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禁忌:甜心陷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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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开车来接她,看着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眼里有着清晰可见的惊艳。
〃蜜儿,今天你好美!〃
她心里本来就不自在,他这样说,她只得换上调皮的笑容,眨了眨眼。
〃难道我以前就不美吗?〃
赵尔建赶紧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咧唇一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顽皮的围着他转了一圈。
〃看不出来嘛!衣架子就是衣架子,一件西装也穿成中古世纪贵族公子的味道来!〃
他洋洋得意的一理衣领,朗眉星目,仿佛蓄着一点点水晶般的天真骄傲。扬着下巴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风流倜傥,英俊非凡的赵尔建,岂是平庸之辈,梁小姐,请问鄙人是否有幸,邀您共进晚餐?〃
蜜儿笑得双肩轻颤,看着他绅士的伸出手臂,她粗鲁的伸手挽住。
〃要请可以,82年的Lafite一定是不能缺的!知道吗?〃
他眸中有微光闪过,笑意深浓。
〃是,公主殿下。〃他夸张的行了一个欧式宫庭礼,让蜜儿开怀大笑,直笑眯了眼,那眼角,微微濡湿,她转开脸去往外走,小心翼翼的不让人看见。
82年的Lafite,是他的最爱!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在夜归人里,放在他面前的酒。
正文 浪漫的生日宴
凯悦的情人座,是全台北最浪漫最迷人的。蜜儿一走进那大厅,就呆住了。一种心慌想逃的感觉让她僵在原地,一步也不敢靠近。
赵尔建也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看着她,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转得飞快。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你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就订了这里安静一点的位子,你不会介意我自作主张吧?〃他笑容温和,蜜儿更是不好拒绝,再说,来都来了,难道还能就这么离开?
〃先生,小姐,这边请。〃
英俊潇洒的侍应生已随侍在侧,邀他们入座了。
蜜儿咬一咬牙,勉强扯着唇角,硬起头皮走上情人座。赵尔建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让她落座。
顶上的水晶灯,亮得晃眼,目之所及,皆是精致奢华得如同幻梦。她坐在铺了蕾丝桌巾的桌子旁发了一会儿呆,桌面上一支玫瑰,半含半吐,淡淡飘香。
旁边一只三角烛台上,那烛泪燃着,不知是茉莉花香的,还是桅子花香的,反正那香气,跟玫瑰花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迷离。
果然,赵尔建还未点菜,便点了82年的Lafite。
〃蜜儿,没想到你对红酒也有研究。〃
她笑了一笑,隔了那烛台,星火摇曳,她几乎要辩不出对面的人,一会是他,一会是另一个人。心里咚咚直跳,她的手放在桌子下面,紧紧攥着那蕾丝桌巾,直到手心都要生出汗来。
〃我,其实我也不太懂。〃
这次白正恩回来以后,才真正教过她选酒,品酒,给她讲红酒的酿制过程,教她如何分辩真正的好酒和普通的包装红酒。
今晚蜜儿打扮得飘逸出尘,很适合这家情人座那种浪漫唯美的气氛。
〃又过一年生日了。〃赵尔建目光灼灼的看着。
〃她有没有什么感想?〃
〃感想?〃蜜儿笑道:
〃干嘛?访问一个年华老去的女人过生日感言?太残忍了吧!〃再过两天她就满二十九岁了,已经是奔三的人了。
〃不。〃他直盯着她
〃你这个阶段正是女人最美丽、最耀眼的时候。〃
〃是吗?〃她若有所思的说:
〃二十岁以后,好像时间过得特别快。生日一个个过去了。这几年,有了小烈,更是没有心思过什么生日,都只跟伊人她们一起吃个饭,就算过了生日了。〃
〃那么,从今以后,我也加入你们,好吗?〃
蜜儿心头一震,只见他唇角一缕微笑,软如轻风,那熠熠发光的眼睛,闪动着炽烈如火的光芒,她倏的低下头去,手指慢慢转动着高脚杯,轻轻说:
〃尔建,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赵尔建却像突然失控了一般,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差点让杯中的酒液都洒出来。
〃不,蜜儿!〃
她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急。一双眼却是空空无依,像星夜里无根不定的萍,在水中轻轻飘移,却永远也找不到停歇的港湾。
〃蜜儿,你听我说,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已一个机会。好吗?〃
她呆呆坐在那里,连呼吸都乱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记得,不知在什么时候,曾经有另一个人,也是这样对她说。
〃蜜儿,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已一个机会〃
她眼前像有烟花炸开,浑身都烫得像火一样,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竟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那酒杯,仰头就灌了下去。
喝得太急,呛得她眼泪直流,却还能面露微笑。赵尔建从未见过她如此反常,一时间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蜜儿,蜜儿!〃他手忙脚乱的绕到她身边去,替她轻轻拍着后背。
〃我没事。你坐!〃她推开他的手,撑着额头靠在桌上。
他惴惴不安的坐回她对面,看着她双腮嫣红,唇若樱桃,那一对翦翦水眸,如同夜幕里最亮的星,一闪一闪,直闪到人心里去。
〃尔建,我不值得你如此用心,所以〃
〃蜜儿,你不要说了,咱们今天就是替你过生日,别的什么也不说,好吗?〃他目光里有星样的光芒闪动,竟像是哀求了。
她看着他那样出色的男子,居然会如此,如此忧伤,心中只是不忍,想着自已也如他一样,被一个情字困在中间,何其难!
