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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拾如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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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早已经来不及了。了悟在心里叹息。

 “师兄,你去派人贴个告示,从明日开始,佛门将每三日一次讲道。”

 “不行,任凭,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师兄,听我的。去吧。我心意已决。”

连续五次讲道后,任凭病倒了,寒气入了肺腑,但是她执意坚持。最后一次讲道时,她感觉喉咙里一股痰噎着,她咳嗽不止,呕出了一口鲜红的血,然后晕了过去。众人皆哭,感慨师尊的仁慈无私。各种草药补品,名贵的与山上新挖的,都被送了过来。怕是,这任佛门掌门,也是短命相啊。

这一病就躺了一个冬天,了悟更宁愿她躺着,外面已是风雪交加,屋里是暖哄哄的火炉,被子里都是动物绒毛,韩佑和虚灵得知她呕血之事,马不停蹄的从离国赶了过来。这几个月的磨砺,韩佑和虚灵脸上一派沉着和大气,她欣慰不已。韩佑和虚灵看到房间里的火盆,而任凭的脸色却是煞白发着冷汗,他们跪在地上乞求她以身体为重,眼睛含泪。

 “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她轻笑着,惹得他们泪水更甚。






第二卷:梵天篇
第28章 命里该来总会来
 过了年后,春天的气息开始复苏时,梵天国的圣旨到了佛门。来人正是梵天国的大皇子源朝北。此人长相魁梧不凡,浓眉大眼,瘦削坚硬的脸部,也算是俊美,可是那双狠厉的眼神让这张脸生生的打了折扣。此人生性暴戾,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只听圣旨上说,梵天皇自从耳闻任凭有天下之大才,非常嘉许,特赐国师一职,由大皇子亲自前来护送上京任职。

 佛门有佛门的傲骨,任凭没有下跪,只是随意应允了一下,便让了悟回去收拾东西,让了然和虚言一并跟随。其实她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了然这些日子在佛门很是安静,了然本身就心思极重想法偏颇,她是自认为没这本事去改造他的,带他上京,随他自谋前程。至于虚言,没遇到伯乐之前,她自是不想浪费了这人的才华,可他却欠缺磨砺。何况虚言已经培养出接班人,佛门也不会无人管理。了悟和虚言很快便将佛门一切事务交待好,安排了大皇子在佛门住了一晚,次日开始出发。

年初,大皇子带了二百人近侍卫出发,路上不断有人行刺,这也在预料之中,行刺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他一路折损,就剩下了五十人左右。他心里更是来气。他从来都是胆大狠戾之人,这二百个近侍卫更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没想到啊,这些刺客却是不可小觑。“四皇弟啊四皇弟,看来你连弑兄都能做的出来嘛。”

其实他何曾想来迎接任凭上京担任国师,要不是为了得到皇位,他才不会如此千辛万苦呢。朝中已经明显分为两派,大皇子派和四皇子派,他是父皇第一子,本应早封太子,可是父皇就是舍不得把那个位子给他,朝中诗家左大夫和法家旷尚书是站在他这边的,还有那些小喽喽就基本没什么用了。皇后更是他的亲母,可是偏偏母后年老色衰,父皇更是对那柳妃荣宠不衰,柳妃狐媚惑主,更是擅长枕边风,要不然她的那个酒色儿子四皇弟能够与他一较高下。而柳妃的表哥邱相,更是把持朝政。

