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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失贞姬妾-第189章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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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上等的羊肉,我便给皇上炖了一盅羹汤,皇上若是不嫌弃,便请尝尝看。”

    她的嗓音清新,眼神清澈坚决,让人如沐春风,不疑有他,仿佛哪怕她今晚端来的是一碗毒药,也能让人忽略其中的恶毒。

    没有任何外人知晓朱雨婷在死前的数月就对他下了不知不觉损坏身子的药,但皇上看了一眼她端来的羹汤,心中却依旧划过别样复杂,有苦难言的情绪。如今用药用膳,都格外小心,不敢大意,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的心意朕心领了,不过。”皇上微微蹙眉,唯独脸上的笑意不改,他望向那打开的羹汤,刚刚打开盅盖,羊肉羹汤的鲜美浓郁,扑鼻而来,的确让人很想品尝看看,这宫中的羊肉,都是从京城北方呈上来的,羊肉的确是大补的东西。但如今周煌刚巧走开,无人替他品尝膳食,若此刻再召人进来,给槿妃难堪,又似乎坏了槿妃的一番好意。

    毕竟虽然朱雨婷大胆放肆,让他义愤难平,心有余悸,却也不是各个后妃都是如此胆大包天,跟他有着深仇大恨,非要置他死地。

    穆瑾宁凝眸浅笑,将话毫无痕迹地接了下去,柔声说道。“若是因为皇上不喜欢羊肉的气味,我也以姜汤蒸煮,既保留了羊肉的原滋原味,又没有那么讨人厌的味道。”

    “无事——”皇上摆摆手,说的不以为然,眼底的笑意更深,仿佛哪怕在深夜批阅奏折,也可以感受的到后妃的温暖情意。

    “这碗羹汤从未经过他人之手,若皇上心中还有疑虑,那就让我端回去吧。我并未想的足够周到,若是无意损坏了龙体,那才是我本不该做的事。”

    穆瑾宁微微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开来,目光灼热,仿佛波光粼粼的春水一般,让人很难不动心。

    “倒没有这样的事,你的心意,朕是素来知道的,怎么会怀疑你?你先搁着吧,朕待会儿自然会品尝。”皇上急着安抚,自然在言语之中要做个顺水人情,不会生生浇熄穆瑾宁此刻的热心,但至于他当真是否会品尝,那便是之后的事了。

    他不是像秦王那么不解风情的男人,登基二十年,也该有自己对待后妃的一套本事。

    穆瑾宁弯唇一笑,轻点螓首,却笑而不言,天子的话只是一个敷衍,她清楚却不必说破。

    “朕因为东疆的战乱而费心,这下是不是冷落了你?待将士得胜归来,朕一定允诺你微服下江南的事。”

    皇上拉住她的纤纤素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默默低语几句,穆瑾宁看着桌上的一叠还未批阅的奏折,心中有数,不再停留,与他辞行。

    “那我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国务了。”

    皇上点头,正要目送穆瑾宁离开,此刻却有人推门而入,守门的太监都来不及禀告一声,皇上定神一看,才看清那个步步生风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殿下秦玄。他一身金蓝色华服,以金冠竖起的黑发隐约散落一缕,他面容清俊,却面色凝重,挥动袍袖,大步前来,仿佛心中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已然顾不得此刻的仪态。

    “父皇!”太子匆匆给皇上行礼,还不等皇上开口,甚至不曾留意到站在一旁的穆瑾宁,急着开口。“儿臣听闻蒙戈大统领被父皇关入天牢,请父皇千万饶恕他的性命!”

    “蒙戈罪在失职,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朕心意已决。”皇上板着脸,说的斩钉截铁,心中却暗暗浮现一抹无名而来的不快,蒙戈入狱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传到东宫,甚至太子不顾深夜而来,只为了请求他饶恕蒙戈不死。太子再年轻心软,也鲜少为了谁而求过他。跟蒙戈之间的情谊,居然能让太子亲自走一回开金口?

    太子的心中涌入层层寒意,他这才留意到站在皇上身边的女子,正是槿妃,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睨着他,仿佛有些许复杂的情绪,在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瞳之内闪烁而过。他却早已没有兴致去细细审视,方才穆瑾宁眼中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都知晓这皇宫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这皇宫中的后妃,若是进了冷宫,无疑是很难再有出头之日,而这宫中人若是踏入了天牢,必定是死路一条。蒙戈已经去了天牢,想要存活,本是难事。

    “儿臣的话,父皇当真充耳不闻?”

    嗓音无声变冷,太子的眼底,有了莫名的生疏,他近年来只觉得皇上跟自己的那一段路,越来越漫长,仿佛漫长的就要看不到尽头了。人人都说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上,但他却无法感触的到,父子之间的亲近。

    “你为何要为蒙戈求情?他犯下的过错,跟别人无关。”

    皇上的面色愈发生冷难看,有了皇后这层关系,太子为蒙戈说话,更让他无法忍耐的不悦。这一句,已然是满满当当的拒绝,根本不容太子继续争辩。

    天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蒙戈跟太子亲近的真正缘由。

    穆瑾宁淡淡睇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没有喜怒,却早已洞察一切。这父子之间,已然蔓延出别的气味——多像是战火蔓延的硝烟。

    “蒙戈是让儿臣觉得亲近的人,父皇不是总说儿臣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懂打仗行军的事,儿臣已经跟蒙戈说好了,若是儿臣亲征沙场,他必当当儿臣的将领,跟随儿臣沙场点兵,将生死置之度外,为大圣王朝建功立业!”

