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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冲喜千金重生路-第80章

小说: 冲喜千金重生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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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瑜见马骁一幅居高临下,乾坤在握样子,偏是一笑:“我从来不担心爷爷能力,我只是担心他身子,我一走,他又该偷偷饮酒无人管了。”

  马骁一笑:“也不用担心,就像我爷爷,祖母管得越紧越是偷喝,祖母病了不管了,他倒自己不喝了。我祖母就笑他老小老小!”

  怀瑜想象着须发皓白的马家老爷子俯首帖耳受老伴训斥,调脸偷摸酒喝样子,不由心生羡慕:“老爷子应该是故意逗趣吧。”

  这应该就是千百年来人们咏叹的白头偕老罢!

  马骁闻言一愣,祖父逗趣儿祖母,这个问题他从来就没想过,他当时看着祖父无精打采,整夜睡不着守着祖母,给他酒也不喝了。知道他被祖母之病吓着了,却没想过其他。想着祖父祖母形影不离,心里想起一句话来:白首不相弃!

  马骁一双眼睛不由看向沉默怀瑜,一双好看眼睛有了深意,这个一贯清眸看世界女子,此刻心里想着什么呢?

  十七叔感觉到了两个孩子之间沉默,忙着伸手一请:“小将军,我送你!”

  马骁顿觉自己走神,忙冲着怀瑜抱拳:“打扰了!”

  怀瑜一福身:“公子好走!”

  十七叔反身却见怀瑜并未离开,跟频频回望马骁挥挥手,一声感叹:“少年得志不骄矜,少将军真是个好孩子,难怪听说媒人他破门槛呢!”

  怀瑜有可能招赘,虽然觉得马骁英俊儒雅,看着舒服高兴,却并没有一般女子思嫁之心,怀瑜现在想的是如何躲避官仓之祸。因道:“十七叔可有空闲么?”

  十七笑道:“当然有,有事么?”

  怀瑜额首:“十七叔认识罗道德么?不知道十七叔可有了解?”

  十七叔点头:“这个一早打听过了,是个长袖善舞之人,秀才出身坐到现在位置,不是等闲之辈。”

  怀瑜试探道:“十七叔跟父亲想没想过,罗道德投了谁的缘呢?”

  十七叔额首:“这个是基本常识,他是林知府做归县县令之时做师爷,后来林知府帮他走路子,提拔他做了典吏。”

  怀瑜微笑:“十七叔这一说,侄女儿心里就放心了。不过我还听说一事,不知道十七叔知道与否?”

  童如松略微思忖摇头:“除了这个人做了典吏后迅速发家之外,没有了。侄女说的是?”

  怀瑜轻声道:“我刚得了消息,父亲这个县令原本差点落到了罗道德头上,是范大学士一句话给他掉了个儿。”

  童如松闻言面色凝重起来:“你是说罗道德谋求县令之职,最后却被你父亲轻松摘了果子?”

  怀瑜额首:“之前议定,是我父亲做县丞!”

  童如松眼皮子不受控制跳了几跳:“一个县令实缺至少要二三万才跑得下来,三伯父(童致睿,怀瑜爷爷)早已经断绝了对他的接济了,他上辈子还是土里刨食主儿,归县也是小地方,没有世家豪富,黎民嗷嗷待哺,丢了鸡鸭猪狗也要报官地界,他再是搜刮也没有许多油水啊?他从哪里打了主意呢?”

  怀瑜提醒道:“十七叔,县衙的财产有什么可以被挪用变卖不宜被人察觉呢?”

