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生,凰不死!-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她陷入疯狂,再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纯净眼睛的小女孩,步惊叶感到心中微痛,脸上还要装出一无所知的表情,“付兄坚信,他的妹妹一定能够治好,本人也认为自己的医术有待提升。”
趁女儿不觉,昭无一再次出手,昭雪立刻倒在父亲怀中。
“快扶小姐回房休息。”把昏睡的女儿交给婢女,他转向步惊叶抱拳道,“老夫教女无方,从小骄纵,多有冒犯之处,请步侠医多多包涵!”
“不敢!现已无在下的事,就此别过。”步惊叶向昭无一告辞之后,一脸失落的转身往门外扬长而去。
看着步惊叶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昭无一脸上露出惋惜,又看了眼昏迷中的亦萧闲,无耐地长叹一声,为什么女儿看上的不是步惊叶?
步惊叶年过二十,俊雅不凡,武功深不可测,精于医术,在江湖上被尊为侠医。此次作客无涯山庄,全因被邀来为付轻雨医治,只可惜连他也诊断不出付轻雨身上的结症所在,只察觉她的五脏六俯受损,活不过一年。
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对自己的病情毫不在意,每天姿意洒脱地活着,超脱世外的心境连他也自叹不如。忍不住为她感到惋惜,不禁对她多生了几分怜爱。
后来,他才得知无涯山庄会为这个小女孩遍请名医,只因付闲提出要求,只要能治好他的妹妹,他就答应和昭雪成亲。
这对兄妹,两人都生就一副令人晕眩的容貌,兄长对妹妹的感情更是超越了一般的兄妹。是得知妹妹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对她特别好吗?
也许,昭雪正是发现付闲的感情所在,所以才对付轻雨更加怀恨在心吧。
听说,一个月很快过去了,随着一个个名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付轻雨的医治却全无起色。在付闲准备请辞时,昭雪着急了,为免夜长梦多,她提出院两人先成亲,然后一起带付轻雨到各国去继续寻访名医。
这个要求立刻被付闲拒绝,急怒之下,她把付轻雨软禁起来,以此威胁:如若不与她成亲,立刻杀了付轻雨。亦萧闲怒不可遏又无法可施,只得暂时屈服,却又被暗中下药,内力全失。
因此,无涯山庄便有了今日这场盛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三天后的清早,一个护院跌跌撞撞的跑进客厅,“庄主,付公子不见了。大小姐在公子的房里不肯罢休。”
“什么?”昭无一脸色一僵,立刻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昭夫人马上追了上去,夫妇两人一起快步向内院走去。
这两天,昭雪不吃不喝的守在亦萧闲床前,神情呆呆滞滞,时常一会哭一会笑,有时胡言乱语,憔悴得让人心痛。昭夫人只得把她打昏,给她喂了些安神的药,让她好好休息一天。
昭无一本想叫人把亦萧闲送走,但监于女儿的痴迷,暂时把这个主意搁置。他一方面派人前往苗疆寻找解盅高手,一方面暗中派人到江湖上打听‘同生共死’盅的消息。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两人来到亦萧闲住的院落,里面闹腾不已。昭雪披头散发的在房内乱转乱找,一会抓着旁边的婢女狠声质问,“说!是不是你把付闲藏起来了,快说,不然杀了你。”
那个婢女即时被吓晕了过去,她又伸手抓住一个护院,恶狠狠地问:“说!是不是你做的?”
护院两脚抖动,颤颤巍巍的跪下来求饶,“大小姐请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恼火的一掌拍向护院的头盖,眼看那个护院就要一命呜呼。
“阻止小姐。”昭无一立刻下令。
刹时,一条身影快速的闪近护院,用了五成功力接下那一掌,救下那个差点就要向阎王报到的护院。
“雪儿,闹够了没有!”昭无一忍无可忍的吼出一句,震住了疯狂的女儿。他挥挥手,所有人只恨爹娘没多生两条腿,立刻扶起地上的婢女、护院火速退了出去。
昭夫人上前抱住女儿失声痛哭,“儿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忘了他吧,啊?”
昭雪听到母亲的话,全身一震,立刻泪流满襟,“娘,都是女儿的错,我不该叫人杀死付轻雨,否则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女儿好后悔,好后悔啊。他不见了,不知是生是死,我心里更难受。娘,我该怎么办?”
说完,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昭无一长长的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6。正文…第四章 初出江湖
第四章初出江湖
四年后。
好燕国的正都城内,一道瘦弱的灰衣身影,头带遮面的黑纱斗笠,骑着一匹同样瘦削、全身粗糙无光的棕毛小马悠闲自在地晃在路上,和身边匆忙赶路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慢慢地向城内最出名的酒楼走去。
正都城是好燕国一座普通的城镇。城内无人不知‘客似云来’酒楼,因楼如其名,总是座无虚席。
他来到酒楼前,拴好马,爱溺的摸摸小马的头,低沉的声音听似男子:“疾风啊,乘乘地呆在这里等我。”
被唤作“疾风”的小棕马有灵性似的昂首喷出一口气回应他。
一踏进门,立刻被热情迎出来的店小二带到二楼一张靠窗近街的桌子,利索的奉上热茶问道:“客倌,请问要尝尝我们酒楼的招牌菜色吗?”
灰衣男子临窗而坐,从容不迫的取下斗笠置于桌上,露出一张平凡的脸,整张脸最具吸引力的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像一潭清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嫩白的肤色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清雅。
店小二这才发觉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灰衣少年随口吩咐,“先上一壶香茗,你们有什么好菜?”
