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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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笑的没心没肺:“知道了!”旋即扯开话题:“爷爷,早上那位关爷爷似乎说在府城见过父亲?”
童老爷子闻言想起关老爷子所言,心里甚是得意,眉眼满是笑意:“是啊?问这个做什么?”
怀瑜笑咪咪凑近些:“可有父亲消息?说没说爹爹希望大不大?”
怀瑜说此话实为试探,她想知道关家倒低跟爷爷,跟童家什么关系,她满以为爷爷就算不明说,也会透露一二,比如关老爷子来此作甚?或者爹爹会不会中举?在怀瑜心里,自己跟爷爷都是爹爹最亲近之人,老爷子应该会对自己这个不大懂事孙女儿没有什么戒心,或许会透露些许有价值的消息。
怀瑜正在美滋滋偷着算计,熟料老爷子板起面孔:“小孩子家家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爹爹尚未下场呢?”
怀瑜盯着祖父细瞧着,童老爷子虽然极力板
着面孔,一对眸子却神采奕奕。怀瑜心中已有答案,关老爷子应该是就父亲乡试说过什么,且是好消息。否则,老爷子不会这般高兴。
怀瑜眯眯眼睛,没想到爷爷这般小心,连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不漏。
也是,老爷子若不是这般小心谨慎,也不会白手起家创下这一番家业。若不是这样警惕,也不会藏了金子无人知晓了。
为了打消老爷子疑心,怀瑜故作委屈,撅撅嘴巴:“还不是娘啊,抽个好签,只让孙女心理猫爪爪的亦喜亦忧不停当。孙女就想听听关爷爷对父亲评价,爷爷您不是说了,关爷爷是博学鸿儒吗?”
童老爷子闻言眉眼都弯弯的飞跃起来,想着自家或许不久就要出一位两榜进士了,倒要看看童致远这个老东西今后再跟自己吹什么?童老爷子想到高兴处有些眉飞色舞了:“嗯,这话倒是。。。。。。”忽然有打住,冲着怀瑜吹胡子:“小孩子家家,须知。。。。。。”
怀瑜马上学者童老爷子腔调:“须知女子无才便是德,国家大事休多口!”言罢怀瑜麻利抱起账簿子,恭恭敬敬福身告辞。走了两步,眼珠子一转,怀瑜一个急转身,牢牢抓住算盘笑吟吟道:“爷爷,这个算盘归我了,是不是?”
须知这种黄花梨算盘价值好几百银子,且有钱难买。老爷子这把有年头了,骨架算珠一色俱是溜光水滑,用起来十分顺手了,闻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爷爷的东西不顺白不顺,自己不取,他日都给童罗氏占了便宜了。
童老爷子一嗤:“好啊,说得出这是什么东西,就归你了!”
怀瑜把算盘在鼻子跟前一晃悠,皱皱鼻子笑道:“这算盘闻着一股淡雅香气,应该是黄花梨中精品降香黄檀所制,则这算盘爷爷您至少用了三十年以上。”
童老爷子闻言愕然,继而挑眉:“你如何知道这些?”
怀瑜黯然,如何知道?因为关家老太太有一套手工雕刻降香黄檀茶具,上面的浮雕栩栩如生,飘着淡淡花香。据说是关祭酒当初为了讨好娇妻而托人淘换的来,老太太每每说起,甚是得意。这套茶具轻易不示于人前,怀瑜日夜守护关天遥,并用了外公秘方,使得关天遥得以康复,关家上下都道怀瑜是福星,老太太故而青眼,让怀瑜一睹为快。
怀瑜瞅着老爷子皱眉,这话当然不能说么?可是,要如何说呢?
童老爷子见怀瑜半晌不语,挑眉:“说不得呢?难道是蒙的?”
怀瑜马上摇头,故作思绪状:“爷爷,人家正在想问题,又给您岔掉了。”随即笑嘻嘻抱紧了算盘撒赖:“哎呀,爷爷您方才可没说这个。总之我说出来了,这算盘就是我的了,不能返回哟!”
