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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吻倾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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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一诺安抚地拍一拍他:“我没事,手机大概没电了。”说完,她掏出黑了屏幕的手机给他看。

    甘一言猛的松一口气:“姐,以后你要去哪儿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

    他是彻底被这件事吓怕了,生怕再来一次,所以这些天,他连自己出国的事情都放在一边不管了,一直在家陪着她。

    今天是辅导员打电话催他到学校一趟,回来他就找不到人了,他马上打电话找人,电话一直不通。他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挠心挠肺的。

    “一言,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以后,不会了。”

    “小诺”

    听到熟悉的一声呼唤,甘一诺视线越过甘一言,循声看过去,客厅里沙发旁边站起身的陆家夫妻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看样子,他们似乎等了她很久,满脸的焦急无奈和踌躇。

    甘一言有些为难,低声说:“姐,如果你不想见他们,我叫他们走。”

    甘一诺摇摇头,已经走了过去。

    两月没见,向翡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曾经那么保养得宜的人,现在老态毕现,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触目惊心。

    陆天放双鬓飞雪,一向笔直的背脊似乎也有些微佝偻,看得甘一诺心里酸胀难当。

    向翡像是完全失去了主张,唯一的儿子行色匆匆的走了,言之不详,忽然有一天,有人上门来告诉他,儿子被选中去执行一项绝密的任务,也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等了一个多月,儿子依然杳无音讯,她慌了,只有硬着头皮来找甘一诺。要知道,当初可是她求着不让甘一诺见陆非的。

    “甘一诺,”向翡几乎是扑过来抓住甘一诺的双肩:“你一定知道非非在哪儿,对不对?”

    她的声音眼神里都带着满满的都是期盼,甘一诺只觉得一股湿意又要从眼里喷出来,她强自忍住。

    她将向翡扶着坐回去,柔声说:“向阿姨,别急,我去给你倒杯水。”

    在厨房拍了拍自己的脸,甘一诺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不泄露出真实的情绪,然后等到她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意,才端出两杯水来。

    “甘一诺,我知道不该找你,可是我没办法。非非他”向翡失控地哭了出来,她心里慌极了,儿子从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音信全无。甘一诺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陆非那么在乎她,一定会想办法跟她联系的。

    不知道为何,下意识里,她跟丈夫都没有选择去报警。

    陆天放安慰地扶着她的肩,也是一脸的焦急:“小诺,非非,他真的是执行任务吗?”

    他这一问,客厅里的空气霎时像是凝固了一般,憋闷得让人难受。

    甘一诺怔了怔,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是的。他昨天还偷偷跟我联系了。”

    “是,我就说嘛,你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儿子是在忙重要的事。”陆天放接口地有点急,转而责怪起向翡来,只有微微颤抖的声音,才泄露出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作为一个父亲,他宁愿相信甘一诺的话。

    甘一诺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叔叔阿姨,他也是怕你们担心,没事的,他说他在那边很好,任务很顺利,回来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甘一诺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才看似让陆家夫妻终于愿意相信,陆非真的是去执行了一项秘密的任务。

    送走他们后,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仰躺在沙发背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刚才强压下的泪,无声地肆意地绝提而出。

    你为我失去生命,而我能为你做的,仅此而已。

    甘一言叹了口气,轻轻关上了房门。

    ————

    大洋彼岸的高级病房里,病床上的人面色雪白,气若悬丝,奄奄一息。

    疾病真是可怕的东西,曾经那样强大的一个人,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形同枯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司徒醒陪在病床边,面色凝重地握着父亲的手,成年以来,这是第一次。

    司徒业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今天的话特别多。

    在司徒醒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听父亲说那么多的话,而且从他嘴里吐出的都是一些当初他们一家三口最为幸福的琐事。

    最后,司徒业紧紧抓着儿子的手,艰难的说:“司徒,我对不起你妈妈,如果那该多好!”

    那些如果,两人都心知肚明。他闭上眼,滚烫的泪滑过眼角。他后悔了,早在伤害了那个倔强的女子之后,他就后悔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得意忘形,觉得世界都该诚服在他脚下,对于另一个同样美丽女人的追求欣然接受

    一步错,步步错,事情怎么走到无法收拾的局面,他自己都一无所知。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她走了,孤身一人。

    他找了她很多年,最后只得到她过世的消息。那样决然明快的女人,连忏悔的机会都不给他!

    司徒醒声音有些哽咽,他帮他掖好被角,低声说:“爸爸,别说了。好好休息。”

    在死亡面前,大概一切都可以被原谅吧,母亲已经不在了,那些恩怨情仇也将要随着眼前的人的消失烟消云散。

    他曾那样恨他,恨他们,他们的错误为什么要让他承受?可是这一刻,他很怕,怕他真就这么离开他,那样的话,他在这个世上就真的孑然一身了。

    深夜十二点,司徒业很平静的离开,至此,司徒醒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正式成为孤儿。

    随着司徒业去世的消息一经公开,司徒氏的股票一度狂跌,在几乎跌停的时候,司徒业唯一的儿子,饱受内忧外患,力挽狂难,扭转颓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接管了司徒家族的全盘产业,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摇摇欲坠的司徒氏,拉回正轨。

    从此,司徒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纪元。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司徒情圣,现在是孤儿了。

    甘别扭快来快来,安慰他!

