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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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自讨苦吃,没人会同情她,所以,她已经为爱可怜到连一个倾诉对象都不敢找的地步了,只能买一杯奶茶,跟同样早起的大妈闲扯两句,打包了一碗炒肝,又回到车上。
以前,她看过的一本书里写道:为了你,我背弃了全世界。当时还觉得不现实,不相信有这般伟大的人和如此极端的事。现在,她舍弃了自己的生活,设法走近他,始终走不进他的生活。就算全世界人都反对她,而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对的。可她很清楚,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她,这才最悲凉。
她心里满是委屈,终于全部变成泪溢出来了。本来已经够乱了,林然还发信息来凑热闹说,我不想看着你对别人好,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如今仔细想来,她和林然在房明雪家的初次见面,在陆旭公司的巧遇,还有房明雪在她床前说出凌然有新女朋友的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不知在房明雪的心里,这算不算对友情的一种背叛。但在她的换位思考里,房明雪只是偏向了强而有力的一方的支持而已,因为结果早已注定了,只剩她还不肯面对现实。
她把座椅放下了一点,静静的躺着,身边偶尔路过几个人,有的匆匆走过去,有的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眼皮越来越沉,实在坚持不住了,便慢慢闭上眼,但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在等凌然的电话。
刚渐入梦境,凌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在哪儿呢?”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车里。”
他就把电话挂了,她连手机都没拿住,直接扔在车里了。过了不到一分钟,听见有人重重敲车玻璃的声音,眼睛微微睁开一个缝,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凌然已经急得拉门了。
“你一会儿干嘛去啊?”凌然上来就问。
“回家。”
“哦,我一会儿也得回一趟家,那我先送你回家吧。”
热车的时候,凌然和郭思宇一直在神侃,一般刚从考场出来碰见熟人,通常都先对题。这俩人却是异类,反而是炫耀谁更不会,谁更能抄着身边人的卷子。凌然手舞足蹈的说,“半个小时我就写完了,结果不让交卷,我都快把我旁边那女的卷子拽过来抄了。”
驾驶座上放着的手机响了,凌然和田乐乐的手机一模一样,保护壳也是同一款式,但她看着屏幕上偌大的来电美女头像,米西亚也不是她的朋友,“凌然,你的电话。”
凌然接了电话,“啊,什么地方啊?我不认识啊,完全不知道开车怎么去啊?我不去这婚就结不成是怎么着?成吧,那我查查路线。”
她一直在思考那张必定意义非凡的照片,以她多年来使用同款手机的经验来看,那个角度是源于手机的近距离拍摄,他和相片中的女孩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凌然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什么不认识路啊,开车不知道怎么走啊,诸如此类。但从没为了去找她特意查过路线,每次为了见面,做出妥协的都是她。
她在车里冻了两个小时,为了给他省油,连暖风都没舍得开。如果苦着自己就能让另一个人幸福,那就竭尽全力的付出。如果自己的幸福会让另一个人解脱,那就无怨无悔的结束。怕只怕,无论这份爱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在那个人心里都无足轻重,所以,你要悲要喜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郭思宇插话进来,“你还参加婚礼去?”
第五十九章
凌然接了电话,“啊,什么地方啊?我不认识啊,完全不知道开车怎么去啊?我不去这婚就结不成是怎么着?成吧,那我查查路线。”
她一直在思考那张必定意义非凡的照片,以她多年来使用同款手机的经验来看,那个角度是源于手机的近距离拍摄,他和相片中的女孩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凌然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什么不认识路啊,开车不知道怎么走啊,诸如此类。但从没为了去找她特意查过路线,每次为了见面,做出妥协的都是她。
她在车里冻了两个小时,为了给他省油,连暖风都没舍得开。如果苦着自己就能让另一个人幸福,那就竭尽全力的付出。如果自己的幸福会让另一个人解脱,那就无怨无悔的结束。怕只怕,无论这份爱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在那个人心里都无足轻重,所以,你要悲要喜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郭思宇插话进来,“你还参加婚礼去?”
