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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果相见不会太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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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登山去。谁也别拦着,你俩个小子估计是起不来,我看也不用陪着我们去了。”
  “好,姥爷,我陪您,就我们俩。翻过山去山庄怎样?”我调皮地向姥爷眨了眨眼。
  “好哇!我是很久没翻山逛山庄喽!”姥爷的眼睛登时明亮起来,满怀憧憬。
  十年前,姥爷曾经带着我一起登过大院后面绵延的山峦,沿着近路翻过去,就到了那座全国著名的皇家园林。
  一顿午饭,说说笑笑,吃了两个多小时。饭后,姥爷回房午睡,梁波酒喝不少,有些微醺,也回到客房休息。苏子岑陪我来到花园,修剪几盆已开和未开的栀子花。
  “苏子岑,‘我就知道,能让小岑带来见我的,只有你一个。’这句话,请你帮忙解释一下。”我头也不回,对站在身后的苏子岑说,然后俯身轻嗅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呵!丫头,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什么吗?”他淡然地问。
  “考校我?我知道苏姨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家里庭院也都种满了栀子花。它的花语是‘喜悦,永恒的爱,一生守候。’”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却猛然停下修剪枝叶的动作。这花语,竟如此贴合苏姨的心境,我怎么从来没留意过?而苏子岑,不会不了解的,他问我的意思是难道这也代表了他的心境?带着疑问的眼神,转头看向正面带微笑,柔情注视着我的苏子岑。
  他从我手里接过剪刀,小心地剪除根蘖萌出的多余枝条,“从我大学毕业,姥爷就盼着我能给他带回一个孙媳妇。三年前甚至说出‘怕自己时日无多,等不到我娶妻生子那一天’的话。那个时候,你还是傻乎乎没心没肺的样子,心思我却参不透。又怎么能告诉姥爷说我心中的人就是你?只能哄骗他说,已经有人选了,只是还没有长大,等到适当的时候一定会带回家给他看。姥爷又是何等精明的人,我这样一说,他的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却没有点破,耐心地等到今天——我把你带回来。我想,他今天这样说,那么在他的心里,早就把你视作孙媳妇了,虽然十年没见面,但你的成长经历,姥爷却一点都没错过,也不陌生。”
  苏子岑云淡风清的讲述着原由,我听得却是心虚怔愣。
  “可是,就这样把我带到姥爷面前,是不是太突兀了些?”我悠悠开口问。
  “有吗?我不这样认为。”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剪刀放在花台上,转身向我。
  “苏——子——岑,你有预谋。一定都是你设计的。”我伸出手指向苏子岑,瞪着他,想从他深沉的眼眸中看出些端倪。
  “呵,有必要吗?”他轻笑着握住我指向他的手,“目的呢?”
  “啊?目的?那个”我垂下眼帘想了想,复又抬眼看他,“唉呀!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苏子岑玩味地笑,“都说了,是天意。还不信我,嗯?”
  “信你才怪!”我不禁白了他一眼,“你也可以不带我来C市的呀!”
  “这十年里,虽然我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姥爷都盼着能见到你,他对你是打从心里喜欢疼爱。从他给你带回的礼物看,你也能感觉得到的,对不对?更何况,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不该带你来见他吗?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着,总也不见家长?”苏子岑低头审视着我。
  “你总是有理。可,可我还没准备好呀!”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小声说道。
  “丫头,你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一直在逃避。”苏子岑修长的手指抵在我的下巴,轻轻托起,黑眸注视着我,“而这一次,我不允许你再逃避!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从他认真的眼里,我看到了坚定、坚持。深情地回望着苏子岑,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子岑把我揽在怀里,一只手反复摩挲着我的胳膊。沉沉开口叮嘱,“姥爷岁数大了,明天登山的时候,多顾着点他,别一玩起来,自己疯跑。”
  “我有吗?有吗?”我调皮地仰起头追问。
  “没有吗?你可是有前科的,在我这儿备着案呢。”苏子岑轻点一下我的鼻尖。
  我知道他是指十年前那一次爬山的经历,当时的我因为兴奋而雀跃,丝毫没有陌生的恐畏,一个人跑出老远,把姥爷、苏姨、苏子岑都抛在后面,结果惹来苏子岑一顿狠尅,说我傻乎乎的不听话,不注意安全
  “呵呵!不放心,你就陪我们嘛!”
  “陪不起。下了山,你们不还得在山庄里转上个大半天?我和梁波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办。”
  “嗯,你去吧!这次保证不让你操心,我一定照顾好姥爷。”我郑重地向苏子岑保证,“不过,你应酬的时候,自己小心点,可不要喝多酒哦!”
  苏子岑的唇边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关心我?”
  一句话,问得我脸红耳热,轻轻从他的怀里挣脱,轻吐一句,“臭美!脸皮真厚。”便转身拿起剪刀继续修剪枝叶,不再理他。深知我脾性的苏子岑也不再取笑我,只在一旁微笑着帮我。


☆、第二十五章 谁是谁的劫

  清晨,薄薄的云雾浸染着山峦,空气微凉却清新,姥爷拉着我的手向山里进发。
  沿着山路,我们登上了山庄的宫墙。宫墙随山势而起伏,因地形而变化,远远望去酷似“万里长城”,气势宏伟。
  站在宫墙上,向东凝望,青灰色的天空,云朵层叠舒卷,远处峰峦与天际交汇的地方,犹如镶了一道金丝线,旭日渐渐从山峦后面跃然而出,红彤彤地圆盘光艳夺目。刹那间,青山幽谷都被染成了金黄色。
  顺着宫墙向上而行,姥爷和我来到了“四面云山”亭歇息。在亭子上远眺,山庄内的风景点,山庄外的几座寺庙,以及C市市区,周围的奇峰——棒槌山、怪石——蛤蟆石,远近景色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然丫头,累吗?”坐在亭子里休息的姥爷向正四下看景的我问道。
  我向姥爷摇摇头,“姥爷,您累了吧?”