    嘤嘤嘤嘤!

 第42章 今非昔比

    五年后。

    b市最奢华高端的五星级酒店今晚灯火通明;酒店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里;订婚宴最后的准备工作正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奢华矜贵的水晶灯高高的悬于挑高的天花板上,照得整个宽敞的大厅亮如白昼。厅里一侧,雪白的餐巾上;盖着透明罩子的金属容器一字排开,里面盛满各色菜肴;中式西式应有尽有;色泽诱人;让人垂涎

    又厚又长的红色地毯;从大门口的台阶一直延展到宴会厅的主席台前;主席台的背景是今晚主角的照片,上面的俊男美女;幸福的依偎着,主席台边立着高高的香槟塔

    这是b市最有份量的荀家大公子的订婚宴,这场b市今年最大的盛事,每一个细节都被要求做到尽善尽美,无一处不显示着男主角对女主角的珍而重之,和女主角对于他而言的独一无二。

    譬如说安置在红毯上的那一道道玫瑰拱门,上面每一朵鲜艳欲滴的蓝色妖姬,据说都是由男主角亲自培育,世上独此一份绝无分店。据传,光是这些玫瑰的培育他就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短发黑衣,身形窈窕,样子看起来十分干脆利落的女人,对着耳麦,对安保工作进行最后的确认。

    “小赵,一定注意,没有邀请函无论是谁,都不能放进来。”

    对方郑重承诺,甘一诺才又带着人对宴会厅进行最后一次的巡逻。

    酒店方面,为了配合今晚的宴会,已经将宴会厅独自隔绝出一个空间,无关的顾客今晚无法自由进出这里,保证了最大的私密性。

    甘一诺带着人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一一查过后,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五年前,甘一诺正式加入周霖的安保公司,两人携手并进,已经将公司做得有声有色。公司的业务现在几乎覆盖了整个zg,俨然成了行业翘首。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手上资源充沛的荀俊,居然会选择他们公司来承担这场盛会的安保工作。

    宾客们陆续进场,一时间,空空荡荡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片繁荣景象。

    作为安全主管的甘一诺一身标准的服务生打扮,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里,这也是策略,荀俊要求他们绝对的低调。

    毫无防备的,她的视线与今晚场中最为出色的男人,隔着影影绰绰的人群不期而遇。

    尽管男人一身低调又正统的白色衬衣黑色西服,发型是最简单凌厉的短发,风采依然能与今晚风头正盛的准新郎并驾齐驱,不分伯仲。

    隔得那么远,甘一诺似乎还是清晰地看到他墨黑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深潭般,轻易便足以让人深陷。

    司徒醒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并未在她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仿佛不过只是无意识的扫过人群一般,甘一诺心中一凛,可恨的自己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收不回来,环顾了四周以后,还是是原路返回。静静地看着人群中的那一对璧人,站在他旁边,气质淑雅,面容姣好的女子,这时亲昵地对着他说了什么,他听了几句,对着她温柔的笑

    多么般配的一对,如果那男人不是司徒醒,甘一诺几乎要为他们喝一声彩了,可眼下她只觉得心脏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尽管这样的场面甘一诺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真正亲眼所见,她的心还是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痛得她心肝一点点的颤。

    五年的时光,的确足以改变一个人,被人群簇拥着的他,成熟稳重,气势凌厉,早已没有当年的无赖,目光自然不会如当年像胶在她身上一般,一路追随着她。当然,俊雅睿智尤甚,甘一诺这么想着,视线看似不轻易地又扫了一眼那边的男人,这时他在侧着脸跟人谈事情,表情三份冷然气氛随意呵,时光真是厚待男人,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龄,岁月的雕琢,让他更富成熟男人的魅力,风头正盛。

    甘一诺眼波随意一扫,便可以看到场中不少名媛淑女们频频看过去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真是不公平,甘一诺想起早上无意间在眼角发现的淡淡笑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时间对女人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她只比他老了一岁而已。

    这么想一想,她不由得自己一身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自怨自艾起来?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现在,终于轮到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了。

    这个时候,耳麦里的声音救了她,她终于可以从他身上拔回目光。

    小秦着急的声音传来:“头儿,休息室里有情况。”

    甘一诺沉声嘱咐着他镇定点不要乱,将托盘丢到一边,自己则脚步不停地往休息室走。

    人群中间,阮娉婷眼神追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笑着在司徒醒耳边低声问:“嗯,就是她?”

    司徒醒朝着背影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没有说话,眸色渐深,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同时,他将另一只被她挽着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

    他的声音冷冽低沉:“我们该过去了。”说完,已经自顾自往准新人的方向走,阮娉婷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碰到了某人的禁区,她眨了眨眼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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