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奴童养媳-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怕丢脸我怕,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能如愿以偿的『改嫁』吗?残花败柳不比黄花闺女,我那个弟弟尤其好洁得很,不会收我用过的女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井向天极尽讽刺的说,满脸愤恨不平。
他清楚两名妻妾一开始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他,却都阴错阳差的成为他房里人,这股窝囊气实在令他闷到不行,凡是男人都受不了妻子心里想着的是别的男人。
“我会变残花败柳是谁害的?如果你当时让我走了”一切的事将不会发生,她仍会是高高在上的罗府千金。
罗云瑶有恨有怨,更有满腔的不甘,若是能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令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因境里,惊慌失措地喊叫以致让人捉奸在床,就此赔上一生去作一场醒不了的恶梦。
“哎呀!这里是怎么回事?遭贼了吗?满地的碎片和残骸,到底丢了什么赶紧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来处理啊!我忘了大姊的爹就是官,叫人到县衙知会一声,衙役就来了”呵,还真狼狈呀。
浓郁的脂粉味阵阵传来,一个姿容娇媚的女子缓缓走近,她一手搭在门板上,身子仿佛柔若无骨地轻靠着门框,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但若仔细一瞧,她眼中有深深的妒色,眼窝下方是长年失眠的阴影,微微往内凹陷,得靠浓妆掩住才不致让人瞧出她的面容有多憔悴。
“滚开!这儿没你的事,少来落井下石。”看见丈夫的小妾,罗云瑶眼露凶光,朝门口恨恨的一喊。
“我这是关心呀,大姊,大老远就听见你屋里发出奇怪声响,不来瞧瞧怎能安心。本以为相公不在,不知情的话还以为你偷人,在内室藏了个男人呢。”莺声语含隐喻,尽挑扎人的话说。
“贱人,我是你能奚落的吗?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我面前张牙舞爪?你这勾引主子的贱婶——”罗云瑶气到全无理性,拿起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就往人一丢。
被戳中痛处的莺声脸色微变,目光倏冷。“小心点,大姊,我肚子里这一个可是井府的小祖宗,你若伤了他,咱们的婆婆不知会有多伤心。”意思是宝贝金孙若有个万一,婆婆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才是真正的含意。
这回莺声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大夫人的用心令人感到她过于忧虑,饮食要专人验过了才准孕妇进食,前前后后更有十来个小婶,老妈子提心吊胆的护着,每日需躺足十个时辰才可下床,吃穿不用自己动手,自有人服侍左右。
母凭子贵,以至子莺声敢气焰嚣张的挑衅正妻,仗着腹中的这骨肉多有张狂,意欲与晚入门的正室平起平坐,甚至地位凌驾其上。
“谁给你的胆敢看我笑话?怀个孩子就自认是老大了吗?要让它没了很筒单,让你哭我十分拿手。”罗云瑶眼神狠厉地瞪着她隆起的小腹。
“你你想害我的孩子?”莺声一惊,连连后退,双手恐俱地护着肚子。
罗云瑶冷笑地捏紧拳头,长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几滴鲜红的血由指间滴落,看得人心惊。“再不从我眼前滚开,难保下一个哭的人不会是你。”
“你你真是恶毒,难怪二爷不要你,他八成是看透了你的蛇蝎心肠,宁可远远避开也不想被你缠上。”这些年的冷落苛待让莺声因此心性大变,变得善妒、刻薄,凡事都想争,自己不好过便也要拖着别人难过,讽刺完后又一脸桑笑地走上前偶向夫君,娇挠讨欢。“相公,你瞧她多可怕,一双眸子像万刀齐发想要活活插死我似的,你可要保护我们母子俩,别让我们被她的坏心眼给害了。”
妻妾争宠、互相闹门的嘴脸,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井向天看多了,实在厌烦得不得了,他毫无怜惜之心的推开满身浓香的莺声。“不要来烦我,自个的身子自个顾好,我没那闲情逸致陪你瞎闹。”
“相公”被推开的难堪令莺声法然欲泣,楚楚可怜地露出委屈神情。
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看莺声没能得到一丝怜宠,罗云瑶红唇轻扬。“丫鬟出身的贱婢怎会得人宠呢?那点粗劣的功夫就省省吧,别折腾了,一头半点姿色也没有的胀气母猪,谁会多看你一眼?”
“你说谁是猪?我是怀了身孕才显得臃肿,你不要自己肚皮不争气就嫉妒我即将为入母,等我生了儿子可就是大房长孙,谁能不敬我三分?”莺声托着腰,挺胸反唇相稽。
“你认为我生不出来?”罗云瑶美目一沉。
莺声志得意满地抚着自己六个月大的肚子。“老天有眼,我看你要在井府怀个孩子,可是比登天还难。”身为大房妾室的她都多次遭人暗算了,更何况是嫡子正妻。
“贱女人!你敢诅咒我无子?看我不撕了你那张烂嘴”生活的不顺、情路的不如意,令闷到极点的罗云瑶急需找个出口发泄,神色凶狠地扑向丈夫的小妾。
“够了没?你们想闹到什么时候?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眼看两个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也有诸多怨慰的井向天满脸阴郁,愤然上前将两人隔开。
“不够,她若不彻底在我生命中消失,我们之间永无宁日。”罗云瑶斥道,她爹是县太爷,要井府少一名小妾易如反掌。
“你尽管闹吧,最好闹到大家都知道那一夜你是为何会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你们两个女人全是一个德行,除了会爬上男人的床还能干什么?”想到自己的一妻一妾是如何得来,井向天压抑已久的火气葺地熊熊燃起。
谁也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见他挥拳欲喝阻妻妾的争吵,可过大的举动却差点打到身后的小妾,莺声虽然脸色一变及时护着肚子往后闪躲,脚下却不知又踩到什么滑了下,整个人往后一仰——
砰地一声,好大的落地声。
所有人都傻眼了,屏住呼息。
接着,休目惊心的红从跌在地上的莺声下体流出,迅速染红一地。
第8章(1)
说?不说。
不说?说。
到底该不该直言坦诚呢?