店小二热情的介绍他们酒楼的特色菜谱,等灰衣少年点了好饭菜外加两包馒头外带,才乐呵呵的下楼去,很快就送上一壶香茗。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繁荣之景。灰衣少年懒散的把目光调向窗外,欣赏窗外的景色时不忘悠闲地品起手中的香茶,谁也没有发现他私下却在暗中留意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店小二又领了四个年龄不一、风尘仆仆的伟岸男子上楼,四人清一色的黑衣显得犹为瞩目。
他们刚坐下,较为年长的中年男子端起茶壳牛嚼牡丹式的豪饮了几杯,才满足的低声问另外三个同伴,“你们知道吗?我听说一个月前,商青国的麒麟山庄易主了。新庄主就是一年前在江湖上迅速崛起的绝杀魔君亦萧闲,他还是前任庄主亦展天的儿子。”
闻言,灰衣少年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才缓缓举至唇边押了一口,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快得令人难以察觉。
“当然听说了,这件事轰动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另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年轻男子毫不为意的扯着嗓门加入讨论,忽然谨慎地向四周观察了一下,又压低声音:“我还听说,十六年前亦展飞私通亦展天的二夫人把他害死,才取而代之的。”
“我听说亦萧闲初出江湖时,为人心狠手辣,冷漠无情。得罪过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废掉,因此,才被大家封了个‘绝杀魔君’的绰号。”一个较为清秀的青年淡淡的插。进话题,“正所谓祸从口出,大家还是专心吃饭,稍后还要赶路。”
不知是绝杀魔君的狠绝吓人,还是慑于那青年的威严,正说得兴起的两人立刻一脸谨慎的埋头喝茶,惜言如金。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陆续上桌,灰衣少年心情愉快试了几口,该滑的滑,该爽口的爽口,该嫩的嫩,贝齿流香,难怪客似云来。
这时,一把有点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知不知道财大气粗的柳员外重金访寻名医?听说他最美的七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看了名医无数都没能治好。酬金已经涨到五千两白银了。”
“你说城西的柳员外?他的七夫人曾是青楼里的头牌花魁,那个美啊,只要见过一次,世间的女子再也难以入眼,别说五千两,就是一万两也值啊。”
“可惜了,红颜薄命。”
“是啊,太可惜了。”
灰衣少年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闲聊的两人,只见两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一边吃香喝辣,一边八卦着街头巷尾的见闻。看样子是受祖先庇佑,家底富足,闲来吃喝消遣,扯扯八卦是非之人。
吃足喝饱后,灰衣少年唤来店小二结账,顺道打听到柳员外的住址,把没吃完的菜打好包,带上两包馒头下楼,牵过他的‘疾风’,举步向城西姗姗而去。
路见街头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她不忍的把菜和馒头塞进他们手中,扬长而去。
城西的柳员外家并不难找,灰衣少年走了一会,便来到一座豪华又汽派的宅府门前。正红朱漆大门上挂着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龙飞凤舞的题了两个大字“柳府”。
他正要上前敲门,一扇大门往里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短须老者把一位肩背药箱,双鬓略显华丝的中年男人送了出来,“贾大夫,您慢走。”
灰衣少年听罢不禁菀尔:贾大夫,假大夫,这人的姓还不是一般的凑巧。
“孙管家请留步。”贾大夫别过孙管家,一转身,发现眼下站了一位笑意满脸的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垂头丧气的大步离去,心里不免痛惜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五千两白银。
就在孙管家准备关门时,灰衣少年赶紧上前行礼,“孙管家,请问贵府的七夫人是否身体抱恙?”
孙管家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五官算得上是清雅,可那身板子弱不禁风,和他牵着的瘦马倒很相配。再一细看,发现他身上的衣料上等,非富则贵,于是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回礼,“想必公子定是听说了我家老爷求医悬赏之事,七夫人的身体确有不适,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猜不透眼前少年的来意,如若是大夫,看样子太年轻了点,如若不是,这文质彬彬的少年所来为何?只好投石问路。
“敝姓笑,名红尘,学过几年医,如若孙管家不弃,请让在下一试。”笑红尘彬彬有礼,自信的微笑使人不忍拒绝。
唉,看了那么多大夫也没有效果,多看一个也无妨。孙管家暗想,可又不禁担心起来,毕竟眼前这少年如此年轻,万一不小心冒犯了主人,自己的老命堪忧啊。
就在他左思右想间,里面跑出一个十二、三岁、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气喘不已,“孙管家快快请大夫,七七夫人又发病了。”
“笑大夫,请随我来。”孙管家一听,什么也顾不上了,拉着笑红尘不要命似的往里跑。
“这位姑娘,请帮忙安顿一下我的马,谢过了。”笑红尘不忘把缰绳交给那个还在喘气的小姑娘。
“公子请放心。”小姑娘羞羞的答道,清秀的小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在孙管家的带引下绕过重重长廊、亭台楼阁和假山碧水,终于来到一处清幽的院落。
难怪刚才那小姑娘会上气不接下气,这柳府不是一般的大,五步一廊,十步一阁,廊腰缦回,眼压高中,各抱地势又勾心斗角。走廊上碧瓦朱檐、雕梁绣柱;每座楼阁又层楼叠榭、丹楹刻桷。这时,他总算明白客似云来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