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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本多情-第20章

小说: 南本多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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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夕夕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梁宇楠的话转告给慕济凯听。慕济凯瞧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笑话她:“现在这个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你难道希望被棒打鸳鸯吗?”

    那奇怪的腔调使梁夕夕忍俊不禁,而后却十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都快烦死了。”

    他手上还拿着手机,听见她的抱怨,他懒洋洋地抬头,说:“这就算烦?有些人比你烦好几倍呢。别哭着一张脸,不然我爸妈见着你准以为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父母抵达东京的时候,慕济凯果然没有通知梁家的长辈,只悄悄地带着梁夕夕赴约。梁夕夕本来想上了个精致的妆,慕维的首席秘书在她来上班的第一天就教过她,当人信心不足的时候。一定要化妆,这权当给自己一层面具,又或者是保持色,就算惶恐怯场,也不会太容易被看穿。但转念一想,他们将会是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她觉得没有掩饰的必要,因而最终还是素颜上阵。

    为了躲过公众的视线,他们并没有到机场接机,这让梁夕夕感到十分失礼。慕济凯找了一所环境清幽的小酒馆,当她焦虑不按时,他却坐在包间里一边百无聊赖地张望,一边漫不经心地劝她放松点。

    梁夕夕怎么也放松不了,当房门被打开时,她整个人都神经质一样弹了下,慕济凯用拳头掩着唇笑了一下,然后才站起来向父母打招呼。

    慕景韬和施晴自然知道出梁夕夕紧张得不得了,于是尽量闲话家常。慕济凯并不希望问题一拖再拖,于是主动提起了父母想了解的事情。他只说了个开头,梁夕夕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有时候,梁夕夕也觉得自己很自私,明明是她犯下的错,却总是依赖他来补救。他、虽然他从来都不提费了多大的力气花了多少的心机才让事情出现了好转的局面,但她知道这一切并没有她所知道的那样简单。

    面对着他的父母,梁夕夕不希望再让他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并说明隐瞒婚事是她的主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基本上都成了定局。他们都不反对自家儿子娶了梁夕夕,但对于那个失去了的孩子还是耿耿于怀的。

    施晴并不多言,她其实也很心疼梁夕夕。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明白孩子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慕景韬难得词穷,他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有失偏颇,干脆把决定权都下放都自家儿子手中,随他的意来处理。

    反正都到了东京,慕家夫妇并不急着离开,顺便逗留几天度个小假。梁夕夕对东京十分熟悉,于是替他们安排食宿。她找了一家颇有口碑的酒店,她在前台登记,并交代了一些小细节,而慕济凯则替父母把行李搬到房间。

    办妥一切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慕济凯下来之前让她到酒店大堂等他,他到停车场取车。梁夕夕觉得无聊,于是站在大门看夕阳下沉。

    刚看不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朝她那方驶来,她没有在意。直到那台车急促地刹停在她跟前,她才觉得奇怪。靠近她的那扇驾驶室车门和副驾驶室的车门同时被打开,走出两个身穿黑衣的健硕男人,随即向她逼近。

    梁夕夕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马上被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按住了肩。她刚想反抗,另一个男人几近是用蛮劲在提起了他,方才按住她肩膀的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强行将她塞进了车门。听见车门被关上的闷响时,轿车立即飞驶出去。

    强劲的冲力让梁夕夕直直地往前扑去,就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撞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扯了回来,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车内拉上了墨色的窗帘,里头昏暗一片,她小心翼翼地转头,而后便看到了一张半是熟悉的脸。

    藤原正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角挑起,用戏谑的语气说:“原来你也是个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不更,提前祝大家周末愉快~

 26第二十六章

    每次听见藤原正泽的声音;梁夕夕总会觉得全身都警戒起来。她下意识地离他远点,不料却在闪身时撞上了车窗;发出了一声闷响。她没好气地问:“你要干什么?“

    对于她的闪躲;藤原正泽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裸地盯了她好几秒。发现梁夕夕的眼神在闪躲,他突然就笑了;问道:“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梁夕夕没有说话,只是满眼防备地看着他。她揉了揉被撞痛了的脑袋,随后才坐直了身体。他们之间隔了大半个人的距离;而他却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身体;提醒她说:“上回有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儿,在我面前表演了跳车;代价就是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我劝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话音刚落,车子甩了个弯,幸好他的手臂紧紧地箍在了她的纤腰,梁夕夕才堪堪地稳住身体。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拉过安全带扣好。

    “看来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强盗土匪才做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她冷言相向,话毕她又垂下了眼帘,自嘲说,“算了,当我没说过。”

    藤原家在日本横行了这么久,藤原正泽甚少听见旁人再他面前提及法律。过分地擅长于游走在灰色地带,他有时候也不能够想起个中的界限究竟何在。沉默了片刻,他答:“我真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邀你一聚。不过,你实在是太难请了,我只能够出此下策。”

