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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先婚后爱,旧爱请止步-第277章

小说: 先婚后爱,旧爱请止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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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饿。”
    他摇头,下巴在她脖颈上轻轻摩擦,俊逸的脸笑得温柔无害。
    “我饿了——”
    她无奈,赏给他一个白眼。
    他望了眼她,然后飞快的举手献殷勤,“那我去做。”
    她眉梢轻挑,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好啊,你确定你知道怎么开煤气?你确定你能够把米做熟?你确定我吃了不会闹肚子?”
    “唔”他皱了皱眉。
    “不能吧?”她好整以暇的笑问他。
    “”他一脸沮丧的抱着她不说话。
    她勾唇轻笑,“那就去乖乖坐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你跟我逞什么能。”
    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她将包包塞进他手里,绕过他便往屋里走去。
    脑袋上被她拍得不轻不重的感觉传入神经——
    霍北莛呆呆愣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望着肖南音的背影。
    她已经走进了厨房里,他抬手摸着自己被拍了一下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笑。
    她是真的不怪他了。
    不然,她哪儿会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来?
    将门关上,他这才如释重负的走进客厅——
    然后,听她的话,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厨房里,肖南音洗好了米,透过门望着客厅里的人。
    将电饭锅放在流理台上,肖南音那双对做饭十分娴熟的手指缓缓僵固下来。
    她呆呆望着某一个地方出神。
    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心里的悲伤犹如被人洒了一滴墨水,有他在的时候,那一滴墨水凝固着,一转身背对他,那墨渍便渐渐扩大,蔓延至全身
    垂下眼睑,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流理台的边缘,肖南音的眼角有被泪水烫伤的感觉。
    北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安死的
    如果剩下三个月时间,我们找不到肾|源,到时候,我若是做出了什么让你不能接受的决定,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对不起北莛,我真的不想骗你,我不能不救安安
    但如果现在这善意的谎言能够让你暂时抛却那些烦恼,能够让你快乐,我只能骗你一次。
    能够让你多快乐一天,也是好的。
    “我真的不能不管安安,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弟弟,可对他而言,我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我都不救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好好待他?”
    肖南音掐着自己的掌心低喃着。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最终,晶莹的泪水无声落下。
    一声轻轻地“对不起”,融入了空气中。
    
    半个小时以后。
    肖南音随便烧了两个菜,然后端着菜走出厨房。
    刚刚走到客厅,她便看见霍北莛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将两盘菜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霍北莛身边——
    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
    她叹了一口气,便站在他旁边不说话。
    昨天晚上在医院陪夜,因为知道安安今天动手术,她有些激动,所以闹得他也大半夜的才睡觉。
    本身睡眠就不足,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他恐怕有些心力疲累吧!
    所以才会等着等着就等到梦里去跟周公下棋去了
    肖南音眉眼弯弯,微笑着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来。
    她尽可能的放轻自己的动作,蹲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睡着的模样。
    “北莛”
    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容颜。
    少了之前在医院里时那种冷漠和阴鸷,他如今又是跟往常一样的俊逸斯文模样。
    能够平静下来,真好——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别看到他今天在医院里那个样子。
    那样的他,让人窒息,让人感到害怕。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眉眼,在碰到他的眉心时,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触摸,于是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眉头也轻微的蹙了蹙。
    她立刻停下自己的手指,生怕吵醒了他。
    她静静等了几秒钟,他又睡着了。
    似乎刚刚蹙眉的那个并不是他——
    她看着他宁静的睡颜,轻轻笑了。
    “睡吧,我陪着你。”
    肖南音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指。
    她凝望着他的容颜,一直微笑,一直笑。
    笑到最后,眼角开始泛酸,才默默地垂下眼睑
    北莛,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可以再在一起了?
    心里的胀痛感让她连喉咙都有些麻麻的滋味。
    她半跪在他面前的地上,抬起头往他那儿挪了两步,然后轻轻靠在他腿上。
    她闭上眼睛,枕着他的腿,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哀戚的笑。
    北莛
    如果我真的做出了违逆你意的事情,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可以生我的气,你可以怪我,怨我,但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安安是我要保护的人,而你,是我可以依靠的人。
    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要失去
    慢慢抓紧他衬衫的下摆,她趴在他身上,闭眼假寐。
    唯一的希望,便是愿他能够在安安出事以前找到可以救安安的肾|源,如果找到了,他们就永远都不会面临那样残酷的难题——
    客厅里的窗户关着,门也关着,却似乎有风吹过来。
    客厅里太过安静,所以那么细微的风声,肖南音也听得清晰——
    清风拂面,肖南音睁开眼睛,仰头望着霍北莛。
    他平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他匀速的呼吸声也在耳边,以往这样宁静的场景会让她昏昏欲睡,但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有时候自己的心跳跟他一样频率了,她就刻意让自己的心跳声跟着他的心跳频率。
    可身体终究不是一样的,心跳频率又怎么会一样。
    她跟不上他的频率,她再怎么拼命想和他一样,试了几次以后也只是让自己感到窒息。
    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这个未出生的宝宝,心跳频率是跟她比较相似呢,还是跟霍北莛比较相似?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想到自己也许有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孩子的心跳,她心里那种闷闷的压抑感让她眼角和鼻尖都同时酸涩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嘴唇,牙齿咬住手背,想遏制流泪的欲|望。
    她无措的轻轻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旁,任由他的温度过渡到自己身体里。
    她拼命想靠近他,因为怕自己不久后的某一天会被他亲手推开,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
    拼命想记住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的丁丁点点印记。
    如果记不住他的好,那便是一辈子的寂寥和落寞,人生将会如同一片空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依旧安静极了。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他手背上
    “霍北莛,你赶不走我”
    即使真的有那一天,你也赶不走我,我绝对不离开你——
    死都不走。
    