凌然把手机揣进兜里,很随意的说,“哎哟,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还真当回事啊。”
多少次,田乐乐是电话那头的主角,另一些女孩是电话这头的看客。不是对方残忍,而是自己太认真。此时此刻,她都忍不住想轻蔑的嘲笑曾经的自己,不是被情敌打败,而是输给了最爱的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凌然漫长生命中某个时段里不起眼的过客,最终灰飞烟灭,不着痕迹的消失在回忆里,像从未出现过。
凌然把车开得飞快,她心里明白他有多迫不及待,多想说,‘如果不是我非跑过来给你惊喜,也不会耽误你去找她。现在把你惊了,我心里的喜也没了。’她用手使劲掐着腿上的肉,强忍着没说出来。
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凌然拍拍方向盘,叹气再叹气,“你说这得多少油啊。”
“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吗?”她勉强的一笑,“我说了不用送我,你赶紧去办你的事吧。”
“没有。”他否认,不敢看她的眼睛,“你都来了,我还能不把你送回去。”
“可是,你开这么快很容易追尾。”
“啧。”他皱了皱眉头,“瞎说什么,不知道我忌讳这个啊。”
她识相的闭上嘴,转而对郭思宇说,“我刚才坐在车里,边吃炒肝边想,万一凌然从考场里带出来个女的,非要轰我下车。我还得叼着勺子跟内美女说,唉,把我的半碗炒肝递给我,看着点,别蹭您高贵的一身,哎哎哎,还有我的奶茶,估计那女的绝对转脸就下车了。”
乐极总会生悲。夸嚓,手里的奶茶撒在了车里,瞬间散开。如果小时候跟同学捉迷藏,不辞而别先回家吃饭的恶作剧不算做坏事,那出生至今,这是她干的第一件坏事。
她掏出纸巾去擦,凌然侧头看了一眼,轻声说,“别擦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直赔不是。
“我说别擦了。”他再次严肃的重复了刚才的话。
她不停,似乎想要把这里恢复原状。
“我他妈说了别擦了,你听不见啊。”
她终于停止了,是心跳好像停止了,冰冷蔓延到全身血液,人也僵住了。若不把局面闹僵,他们谁都不肯罢休。
很快到了她家楼下,她一再想幺蛾子,“我们家楼下能洗车,你清理一下再走吧,不然粘了就不好弄了。”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家吧。”
田乐乐觉得心口很疼,凌然马上就要离开了,去见另一个女孩子,而且很着急。只要关上了车门,他掉头离开,就再也阻止不了了。她想骗他下来洗车,甚至想打他一顿,只要他不离开就好。哪怕在她面前万种姿态,哪怕只有恨,只剩冷漠,她也不愿去想象他对别人笑一下的样子。
手紧紧抓住车门,险些扣掉一块车漆,“那你赶快回去办事吧,慢点开车啊,一定慢点开。”
她选择先说话后关车门,如果先关车门,可能不会听完她啰嗦的叮嘱,直接开走了。直到最后一刻,她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换来的不过是急速扬长而去的车,还有一团来不及扩散的尾气。
溜达进小区口拐弯的时候,一辆从地库开出来的车差点撞到她,速度也快的离谱。
她对着呼啸而去的车屁股怒骂,“开那么快干嘛,着急见小三去啊!”|
车停住,车玻璃降下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冒出来,“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她跌坐在地,再没力气说话。凌然没有名正言顺的给过他任何身份,也没有谁能证明她不是插足了别人的爱情。如果她真的阴差阳错成了第三者,整个爱情观就被彻底颠覆了。
她开始掏出手机发信息,全部发给凌然。
第一条,到家了吗?
第二条,中午吃什么?
第三条,我把你的准考证放在车里了,下午考试别忘了拿。
一条又一条,全部为已送达状态,但均没有回复。
这样的杳无音信让她确定了一点,她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被忽略的人,是可有可无的人,肯定不会是凌然心里在乎的人,也不是他想方设法维持关系的人。
腿僵了,站不起来了,她打电话给房明雪,“我在楼下,接我一趟,走不了了。”
“你要想让别人爱你,起码也要留条小命让别人爱吧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到你死他活”房明雪埋怨着,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她刚吹了吹杯里升腾上来的水汽,没来得及反驳,房明雪又说,“肯定又是你傻了吧唧自己找他去的吧?你竟一次次的方便他人去了,可是人家领情么?别怪我说你,够了吧,他的心就是块石头,攥着的时候冻手,扔了它立马就忘了你的温柔。”
“他说”
“别再他说了。他说过那么多,哪句实现了?你也放心,他不会跟你把关系说清楚,他只想暧昧,只想利用你的好。”房明雪是旁观人都把凌然看透了,她真的是当局者迷?还是不愿清醒。
她抓起手机打过去,电话通了两声就接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很开心,刚见完心上人肯定乐不思蜀,“嗨喽啊,找我有何贵干?”
她直截了当的说,“明天你考完试过来找我,有话跟你说。”
“再”
“别跟我说再说吧,明天的事了还用再说!”凌然的话被她堵在嘴里。
“没准明天考完试以后就可能有事了啊。”他总有百般借口推脱她。
“你还真是神了,今天就能预测到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是不是怕现在直接拒绝我有点残忍?哎哟,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会顾及我的心情啊?”她也开始变得尖酸刻薄。
“你怎么总是这么极端啊?”
“我极端?”她反问,继而扯着嗓子,抬高语调,“中午打电话的是你女朋友吧?你今天也不是回家了,而是去找她了吧?”
他沉默了片刻,说,“田乐乐,你不要太了解我,比我都清楚我想干什么。你太聪明,连爱情都猜没了。”
“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怎么可能让我不明不白的当了插足者。你明明有女朋友,还跟我”
“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不敢告诉你。我知道说了,你一定会离开我。”
“哼。”她觉得荒谬至极,“那我是什么?小三吗?”
“你不能这么算,要按认识的时间算,你还比她早呢。”
“你只是喜欢过,你现在是在干嘛?选择吗?”
“你也可以啊!”
“我他妈不是你!”她激动的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