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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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心中其实也颇有些忍不住好笑,此刻见萧呈娴既已发现了,她便也抿嘴一笑,接口道:“脸红了”她说出这三字时,那边萧呈娴也是几乎同时的吐出这三字。
“脸红了”这三个字被她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下一刻,二人已自相视而笑。一边的凌远萱也不由的捂了小嘴直乐:“适才其实我也见了,只是那时我真以为是看错了!”
三人身侧跟着的几个大丫鬟也跟着一阵窃笑,一时竟忘了进院子去。直到院子里头有人出来微嗔的道:“今儿咱这院子外头可是好风景,竟让三位小姐甘愿立在寒风里也不进屋去。可怜夫人等得脖子都长了!”萧呈娴认得。这人正是杜夫人跟前的大丫鬟杜鹃。
一笑之后,萧呈娴这才拉了远黛姊妹匆匆进了院子。偏厅里头,郭氏是早带了两个孩儿来了,见她们进来,不免略带嗔怪的看向远黛二人。却并没说话。
三人忙各行礼,杜夫人便笑道:“杜鹃适才说了,道是你们三人来时在院子门口恰碰上安亲王他们了!却都说了些什么,怎么竟耽误了这么久?”
萧呈娴便笑道:“其实倒没说什么,不过是从前九妹妹送了安亲王两盆花儿,安亲王看着那花稀罕,便将之送了进宫给皇后娘娘。适才在外头见着九妹妹,便谢了她几句!”
杜夫人闻言,便点了点头。笑向远黛道:“那花想必便是如今凤仪宫寝殿内养着的那两盆月栀吧?上回我入宫时却瞧见了,确是极好的花儿!皇后娘娘亦是喜欢得紧!说起那花时,竟难得的眉开眼笑,只是没口子的夸赞呢!”
远黛抿嘴一笑,道:“那花其实却是六哥问我要了送给安亲王的,只是六哥不曾居功。一来二去,竟成了我送给安亲王的了!白白让我得了个好大的功劳!”
杜夫人便笑道:“那花本是你的,你六哥不过是居中传了句话而已。这功劳你若真要强按在他头上,先不论旁人怎么想,只怕便是他自己也不甚好意思呢!”
众人听了这话,便都笑了起来。杜夫人瞧着时候已不早了,便令丫鬟传饭,一时用过了饭,众人便又围炉谈笑一刻,杜夫人才道夜黑天冷,不可迟归,打发了三人回去。
一路之上,因有凌远萱在,萧呈娴虽有许多话想说,但又怕触着凌远萱,便犹疑着不敢言语。她既不说话,那边远黛自也不好说什么,三人走的却是默默无声。一时回了院子,萧呈娴略微犹疑片刻,却还是道:“这当儿时候其实还早,要不,便到我屋里坐坐如何?”
她既开口相邀,远黛二人自是点头应允。当下三人径奔萧呈娴所住屋子。
萧呈娴的屋内烧着暖龙,屋角却还搁着火盆,却是温暖得紧。远黛才一进了屋子,便不由的叹了一声,道:“不进屋子倒还不觉得,一进来,方知屋里原来这般舒服!”
萧呈娴见她如此,却也不由的笑了出来,当下道:“愈是到了冬日,你倒愈发惫懒起来!”
远黛一笑,倒也没有言语。
那边凌远萱却已笑道:“九姐姐从来便是这般怕冷,前次在家中时,我还曾听她说,这大冬天的便只适合待在屋里,外头任它什么琼瑶仙境也及不上屋里好!”她这话说的似有意若无意,虽然这话远黛从前确曾说过,但此刻从她口中再说出来,却似乎便有些怪怪的。
萧呈娴目露奇色的看了凌远萱一眼,却自笑道:“九妹妹说这话,那可着实有些该打!若叫我早些便听了这话,这回便不请你,由得你孤零零一人待在平京!”