    霍北莛在客厅里等着肖南音从厨房出来。
    原本想进厨房里陪着她,想到安阳的情况,他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定不好,她也许需要一个人静静,不希望人打扰,所以他便打消了进去陪她的念头,只在外面等着,给她足够的安静。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的就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一样。
    他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刚刚动了动身子,那痒痒的感觉就停下了。
    于是,他便沉溺在睡梦里,没有醒过来。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沉沉睡去,便听到了一个轻轻地声音,她说,睡吧,我陪着你
    他心里十分甜蜜,他知道,那是她的声音,肖南音的声音。
    正要醒来,又感觉到腿上一重,有什么压到了自己腿上。
    他不动声色的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想看看,她是不是又想调皮了?
    等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衬衫下摆——
    他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
    不是想趴在他腿上睡觉么,小傻瓜,抓他的衬衫做什么?
    正要笑出声来,又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
    膝盖上一轻,她起来了。
    他惊讶的收起笑颜,装作沉睡的模样——
    然后,她握|住了他的手指。
    一种直觉性的不安,让他心底慌乱。
    他几乎都可以感觉到自己手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她却没有察觉到。
    然后,手背上有两滴温热的水珠落下。
    他心底一惊,下意识的知道了那温热的水珠是什么!
    果然,他听到了她哽咽的嗓音——
    霍北莛,你赶不走我
    他心中一震,无法言说的恐慌在心里渐渐扩散开去!
    她到底想做什么,才会直觉的认为,他一定会赶她走?
    他怎么会赶她走呢,他永远都不会赶她走!
    可是她的泪,她的不安,她的每一个字眼,究竟是为了什么?
    怔了怔,下意识的感觉到她想做什么,他的眼倏地睁开,幽暗的瞳孔紧紧盯着泪流满面的她!
    她莫非莫非她刚刚在门口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么!!
    她还是想牺牲孩子,还是想救安阳!
    他的心痛得骤然紧缩成一团,好像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揪住,狠狠的拉扯,痛得难以言喻——
    她竟然骗他
    她竟然一边温柔的哄着他,一边残忍的打着牺牲他孩子的主意!!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他暂时安下心来活在快乐里,然后等他全心全意的以为她不会拿掉孩子时,她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悄然无声的拿掉孩子,然后又躺上手术台,任由医生剖开她的肌肤,生生取出她一半的肾脏
    她是打算这样做么?!
    她以为,她这样无声无息的拿掉孩子,再去捐肾,一切结束以后他可以毫无芥蒂的跟她过下去么?
    她有没有想过,每天晚上同床共枕,他看见她身上因为给安阳捐肾而留下的伤口和疤痕时,他将会是何种心情?
    她有没有为他想过,她残忍的让他每一|夜面对她为了别人而留下恐怖疤痕的身体,让那疤痕残酷的提醒他,他的孩子被她亲手结束了生命,到时候他会不会失去跟她一起过下去的信心和耐心?
    眼里的绝望再一次深深地攫空了他的柔情。
    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远方。
    漆黑如墨的眼瞳里,只剩下对“过年”的茫然和惊惶——
    家家户户快乐的过年,他也许会在那样举家团聚的日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然后无力的望着妻子躺在手术台上被利刃划破肌肤
    然后,妻离、子亡,过年团聚的日子,将成为他孩子的忌日
    从此以后,每一年别的人家团聚的大年除夕,鞭炮声喧闹中,烟花绚烂的盛景里,他孤身一人站在清冷的墓园里,手上拿着香烛纸钱,虔诚的为孩子上一炷香,愿孩子投胎的路上好走
    恐怕,从今以后每一年的过年,将成为他穷尽一生都走不出的阴影
    忽而勾唇嘲讽的一笑,霍北莛心下凄然。
    一个夭折的胎儿,一个不曾来过人世间看上一眼就被母亲扼杀的生命,哪儿需要被葬进墓园?
    恐怕多半是随意扔在手术室的垃圾篓里,然后被冰冷的处理掉
    那个孩子,注定孤独的来,然后孤独的走,没有人疼惜,没有人挽留,这个世界给他的,只有残忍和冷酷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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