童老爷子原本要给怀瑜一把牛角算盘,见怀瑜这般紧张兮兮,即刻改变了心意,有道是有钱难买心头好,遂一笑:“不反悔,不过呢,这个账簿子你若看不明白,算盘留下也没用啊!”
怀瑜忙举手:“明白,若是我看不明白账簿子就说明我没有经商本事,这算盘我必定原物奉还,并且今后安安分分学习女红,再不跟爷爷啰嗦半个字,成不?”
童老爷子梗着脖子,半晌道:“成!”
怀瑜喜盈盈告辞了。
老寿头笑起来:“老爷子今日可是真大方,三言两语就把宝贝送给了孙小姐,大爷跟您磨叽多少次,想要你这把发家的算盘,您都千方百计推辞了,今日倒是这般好说话?”
童老爷子苦笑:“这个丫头片子,话都让她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老寿头盯着老爷子,少顷一笑:“您这是决定了要教导孙小姐了?”
童老爷子叹气道:“她说得对啊,我活着一日尚好,我不能护着老三一辈子,老三不善俗物,三媳妇又是个绵软性子,这一家子总要有一个刚性子撑门面才是。只可惜了,托生成个丫头了。”
老寿头笑起来:“瞧您这话说的,孙小姐若是小子,这般聪明您肯定不乐意他经商,打着拽着也要给他弄进书院去了,三少爷不是这般呢!”
童老爷子苦笑:“就你知道我啊,老大怨恨我不给他买个官坐,也不想想,他连个秀才也不是,他从小又是那样贪婪狠绝性子。。。。。。”童老爷子没说出口老大如何狠毒,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抽搐几下。老寿头正要安慰几句,老爷子又道:“终究是我的骨血,不能让他由着性子没得下场,这才拘着他,手中无权,不至于祸及子孙啊。”
老寿头忙着亲手倒了一杯茶水奉上:“眼下大爷看着还好,三爷马上中举做官了,瑜姐儿看着是个聪慧的,您老就安心享福吧!”
童老爷子一声叹:“但愿如此了。”饮一口茶水,挑眉道:“怀琛最近如何?”
老寿头道:“最近没再去赌场了,只是。。。。。。”
童老爷子传喘气急促起来:“只是什么?”
老寿头压低声音道:“大少爷最近迷上天香楼一个新来叫王媚儿窑姐儿,前个标底出了一千五银子。。。。。。”
童老爷子气的甩了茶盏:“什么?老大呢?”
老寿头忙着替童老爷子摸背:“老爷您别气啊,您消消气老奴才敢说呢。”
童老爷子闻听这话知道必定不是好话,直锤桌子:“说说说,你是急死我啊?”
老寿头这才道:“大爷这一阵子天天去醉仙楼听坠子戏,醉仙楼新来了个叫做白玉兰的坠子名角,听说一瞟老少爷们都疯了,金银珠宝都跟石头一样不值钱了,一个劲儿往台上都呢!”
童老爷子呼呼喘粗气:“老大也丢去了?”
老寿头点头:“据说咱们大爷每次叫得最响亮,点曲儿也最多,跟人打擂台,十两百两就跟淌水似的。。。。。。”
童老爷子顿时暴躁到了极致:“这个败家子,儿子也养成脓包,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还没死呢!”骂道后来已经咬牙切齿:“都是罗家那个丧门星,好好的孩子被他糟蹋成这样。。。。。。”
原来,老爷子一早洞察了老大对三房怨毒,决定另辟蹊径,把家业经营权直接传递给大少爷怀琛,让他经营家族事业,支持二方三房搏击官场,从而权钱结合,光宗耀祖。
熟料,等老爷子腾出手来治理雕琢孙子,却发觉孙子已经被养成了纨绔少爷,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走鸡斗狗,正经本事一概全无。
思及此处,童老爷子越发恨得浑身颤抖:“毒妇!”
