吧!水墨,带他进来。”

    那人抱怀讪笑,边上摆着小巧的竹篮,“县主真是风流,也不怕人说道,急哄哄的就带男人进屋子。”

    丫鬟、婆子们得桑梓一声令,半分不敢流连,跑的飞快,主子的事不沾染半分,方才是自保之道。

    桑梓本往屋内走,闻言回头道:“你可是有话同我说?若没事,请自便。”

    那人拉下脸,气呼呼的抱起篮子,“凭着牙尖嘴利,我倒要瞧瞧你能活到几时!”

    “活到几时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桑梓戏谑一笑,飘飘然走进屋内,只给他留下个灵动的身影。

    裴予洇到底孩子气重,鼓着腮帮子不语,跺着脚往里走。

    桑梓见状好笑,“你可悠着点,莫踩塌了我阖闾院。”

    “塌了才好!压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裴予洇磨着牙,恶狠狠的说。

    桑梓指着茶示意他用。“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这样恨我。我一没软禁你母妃,二没派人在你的封地捣乱。”

    裴予洇掩不住脸上惊讶的神色。这叫桑梓有些得意,她终于反客为主,不再事事等着别人来告知她,甚至威胁她。裴予洇看起来在昆朝是个有封地的王,实则因他母妃同裴清母妃交好,又与裴清形影不离,导致现在昆朝太后将他俩当做一党。

    裴清被追杀,裴予洇过的也不舒心。太后以寂寞为由召他母妃回宫,软禁起来。又时不时降下加税政策扰乱封地中休养生息的举动。就连丞相也由朝廷任命,名为辅助,其为监视。

    裴予洇嘴上说想念他五哥,还不是因着自身难保,打算赌一把看看。桑梓打探到这些,气定神闲,也不再像原先被裴予洇设计就恼火,日子久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性子还真是大有改观。

    “你想怎样?”裴予洇好半天才说,他唬着脸,包子圆脸很是喜气,虽气着,还是很可爱。

    “我不想怎样,只是觉得你不过一个孩童,老实守着你五哥罢了,非要同我过不去是何故?”桑梓捏起一块乳白色颗粒,笑了,“在茶中下药还真是小孩子的勾当。”

    裴予洇气的指着她,“你居然”

    “我居然什么?”桑梓丁点火气也无,笑眯眯的,“我居然识破你的把戏?”

    裴予洇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闻言不吭声,只盯着她看。

    “小小年纪不好生跟你五哥学本事,反倒着迷女人。”桑梓恨铁不成钢的叹气,“你母妃真是没指望了。”

    “你说什么疯话!”裴予洇脸红了,忸怩道。

    “我说的是不是疯话,你心中有数。”桑梓想点他的小鼻子,奈何裴予洇一扭头,自鼻孔哼了声。她也不恼,掏出一块玉雕木槿花,摊在掌心给他瞧,“喏,定情信物吧。”

    裴予洇眸子瞪大,手一伸想抓过去。桑梓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攥拳坐回椅子上。

    “怎么在你这里?!”裴予洇又羞又恨。

    “你且别管为何在我手中。我只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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