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国情咨文 >

第18章

国情咨文-第18章

小说: 国情咨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七十年代末在对外军品出售部时认识国王的,”福斯滕说,“干那活儿是想要惩罚我,你要知道。不过我倒挺喜欢干。”

福斯滕指着另一些他和外国军事首脑和官员的合影。“我在对外军售部时正逢繁荣时期。所有的人都花大把钞票从我们这买东西。好嘛,我由此认识了世界各地的上流人士。中东、非洲、亚洲,你能想到的任何人都有。是一种很好的学习经验。也跟这儿的许多私营企业的人合作过。那时实际上经常和道格打交道。他干这行还是新手。我帮他在各种拖拉费时的手续中摸清了门路。”

“那您又在对外军售部做了什么,使您离开了呢,长官?”

福斯滕在酒吧那边咧开嘴笑了。“我在不该发脾气的地方发了点牛脾气。”

扎克把空杯子推过去想再倒一点。他能感觉到前一杯的酒力已经在产生作用了,吃饭时被压抑下去的兴奋又抬头了。

“您知道,将军,”扎克小心地说,“大家都说战后您被派往老挝去搜寻战斗失踪人员。”

福斯滕沉默了良久,然后才做出回答,“人们是这么说的。”

他从吧台里走出来,示意扎克坐下。扎克能感觉到他要准备谈些什么了。有一会儿他在想他最终将要听到老挝行动背后的整个故事了。

“你知道,扎克,你是个好人,一个顶好的人。”

“谢谢您,长官。”

“几个星期以来,我对你做的工作印象很好。还有,你获得的奖章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相信我,我知道那要什么代价,知道你为它付出了什么。”

“谢谢您的赞扬,长官。”扎克不知道话题要引到什么方面去。

福斯滕的语调变得越来越严肃和谨慎。“现在形势不妙啊,扎克。”

扎克的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福斯滕是不是辞职了或被撤职了。糟糕。所有的人都曾警告过他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福斯滕好像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我的意思是在更大的范围里。我恐怕这个国家正在进入一个危险的时期,它可能比我们以前所面临的任何危机都要更真实,都要大得多。”

福斯滕站起身凝视着后院。扎克默默地坐着,等候下面的话。自从他工作以来,他和福斯滕还没有就国家安全政策的大框架做过富于哲理性的交谈。

“在冷战期间我们总是能够威慑住苏联人,”福斯滕说,“真正的威胁只来自于错误的估计,就像古巴导弹危机之类的事件。但那也是能够对付的。我认为在过去核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可能。”

福斯滕又坐下来,喝了一小口酒,身子前倾,神色越发凝重。“但是对付恐怖分子的问题是他们无法被威慑住。而你知我知——妈的,人人都知道——一个恐怖主义国家掌握核武器只是时间问题。伊朗几乎自己就能搞出来,而它和利比亚在前苏联都有特工,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买下一颗弹头。他们也一直在企图购买武器级钚,那就更容易搞到了。还有那些苏联科学家。他们分散在那一地区的各个地方,那两个国家里都有这些人在工作。他们能研制出什么东西也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只是个时间问题。扎克越听到这样的话,就越是深信不疑。“您有我不知道的情报吗,将军?”

“我真的不能和你谈那个。我很抱歉。现在不行而且这个地方也当然不行。那是我们所掌握的最机密的情报。我能说的只是,总统对‘的喀德同盟’连手指都不曾抬一下,而且不断削弱我们在那儿的盟友的力量,这样他已经把国家置于了危险,致命的危险之中。”

“那么我们有什么选择呢,将军?”扎克问。他觉得自己和上司间产生了一种新的纽带关系。

福斯滕显得很无奈。“我就是不知道啊。再也没法子了,有这位总统在是没办法的。”他又停顿了很长时间,仔细端详着扎克。“但是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中尉。”

“尽管说吧,将军。”

“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长官。”

福斯滕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他。“我的意思是对你真正的信任。”

“请您绝对放心,长官。”

第16节

赖利把磁带向前快进,跳过了酗酒的越战老兵,以及一个截去双腿的残疾人的婚姻问题的录音。像那样的失败者就应该往脑袋上来一枪,还可以给政府省下一大笔钱。当他找到磁带上关于特津的记录时,听到的却还是老一套。

“……你认为坎弗中士会怎么评价你?他会希望你有怎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让我去想象那个很难。”

“你认为他想让你用责备来折磨自己吗?”

“他会明白是我把事情搞砸了。贾里德是最好的战士之一。”

“但是他希望你这么苛刻地怪罪自己吗?”

“我不知道。”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非常了解他的。”

“我想他肯定不会计较的。他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这也是我喜欢贾里德的一方面。”

“他会理解行动中难免会出差错的,总会有风险的,是不是?”

“也许吧。”

“你认为你可能会像坎弗中士一样去评判你自己吗?”

赖利按下快进键,跳过了这一段。下面的内容还是温吞水。他又把快进键敲下去。

“……那你觉得,你能和你将要去看的这位新认识的女人亲近吗?”

“这就难说了,很难说。”

赖利身子向前靠去。现在要有点意思了。

“为什么这么难说?”

“她跟另一个人还有关系。”

赖利笑了。特津,你这条没用的狗。

“她不会真的能够投入你的怀抱,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认真的关系,你认为你会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我为什么要接受那个?”

