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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书至河上-第71章

小说: 书至河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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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夫人细细将群鹰图归置了一下,然后去将床上的锦被弄乱,此时已从从容容走出了房间,她对小洛小满说:“太太说有点乏,躺下了,你们别打扰她。”小洛小满是跟着徐荷书新来沈家的,对于这位半个主人自然顺从不敢违。
时间很平稳地到了中午。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小洛认为应该叫醒徐荷书——情况确实有点奇怪,小姐在家时就很少昼寝的。来到床前一看,被褥凌乱,床是空的,满屋子喊着找着也不见她人影。她和小满于是到别处去找,还问了人,仍然无果,最后禀报到雅夫人这里。
雅夫人惊讶极了:“太太不见了?怎么会!她是说睡觉的啊,难不成还能跑出府去?”
两个丫鬟转念一想,可能小姐真的出府了。就算不是明天而是今天回门,她也不能一个人去啊。她还能去哪里
雅夫人微笑着说:“你们啊,别急,说不定她是还不习惯咱们府里的环境,出去逛逛,要不多会儿就能回来!她不是还会功夫呢么,放心,不会有事的。”
小洛和小满无法,只得答应着散去了。
下午很快过去了。
夜幕骤然降临。
等到沈判带着满脸的喜色、倦色与病色回到家时,徐荷书仍然没有出现。小洛看他势头是直冲向新房,便赶了过去先行禀报。
沈判脸色大变。先在房中查看了一遍,确定她不在,然后发动几个心腹仆人满府寻找。然后,他去找雅夫人。既然徐荷书睡觉之前与她在房中待了一会儿,那么或许她就会晓得她的去向,至少会有线索吧!然而,雅夫人只说:“我确实看着她躺在床上了,然后我就离开,不知道她之后去了哪儿。”
沈判大怒。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没见到她的影子,这女人一定是悄悄逃了!
怒气在他胸中激荡膨胀着。他却什么话也没说。他的这种判断当然不能说出来。
唯有暗暗的找。
他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是这么容易就来去如风毫不留痕的?很可能她海没有离开,就躲在府中某个角落里!
他来来回回找了一些地方,终于失望,疲惫不堪地倒在椅子里。满头大汗,脸色红如火烧,他觉得头简直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脑子浑浑噩噩再也打不起一点精神。雅夫人轻轻地走了过来。
“你病了!”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她简直吓了一跳。“怎么会突然病了呢”她抱住他的头,用自己的手帕轻柔地给他擦汗,然后叫来下人快请御医。
沈判靠在椅子上,懒得开口说话,连眼睛都不睁开,只无力地抬起手寻找安慰似的放在了雅夫人臂上。“判”她望着这个疏远了她许久的男人,有种想哭的冲动,“椅子硌得慌,你躺在床上吧。”
沈判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那是对徐荷书的一股怨怒。
“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准她今晚会回来呢”雅夫人摩挲着他紧绷的脸,她的这双手,像母亲一样安详,像妻子一样温柔,而又是灵巧体贴的,曾无数次给他安慰和快乐。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慢慢的,他的情绪平静了一些,睁开了眼睛看她。
她开始吻他。
沈判没有反应。她便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贴上自己的身子。
温软满怀。不知哪来一股力气,他忽然翻身将她抱起来,气势汹汹地将她扔上床,然后扑了上去





    正文 第七十章 御医诊病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7 本章字数:3363


御医来了。
来的这位御医驾着马车,与前去请御医的沈府小厮分左右坐在车厢前,在侧门外停了下来。小厮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请御医先生进府。他不敢抬头,是因为自惭形秽,这位半道上遇见的御医,不但知道沈判生病了足见得料事如神医术高明,而且仪容轩逸——简直是潘安在世宋玉投胎。
果然是不凡的人物,马车里带的有助手。自己却甘当劳役,亲驾马车。
所谓的助手从马车里出来了,发如瀑,肤若雪,与御医并立整衣。
小厮在已经浓厚的夜色里一见,简直疑为天降的一对玉人。只是,女助手的怀里竟抱着一个婴孩有带着孩子给人看病的医生么?
