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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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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都不明白,林家的荣盛兴衰完全与我无关,尤其是你!”
    “潇——潇!”梅平惊叫。
    父亲的右手已挥到半空,迎着他怒气膨胀的瞠目,我毫无惧意:“打呀?为
什么不打?一巴掌打死了我,把我送到妈咪身边,就再也没有人碍你的眼了,这
不正和你的意吗?”
    他的脖子上立刻青筋暴现,喉结急剧地上下耸动,怒火已到了忍无可忍的边
缘,然而他高举的手却颤抖着缓慢地下垂。
    “你——滚!给我滚出去!有种这辈子别回来!”他喘着粗气。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我将嘴唇咬出了血。“别忘了这屋子我也有一
半的份,而我亦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扔住在这并不是因为我很不幸地生为你林
鸣雍的女儿,而是因为这儿是我妈咪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在她的地盘里没有人
可以这样对待她以及她的孩子!
    “那位好亲戚的是你就看着办吧。”我好风度地掩上门,“妈咪当初瞎了眼
才会嫁给你。”
    隐约听到里面剧烈的咳嗽和梅平惶急的叫唤:“鸣雍!”
    那一巴掌为什么不打下来?为什么不?!
    我离家一个星期,再回来时管家已经换了一个叫张嫂的,大厅内母亲的画像
又摆了回去。我将它摘下挂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从那以后,父亲便对我不闻不问,而林宅中的佣人再没有哪一个敢招惹大小
姐。
    ☆☆☆☆☆☆☆☆☆
    我拿起梳子刷长发,问张嫂:“什么事?”
    “太太晕倒了!”张嫂显得手足无措。
    太太晕倒了,老爷人在欧洲,少爷大概一宿未归,所以只好找上小姐。
    “叫老李备车,打电话通知张医生。”我吩咐。她应声而去。
    梅平体质孱弱,贫血、头晕诸如此类的小病从未间断,以往一直有林老爷侍
奉在侧,但不巧这次他公干在外。
    我将梅平送进病房就离开了,张医生惯于处理她的任何突发病况,在那里我
并不比她专用病房中用来装饰的花瓶更有用处。就算有人应该在她跟前尽孝,也
应是林智,而不是我。
    回到林家我吩咐张嫂:“打电话到公司去,让秘书通知老爷。”
    我可不敢不去打扰林总,虽然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否则怕不被人在“没心
没肺”上再加一个“冷血无情”的罪名。他爱梅平甚于生命,至于我——大概是
他肺里的结石,如果肺部会长结石的话——专门顶心顶肺。
    “小姐,少爷他——”张嫂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厅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拿
起话筒应到“是,在。”
    我接过电话。
    “姐,麻烦你过来一趟。”林智一向清越好听的声音此时竟有些嘶哑。不会
吧,天下居然也有他林智摆不平的事?
    “你在哪?”
    “警察局。”他在那头笑。我明白了,早上八成是他骚扰我的好梦。
    半个小时后我在警局内见着了林智。我那年方十六比青春偶像还帅气的弟弟
此刻全无了平日的英雄气概,反倒像一条处在穷途末路的小狼,鼻青眼肿嘴角开
裂。
    “怎么回事?”我问。
    “小事。”他手一挥,完全不当一回事。
    “既然是小事,那你自己处理得了。”我转身欲走。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小朋因
为他女友的关系得罪了道上的一位大哥,人家向他索要五万块,他不服气请了另
外一位大哥去讲数,结果闹崩了。昨晚非子生日,我们唱了一个晚上的卡拉OK,
今早一出酒店门口就被伏击了,好死不死还遇上了巡逻的警察。”
    我没作声。
    他不悦了,“喂!如果冷雨盈或者方澄映被打,你不会干站在一旁看热闹吧?”
    “如果她们该打,也许。”
    他十分不屑地一扯嘴角:“那是因为你是女人。”
    有道理。同一个问题同一件事情只要分了男人和女人两种不同的,就会有两
种理所当然不同的答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永远是针对男人而言的,身为女
性就该大方理智地体谅并且无怨无由地接受男人的苦衷。
    一位警员领着一位年龄与林智相仿的少年从我们身边走过,那少年的脸上同
样是青一块紫一块,他眼角的余光不怀好意地斜掠过林智,我回转头去,看见林
智一脸的不在乎。
    出了警局我告诉他:“梅姨晕倒了,现在医院里。没什么大碍。”
    “先送我回家换套衣服。”
    我看看他,仪容确实有修整的必要。“你什么时候卷进了这些又黑又白的场
合中。”
    他耸耸肩说:“你总得有几个朋友吧。”
    几个朋友?这话实在是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他的朋友包揽三教九流,父亲
从来管不住他,只要林智的手臂往他肩上一搭,以同他一样的高度摇他几摇,笑
涎着脸:“放心啦老爸,你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
    父亲的眉头皱的纵然再紧也拿他没辙了,谁叫林智样貌功课人缘样样都是顶
尖呢,只要林智的朋友群当中还没有沾上不入流的,大概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下
去了。
    奇怪的是,林智从不把他的朋友带回家,从来都没有——或者也没什么奇怪
的,谁知道呢。
    我又看看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以他的身手,平常人根本就近不了身。没有功夫是当不了英雄的。
    “他们人多,四十几人围攻我们五个。”语气极其轻蔑。
    “你不服气?”
    “那是。”他想也不想。
    “再去打回来?”