〃好!〃
两人抛却先前的敏感话题,尽量将话题往旁的琐事上拉,他又极为绅士,替她切牛排,又亲自替她倒红酒,边吃边聊,气氛也极是融洽。
然而,这样好的气氛,却并未维持多久,赵尔建端起酒杯,脸上的笑容被那烛火一映,愈发显得朗眉星目,明眸皓齿。
〃蜜儿,祝你永远如今天一样美丽!〃
她亦是唇角含笑,淡淡点头。
〃谢谢。〃
〃那么,我是不是要祝你们甜甜蜜蜜,永浴爱河?〃阴沉而森冷的话,自一张咬牙切齿的口中吐出,惊得人一个激灵。
两人齐刷刷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风尘仆仆,满脸倦容,唯有一双微挑的凤目,因充血而愈发显得狠戾冷酷。
那张脸,终于让蜜儿毫无知觉的丢了手中的酒杯,一杯红酒,顺着桌沿往下滴,腥红的酒液,落在晶亮的白色地砖上,砸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正文 叫他回去
〃正,正恩!〃她喉咙一痛,竟似哽咽。一张小脸因震惊而显得苍白。
白正恩定定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双利眼愤愤的扫过她震惊无措的小脸,和笑容可掬的赵尔建。他笑得太过灿烂,竟让他有一种冲上去打烂他那张笑脸的冲动。
胸腔一起一伏,汹涌的怒气化作冷如寒冰的嘲讽。
〃呵,打扰你们花前月下,真是抱歉!〃
蜜儿心中一痛,倏的站起身来,椅子呲拉拉划过地面,那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几对低低细语的情侣抬头来看。
她神色慌乱,却分明是受伤。双唇轻轻一颤,无力的望着他,哀伤的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花前月下?〃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不明白自已?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说,有多伤人吗?
赵尔建不忍她那样脆弱无依,紧跟着起身,站到她身边,她微颤的双肩,终于让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扶住她。
〃蜜儿!〃
蜜儿却像是没有感觉,没有听到他的呼唤,只有那满心的疼痛,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瘦了,也憔悴了,是太累了吗?是照顾白雪很费心力吗?
白雪!这两个字如同一声惊雷,在她脑子里炸响开来,她呆呆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你回来做什么?〃
她这一句,让白正恩面色愈发阴沉,那森冷的表情,她差点把持不住要转开眼去。强自忍下那股惶惑不安,咬咬牙,又说:
〃白雪她醒了吗?〃
白正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目光,似飞射的利箭,漱漱的落在她跟赵尔建的脸上身上。
〃没有。〃
她闭一闭眼,只觉得无望的悲苦。
〃那你还回来?〃
他盯着她,她身边的赵尔建,对她温柔呵护,宛如珍宝,而她,与他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壁人。他忽然仰头大笑,形似癫狂。
〃哈哈哈!我真是疯了,想尽千方百计的回来,只为提前给你过生日,可你!哈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悲愤的笑,半眯的眼里,迷离闪烁的,都是星芒。她也呆住了,没想到他竟记得她的生日,这样风尘仆仆赶回来。可
是,他不该回来的,不是吗?在他们身上背负着那样沉重的枷锁,还未能卸下,他们怎能抛却前尘,私自贪欢?
白雪!她心中永远的痛!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了他,为了她,如同木偶一样躺在病床上,美丽的容颜,日复一日的沉睡,衣带渐宽,枯瘦如柴。
她怎能忍心?即便白雪从未将她当姐姐,她又怎能忍心?她也是爸爸的女儿啊!
心痛到了极点,便只得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逼着自已说出最令人心痛的话。
〃你回去吧,回去陪白雪。她需要你!〃
她多想说,其实她也需要,小烈也需要!可是,她不能跟一个病人争,不能跟一个无法说话无法动的病人去争!
张小娴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她这才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也不是这个,而是明明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连侍者都远远躲到一边去,跟着领班在小声商量,是否需要叫保全来。
他忽然将口袋里一只精巧的盒子掏出来,发狠样的往地上一掼,咬牙切齿的道:
〃我疯了,才这样跑回来,我疯了才跟慧姨大吵一架,为你跑回来。原来,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白痴。〃
蜜儿身子僵直,看着那盒子摔在地上,盖子摔得飞了老远,里面的东西也掉出来。她呆愣愣的看着那银光停留在他脚下,而另一件东西像弹珠一样滚到脚边。
原来,是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一只珍珠吊坠,他这狠狠一摔,珍珠也掉了下来,在她脚边停下,圆润而光滑的裸珠,在灯下泛着蜜样的色泽。仿佛天与地间最璀璨最纯净的一粒,耀于眼前,耀于心间,可在她眼前,却是冷冷的,没有一点点温暖。
她闭了闭眼,隐去那满目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