  “嗯,还好。已经很久没登山了,居然能一气走到这里,怎么样,姥爷我身子骨硬朗吧?”姥爷曲起握成拳的手臂,得意地显示着。
  “这都得益于您平日里的锻炼哩。听保姆说,您每天都坚持打拳,练剑。”从包里拿出/水杯,递给姥爷。
  “对于我们这些枪里炮里走出来的人,每天活着就是胜利,身体健康、儿孙满堂就是幸福。”姥爷端起水杯喝了起来,却把深远的目光投向亭外。
  我把目光转向山庄里,细数各处风景。
  “很喜欢这里,是吗?”姥爷不待我作答,又继续说道:“小岑也一样。每次陪我登山,他最喜欢在这里驻足远望。”
  “我和你姥姥一共四个孩子,三个男孩,念羽是最小的女儿,比她哥哥们小很多。”姥爷坐在亭子里,看着远山,陷入了回忆。
  “有念羽的时候,我已经快四十了,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所以,最得我的宠爱。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半点的委屈,事事由她,更舍不得打骂。人人都说,‘老苏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儿撅小嘴。’呵呵,随他们说去,我就是溺爱念羽,又怎样?结果,最是偏疼的那个孩子,偏就最伤我的心。现在想想,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打小惯坏了她呢!念羽当初大着肚子回到家,着实把我和她妈妈气坏了,惹得我认为败坏了一贯严谨的家风,第一次打了她,也把她妈妈气得犯了心脏病。我一怒之下,便把她赶出了家门。只以为她在外面一个人不好过的时候,就会服软回家,可你苏姨也是倔强的,六年里,竟再未回过这个家。自己跑到省城,靠着同学的帮忙,找个工作,把小岑生下来,独自抚养。三个哥哥倒是心疼妹妹,时不时地偷偷接济,只是在我面前又都不说什么。我们老俩口心里疼着念着,却也开不了这个口。小岑六岁那年,他姥姥已经疾病缠身,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到女儿和外孙。所以,在我们家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他们母子被他舅舅接回了我这里。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终究是艰难不易的。况且小岑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无论如何,凭借我们家在这里的一些地位,他们母子的工作、学习都能够安排得更好些。可以说,念羽也是为了她妈妈的身体和小岑的未来,才妥协的,才甘愿回到家里,至少那时候她是这样的想法。”
  认识苏子岑十多年,凭借对他性格的了解,从没问过他的前十五年是如何度过的。我只知道,苏姨嫁给爸爸以后,他们三口基本每年都会回到这个北方城市看望家人。也就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苏子岑从小就是在姥爷家长大的。没想到是,他的童年竟有如此曲折的经历,也会是如此的不快乐。
  “小岑被带回来的时候,性格很孤僻,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对我们家人也透着生疏,甚至还有些敌意吧!几个兄姐大他很多,对他倒是很喜欢,愿意带他玩,可他从不和他们亲近。甚至在他上小学以后,直到初中毕业离开这里,也不见这小子和哪个同学特别要好。虽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对我们渐渐多了些亲厚,但我能感觉到,更多的只是尊重。直到十年前的假期,念羽和小岑带你来到这里。之前,我听小岑她妈妈说过你的身世,感叹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也只愿,你和她们母子能平安相处,没有各自为难就好。直到看到你们相处的情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多的时间里,你们相处得那么融洽和谐,我甚感宽慰。最让我意外的,就是上了大学的小岑的变化,这小子比以前随和很多,与家里人亲睦很多,甚至会主动开一些玩笑,讲讲冷笑话。然丫头,爱屋及乌,你是懂的。念羽毕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上了岁数的我,对隔辈人也就更是亲近。所以,自打他们母子回家,对这个外孙子,我是加倍的宠爱。一直以来,他的冷淡、疏远,我都忽略,性格发展,只要求不太出格就好。但也许是遗传,也许是多年的潜移默化,到了今天,家里孙辈的孩子中,小岑的性子却是最像我的一个。那一年,看着他的改变,我就暗自揣摩,是什么原因,能让小岑在几年里发生如此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呢?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得出答案,就是你——我的然丫头。”
  一番话,我被姥爷说得不自在起来,脸已经红似那高高升起的,热辣辣照耀着天地的太阳。“瞧您说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伸手扶住已起身的老人,相携着步出亭外,向山下走去。
  “怎会没关系?你们年轻小孩子,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姥爷我这一双慧眼。”老人得意的朗声笑了起来。
  蓦地想起苏子岑说姥爷是精明的,可是——“可是,姥爷,那时候我们那么小,什么都不懂的。”
  “你是小,可小岑不小了。十九、二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什么不懂?说不定那时候他就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我忙否定。
  “欸,姥爷经历这么多的人和事,还有什么看不透的?”老人轻拍我挎在他臂弯里的手,“几天看下来,我就明了了,你和小岑呀,注定是彼此命里的劫。”
  我放慢脚步,将信将疑地侧头看向姥爷那如炬的目光。
  “看我做什么?然丫头,你不信?”姥爷也慢下脚步,嗓音低沉却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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