  县衙有什么?按照惯例来说,上一任不留下亏空陷害下一任就烧高香了,别指望他给你留下什么,要说留下什么呢,不过是些备战粮食吧,也就是官仓,官仓粮食非有战事,就是荒年也要皇上圣旨才能动用救灾,一般情况不准动用。别看归县小,多年没有战事荒灾,也有几万石备战粮了。

  罗道德在归县要打主意,出了贪污,剩下就是挪用了。童如松看桌怀瑜眼皮子直跳,心里却忽然有了不好预感:难道罗道德竟敢挪用战备粮?不会吧,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这话童如松不敢挡当着怀瑜这个侄女儿讲,就是三哥童如山他也不敢直说,不过,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到时候拜了官印,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账务。

  怀瑜瞧着十七叔凝重面色,知道这话生效了,遂笑着一福身:“祖父一早还跟我叮嘱再三,说是叫我提醒十七叔,多盯着点父亲,父亲这人有些书生意气,十七叔却是经历那样的磨难能够重头再来,最终历练出来了,爷爷说这叫金不换,爷爷还说十七叔能够辅佐父亲,是父亲福气,叫我有事多跟十七叔商议请教呢!”

  童如松闻言心头一热,激动眼眸蓦的一亮,看着侄女儿道:“三伯父?他果然这样说?”

  ☆、84第 84 章

  怀瑜皱皱鼻子笑道:“十七叔是不信我爷爷眼光;还是不相信自个能力呢?”童如松爽朗笑起来:“这个丫头,三伯父说的不错,你就是小狐狸!”

  翌日,天未明航船起锚,依旧马骁官船大头;一路之上果然畅通无阻。

  童如山任命书写明四月到任;童老爷子请人掐算了日期;怀瑜一家四月初八离开宜城;经过三日航行;与四月初十午后到达归县码头。

  昨夜马骁已经知会过童如山;今日一早起锚,马骁便扬起双帆,意在提前到达;为怀瑜一家准备好接待准备。

  却说怀瑜一家下得船来,出了预期中马骁准备车架,早有罗道德带领当地乡绅夹道相迎,双方见礼,罗道德上前一步这握住童如山双手直摇晃:“自从三月底得到消息,我们是早也盼晚也盼,日日使人打探,今日大人到来,我身上担子也就卸了,父台大人必定能够牧民一方,是百姓家家乐业,户户安康!”

  其中一姓吴的乡绅上前作揖:“早闻大人才名广播,人品雅致,大人能到归县,真是我们全县民众的福气啊!”

  童如山是书生意气,闻听此言,满面荣光:“哪里哪里,这话太过了,不过童某虽然不才,今日当众表态,童某在任一日必定竭尽所能,保一方民众衣食无忧。”

  童如山此话一出,一时间掌声雷动,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怀瑜拨开车帘,冷眼旁观,一眼认出罗道德,前世正是此人,三年后升任了夷陵县令,童老虎变如虎添翼横行无忌了。

  一时,刘福已经指挥人将箱笼装车,车队却是马骁提前到达半个时辰帮着铺排,车架一律都是兵士驾驭,怀瑜们车架则是罗道德备办。

  行礼顺利装车,马骁来至白氏车前行礼:“晚生要去行营点卯,不能陪同伯父伯母前往县衙了,侄儿留下四名勤务兵,可任凭伯母调配使唤,侄儿改日再来给伯母请安问好。”

  这几日行程,每逢停船歇息,马骁则会过传来请安问好,像是补充给养这些事情,无不是马骁着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白氏对于马骁喜欢一日更甚一日,只恨自己无福,没有这样长子可以依靠。如今行李箱龙有马骁派人照看,更是一百个放心,不由一颗慈爱之心泛滥,使人掀起车帘,看着马骁说道:“请安问好倒是不必了,若是侄儿有空多来县衙走动,伯母亲手给你炒菜吃!”

  马骁闻言顿时心花怒放,一双桃花眼亮如星子:“如此,侄儿今后就多多叨扰了!”说话间,眼眸旁逸,这一次,马骁瞧见了女孩儿一福纤细测影,新月一般的脸颊弧线,更显得鼻头小巧,下巴翘翘,只是一抹恼人齐眉刘海下睫眉低垂,遮去了一对剪水清眸。

  马骁固执锁定那抹侧影,却是那人固执不测眸,只得再施一礼,告辞而去。

  白氏回眸嗔道:“一路行来,马家侄儿谦恭有礼,你与马家大姑娘又是金兰结义,今后两家便是通家之好,你见见义兄也是无妨。”

  怀瑜嘴角噙笑:“不说两家门第差别,直说当日外公祖父一纸契约,母亲难道忘记了么?”