远黛便笑道:“姐姐若果不请我来,我便自去求了老太太,等来了这别院,我再好好的臊你一臊,使你莫要自高自大,以为不请我,我便来不得。再看你瞧见我时,却往哪里站!”
萧呈娴听得便也笑了起来,摆手挥退了屋内诸丫鬟后,她才开口道:“罢了罢了,别人我都可不请,若不请你时,却还有谁陪我偷偷溜去平京呢?”
这话其实说的颇有些歧义,远黛听着时,却忍不住便拿眼去看了一眼凌远萱。见凌远萱面上神气果真有些难看后,她却是不由的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声。
萧呈娴这话才一说出,那边凌远萱却忽而开口道:“萧姐姐上回说我自幼便定了婚约,故而带了我怕招惹出是非来,但如今老太太也已为九姐姐寻了一个好人家,却不知道萧姐姐可知道此事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再遇(三)
萧呈娴忽然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呆了一呆,旋目露讶色的看了远黛一眼,而后笑道:“这事我倒也隐约听见有人说起,不过一日不曾下定,却都还难说得紧!”
凌远萱抿了下唇,便不再说什么。
远黛静静坐在一边,却只微笑,仿佛适才二人口中所说的并不是她。
萧呈娴自觉屋内有些沉闷,心中也不免暗自叹气,后悔适才不该将二人一道唤来自己屋里说话,然木已成舟,却也无法可想。僵了一刻后 ,她才笑道:“直到这会儿,我想着百里适才的窘迫样儿,都还觉得有些好笑呢!”
这话一出,远黛便也笑了起来,因道:“我从前见他,只觉他不爱说话,却是想不到他的面皮竟这般薄!”凌远萱坐在一边,听她们说起百里聿,面上便也现出几分好奇之色来。
萧呈娴摆手道:“若细说起来,他自幼便甚是腼腆。我那皇后姑姑入宫多年才得了他,自然是如珠如玉一般的宝贝着。”她说着,却忍不住“噗哧”一笑:“据说是直到三岁,也还不曾下地走过路,阖宫里莫说是皇子,便是公主也无这般娇气的”
远黛听得哑然失笑,凌远萱也忍不住讶然道:“我家安哥儿抓周不久就下地走了,饶是这样,我爹也还不十分满意,总说我娘娇惯他呢!”
萧呈娴笑道:“不然怎么说如珠如玉,便连公主也不及他呢!”她说着,却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的竖指轻嘘道:“这些话儿。我在这里说便说了,你们听便听了,可千万莫要传了出去。倘或他恼羞成怒起来,可不是玩儿的!”
二人忙各自点头表示明白。而事实上。即便萧呈娴不说,二人也不会胡乱说出去,毕竟非议皇室亲王。传了出去,若有人较起真来,那可也是一桩重罪。
萧呈娴便又笑道:“其实这些事,我也是偶尔听来的,毕竟他与我年纪相仿,而他幼时又是长在深宫,却不似现在出宫开府。时不时的便会来我家走动!”
凌远萱听得一怔,一时口快,竟忍不住讶然问道:“原来安亲王竟与姐姐年纪相仿吗?”
萧呈娴一听这话,却是立时长叹了一声,道:“听了十妹妹这话。倒让我心中好生伤怀!”
远黛在旁便笑道:“只是十妹妹一人这般说,姐姐便已伤怀,倒惊得我不敢言语了!”
这话一出,三人却是不禁都笑了起来。萧呈娴适才其实也只是顽笑之辞,到并非真有萦怀之意,笑过之后,毕竟解释道:“他与我其实却是同年所生,不过我诞在元月初二,却比他要早上数月。”她说着。便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的看向远黛二人道:“九妹妹该是与我同年的,十妹妹年辰几何,我还真是不知!”
凌远萱听她问起自己,不觉抿唇一笑,便道:“我与九姐姐其实也是同年的,不过我生辰甚小。却是在年底腊月,所以却是最小了!”
远黛闻言,便忙问道:“却不知道是腊月初几,等到了那日,我们必要热闹一下!”
