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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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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为情人掉过的眼泪留在了纸上,那些曾经对方而美好过的爱情留在了回忆里,除了时间,我们什么都带不走。

       她把奶制品放进冰箱里,鸡排拿到厨房去炸了,“别看你的日记了,过来帮帮我。盘子和番茄酱都在口袋里,我刚买回来。”

       钱惟精神恍惚,眼光迷离,反应迟钝,端着盘子忙前忙后,做事缺乏逻辑,而且毫无目的性。

       “你转来转去的找什么呢?”她问。

       “我找番茄酱呢。”他回答。

       “番茄酱?”她看着自己手边的番茄酱,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刚放在我这儿就不知道出去找什么去了。”

       “哦,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药物对身体多少都有伤害,她吃药助眠也出现过记忆力减退的情况。常在网上看到网友问有没有失去记忆的药,先不说根本没有,就算真的有,也是好的记忆和坏的记忆都忘了,对脑细胞还有损伤。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就连想要忘记痛苦,也要付出代价。

       她心不在焉,后一半的鸡排都炸糊了,也没胃口吃,把厨房收拾好就准备走了,“你吃吧,我先回家了,过几天我再过来,你记得把冰箱里的奶喝了。”

第七十一章
    “对了,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我给房明雪打个电话。”

       她来不及动手脚,手机就被他抢了去。既然无可弥补,不如先开溜为妙。

       回到家,饭还正在做,她放下书包,刚要脱衣服。凌然拦住她,“别脱了,陪我下楼溜个弯。”

       她转身又拉开门,凌然随后出来,关好了门。

       刚下楼就有一只小狗冲她跑过来,她蹲下来,“你是谁家的小狗啊?”

       “流浪狗,好像就是咱们院里的人扔的。”他解释。

       “流浪狗啊。”她轻轻的摸着小狗的头,声音冰冷可怕,“怪就怪你不会讨好自己的主人。”

       “你变了。”

       “我们都在长大,谁都不可能永远是原来的样子,我们只是变得更能适应社会而已,没有好坏之分。”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婴儿车已经推到了她身旁,本应该躺着婴儿的车里摆着一束红色玫瑰花。凌然从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一对闪亮的窗帘环映入眼帘,“你不是说我没钱你也愿意嫁给我吗?”

       “傻瓜,我已经嫁给你了。”

       “可是你没有原谅我。”

       “如果下次你再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那我明天拿去送给小张,小王,小李啊什么的”

       “不行。”她赶紧抱在怀里,“你好不容易送给我了,让我抱着满院转一圈,虚荣一下下。”

       鲜花会枯萎,爱情会凋零,生活还在继续。她甚至以为可以这样终其一生,可时间还在马不停蹄的奔向她的‘终点’。

       某天早晨刷牙,她又出现了呕吐反应,以为有了新的希望,赶紧请假去了医院。

       这次,妇科大夫又摇摇头说,“你应该只是单纯的胃病造成的呕吐反应,并没有怀孕,并且怀孕的可能性很低。你上一次的流产手术做的太急,再加上手术后恢复的并不是很好,严重伤害到了子宫内壁。流产手术对正常人的身体伤害都很大,何况你”

       她折寿了,终归也是一条生命,一命抵一命。余下不多的几年时间,一下又砍掉了很多。

       带着两个沉重的消息,她去了钱惟的住处,敲门没人开。得亏她以前多个心眼,留了一把备用钥匙。

       打开门,屋里宁静一片,看来没人在。客厅中间的垃圾桶倒着,里边的碎纸片洒出来,被撕碎的是钱惟的日记,还有一张他和房明雪的合照。

       纵使她再不情愿,事关人命,她还是第一时间拨了电话给陆旭,“我找不到钱惟了他把自己的手机要走了他会不会打给房明雪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到底怎么办啊?”

       她遇到突发状况总会急得语无伦次,就像上次丢东西一样,不需要她解释太清楚,陆旭全部都懂,“你先别着急,咱们先分头找找,想想他可能会去哪里。”

       她冷静不下来,把凌然也叫过来一起找。

       “凌然,我怕他出事真的怕”

       她情绪失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凌然抱着她,“没事,没事”

       房明雪的学校,钱惟的学校,房明雪以前的住处,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陆旭那边的情况也一样。

       他们还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田乐乐接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钱惟是你的朋友?”

       “是啊”

       “他在末班公交车上割腕自杀了,司机回了总站清理车厢的时候发现他,现在已经送医院并报警了。麻烦你们来医院一趟”

       凌然掉头上三环直奔医院,等红灯的时候,用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呢。”

       陆旭先他们一步到了医院,田乐乐把袖子挽起很高,边跑边说,“我是O型血,万能血型,需要输血吗?我可以,我可以。”

       她的精神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闹得又太凶,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凌然守在她的床边,陆旭等着钱惟手术的结果。

       微微睁开眼,依稀看见凌然的脸,确定自己肯定还活着。她坚信,就算她和凌然都死了,也是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然后开始担心别人,“钱惟还活着么?”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因为长时间失血,那条胳膊可能残废了。”

       良久,她都未从巨大的悲痛中清醒过来。每个人都有命定的劫数,钱惟也难逃此劫,只是下一个,下一个又会是谁?

