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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书至河上-第76章

小说: 书至河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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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未好像没听到“哥哥”二字,只听到她称荷书为姐姐,那么,她就是荷书的一个小妹妹嘛,于是笑道:“小妹妹你去哪儿?”
杨宝玠第一次见这个人如此和蔼可亲,也高兴得笑了:“去找松诗哥哥呀。”
不由得心生一股爱怜,这小姑娘竟如此不避嫌疑,不拘小节,常常地往徐家跑去见心上人。他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咱们结个伴儿。”
杨宝玠还是有点怕,有点迟疑,怯怯地望着他:“你别打我。”
谢未哈哈一笑:“我何尝打过你了,都是你打我。”
“我们小姐打你,还不是因为你欺负她!”杨宝玠身后的丫鬟开了腔,丫鬟后面不远,还跟着四个看起来很是强壮的男仆。真是又娇又骄的千金小姐呵。谢未抬了抬下巴,大方承认:“说的对,说的对,所以,在这里我请求小妹妹原谅。”
杨宝玠捂嘴笑:“走吧,大哥哥!”
于是,两人就真的像大哥和小妹那样,大摇大摆、欢欢喜喜向徐家走去。
杨宝玠从来都不是乖巧的女孩子,这会儿觉得这个很凶的人变成了很好的人,心里就得意起来,抓着他的膀子走,几乎是吊着他打秋千。谢未虽说有点累,却也不恼不烦。他不怕吸引路人的眼球,只要她顶得住他们异样的眼光。
好容易到了徐府。
杨宝玠的心情忽然有点意外的变化。因为谢未突然的一个似乎不经意的回头微笑。那眼神又明亮又温和,投在她身上,立刻使她脸庞发热。
进了内院,她可不管了,撒开腿就向徐松诗的住处跑去。
徐珏现在当然没有在家。谢未便去拜望徐夫人。这些天来,还就数徐夫人对他最好。他还不打算对徐家的任何人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真相。
徐松诗正在他的稀松平常斋里写文章。自姐姐出嫁后,他就将自己的生活小小地清理了一下。他要更加发奋,虽说他自信以自己的天才和目前的学识,明年春闱完全不成问题。书房改了名字,叫“稀松平常”,意为科考的一切问题都稀松平常,不足畏惧。
杨宝玠悄悄地进来,他没有察觉。站在他身边,他没有察觉,正心潮澎湃地挥毫疾书呢。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但杨宝玠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假装没注意到她。
她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的松诗哥哥。唉,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好看到她心里痒痒。于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徐松诗有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啊”的一声,手中的笔一僵,在纸上戳了一团墨。看了此时模样正娇俏可爱的杨宝玠一眼,他霎时脸就红了,悻悻地用衣袖擦着脸。
“擦什么!”她扯他的胳膊。
徐松诗嗫嚅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
“什么亲不亲的,我就要亲。”杨宝玠说着,恶作剧似的伏在他身上,要再亲他,终究还是小姑娘,厚不起这个脸皮。
“这本书很好,你到一边看去吧,看完了讲给我听听。”徐松诗想摆脱这种局面。
“今天我不看书!”
两人纠纠缠缠的,徐松诗却忽然看到窗外有个人影走过。徐松诗赶紧叫道:“大哥!”
人影停住了。徐松诗跑出了书斋。“大哥,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母亲到现在还着急着呢。”
谢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说她老人家现在在我屋里,我这就去。”
“嗯。”徐松诗点点头。
谢未进了未雨轩。
徐夫人正坐在桌子边缝补着什么东西,神态娴雅安详。桌子上放着针线筐,还有几件簇新的冬衣。见谢未来了,她放下活计站起身笑了:“可回来了!吃饭了没?”