☆、觉醒
老寿头跟老爷子一辈子交情了,深知老爷子不易,看着风光,其实心里有苦无处诉。他生恐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忙着替老爷子顺背,百般劝慰。
童老爷子心里腌臜气哪里能够轻易消弭呢,嘴里又狠狠咒骂了几句‘狗娘养的’‘丫头下的秧子’,好歹宣泄了些恶气,心头怒气逐渐平复了一些,闭目凝气享受起老寿头的推拿。
半晌,老爷子眯眯眼眸:“前些日子那个来家媒婆叫个什么?”
老寿头讶异:“老爷子这是要给谁说亲?难道三少爷?”老爷子点头:“正是!”老寿头讶然:“怀琅少爷不是正跟大太太姨表亲吴家议亲么?”
童老爷子一声冷哼:“哼,吴家守着几亩月亮也能晒干的荒山野地,穷得三餐不济,靠着我童家施舍苟延残喘,也配的上我书香门第?老子门上铜钉够他吃一年了!不知羞耻!”
老寿头迟疑道:“话虽如此,只是父一辈,子一辈,怀琅少爷毕竟隔了。。。。。。”
老爷子闻言顿时急了,骨子里一股匪气直冲头顶,龇牙咧齿跟老寿头刚起来:“怎么的,我的孙子我不能当家?惹恼了我,我把他们罗家两个毒妇一脚一个踢回去,你信不信?”
老寿头闻言默然。
看来老爷子这回真是恼了大太太。吴家老寿头也知道,祖上也是读书人,只是推演三代没出过举人,把一分家私也荡尽了。仗着是童家姻亲,三五天上门来打秋风,大太太拿着童家的银钱不作数,倒给她们上瘾了,想把姑娘塞进来一本万利。
老爷子一贯怜贫惜弱,五行外人也要周济,遑论还是转折亲?之前见过姑娘倒是夸赞过歹竹好笋。大太太议亲老爷子才没说什么。若当真论起门当户对,却是跟童家不配。
老爷子父子杠上,老寿头本当劝说几句,如今二爷三爷读书走仕途,家里生意全靠大爷承继。父子失和还能倚靠何人?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复又一想,不怪老爷子生气,这大太太做法实在让人齿寒,偏帮亲生,把前头生的孩子生生教残了。如今想着把自家侄女儿弄进来享福,却又要祸害瑜姐儿,老爷子岂能不气?
这一份家业与尊荣原是老爷子亲手挣下,正该横着走,凭什么要看别人脸色!大爷们享受老爷子供给锦绣日子,原该受了气性。有本事撂挑子走人呢!
老寿头笑了:“信信信,老奴不信谁也不能不信老爷子啊!
”
说笑间搀扶着老爷子在罗汉床上半躺着,手里熟练替老爷子在颈肩脖子额头处推拿按摩:“您消消气儿,今儿晚了,明儿一大早我就派人去请,保管误不了事儿。”
老寿头言听计从,老爷子心中舒畅了,磕着眼皮子恹恹思睡,嘴里兀自嘟啷着发狠:“惹得我性起,我,我把她们。。。。。。”
老爷子年岁毕竟大了,一阵发作身子就有些吃不消了,同时,童老爷子也是豁达性子,一口怨气发出来也就敞亮了,阖着眼帘享受着老寿头纯熟的推拿手法,心里发着狠话,却是瞌睡蒙蒙安睡了。
老爷子房里的事情,怀瑜很快知道了。略微思忖,怀瑜低声吩咐青柳:“明儿你再去打听清楚,看看大爷随身的车夫长随都是谁,什么出身,家里都有什么人,一一摸清了。”
青柳甚是讶异:“姑娘知道这个做什么?”
怀瑜眼神凛一凛,盯着青柳,要告诉她么?青柳见小姐眼珠不错的罩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身犯何错,又是抚摸头发,又是拉扯衣襟,最终扛不住讪讪道:“姑娘,可是婢子那里不顺眼?”
怀瑜心思百转,最终决定用人不疑,这才言道:“你不是曾经问我如何要帮你么?现在你已经留下来了,我今儿郑重告诉你,不过,出我口,进你耳,而后烂在肚子里,你可办得到?”
青柳抬眸对上怀瑜眼神,无端端汗毛竖了竖,却是点了头。
怀瑜道:“当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