    他嗤笑出声。
    哦,我问了个蠢问题,我忘了他有颗一流的脑袋,只有愚者才会动刀子。
    我憋他一眼,将车子驶进大门:“适可而止。”
    “安啦,”他不以为意哼起不知名的歌调。
    我不再多说废话,看着他下车,推门进屋。林智是林家对我没有任何要求的
一个,他不会向我要糖果玩具,也从没有要求我对他有情义,所以,林智是个好
孩子。

                                第二章
    春节对于绝大部分中国人而言都是个重大的节日——我属于绝少的那一部分。
    母亲是独女,她那一方就算有些什么亲戚都是血缘不密切的,在我父亲再娶
之后大致已没什么来往。父亲这边的亲疏兄弟,一早就习惯了鸣雍的长女从来不
出席家宴族宴,他们好记性为我准备的红包一概由林智转交。
    每到节前,我都是一个人优攸自在地过我自己的。而这一个元宵节前夕,方
澄映却打来电话,“明天来我家玩?”
    “饶了我吧!”我心头叫苦。她和雨盈都是一门心思,不忍心抛下我去“独
乐乐”,却不晓得在某些时候我求之不得她们将我忘到外空去。
    “别忘了圣诞节你可是应了雨盈的邀约!明天晚上八点整,爱来不来随得你,”
她挂了电话。
    于是,元宵节这晚我挑了袭新衣,打扮妥当去了澄映家。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上一回鬼迷心窍去了雨盈家?
雨盈身上穿着粉蓝色公主裙,卷曲及腰的长发自然披散。澄映身上则是一袭长及
坠地的礼服,挽起的发髻上别着两朵紫玫瑰,相当雅致动人。我多看了两眼她粉
颈上戴着小钻项链。
    “哪买的?好漂亮。”
    澄映和雨盈对望一眼,一同笑了出来。
    “你忘了?冷大哥送给我的圣诞礼物。”澄映说。
    雨盈接着咦了一声说:“你的戒指呢?”
    “哦,那个呀——放家里了,能随便戴吗?”我信口胡诌。
    我几乎都要忘了世界上还有着冷如风这一号人。
    “我也请了冷大哥,他说能抽出空的话就会过来,”澄映俏脸如嫣。
    “是么?”我干巴巴地笑。
    那天杀的不会真的来吧?我可没预计会在今晚见到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呀,说曹操曹操到!”澄映出声的同时我也瞄见了那道走进厅门的颀长身影。
    “真的是大哥耶!”雨盈的兴奋在注意到他挂在臂弯中的女伴时当即冷下来,
不高兴地嘟嘴,“这个色猪,又换一个。”
    澄映挽起她:“我们过去吧。”
    “哎——”我的脑子飞转,“梅姨在那边向我招手呢,你们先过去,我一会
就来。”
    “梅姨在哪呀?”雨盈四处张望。
    “在那。”我胡乱一指。
    两人不疑有他,边往前走边回头对我道:“你快点哦!”
    我忙不迭地冲她们点头,我有毛病才会快点。
    我直接上楼进入澄映的卧房。我其实并不能肯定冷如风会像上次那样有兴趣
戏弄我,只是基于一种本能的怪异的警觉,我不想和这个人打任何交道,我并不
了解他,但直觉告诉我他对我而言潜在着危险,我莫名害怕因而抗拒。
    方家小姐的闺房应该够安全了。我本来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十分钟之后事实
证明我错了,当房门打开,他挺拔地立在门框地中央时,我相信我吃惊的样子一
定是活像见了鬼。
    “你——”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他关上门像我移近,那张狐狸面孔上漾着捕猎成功的笑意。
    “小嘴巴张得刚刚好。”他说,低头吻住我,我的意识“篷”的一声完全涣
散。
    他极其恣意。
    良久方在我的耳际微微调息:“和我预料的一样——甜美之至。”
    滚热的脑袋像被人当头叫了一盆冷水,我奋力从他的怀抱中抽出身来:“冷
如风!你不要太过分!”
    他看着我,眼神慑人心魄,却更叫我情绪失控。“真不敢想象冷公子会连最
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你应该去买快豆腐来砸死自己,以免事情传出去没脸见
人!”居然闯进主人家女儿的香闺!
    “这么快就伸出爪子了?你自卫的方式么?”
    他懒洋洋地笑了笑,“我们一直在等你,方澄映说她打赌你肯定是躲起来了,
我打赌能在五分钟内将你揪出来,她赌上了,有这么正当的理由作为前提,你还
认为我的行为不合规矩吗?”
    我没得反驳,心头却是十分不甘,便在鸡蛋里挑骨头,不屑地道,“还不是
纨绔子弟的作风!”
    “是么?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是愿意和这位纨绔子弟孤男寡女地继续待
在一张粉红色的大床边上,还是希望陪他下去帮他赢得这场赌局?”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欣赏我的仓惶和恼怒。
    这见鬼的是什么选择,他真是占尽我的便宜了。冷静!我安抚自己,你越冒
火就越合他的心意,我踱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发整衣装。从他上来到现在
应该超过五分钟了吧?我转身走向门口,对他视如不见。
    他的行动里却出乎我意料的敏捷,我才刚抓起门球,他已覆上了我的手。他
扳过我的手腕看了看我的手表,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与那场
赌局的输赢相比较,我更想做的是——吻你。”
    他吞咽了我所有的惊叫和怒骂,贴着我的唇浅笑:“将你吻得死去活来我更
有成就感。”
    “冷——”
    一场世纪式的天翻地覆之后他松开我,呼吸绵长深沉,“不冷了吧?”
    我真的真的想给他几个耳光!可在我举手之前他以将我整个抱起包在床上:
“我会告诉他们没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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