只是这小厮如何敢说,如何忍说,带领着两人进了门,反正进去之后有人接替他引路。
孙茯苓和方爱走在夜色与灯光交融的沈府里,没有理会领路人诧异的目光。中年的仆人客客气气地问:“请教先生贵姓,初次来我们府上吧?”
孙茯苓含笑点头,说道:“姓孙。”
到了最后一进庭院,中年仆人将他们交给几个婆子丫鬟带进去。婆子们就等着御医来呢,眼下见真的来了,反倒有点惊讶:来得这么快!还是一男一女,还带着个孩子!蔡妈先不说什么,将他们请进一间小会客厅奉茶招待。
蔡妈很客气:“先生,我们老爷现在不方便,过一会儿再请您给瞧瞧。”
“无妨。只要沈大人的病等得,孙某自然也等得。”
“哟,这是您太太和小公子吧?”蔡妈这才凑上去,想看看方爱怀中的白花。老爷没有子嗣,就好像她自己没有孙子一样令她难受,雅夫人不能生,老爷又单身了三年,到现在才续弦,这下可有指望了!她一副慈爱祖母的样子:“这孩子有一整岁没有,哎哟真可爱”
方爱瞥了她一眼,没有把白花给她。
白花却冲蔡妈嘻的笑出了声,连明亮的大眼睛都带着天真的笑。蔡妈喜欢极了,手脚无措地想找东西给他吃。孙茯苓道:“老人家不要忙。目下京城里受寒伤风者多,府上只有沈大人一人病了么?”
“就老爷自己病了呢。”如果不知道原因,蔡妈一定对体壮如虎的沈判会生病感到惊讶。
孙茯苓道:“鄙人带了内子来,府上如有夫人或者别的女眷偶感小恙,内子可以瞧一瞧的。”
蔡妈笑道:“先生您还真是想得周到。我们夫人好着呢,没事儿。”
方爱将白花放下地,由他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你们的夫人叫做徐荷书是不是?”
“呵呵,夫人是内阁里头徐大人的千金,也难怪太太竟知道她名字。”蔡妈见方爱如此美貌如此气派,料定也是显贵人家的女儿,说不定还认识新夫人呢。
果然,方爱幽幽说道:“我跟徐荷书是好友,我想见见她”这时候,白花蹒跚到了蔡妈身边,抱住了她的腿。蔡妈笑呵呵地将他抱起来,说道:“这个嘛,要问老爷的。一会儿先生给老爷瞧病,问问老爷的意思吧。”她自然知道徐荷书今天失踪了,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人。
方爱心头不悦,漫不经心地道:“难道她连见旧友一面都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蔡妈赔笑道:“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管得主人的事”
孙茯苓便握了一下方爱的手,示意她不要急躁。
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跑过来说:“蔡妈,老爷让先生进去诊病!”
