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禁忌:甜心陷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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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声音已然冷凝。
黑耀旭从容的打开烟匣,将里面满满一盒雪茄抽出一支来,递给他。又抽出一支送进唇间,替两人点上,方才缓缓说道:
〃正恩,你也三十一了,既然你这七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让她来填补这个空缺吧,反正,老爷子也逼你逼得越来越紧了。我可不认为,你会乖乖接受白雪那个要人命的大小姐。〃
他永远是答非所问,却句句点到了关键中的关键。是啊,能接受,早就接受了,哪会等过了这漫漫七年?白正恩抿紧薄唇,一脸紧绷。
〃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黑耀旭瞥了他一眼,说:
〃我刚从台湾回来。〃不着边际的回答,相信他也能猜得出来。
他正欲再问,无奈房中电话响起。外二线,来自老爷子的古堡,他不得不接。
〃喂?〃
〃正恩啊,是我。〃苍老的声音,已不复当年的苍劲有力。
〃萧伯,什么事?〃
〃老门主请你过来一趟。〃
〃现在吗?有什么事?〃义父的吩咐,他向来不敢轻慢。
〃赶紧过来再说吧!哎!〃这一次,没等他答应,萧伯就挂断了电话,像是怕他拒绝一般,抢占先机。
他心底顿生疑云,这么急迫?
正文 刁蛮小姐
一座颇具历史的欧式古堡,外表庄严而肃穆,座落在兰斯市近郊的乡间。
此时的古堡,却没有童话故事里那梦幻般的浪漫安宁,和美典雅。
一进大门,便可看见宽敞的客厅里,四处都是一片狼籍。摔碎的瓷器,打倒的烛台,桌椅倾倒,瓶罐丢得四处都是,连柜子上的玻璃都被人打碎。
白亚钧头疼的叹了口气,脸上本就深刻的皱纹,愈发显得如同沟壑。他坐在轮椅上,蹙眉看着满室的狼籍,无奈道:
〃雪儿,你别砸了,再砸我这儿都要被你砸光了。〃
白雪将手里一只西洋镜狠狠掼在地上,扬起下巴,刁蛮的道:
〃你不想办法让他回来,我就要砸。砸到他回来为止!〃
说罢,她转过身,直直往墙边一幅水墨画走去。她搬过凳子,踩上去,抬手想取墙上那幅清雅飘逸的水墨画,却听见一道严厉冰冷的喝斥在她背后响起。
〃给我住手,白雪!〃
白雪身子一震,蓦的回过头来。对上白正恩阴郁森寒的俊脸。一见来人,她立刻扬起灿烂的笑脸,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庞仿若春花一般娇艳。
〃正恩,你来了!〃她惊喜的想要奔过去,却忘了自已踩在椅子上,抬脚便是一步踏空。
〃啊!〃
白正恩看着她双手在空中夸张的挥舞了一下,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啊,好疼!〃她趴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哇哇大叫,白正恩却调过头去,径自走到白亚钧身边,半蹲下身子,担忧的看了看他。
〃义父,你没事吧?〃
看见屋子里的惨况,他已猜到,肯定是白雪闹得他没有办法,他才让萧伯打的电话。
白亚钧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那满头白发,在穿窗而过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尽管年事已高,他身上那股傲然沉稳的气质,却没有丝毫改变。
〃没事。正恩〃他欲言又止,看着白正恩紧抿的薄唇,和隐忍内敛的目光,又是低低一叹。
白正恩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枯瘦的手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若非义父总认为自已有愧于白雪和她的母亲,又怎会如此容忍她的胡作非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直起身,转头看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雪,对着她那一脸懊恼,给出最冷酷的一击。
〃白雪,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圆圆的大眼,立刻浮起朦胧泪雾,她委屈的扁了扁嘴,终于放声大哭。
对于她的娇蛮任性,甚至不可理喻,他早已忍受到极点,再多一点点,便要溢出来。楚靖恒一向是个知头醒尾的人物,一见少主眉头拧得紧了,立刻上前去,将包里干净的手帕掏出来。
〃小姐。〃
她反手抹掉眼泪,狠狠的打掉他手里的手帕。
〃多事!走开!〃她声音哽咽的大嚷。
白亚钧闭上眼,疲惫的叹了口气。说:
〃雪儿,你别再任性了。你不小了!〃
白雪吸一吸鼻子,说:
〃你也知道我不小了?〃他话是对白亚钧说,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如同钉牢了一般定在白正恩身上。
言下之意,就是质问他为何还不安排她与白正恩的婚事。
正文 被逼婚
白亚钧拧着眉,看着她倔强而任性的扬起脸,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义父,你先上楼去,好吗?〃
看着义父为难又无奈的样子,白正恩心里也不好受。
看来,是跟白雪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白亚钧点了点头,早就随侍一旁的佣人立刻走上前来,推着他的轮椅,转身离开了。
白正恩也遣退了楚靖恒,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白正恩跟白雪两人。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而白雪却丝毫不为所动,跟在他身后,故作优雅的在他身边落座。
〃正恩,你为什么总是不来看我?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她抱怨着,双手自发缠上他健美的手臂。
白正恩眸中闪过一缕不悦。毫不掩饰对她的不耐,将手臂抽回。
〃我没空,而且〃他睨了她一眼,十分讥诮的说:
〃我并不想你!〃
白雪一听,顿时有点气恼。
〃你〃
〃我怎么?我说的话不好听?〃他冷冷的勾了下唇,毫不犹豫的起身,换了个位子。拿开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的杂物,径自坐上去。
〃正恩,我是你妹妹呀,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她气得脸色都要发白了。可是,却无法对他真正的生气,无法对他如对常人一般大吼大叫。
白正恩神色一凛,顿时森寒的面庞更显严峻。
〃你知道你是我妹妹就好,不要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更不要试图左右我的生活。〃
白雪一怔,俏脸雪白。
〃哥哥?你是我什么哥哥,难道你还以为你真是爸爸的儿子吗?告诉你吧,如果你不娶我做你的妻子,你看爸爸会不会真正将门主的位子传给你。〃她尖厉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白正恩冷笑一声,愈发咬紧了牙,冷冷的说:
〃实话告诉你吧,门主这个位子我可要可不要。若没有我,暗影门会有今天的规模吗?如果你觉得你那蠢材表哥费武能担此大任,那么你请义父提名就是,我退位让贤,也没什么要紧。〃
这句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只是碍于义父当年委以重任时的期许,而隐忍了这许多年。这个少主,他早就当得累了,身处高位的孤独,他早就享受够了。况且,这种人人敬畏的身份,让他自已都觉得自已越来越像恶魔。
其实现在想想,放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会自在很多,不是吗?