井府大房那边忙得不可开交,陷入一片兵慌马乱,重重跌落地的莺姨娘动了胎气,等不到瓜熟蒂落就诞下一名男婴,四肢健全然已成形,可惜虚弱的啼哭两声便没气了,出生还没睁开眼见爹娘就上了西天,小小的身躯软绵绵,捧在手心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知道孩子没了,莺声哭得死去活来,几度昏厥,整个人像死了似的了无生气。
得知此事的大夫人大为震怒,不仅严厉斥责闯祸的亲儿,还发狠地让新媳妇跪祠堂,媳妇不跪,几个胳臂粗的婆娘便押着她跪,四个陪嫁丫头拦都不敢拦,只能在祠堂外抹泪。
而挽花居这头的陆清雅也苦恼不已,井府即将发生一件枚关存亡的大事,她暗自担心着,却犹豫该不该一吐为快,好让他们预做防范。
打她重生以后,似乎很多事都偏离她已知的事实,大事发展不变,变的是人,上一世井二爷的千金妻子这次成了大嫂,而早该有妻有妾的他至今却独身,未娶一人,反倒是井大爷早早妾室添香,承继了弟弟上一世的宿命。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谁能告诉她?难道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一切?
她十分困惑,始终找不到答案,更惊恐地发现再这么“错误”的发展下去,她极有可能走不掉,因为她的心,多了不该有的牵挂
她,爱上曾经冷漠待她的“前夫”井向云了。
“又在想什么?瞧你想得出神,连我来了也没发觉。”一只男人的胳臂随心所欲地环上姻娜纤腰,湿润的唇瓣随即落在她皎美的雪白玉颈上。
“别闹我了,我现在很烦,一个头两个大,水深火热的煎熬着呢。”唉,为什么这么难,不过是一句话而己
井向云笑着在她粉颈上偷香一记:“烦什么?说出来听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多个人出主意就少点烦心,你这小脑袋瓜子应该空下来多想想才高八斗、俊逸非凡的我。”
“才高八斗、俊逸非凡?”她挑起眉,好好的审视几乎占去她一辈子时间的男人,心口打鼓却故作镇定。“起床后梳洗了没?屋里的铜镜擦得很亮,有空自己去瞧一瞧。”
“你不以为然?”他失笑的问。
“我九岁就认识你,你哪一天不想着怎么欺负我?我可没忘记你丢在我床上的老鼠和娱蛤,吓得我好几夜不敢睡。”那时的他最爱装神弄鬼,总是躲在阴暗处吓她。
“我的好娘子,那几夜我不是陪着你睡在地上吗?睡得我腰酸背痛直不起腰,而我对你的欺负嘛”他低笑,以指腹轻抚过她的小嘴。“那是要你注意我,后来我对你的好可是多过你口中的不好。”
她娇颜羞报,染上红霞。“吠!老是不知羞的说些令人面红耳热的话,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呀?”
“娘子不妨来量量,用你柔嫩的小手,小夫妻打情骂俏不嫌多。”他捉住她两手往自己脸上一放,顺势低头轻啄她,笑声呵呵的从胸腔传出。
陆清雅又羞又恼,红着脸瞪他。“小时候是皮狠,现在是皮痒,你这赖皮性子像谁呀?”
“像爷爷吧。”一说完,井向云自个也笑起来,祖孙俩一个样子所以他才自小特别受宠,爷爷瞧见他,大概就会想起自己当马贼的少年时光。“真的皮有点痒了,你帮我捉捉”
她璞味一笑,拍了下他的肩。“就会在我面前耍狠戏!正经点,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好,你说,我听。”他故意摆出严肃表情,言行举止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将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还伸出一指搔她胳肢窝。
“别哈哈痒向云哥哥哈哈别玩了,这件事很重要”她闪闪躲躲,又气又忍不住笑,扭动身子想逃过他的迫害。
“佳人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你知道世上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他叹了口气停手,哀怨的将头枕在她肩上。
“有,家道中落,父丧母亡孤零零,被卖入大户人家当受人欺凌的童养媳。”她说的是自己,因为无能的爹自顾不暇,保不住妾室和庶女,任由大房嚣张跋启,才造就她今日的命运。
“小雅”听见她的话,他目露心疼。
她眼神一柔,以手指捂住他的嘴。“但是没有这些遭遇,我就不会遇见你,虽然还是很气你不还我银子,可我的心是丰足的,你给了我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欢喜。”
第一次,她可以做她自己;第一次,她可以对他拳打脚踢;也是第一次,她尝到爱人的滋味,晓得自己是被宠爱的,是他让她明白了这世上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一直有他作伴。
因此她才迟疑了,狠不下心离开井府,离不开带给她欢笑的他。困住她的不是没了钱,而是她自己,原来她早已很爱很爱这个包容她、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他用爱情留住了她。
“所以你不会想离我而去了?”他眉一挑,一语戳破她。
她愕然,神色微僵。“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入了井府就是井府的人,我还能到哪去?”
“银子不还你也没关系?”他目光饱含深意的扬唇笑问。
一提到银子,她眼神就变了:“你敢吞了我的私房钱,我就让你好看!”
“不错不错,杀气腾腾,有我井向云的精神,当个土匪婆子绰绰有余。”哪天井府容不下他了,他就出外自己闯荡,到时凶悍的她说不定还能助他打理事业呢。
她捶他一拳。“谁要当土匪婆子了?”她只想规规矩矩的做做小生意,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