卧房里,昨夜的婚床到现在一切依旧,只是床上躺着的女人成了沈判的小妾雅夫人。天才刚黑,晚饭都还没吃,他在又病又累的情况下激烈地索要着她,尽管她知道那多半是他的一种情绪在作怪,但她也是满足的,欢喜的。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抛弃,即使这才是他新婚的第二天。
她知道他的心情,便竭尽全力地抚慰他迎合他,一反她总劝他惜养身体的常态。
她平心想了想密室里的徐荷书,觉得自己的用心并不是太坏,她只是想让她吃个苦头,绝不是要她的命或怎样。那密室并没有了不得的秘密,除了收藏的一些兵器,秘密便在于:淑蓉还是沈判之妻的时候,密室是只有他们夫妇两人可以去得的地方,然而有一天,沈判发现淑蓉和一个年轻的男仆正在那里偷情。他愤怒得几乎想一把火将这对奸夫淫妇烧死在密室里后来,沈判便极少再进密室。雅夫人知道,那里是他心上的一道难与外人展示的伤疤。
沈判却不知道,雅夫人早就知道如何打开密室。她只是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看过一回之后,她便再也不进去了。因为,里面除了兵器什么也没有,又阴又冷,骇人得紧。她尊重他,就让那里成为死寂的、不受人打扰的禁地。
但是,如果新妇徐荷书触犯了他的这个禁忌呢?雅夫人不确定沈判会有哪一种态度,她就算不能让徐荷书吃个亏,也要试一试他的反应。
“判哥”她觉得此时是告诉他一些话以未雨绸缪的最好时机,“上午,我跟荷书在你书房了坐了一会儿,她很喜欢你的那幅群鹰图呢。”
“嗯。”沈判并不在意。
“我说群鹰图后面有秘密不能乱动,老爷会不高兴的。”
沈判仔细听着。
“她说知道了然后,她去睡觉,我就离开了这儿。”
终于,沈判从雅夫人身上离开,四仰八叉地躺在锦被上,长长地呼吸着空气。他双目失神地望着帐顶,心里在想,她到底会去哪儿?依照她的性子,是不会回她自己家的。她终究还是要逃掉,对他是食言、欺骗、薄情、寡义
想着想着,忽然眼前发黑,胸口一阵恶心。
等到“御医”来的时候,他已端端正正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神情肃然泰然。然而,当看到来的御医是个罕见的美男子时,他还是不由得有点惊讶,挑着眉看了他两眼。
孙茯苓亦肃然,抱拳自我介绍过,便落座了。沈判懒怠言语,只用手势和眼色示意。孙茯苓早已从他面色和眼睛看出病况,但少不得要学着一般医生的样子,为他把脉。
从沈判的脉搏和面相,他可以看出,这是个体质强健、欲望强盛、个性刚硬的人。他淡淡笑着,向沈判讲述了他的病因和病况,并说:“无妨,吃两天的药就可大安了。”
孙茯苓知道徐荷书与谢未的感情关系。他希望见到她,看看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写好了药方,他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沈大人筋骨硬实,平时劳累辛苦不在话下,风霜也难侵的。只是这两日要注意的是,节欲。”
沈判心里一动,鼻子里哼了一声。
从孙茯苓的面相和神采,他可以看出,这是个才气与容颜并茂的人。只是,这位年轻的御医为何他从未见过?以他这样出众的人才,该当大放异彩、闻名遐迩才对。
然而,现在他没心情和他结交。孙茯苓却很不自觉地不主动退下,把来送他出去的小丫鬟晾在了一边。
他看到了躲在帷幕后的女人。只需一眼,他也已可以判断那女人何以在这房间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既然不是徐荷书,而沈判又满面愁色,那么,一定是徐荷书有事了。
孙茯苓觉得还要再和沈判说点什么。
而此时密室中的徐荷书,昏昏沉沉地睡在如流光堆玉的床榻上。已经在这里呆了大半个白天,她却觉得时间漫长得有一天一夜了。之前,终于忍不住这里的沉闷,她捧起架上的一把长剑,亦是喜欢亦是解闷地练了一遍剑法,确切地说是舞剑,以一种随意的、稍带哀婉的、有气无力的精气神比划了一遍各路剑招。她也试图找到密室里的机关或者出口。无奈她对于这种地方实在缺少经验,仔仔细细找了一回,使了各种可能的方法,都没能打开出路。将自己折腾得累了,便摔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昏昏睡去。不知做了什么梦,睡醒了,发觉自己仍然被困在这个地方,心情便有点低落,望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帘,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划拉了一下,在灯光映照下,水晶帘顿时光华流溢,像水一样漫过她的脸。
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人。
哦真想哭。
哪怕是在外面跟沈判斗智斗勇,也比在这里好
本以为嫁过来就是失去了自由,现在看来,还有比不自由更不自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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