       她身体状况不好,陆旭帮忙安顿钱惟,让凌然先带她回家了。

       她虽然身心疲惫,但没有睡意,很想为钱惟写点什么,可是早晨才刚刚从主机上拔下来的U盘找不到了,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只好问问凌母,“妈,您看见我放在桌上的U盘了么?”

       “什么东西?”她似乎听不懂那个名词。

       “就是”她思索了一下,比划着,“长方形的东西,挺小的。”

       “哦,我今天帮你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长条的玩意,不知道是什么,我看挺脏的,就给扔了。”

       “不会吧”她真希望自己在做梦,因为她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那篇小说,除了一份打印出来的纸稿给了林然,电子版只有一份,绝无仅有的一份,从未做过备份。

       “怎么了?”凌母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您知道那里边能装多少东西吗?您可不可以不要给我收拾屋子啊?我就今天把它拔下来放在桌子上了,您还就今天给我收拾屋子,居然还给扔了。”

       “别生气啊。要不我给你钱,你再去买两个。”

       她说,“要钱有个屁用啊,我要的是里边的东西。”

       “那”

       凌然扯着她的衣服,“行了啊,我妈都跟你道过谦了,你别来劲了,再说她又不知道。”

       “是,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怒气冲天,“她能把画画用的调色盘当成骷髅头,你还指望她懂什么?”

       “那你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啊。”从儿媳妇与婆婆的战争,马上转化为夫妻间的战争。

       “那是我的心血,你知道吗?”

       凌然扯着嗓子喊,“你不是就码字吗?你不能拿他赚钱之前,所有的心血都是浪费时间。我他妈也有过理想,也想过当画家,但现在画画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但凡有比现在挣钱多的工作我立马就换。”

       家庭是一个随时弥漫硝烟的小型战场,彼此亲密的同时,也增大了摩擦。

       那不是她的心血,那是她的心和血,有血有肉的故事,记录了太多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所以才变得格外重要。

       文字是发泄的突破口,文字是信仰,文字是梦想,她不想在坚持了,人生过的很失败,还有什么资格谈理想,谈报复。她懂了,懂陆旭为何向金钱低头。理想始终存在于心里,只是小时候总是以为自己正走在实现它的婉言大道上,长大了才知道自己再努力也只是与它渐行渐远。所以,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实现了叫理想,没实现叫空想。

       她暂停了更新,给最忠实的读者发了一封消息。

       她决定走一步险棋,为了感谢钱惟间接救了凌然的命,大概也为了偿还。她可以骗大家,却瞒不过自己的心,不得不承认,当天在电话里让钱惟去现场,的确是想惩罚他曾经对自己下手的卑劣行径,但绝不希望是这样惨痛的结果。

       她找了一家不太正规的快递,因为送货的工作人员不用穿工作服,然后把曾经记在纸条上的地址原封不动抄在收件人的位置上。打车到了别墅的外围,徒步走了五百米,就看到了梦幻般的城堡。

       事情远没有她想象中简单。她算计着,门敲开了,房明雪站在门内跟她对视,最多再有个可视电话,也是房明雪接的。结果,一个铁栅栏门把她远远拦在了外边,来开门的也是保姆。

       她本想拽两句英语,可能在高级公寓打工的也不是善类,万一比她口语水平都高,岂不是要玩现了。她想了想,说,“这里有个快递需要本人亲自签收”

       “哎呀,夫人不在家”

       田乐乐欲哭无泪,心里就一个想法,送快递的也不容易。

       正在这时,远处出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保姆边去开门边喊着,“真巧啊,夫人回来了。”

       天助她也。

       房明雪降下车窗,对她说,“上车吧,我先去地库停车,一会儿直接带你上楼。”

       她在保姆惊愕的目光中,拉开车门上了车,“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有东西给你看。”房明雪拉开大衣柜,打开保险箱,拿出一堆资料,一份一份往床上放,“房产证,结婚证,还有车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田乐乐打开结婚证,内页上有男方的出生年月日,对方大她十二岁,“跑车,豪宅,你都得到了,满意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傍大款吗?我所得到的东西,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她近乎疯狂的说道,“钱惟成了植物人,我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醒,就算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何必在一个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于是,我就去陆家闹,打算骗一笔钱,正好那天他在陆家谈生意,出来碰见了,觉得可怜就把我收留了。我一直照顾他和他前妻生的儿子,接送他上放学,把他伺候的也很好。他跟我结婚以后,又爱上了别的女人,觉得这次是真爱。刚才我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他应该下午就能到那个女人那里。他把孩子留在北京给我照顾,房子和车子都转到我的名下,还给我开了一家公司,也算有情有义了。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是平步青云吗?”

第七十二章
     田乐乐真的无话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苦,那可恨之人也有难言的苦衷。

       “麻烦你转告钱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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