十八年前的“无双城变”后,孙家兵符全部收回,孙家兵符共有三道,第一道,是最精锐的孙家军,虽只有三百人,却是人人皆是将才,武艺超群,由孙家一手培养,直接效忠于孙家,人人称颂“孙家军出,万夫莫当”;第二道,精卫军,以保护帝都为主,整个军队如同蜘蛛网一样将帝都的每个角落层层防护。第三道,九州一百二十城的直属军,每一城都有一支军队进驻管理治安,每支直属军都有一位将才与一位文人来统领,若是城里发生恶吏豪绅现象,直属军都是有权直接处理。先皇信任孙家,更是让孙家执掌兵符多年。而新皇登基后,却与孙家产生了间隙,更是收回了精卫军和直属军。后来发生“无双城变”后,精卫军由邱相统管,直属军由左大夫执掌,也因此导致,大皇子和四皇子一直不分胜负。而皇帝手中有一支皇家军,专门负责皇帝安全和皇宫秩序,只听命于历任皇帝。一般皇帝如果属意哪位皇子的时候,便会将皇家军继承给他。这支军队人人都是死士,得皇家军便是得皇位啊。

如今焚天皇虽仍是壮年,却身体每况愈下,大皇子源朝北与四皇子源宗羽斗了多年,也是没斗出个胜负,倒是两人手下都折损了一些世家。如今,源朝北可不想再等了,佛教盛名,已经传颂到梵天了。佛门绝密,谁是天下之主,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他便先下手为强,赶在这个时候向佛门示好,献之高位,以情辅之,他就不相信这人当真是名利不吃不为自己所动。

如今只剩下二百人,怕是一路不顺,他一面飞鸽传书回去搬救兵,却也担心有人会截信,一面派自己最机敏的两个手下乔装打扮快马回去。只要他们行程慢点,估计问题不大。他暗暗思忖。这佛门师尊任凭虽说年纪不大,却自有一番脱尘之态,对他的到来并不恭敬,却也没有拂他的意,他需要细细观察,若是这佛门配合就好,否则他是不介意抄了满门。

当晚,呼延烈派人快马加鞭过来,送了一车佛经和两名看管侍从。次日,就要出发了,她走到佛门前的时候,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的心里却闪过涩意。这个地方,有她的遥不可及的期盼,有她的世外桃源,她何时能够解决一切回到这个地方,她抱着白狐,衣衫随风摇摆。而对面,有那么个人,正在对她浅浅笑。正是公输玉。

她顿感舒畅,嘴角勾了起来,衣袂生风,走了过去。“公输先生远道而来,任凭感激不尽。”

 “小友此番前去,一定要多多保重。公输玉还望小友归来之期。到时候,一定要采菊对酒,抛去这万千牵绊,潇洒当歌。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公输玉眼中的殷切,更是让她感慨此番的境遇,怕是难有回路啊。

她轻声叹息,看向天际。

一层云外一春光,拈花意懒好无聊。
怎知逝者无昼夜,此去经年随意歇。

孤坟草深无名处,最是春眠不觉晓。
管它岁岁枯荣罢,独贪一晌好春光。

辞别了公输玉,她坐上了马车,开始了新的旅程。公输玉看向离去的马车,脸上悲悯之色甚重。公输玉将她的这首诗记载了下来,后来备受推崇。文字们更是争执不休,有人说此诗是说这是说春日蝴蝶的,一只贪恋春色的蝴蝶,拈花无聊,没有愁情,最是喜欢孤坟草深的地方,歇在那里懒得起来。而又有却说,这是离别之音,此去经年,明显就是书写离别。孤坟草深,春眠不觉晓,更是有离世之意,暗含只有这孤坟之处,才是安眠的好去处。蝴蝶无情享受春意,更是有天道轮回人世渺小之意。可是又有人质疑,谁能将离世之音写的如此春意盎然,总之,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只有记载这首诗的公输玉,想到那个瞬间,一片黯然。

他们走的很慢,她与了悟和虚言同坐一辆马车,了悟给她的榻布置的非常柔软舒适,她基本都是躺在那里盖着被褥,吹吹笛子,笛音传出车外,无人听之不心底恻然。她对大皇子都是能避则避,她实在对他提不起好感,倒是了然,忽然对骑马有了兴趣,还央着大皇子教他骑马,了然身上的气息跟这大皇子倒是一脉相承,都有那么一股戾气。很显然,大皇子想从了然身上找突破口,了然也乐得狗腿,谈起佛经更是头头是道,尤其是说道地狱道,更是口若悬河,甚至说,“这世人之所以尊崇佛祖,还不是这地狱道,有了此道,谁敢有违此意?”大皇子眼睛里面都是精光,不用想,他们真的是一路人。