谢未有点愧疚:“吃过饭了。我因为遇上了点事,夜里没能回来,让您担心了,真是对不住。”
徐夫人仔细看了看他,笑道:“你今天气色不错呢。来,试试这几件衣裳合身不,叫人赶做的,有的边儿没缝好,我加了几针。”
谢未真是不懂她何以对他这样好,就像母亲对待儿子那样。难道她其实也并不知道他不是徐珏的儿子?也许,徐珏确实是弄错了,不是着存心骗他们?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皇帝来访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565


徐夫人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看着他穿上那件貂鼠皮的袍子与鹤氅。“正合身呢。”她轻轻而有力地给他扯着衣襟和领口,令他受宠若惊。
“按说,今天该是你妹妹回门,可是那边打发人来说,姑爷病了,荷书走不开,等过些日子再来。你父亲对这种礼节上的俗事也不甚关心,我就想啊,既然是姑爷病了,咱们这边不得出个人去看看?你这些天虽然闷闷不乐,但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一会儿,你能不能跟松诗去一趟沈府瞧瞧你妹夫,也看看荷书怎么样?”
徐夫人这些话令谢未很意外,看来沈判对徐家是又瞒又哄,而她居然让他去看沈判与荷书,很显然是真的不把他当外人了,十二分的信任和亲近。
谢未点点头:“好,听您的。”
于是,谢未与徐松诗骑了马赶往沈府。
杨宝玠死活都要跟着去,徐夫人便命人用轿子抬着她。
三人在街道上缓缓穿行。冬天才开始不久,这天的阳光很温暖,微风徐徐,杨宝玠在轿子里忍不住要向外随意张望。这一张望,她看到不远处有几个面色阴沉紧张的人。他们虽然是分散的,却很显然是一伙的。杨宝玠把脑袋缩回来,很了然地想:又是厂卫吧,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转进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街,忽然迎面驰来两骑人马。本来道路是够宽的,两方分左右完全可以通过,可这两个骑马的汉子却直闯而来,势头凶猛,样子是要冲散谢未他们这两骑一轿。
徐松诗慌忙勒转马头让开路。待那两人经过身边时,忽然听得有刀剑之声。原来,那两人手里携的有兵器,骤然发起了致命攻击,目标谢未!
谢未早已察觉到不妙,暗中准备着,迎面两人兵分两路预备夹击,来势凶猛,力道沉重,而谢未凝止在腕力中的刀却于一隙之机先发制人,胯下的马带着他掠过去,手中的刀向右路那人的小腹上切过去。此人中路大开,只这一着便滚下马来,伏地不起。与此同时,左路那瘦子在出手之际被谢未拨马顶撞过去,待他有了反身再攻之机,谢未的刀也已掠至。
轿子,早被惊骇极了的轿夫扔下了,杨宝玠跳出来,冲到阵仗中去:“松诗哥哥小心,躲开!”鞭如剑,啪地打在对手所骑之马的屁股上,那马纵然训练有素,却也吃痛,立刻就扬蹄要走。瘦子骑术十分高明,便腾身离了马,手中兵器顿时形成凌空劈下的杀招!且不说谢未如何招架,只是他的对手绝不止这两人。
见两个先锋失了手,情况不利,两个弓弩手便出现了。
“你们先走!快走!”谢未知道他们的目标仅仅是他自己,但也怕他们伤到徐松诗和杨宝玠。
连弩流矢如飞蝗一般向他扑来。谢未一边挥刀截断箭的来路,一边跃至轿子后面,让木头和布做的轿子充当一时的盾牌。
“大哥!大哥!”徐松诗远远地喊着他,“小心啊!”
