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生,凰不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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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雨的死感到痛心,一点心情都没有,直接打碎他的希望,让他接受现实。
“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过来人,怎可让我痛苦的步你后尘?”南宫紫枫不满道。
“开始时,我心中有菊予,你娘爱问天,我们之间确实说不上爱,一个奉父母之命去娶,一个因赌气而嫁。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你娘一直用心持家、努力相夫教子和尽孝道,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而我也慢慢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偶尔几天看不到她,心中还会牵挂,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这种感情也是一种爱。所以,让你娶施家小姐,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顺其自然就好。”南宫仁耐心劝导这个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小儿子,相比起大儿子的疏离,对他更多了一份亲近。
“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南宫仁见儿子低头沉思不语,开口遣退。
“那孩儿告退。”说完,南宫紫枫离开了小院,寂静的书房里剩下一道孤独的身影。
南宫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缓慢的翻看着。外面的秋风轻轻拂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盖过了翻书的微响。忽尔,一滴晶盈的水滴从他脸上掉下,滴落在书页上,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
微风送来低哑的呢喃:“菊予,原来我还爱着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我自己”
笑红尘心中一震,脑中闪过相应的诗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原来,他把深爱的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这份痴,这份情,有多重?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与亦萧闲相认时,他眼中滑落的泪滴同样震憾了自己。这个男人,同样的痴情!
心中忽然不安起来,想起昨夜自己不辞而别,如果被亦萧闲发现,后果甚忧,必须速战速决才行!想到这里,她马上提气飞向白芷的住处。
接近正午的碧风庭很安静,白芷正在休息,院子里只剩下翠珊和另一个婢女守着。笑红尘一挥手,两人立刻定立在那里,全无意识,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两人很尽忠职守。
潜进房间,睡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她走近一看,发现睡梦中的白芷柳眉紧戚,睡得并不安稳。
她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在她鼻子下晃了晃,白芷立刻安稳的沉睡起来。看着有些病弱的她,面容无光,笑红尘禁不自拿起她的手把脉,原来是长期郁结于心,对身体产生影响,才一直身体不好。
她叹惜道,“人生如戏,何必太认真!人世间的事,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又何必太执着。”
23。正文…第二十一章 宰相之女
“那你对我,会认真吗?”
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了她一跳,迅速抬头,发现一身白衣金面的亦萧闲正立在房厅的桌子旁边,阴鹜的眼神令她禁不住一窒。尽管他的眼神很吓人,见到他,她的心还是柔软起来。
笑红尘对他微微一笑,很想走上去抱他,“帮我一个忙,让她说出我娘的所有事。”
发现眼前的她似乎并没有为昨晚的突然消失感到愧疚,还一脸无辜的要他帮忙,亦萧闲的心情更加阴郁。如果视线能透过金色的面具,她就会发现他的脸色难看的很。
清晨,他忽然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即时冲进她的房间。看到床上睡着人才稍微放心,可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对,唤了两声不见回应,一手掀开被子,只看到枕头一个。
怒火和担心瞬间沸腾起来,这时,他才看到桌子上的留书,拿起一看,竟只有两字:勿寻。
他即时怒火中烧,手中的纸片化成一道轻烟,消失无踪。
强压心中的混乱细心一想,马上吩咐黑夜和无常潜入皇宫搜寻,自己和索命则寻向南宫府。
那一刻,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否还在跳,呼吸是否还在进行中,就是无法忍受她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和索命两人搜寻了两个时辰,翻遍整个南宫府也找不到她,他的心越来越慌,强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猜想她有可能去了皇宫。于是又命索命回去等无常他们的消息。
转尔一想,付菊予逃离丹为国前,曾与南宫夫人见过最后一面,他相信笑红尘一定会来找她,于是他决定藏身碧风庭守株待兔。
当他看到笑红尘潜入的身影时,激动得恨不能把她狠狠地揉进体内,永不分离。看着她一脸平静地对床上的人说“人生如戏,何必太认真”时,满腔的怒火汹涌澎湃。可忆及她少时那种身在红尘中,心在三界外的性情,一下子又令他心慌起来。
若是常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对害过自己的人也会恨之入骨,一定会报仇雪恨。可她曾受了毁容之辱、废肢之痛,伤身之苦,对凶手依然没有恨,也不是不屑于恨,而是好像看透世间的一切,如佛门僧侣般四大皆空,眼中的纯净依然如初。难道这个世间真的没有什么能绊住她的脚步,让她有所牵挂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被揪得如火烤般赤痛,他绝不允许她纤尘不染的活着和离开,他一定要撕碎她眼中的纯净,要她陪着自己在这个充满七情六欲的世间沉轮,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以后绝不再无声无息的离开我。”提出条件的声音带着万年寒冰的剧冻,连床上沉睡的人也无意识的往被子里缩。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目前的情形看来,她唯有先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得到她的允诺,房内的温度才上升了一些。他走到床边,出其不意的封住她的两处穴道,在她不满的目光中,点向白芷的人中穴。
在白芷还没来得及完全转醒,他用域心音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白芷无意识的回答。
“你认识付菊予吗?”声间听来悦耳动听,使人不知不觉跟随他的引导。
“认识。”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
“十六年前的秋天,当时她被人下毒和追杀,我和相公把她藏在竹林后的小院里,可还是被宫内的杀手发现,她逃离前,约我们在隐安寺见最后一面。”白芷虽已无意识的回答,语气仍带伤感。
“你们谈了什么?”