他们每停一处,任凭就开始讲道,更是发放佛经给来听道的平民。大皇子对她这番做派嗤之一笑,这么些庸民,教他们有何用?他自然更难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呢?可是她只能不动声色,毕竟她是在他手上。

这日下午,他们正在茶棚里喝茶,众人得知她是佛门师尊,更是崇敬不已。她歇够了,便给他们讲起道来。所有人都听得专注的时候,一个白色的慵懒的身影走了过来,邪气的笑道,任师尊,还真是巧啊。此人不是南宫筹又是谁呢?她直接忽略过去。南宫筹带了两个小奴。拴在茶棚外的马更是通体雪白难得一见的良驹。没想到,呼延烈居然请到南宫筹来保护她,看来此行甚是凶险啊。很少人知道这南宫筹便是武林霸主的儿子,看来这南宫筹与呼延烈倒是联合一气了。其实她也理解,呼延烈是明主之相,南宫筹这般通透的人选择他并不奇怪。而自南宫筹过来后,了悟的脸色明显难看很多。任凭只道是了悟不喜欢南宫筹这人,也没想太多。

另一个地方,一个冷清的声音说道,“最近这佛门师尊可有什么异动?”

 “大皇子已经派人回来搬救兵,救兵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不出几日就能回合。还有呼延烈在佛门师尊出发之前,居然送了一车佛经过来,不止如此,南宫筹已经前来保护佛门师尊。”

 “二尊主怎么说的?”

 “二尊主说,佛门师尊与呼延烈只是交好,并没有异象。”

 “这还只是交好?你马上派人拖住救兵。还有,告诉二尊主,一定要在救兵赶到之前,就处理掉佛门师尊,至于该嫁祸谁,也不用我说了吧。”

 “尊主,怕是不好处理吧,有南宫筹相助,怕没那么容易。南宫筹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毒圣,一个妙医圣手。”

 “这南宫筹是有备而来,呼延烈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相助佛门师尊的,再不处理,祸患无穷。”

 “就怕二尊主,现在也无计可施。不知尊主,可有好主意?”






第29章 生死之际表真情
 这日,阴雨天,他们暂时停止出发,留在客栈休息。南宫筹跟来后,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每日都是巴着任凭不放,两个小奴更是每晚都睡在任凭的外间卧室,马车上,他们更是自觉的占据了了悟和虚言的位置。她之前是不同意的,哪知道这两个小奴更是跪在地上哭的好不凄惨,说是最是崇拜佛门师尊,师尊的佛经对他们有再造之恩,如今只想留在师尊身边随侍。她知道这是南宫筹的好意,便也没拒绝。了悟每天也只能在给任凭布菜端茶的时候能像以前一样。其实任凭也非常不习惯,看着了悟脸色明显的憔悴很多,心里非常不忍。

其实她心里一直很自责,了悟从来都是对她事无巨细,也是她唯一信任的人,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做的妥妥帖帖,这一做就做了多久。她明白了悟对她的那份真心,却只能装作不知,然后肆无忌惮的享受。每天晚上,了悟必然帮她铺好床,加上兔绒毯子,安排洗浴,换洗的衣服都整理的很好。一早起来的洗簌用品都安排好,每日的参茶必不可少。每日的吃食都是单独安排厨房做出合她的口味。每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去厨房端来她的饭菜,先服侍她吃完。呼延烈总是似笑非笑。而她看着了悟的憔悴,心怀不忍。

这日,了悟终于爆发了,“南宫筹,你看什么看。”

 “这就是佛门曾经的得意弟子,原来跟侍从也没什么区别嘛。”

 “我服侍师尊,你看不过去可以不看,与你何干?”

 “师尊又不是缺人服侍,你如此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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