杨宝玠拉着他走:“这些人是锦衣卫,我认得出他们用的这箭。”
“锦衣卫?”徐松诗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忽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枝箭。杨宝玠虽然爱耍鞭弄棒,但毫无这种考验应变力的临场经验,箭来得太急,她一把将徐松诗推开,同时徐松诗也将她推开,但最终——杨宝玠还是中了箭。
还没觉得痛,她却已吓昏了头,大哭起来。
听到她的哭声,谢未以为徐松诗出了什么事,由不得心里一阵怒火,他等不及对方放完箭,抓起这顶轿子,向那弓弩手所在的方向扔过去
沈府。
沈判一早就收到了监视孙茯苓夫妇的属下送来的密报,得知了他们与谢未的谈话。他恨得牙痒痒:看来是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亲戚了!今天他还就不打算去衙门了,好歹原本恩赐的有婚假。他就坐在家里等着派出去的心腹校尉凯旋。其实,这一次他并没有必除谢未的把握,甚至也并非彻彻底底想要他的命。他想让他知难而退,隐忍不发,大家做亲戚友好往来一荣俱荣不好么?毕竟现在徐荷书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得意胜过怨愤,也已习惯了谢未的“内兄”身份。
徐荷书想出去见孙茯苓,没门儿!除非她肯让他同去。
说起来,孙茯苓确是神医,昨天身体的感觉太难受了,吃了他开的药,今早就一点事也没了。沈判此时胃口甚好,在饭桌上大肆享用有些迟的早餐,还不时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徐荷书。她的脸色比昨夜好多了,只是举止轻缓了很多。
对于今天,晴朗温暖的今天,沈判有一个很好的打算。他想带着新妇徐荷书逛一逛整座宅子,让她熟悉这个家的格局,领略这个家的妙处,从而爱上这里。
他把这打算说给她。徐荷书却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伤,不能多走动。你不必管我,玩你的去吧。”
“不要紧,我抱着你。”
雅夫人也一起吃饭呢。徐荷书顿时脸红,将手中竹箸一放,起身就走了。
沈判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徐荷书并不喜欢老是闷在屋子里,她让小洛小满陪着她,去了小花园。时间如此难捱,每一刻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但就这样以沈判妻子的身份待在这里,她觉得未来是一片死掉的风景,比这个小花园萧杀百倍。
在这里,跟小洛小满聊着天,她一直待到了晌午,难得沈判没来打扰。
“老爷,有客人来探望您!”仆人老七匆匆走来禀报。
“知道了。”沈判撂下了公文,“是谁?”
老七道:“不知道,他们也不说,也没给名帖。”
“好,请他们到会客厅吧。”
老七答应着去了。一会儿,沈判也走出了书房,准备见见这未知的客人。
刚迈出门槛,他蓦然抬头看到内宅门外走过去几个人。霎时惊呆了。
为首的人身着便装,两手负背,神态悠闲,边走边东张西看,看上去跟以前的所有访客差不了多少,但不同的是,这个人——是皇帝!
皇帝看他来了!
沈判连忙退回脚,暗暗吸了口气,飞速地转着脑子,然后飞速闯出去,向侧门奔去。他是去小花园找徐荷书。
“荷书,快走!”在徐荷书和两个丫鬟的惊诧目光里,他挽起她的手要拉她离开这里。
“哎,你干什么!”徐荷书想甩开他。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沈判简直是拖着她走,“皇帝来了,他是来看我的,但以他的性子少不了要在咱们家乱逛,不能让他遇到你!”
徐荷书奇怪了:“为什么?”她可不是怕见君主的畏缩女子。
“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是了。”
“我又不怕皇帝”
沈判直截了当地说:“他好色。”
徐荷书有点懵。
“你待在卧房里最安全,他不会闯去。”
“哦。”徐荷书自然知道正德皇帝如何的荒淫耽乐。不说后宫,光是豹房里选来的掳来的女子就不计其数。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跟他们姐弟说及皇帝的这一点,就会无奈地打住,然后直摇头。但她也还记得父亲对皇帝有过赞赏之辞。
沈判将她带进卧房里,然后吩咐小洛小满:“陪着你们小姐,都别出去。会有人送饭来。”
徐荷书点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间。忽然,他又转回身来,看看两边挂起的幔帐。“把这个放下来。”
“是。”小洛小满忙走过去,取开挂钩,两幅红色的巨大幔帐缓缓闭合,将沈判挡在了外面。
听得他脚步声远了,紧接着门被关上了
沈判赶到会客厅,见皇帝坐在那儿和两个太监两个护卫说话呢,便走过去,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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