“是这样,如果你无法接近她,你也就谈不上失去她,就像你失去了父母婚姻的那种安全感,像你失去了吉尔,还有像你失去了坎弗中士那样。我们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

废话,全是废话。赖利关掉了录音机。这么说特津在泡妞了。这可不是他对斯坦·邓肯说的。看来这英雄小伙儿还是有些秘密的。赖利一直打算要给特津的公寓和电话安装窃听器,但他一直懒得去。他挺讨厌这种间或塞给他的下流活儿。现在他必须尽快到水晶城去一趟,看看那贱货是谁。

第17节

扎克在七点五十分离开五角大楼。他在“个性”停下来想喝一杯。他坐在靠吧台的一张桌旁,怔怔地瞧着电视上的比赛,脑子里想的却大多是贾丝汀。见鬼,待会儿晚上见着她说什么好呢?当他开始喝第二杯啤酒时,一个长着鬈发的白人男子出现在他旁边。“特律中尉,对吧?”

“是我。”扎克说,期待着一句简短的道贺。

“中尉,我叫彼得·卡斯托里。我能坐一会儿吗?”

扎克指了指空位子。

“我是作家。”卡斯托里微笑着说。

扎克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夸张的阻挡动作。“我说一个字,陆军公共关系部就会要了我的命。所有关于那勋章的采访必须经过他们。你得要办理一整套的手续。”

“嗨,我来这儿不是要谈勋章的,中尉。”

扎克仔细地瞧了瞧卡斯托里。他三十八九岁,也许有四十一二了。他穿着运动衫和牛仔裤,有一种从容自然的魅力。一点不像有什么坏心眼。扎克仍然很谨慎。在华盛顿,新来乍到的人被记者算计的事他听得多了。斯坦·邓肯曾说过,为福斯滕工作的主要戒条之一,就是永远不要和新闻界多啰嗦。

“那你在想什么呢?”扎克问道,他不想太无礼。“或者让我先问你这个吧:你是为谁工作的?”

“我是自由作家,”卡斯托里说,“我为自己工作。我正在写一本书。”

“这本书是写什么的呢?”

“这本书实际上要写很多东西。”卡斯托里答道。

“是吗?举个例子呢?”

“有一部分是写‘伊拉克门丑闻’的,但也追溯到七十年代和越南。”

“是不是类似于一部对外政策史?”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我想。”

扎克没兴趣玩这种猜谜游戏了。“那这本书到底是写什么的?”

“我想寻求二十五年来发生在国家安全机构的各种非法活动之间的联系。”

“联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卡斯托里在位子上挪了挪,移得更近了些,说话也更认真了。“基本上说,我的主题是,诸如‘十月突袭’、‘伊朗走私’、‘伊拉克门’以及‘国际商业信贷银行倒闭案’之类的丑闻,不是孤立发生的事件。”

“你认为它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我知道它们之间有联系,中尉。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表明这一点。我的书讲的是一个持续了二十多年并且现仍在继续的阴谋。我叫它‘迷宫’。”

“‘迷宫’,唔?那这个‘迷宫’阴谋的目的是什么?”扎克前一个问题中嘲讽的机锋变得更加锐利。他总是对那些阴谋理论家感到恼火。

“这是一个要做许多事情的阴谋。第一,通过非法销售毒品和武器来牟取数以百万计的美元。第二,奉美国政府非正式的命令在全球不同的地方指挥秘密行动。还有第三,我认为它现在还包括颠覆现政府的对外政策,也可能包括更糟的计划。”

扎克大声笑起来。当“伊朗走私”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也在哈佛广场上遇到过许多像卡斯托里这种疯疯癫癫的家伙。那时的阴谋理论家也把越南和贩毒联系起来,企图说明像理查德,西科德和威廉·凯西这样的人多年来一直操纵着一个影子政府。什么也不曾被证明过。将来也不会。

扎克准备结束谈话。“卡斯托里先生,我不想表现得无礼,不过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大概很乐意继续看这场比赛。我工作了一整天,我真的不想再和新闻界的人谈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听我说说,中尉。”卡斯托里说,他并没有从位子上挪开。

“相信我,我听得够多了。”

片刻沉默之后,卡斯托里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好吧,我不是存心要找你麻烦,中尉。但是我揭露出来的问题确实和你有关。”

“我?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卡斯托里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一会儿。“我已找到了证据,证明你的上司和‘迷宫’有关联。我本希望问你一些关于他的问题。当然是不发表的。”

扎克感到一阵恼怒。“谈话结束了。”

卡斯托里又站起来。“关于福斯滕海军上将,你究竟知道多少,中尉?”

“我说了谈话已结束。”扎克抬头看电视,等着卡斯托里离开。

“好吧,如果你不愿听我说,至少你自己可以去查查。搞清楚自己是在为谁工作总是好事。我保证你会吃惊的。”

扎克的目光并没有低下来看他。

他们抱在一起静静地躺着,既感到满足,又精疲力竭。窗户开了一条缝,烛火在寒冷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电台里正在播放考尔特兰的音乐,高音萨克斯和低音提琴的合奏让人感到安宁。他们刚才的做爱是情欲的汹涌爆发。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只有当他在她的体内时,两人才能够交流。她沉湎在极度的快感中,她的保护层正在剥落。她需要他,也渴望将自己给予他,这使得她在他面前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个基本的核。有几次,当他们一起慢慢地扭动,她又即将达到高潮的边缘,他也几乎快控制不住时,他们就会长时间热烈地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