    被如此粗鲁地对待,就算她的修养再好也难以保持原有的气度。她嗤笑了声,说:“藤原先生贵人事忙,当然没有时间‘请’我这种星斗小市民。”

    “你也敢说自己是星斗小市民?我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位小市民能让我搜刮了整整三天都找不到踪影的。”他的语气平平,旁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应该怀疑一下你自己的能力,无论是哪一方面。”梁夕夕尽量令语调平稳一点,好让自己不露怯场。

    她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天来,电视报刊都风风火火地报道了他们之间这段耐人寻味的关系,她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个答复,给藤原家一个答复。家里人疼惜她,她就算犯了什么错,他们也不会与自己计较太多。

    眼前这个男人却不然。一个成功的商人,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藤原正泽没有反驳她的话,他只是稍稍坐直了身体,意兴十足地看着她。

    他认识她那会儿,她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她被梁宇楠抱在手上,像个洋娃娃一样讨人喜欢。到了后来,他又在某些聚会遇见过她。尽管年纪渐长,但她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与他身边的女人相比,她失了几分灵气妩媚,并非他所欣赏的一类女性。

    上次把她拐到祖宅,虽然她极力掩藏,但他也看得出她的紧张。与她当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同,这次她倒大大方方地将喜怒都放在了脸上,摆出了一副大无畏却又娇纵的姿态。他不由觉得有趣,原本下沉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轻扬起来。

    梁夕夕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往边角的位置挪了一点,问道:“你看够了没有?”

    收回视线,随意拿过放在一旁的火机拿在手中玩弄,而后漫不经心地说:“比起上次那种机械式的交际,我更喜欢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没等到梁夕夕答话,车子就稳稳地停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此结束。 车门被打开,她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抬眼环视过四周的景物,却发现此处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一区。

    在马路的对面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双门小跑,一个身穿黑衣的魁梧男人站在车外等待。正当她疑惑之际,藤原正泽已经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腰,将她引过了马路。他亲自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随后把她塞了进去。

    梁夕夕处于本能地挣脱他的手,但他的手劲出奇的大,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把她安置好以后,他坐进了驾驶室。一个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来,藤原正泽朝他摆了下手,随后小跑便快速地向前奔驶。

    藤原正泽和慕济凯的习惯都一样——开车的时候同样不打开车载音响。慕济凯之所以养成这个习惯可能是职业引发的惯性,而他,她倒想不出原因。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不料却被他逮个正着。

    窗外的景物急速倒退,藤原正泽转瞬又把注意力放到路况上。他的手肘支在车窗边,一手稳稳地扶住方向盘,嘴角还衔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车厢里只剩他俩,安静的气氛显得相当怪异。梁夕夕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有把我带到哪里?”

    他却故弄玄虚,“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天渐渐地暗下来,最终那抹橘黄的夕照也散去,远远的天边泛着寂寂的蓝。他停将车子停在了幽深的巷口,然后提醒她下车。她的脸拉得很长,而他自然不会理会她那点小情绪,看她不动,于是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了下车。

    脚下都是留着岁月痕迹的青石板,上面长着丁丁点点的苔藓。路灯很暗,隔了好几米才有一盏,她刚开始她没有在意路况,差点就滑倒了在地。他似乎早料到她会这般,于是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语气带了点无奈:“当心点,每次都”

    梁夕夕的身体一僵,他那语气让她微微发怔。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她稳住脚步以后想当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眼睛直视前方,但手还是虚扶着她。

    巷子的尽头居然是一所会员制的私人会所,守在大门的工作人员十分仔细地查阅着来客的会员卡,而后再细细地核对。藤原正泽明显是常客甚至是股东,他尚未走近便有一位经理模样的女人走近,笑意盈盈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会所的外墙并不起眼,但里头却是极尽奢华。穿过交错的走廊,一路与衣冠楚楚的男人或是浓妆淡抹的女人擦肩而过,偶尔还能碰见身穿华贵和服的艺伎。

    梁夕夕暗忖,把会所建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应该是用作某些特殊用途。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轻声问道:“你有饭局吗?”

    她的声音不大,他微微俯身倾听,而后终于肯应答:“嗯,要应酬几个股东。”

    一直走到会所的深处,那位经理模样的才垂着首低着眉替他们开门。藤原正泽方才落后与她半步,但此时却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进。

    他的手臂毫无预兆地搭了过来,梁夕夕倏地挺直了腰杆。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并不是因为亲昵,而是因为占有。她刚想挣扎,却被他一记略带威胁意味的眼神挡了回去。

    在厢房里头坐了三个男人,看到他走进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他们应是藤原正泽的长辈,因为他笑着对他们逐一地问好,语气谦逊而有礼。他们脸上只挂着十分机械的笑容,倒没有对待晚辈应有的慈爱之感。

    他们每个都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是一丝不乱。他们来之前并没有换装,梁夕夕要见慕家父母,衣着比平日注重点。而他不然,明知有要约需赴,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仪表,看来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某些共同利益,除外便再无多少感情。

    对于她的出现,他们显得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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