“我以上香为婆婆祈福为由,去隐安寺给她送去盘川,伤药和一些能解百毒的药。当时她怀有身孕,而且身中剧毒。我想报恩于是对她说,孩子出生后如果不便抚养,请托人带给我们,我们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儿一样抚养成才。”
“她可能认为自己所中之毒难以解救,命不长久,所以答应了。还说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当南宫家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就让她做南宫家的儿媳妇,不需荣华富贵,但求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我们为了日后好相认,交换了信物,她把问天的玉佩作为信物给了我,而我也把南宫家嫡长子专属的玉佩给了她。十六年来,我和相公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把玉佩拿出来。”亦萧闲想起笑红尘自小佩带、从不离身、还有暖身和僻毒功效的玉佩。他记得上面刻有两个字,字体却很少见,并非五国文字,当时他并不认得,也没在意。
白芷下床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最下面的一格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饰盒来。打开盒盖,一块通透水润的玉佩立刻出现在三人面前,上面还有一抹云状的殷红,似会流动。精细的雕纹优美无比,一面刻了个“问”字,另一面刻了个“天”字,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血翡翠。
亦萧闲看向笑红尘,见她依旧一脸平静的看了玉佩几眼,再无其他表情。这个举动让他感到恼怒,看见父亲的遗物竟然表现得如此淡然,难道她真的准备四大皆空吗?
手一伸,卸下她戴在胸前被衣服遮住的玉佩,看也不看的放进那个精美的饰盒里,却把问天的玉佩收进自己怀中,惹得她怒目一瞪,顿时让他心情阳光起来。这个表情他喜欢!
这下,订情信物没有了,指腹为婚也无从谈起,他的危机解除了一大半,接下来就可以一心追查当年欲置付菊予于死地的幕后凶手了。
等白芷把饰盒放回衣柜后,他继续问:“当年,除了你们派出的人马搜寻付菊予外,还有谁?”
“好像还有后宫派出的人。当年,皇上差点为她放弃江山,有人说她红颜祸水,一定要斩除。我不肯定是先帝的旨意还是太后的旨意。”
“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派人救付菊予?”
“我只知道后宫派了大量的杀手追杀她,因为我们的人马曾救过她几次,才知道要杀她的人来自后宫。但真的不知道是否还有谁派人救援。”
“付菊予的身世你清楚吗?”
“她是宰相付钦的第三庶女,当年享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也是丹为国第一才子,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喜欢女扮男装出游,所以才会在姻缘际遇之下认识了当时清心寡欲,喜欢自由自在的问天,两人一见钟情,当时的付菊予才十二岁。
三年后,当时的太子,就是六皇子也早已爱上她,连续几次恳求自己的母后向先帝请求赐婚,他母后都不允,后来太子一意孤行辞去太子之位,皇后才被迫无耐的向先帝请求。先帝虽认为她的庶出身份配不起太子妃的名位,但想到她的才情了得,智慧无人能及,将来可辅助太子执政,对他大有帮助也就同意了。
问天似乎早有所觉太子的情之所忠,等到付菊予一及竿就迫不及待的与她私定终身。
在先帝下旨赐婚前七天,问天求自己的母妃向先帝请求赐婚,大家才得知两人已私订终身,珠胎暗结。
先帝大怒,还为此罚问天闭门思过半个月,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还有当时付宰相在朝中的地位,先帝只好不情不愿的给得他们草草办了亲事,但从此对她更不待见,认为她未婚先孕,不守妇道。暗地里,当时的她也成了大家的笑柄。
不过他们夫妻两人却从不在乎这些流言菲语,依然轻装上路,四处游山玩水,直到南宫家被害,问天才回紫春城。
当时,远在江南的他们过着神仙倦侣的日子。朝中的人我都不相信,所以捎信去肯求他回来亲自撤查南宫家一案,问天才愿意向先帝请旨负责彻查此案。谁知”
无意识的白芷说到这里,眼泪哇啦啦的流了出来,泣不成声,可见她的愧疚有多深。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请你学会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去成全。”笑红尘淡然道。
“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不求他接手此案,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因为我,他们却”白芷再次哽咽。
“笑问天为何肯如此帮你?”亦萧闲暗自赞赏笑问天的手段,为抱得美人归而先下手为强,就算情敌是太子,自己同父异母的胞弟也无所顾忌。
“当年,我和问天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双方长辈都很看好我们这一对,在大家眼中,早已认定我们会成亲。先帝也准备赐婚,只是她出现后,一切都乱了。他拒绝了先帝的赐婚,我一气之下下嫁到南宫家。南宫被害一案发生后,我连夜派人捎信给他,旧事重提,让他一定要回来彻查此案我才原谅他当年的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