凌远萱笑道:“是腊月廿三,离着还有二十余日呢!到那一日,我便作个东道,请萧姐姐与九姐姐一道来为我庆生!”说到这里,她的面上便又露出了几分黯然之色:“我娘说,今年是我最后一年在家庆生了呢!”
这话一出,远黛与萧呈娴不觉各自沉默,好半晌,远黛才伸了手,握住凌远萱的,不无喟叹的道:“你是最后一年,我与萧姐姐又何尝不是呢?”
凌远萱抿了唇,却是半日才轻声道:“九姐姐是要嫁给贵人的,萧姐姐将来也必能寻到如意郎君,至于我”她闷闷的停了口,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话一出,远黛那边尚未言语,萧呈娴却已脱口问道:“说起这事,我倒正想问问妹妹,妹妹这是怎么了?看你如今这样儿,倒仿佛对那陆维杰很看不上眼呢?”
她这话问的极是干脆,但凌远萱居然也并不在意,只撇嘴道:“观音山上香一事姐姐原是知道的,如今想必也知道了观音山一行时,我已见过那陆维杰了吧?”
萧呈娴点头笑道:“早前我见妹妹神色之间颇见异处,便觉不对,因此觑空问了九妹妹,所以确是知道了这事!不过据九妹妹说,三婶对那陆维杰似乎还算满意!”
凌远萱郁郁道:“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么一个八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字来的闷葫芦瓢儿,在她眼里看来,却是处处都好,前几日更使着劲儿在我面前夸着他好!”
一边的萧呈娴与远黛交换一个眼色后,仍由萧呈娴开口问道:“九妹妹觉他不好,难道就只因他寡言少语,瞧着甚为无趣的缘故吗?”
说起这个,凌远萱不觉蹙了眉儿,面上也略有几分不自在,半晌终究撇嘴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两人都是出身陆家,又是嫡堂兄弟,怎么便这样的天差地别!”
说到最后,面上终不免泛起了丝丝晕红之色。
萧呈娴见此情状,却是不免又看了一眼远黛。远黛此刻也正抬眸看她,眸中也颇有几分无奈之意。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呈娴也有些不敢再说下去,当下笑道:“改日若得了空儿,我必要去见见妹妹口中的那个闷葫芦瓢儿,看到底怎么个闷法!”
凌远萱听了便又撇撇嘴,面上颇多不屑之色。
远黛在旁适时笑道:“罢了!我们原是来这里赏梅的,却怎么说到现在,也不见个梅字儿,如今只是将那些事儿丢在一边,先来商讨一下明儿去哪处赏玩才是正经!”
凌远萱本是个好玩的,听了这话,便也暂且将那心思丢下,点头道:“可不正是如此!”当下转向萧呈娴道:“萧姐姐乃此处主人,说到这个,却该先讨教姐姐呢!”
萧呈娴便笑道:“若依我说,明儿我们不若就近走走。说起来,这几日,别院后头那片照水梅正开着,那附近景致便在整个绿萼岭亦是排得上的,必不致让两位妹妹失望!”
远黛一听这话,便知萧呈娴之所以作此提议必是因为先前自己曾问过她照水石一事,当下一笑,便道:“姐姐既这般说,那处想来定是不错的!十妹妹以为呢?”
凌远萱对此自无异议。三人说了这一回话,眼见着时候已然不早,远黛便抬手以帕掩口,打了个哈欠道:“不早了,明儿还要出去赏梅呢!我可是要回去睡了!”
远黛原就有认床的毛病,到了萧家别院自也并不例外,因而这一夜几乎便不曾睡着。次日起身之时,神色便不免带了几分倦意。盥洗过后,她便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
天色阴霾,云层压得也是极低,倒是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不自觉的挑了下眉,远黛沉吟着没有言语。文屏眼见她站在窗前,便上前道:“昨儿早间我们来时,天气倒好,却不料今儿说变天居然就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