  白氏唯有叹息:“是母亲对不起你!”

  怀瑜到不好意思了,挨近母亲撒娇:“如此,母亲就要一如听从外公一样听从女儿安排,好生吃药调养,早早生下弟弟来,大家就都欢喜了。”

  白氏闻听此言皱眉恨到:“提起此事来我就不得不恨你大伯母,这样害人东西天也不收她!”

  怀瑜忙着安慰母亲:“母亲现在最重要是心情愉快,咱们今后日子只会越来越美好,范不着为一个恶人怄气!”

  白氏额首:“说得对,今后只要她不再犯我,各自安逸吧!”

  县衙后面的院子还不错,三进院子,旁边还有小跨院,全部粉刷一新,花园子里也是亭台楼阁,池塘莲花,如今正是荷叶田田,荷令尖尖,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看来罗道德没少花心思少花钱,却没想到最后一刻失算了。

  前面一进成了童如松书房兼平日待客之所,左边跨院则成了怀瑾院子,他如今上学了,不能再在内闺出入。右边跨院侧成了童如松住所。怀瑾私塾就设在这里了。

  二进则是童如山夫妻住了,怀瑜如今无需再住跨院了,带领丫头婆子占了第三进,自称为王了。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怀瑜这边忙忙碌碌兴高采烈归置房舍,一家人展望着无限美满新生活。

  罗夫人躲在人群之后悄悄观看了童家车队进屋,心里猫爪一般难受,三进房舍粉刷一新,是他准备五月接媳妇所用,如今便宜童家那个窝囊废了。躲在人群后边很啐了几口。回到家里,这个小了一半的院子只叫她憋屈:“三万两银子都喂了狗了,那些狼心狗肺东西,拿了银子竟然不办事,我不管,你去把我银子要回来,我们这就返乡去做土财主,怎么也比记在这里受那个窝囊废的气好。”

  罗道德心里正烦得很,开春以来他以为自己必定会高升留任,已经把仓米掏空了大半销售一空,乍然获悉县令落空了,罗道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日夜思虑如何渡过难关。今日见了童三爷以及他那个西席童如松,罗道德心中越发不安了。看来这个童老三是有备而来。童罗氏一早送了信来,除了要求兄长狠狠报复打击童如山,再就是把童如山一家人贬得一文不值。说童如山是个书呆子,白氏母女就是土包子。

  童罗氏要求兄长最好是整的三房一家子窝囊废灰头土脸,丢官丧财!

  罗道德早年见过童如山一面,映像模糊,只是今日一见,童如山书生意气是有,却那里是个书呆子呢?

  罗道德抖动着信笺:“能中两榜,岂是庸才?妹妹自视太高了!”

  罗夫人闻言就激动起来:“莫说你哪个好妹子,除了当初五千银子,这些年不仅银钱再榨不出来一分,堂堂一个当家主母蠢得可以,不仅大权旁落,还被人分走了多半家产,要是我,一早送他们升天走路,把百万家财收进腰包了。”

  罗道德皱眉:“叨叨叨叨,别人还没开始,你倒自乱阵脚了,这事儿还得靠妹夫帮忙设法子才成。我写一封信件,你叫看老大来亲自给他姑父送去!”

  罗夫人恼怒一挥手:“送什么信,还是以我说的,把银子要回来,咱们不干了!我这就叫老大去要,当初怎么送出去,今日怎么要回来!”

  罗道德连叫几声,罗夫人浑然不理,兀自说着自己道理,激怒之下,罗道德狠狠甩了罗夫人一个耳光:“你这个丧门星,还不住口!”

  罗夫人嗷叫一声就扑上来厮打。却被罗道德反剪双手低声怒骂道:“你想死,就再大声些,最好吵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行贿受贿了,那时候一家爱人脑袋都搬家了,你就乐意了是不是?”

  罗夫人顿时吓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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