白雪被他这一席话惊得呆愣当场。她可不敢这么说,如果她这么说了,他真撒手不管,那可怎么办?爸爸退下来很多年,暗影门的事情他早就不管了。要是没有白正恩打理,暗影早就瓦解了也说不定。那她就没有什么可以对外人炫耀的了,她的身份,也会从有背景的大小姐,变成什么都不是的平民百姓。
〃不,正恩,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先前的骄横拔扈已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是慌乱急迫的解释。
白正恩看着她脸上闪过一种又一种表情,只觉丑陋。他真的不明白,为何义父会觉得他有愧于她们母子。明明是她们的背叛在先!
正文 她是水蛭
就算是有愧,这么多年,也还清了吧?呼出胸中一口郁气,他只觉得对目前这种境况感到厌倦。
义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隐隐有了对白雪的妥协之势。不行,他不能等到义父真的开口再来拒绝。那样,说不定会真的让他伤心。
他得想个办法,让他们都死心!
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白雪,眉头又不知不觉的皱起来。
〃我还有事,必须离开。〃顿了顿,以警告的口吻对她说:
〃你最好别再来这里闹事,否则,你所有的信用卡将会全部停用。〃
这个警告无疑是最严厉的,白雪倏的瞪大了双眼,惊叫道:
〃不〃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停掉她的信用卡?若是没有信用卡,她怎么买那些巴黎的订制高级时装?怎么去世界各地游玩?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得起头来?
白正恩冷笑一声,说:
〃若我再听到一点风声,你就准备自已去外面打工赚钱吧!〃
〃不,爸爸不会同意的,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她慌乱的大叫。
〃他会的!〃唇角勾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接着说:
〃他不会容忍一只可恨的水蛭永无休止的附在他身上吸血。〃
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水蛭?他居然把她比作水蛭。他怎么能这么可恨?这么可恶!他这恶魔!白雪一脸惨白,双眼死死瞪着他,终于克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这恶魔!你下地狱去吧!你去死!〃
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只精致的银制烛台,狠狠朝他砸过来,白正恩身形一闪,避过烛台,看着它重重的飞向他身后的墙壁,砸在那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上。烛台中心长长的针刺破了画身,顺势而下,将整幅画一分为二的划裂开来。
白正恩脸色蓦的一沉,压抑多时的狂怒轰然爆发。他猛的转过头来,一双森冷得近乎邪恶的双眼牢牢盯住白雪激狂的脸。迈开沉沉的步伐,缓缓逼近。
他,他要做什么?一步一步的后退,终于抵在沙发边沿,退无可退。双腿一软,跌坐沙发上。看着他脸上那阴森恐怖的表情,她浑身一颤,哆嗦着唇,尖叫就要逸出口中。
白正恩大掌困住她急欲转开的脸庞,也让她失去尖叫的能力。
〃你闯下大祸了!白雪!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幅画是义父的至爱,也是他心甘情愿从台湾撤离,再不踏入的原因。她今天这一毁,已经毁掉师父对她最后一丝愧疚。那么,接下来,他不用再担心师父会再顺从她的意愿,而迫他结婚了。因为义父绝不会再容忍她的所作所为。
他缓缓勾起唇角,线条清冷而残酷。一松手,她更深的跌进沙发里。颤抖着身子,看着他昂然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而萧伯朝他点了点头,缓缓合上大门,转身,愤恨的看着她。那眼神,真的比看一条蛆虫都不如。
她终于知道,这次,她真的再没有资格任性了!
正文 回台湾
白雪的闯祸终于换来白亚钧的勃然大怒。她被送进一所私人学院,并且交代院方严厉管束。未得他许可,不允许私自外出。
这无疑是给了她一座华丽的牢笼,让她失去了自由。
白正恩知道以后,仅仅一个冷笑,便打发了这个消息,并理所当然的将她置诸脑后。
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他得回台湾去。确认一件事情。
在确定下航班的那一刻,他很是自然的就想起那个女人来。他已经太久没有去过那个海岛,尽管他当年就是从那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