    太子一派激昂,满目炽热,仿佛胸口的情绪,都格外张扬,这一番话,说的斗志昂扬,让人也被他感染,不免生出心中的起伏。

    不悦渐渐压下,皇上的唇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说的不冷不热。“他日你当真有了历练才干,就该培养属于太子你自己的人。”

    “儿臣实在是不清楚,到底蒙统领为何触怒了父皇?这么些年来,父皇不是从来都对他器重看中的吗?即便是失职,犯了疏漏之错,父皇哪怕降了他的官职也无可厚非,为何偏偏让他去天牢?”太子只觉得皇上太小题大做,公私分明也可不忘人情,蒙戈做事很有分寸,哪怕是犯下过错,也绝不该是死罪。他俊秀年轻的脸庞上,愈发多的是疑惑不解,激动难平,穆瑾宁站在台阶上望着,人人都说太子年轻气盛,如今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真正有才能的人,必须懂得压抑自己真实的心思和情绪,而太子终究太年轻了,也太冲撞了。

    “当然是犯下该死的罪,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皇上走下台阶,目光紧锁在面前的太子身上,冷下脸来,冷哼一声,蒙戈的死不可改变,太子的态度决绝也是出乎意外的。

    太子越已然很难忍耐下去,蒙戈这个男人虽然言语不多,但在他的眼里,却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但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他总觉得此事不简单。“蒙戈跟了父皇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皇忘了他胸前那一道刀疤从何而来?如此有情有义的人,父皇如此待他,就不怕世人说你刻薄无情,就不怕皇宫侍卫人心惶惶,就不怕往后再无任何人对你如此忠诚吗?”

    “混账!”皇上猝然扬起手掌,重重落在太子的面颊上,他这回是气得不轻,双目通红,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太子的口中。

    他指着太子的手指,因为愤怒而轻轻颤抖,一脸铁青:“身为东宫太子,你这是在诅咒朕?!”

    太子有片刻的怔然,皇上这一记巴掌并不轻,他几乎耳畔都传来嗡嗡作响的声响,却依旧坚定地说下去:“儿臣只是怕父皇的双眼已经被蒙蔽,双耳已经被充塞,不广纳良言,不看重忠贤,错失了真正难求的手下——”

    “周煌,朕不想再提这件事了,送太子走。”皇上扬声喝道,门口急着跑来周公公,他见此刻的境况糟糕,急忙堆着笑脸请太子离开,不想再惹怒天子。

    “父皇,儿臣今夜前来,没有太过分的要求,只想请求父皇保住蒙戈的性命,他因为失职一事受罚儿臣无话可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父皇再如何重罚他都可以。”太子的话还未说完,周煌已然看到天子的眼底满是愤恨的颜色,“荒唐!”天子怒喝一声,周煌便面色大变,急急忙忙扶着太子走出去。

    “放开!”

    一走出宫殿,太子咬牙切齿,狠狠甩开了周煌的手,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周煌只能低下头,赔不是。“殿下,皇上还未息怒,您也不是不知道,皇上这几个月来身子并不好,要不您下回再来吧。”

    太子拂袖离开,穆瑾宁这才缓步跟了上去,无声无息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才淡淡开了口。

    “太子还未看清吗?蒙戈之事,绝不会有变故,别说是太子来请求,我想任何人来劝说皇上,皇上都已经打定主意,这早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何时看的如此清楚?”太子并未回头,方才便察觉的到她跟在身后的步伐,他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本宫以前从未想过,你有朝一日会如此。”

    太子的话,并不明朗,就像是此刻的夜空,乌云将圆月彻底遮挡,他说的会如此,听不出褒贬。

    身后一阵沉默,除了轻盈的步伐,仿佛是每一步踩踏在莲花上的安然,他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眉头的愁绪,已然浓烈的化不开来。

    “父皇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不再有敌意,仿佛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后宫最为炙手可热的槿妃,不再是频繁跟皇后对立的槿妃,而只是年少时候常常见到的崇宁丫头,他心口的压着的话,也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她说说,仿佛她会是一个极好极有耐心的听众。

    天际的乌云,渐渐游走散开了,穆瑾宁站在越来越明净皎洁的月光之下,纤毫毕现,清灵的眼神宛若潺潺溪水,有能够说服人心的力量。“若是殿下能听我一句劝,在这个紧要关头,不宜再提蒙戈大统领的事。这世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与其让太子跟皇上之间的关系紧张,殿下还不如相信皇上会这么惩治蒙戈也有他的道理。”

    “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太子的唇边低低溢出一句,仿佛像是没有底气的抱怨,在这皇宫几十年,蒙戈这样谨慎的人还能如何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或许圣上也有他的苦衷,只是暂时无法跟殿下明说。”穆瑾宁弯唇一笑,跟太子的怒气难消相比,她总是平静旁观,温婉可人。

    “你比本宫更明了父皇的心?”这一句,并非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眯起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娇丽女子,她比从前的崇宁更加出众了,为人处世的聪慧圆滑,却也让人觉得更陌生了。

    穆瑾宁凝眸望着他,并未言语,下一瞬,只听得太子别开视线去,淡淡丢下一句。“不管如何,柔儿的身子能渐渐痊愈,本宫欠你一个人情。虽然谁也没有想到你会坐上后妃的位置,但本宫绝不会刁难你,更不会因为母后的关系处处跟你作对。本宫分的很清楚,那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

    他的确没想过槿妃骨子里这么有能耐,年纪比他更轻却已然能稳坐妃位,更不曾遭人嫉恨树敌,与人友善,又将父皇服侍的很好。

    除了一个人,将她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之外。

    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身在帝王之家,身为长子,母后在暗中做的事,他也不是绝无耳闻,他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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