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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婚色撩人-第92章

小说: 婚色撩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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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躺在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床上,就准备入睡
    可
    10分钟过去了
    她在翻来。
    20分钟过去了
    她又在覆去。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叶安袭失眠了。
    咔哒!刺啦!哗哗!
    推门声、浴室拉门声、冲水声、一系列轻声的响动毫无意外的传进叶安袭的耳朵。
    直到宗政贤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
    虽是夏日,但那具移动的摄氏36度多的暖气片,却在叶安袭的周遭轻而易举的搅动着一股热浪。
    懊恼的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接着数羊。
    可下一秒
    一双刚洗过澡之后的湿润的大手竟上下其手的开始脱她的衣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她就只剩下一条小裤裤了。
    想来如果她的那个没有来,这个估计也剩不下。
    叶安袭很想起坐起来讽刺他一顿,这男人怎么刚过不惑之年,就染上这种中年男人的猥琐!
    可现在的她未着寸缕,如果坐起来叫嚣,说实话,她会很尴尬。
    算了,反正他今晚也做不得什么,一晚上不过表盘跑个半圈,很快就过去了。
    咬牙,忍着。
    可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想多,宗政贤变态了。
    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把她圈在怀里的时候,整个后背的肌肤所触及到的滑腻清爽,以及那个异样之处,都说明了一件事。
    他是一级睡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布丝儿,赤果果的让她都跟着他的体温全身发烫。
    那多年前习惯捂着她小腹睡觉的大手,也成功升级到了她的左边。
    夹杂着薄荷气息的灼热口气喷在耳边,修长光洁的手指玩耍似的揉捏着她的领地。
    蹙眉,叶安袭极不情愿被他当成个玩物似的亵玩,故作噩梦状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束缚。
    可
    那被枪指着的身后,让她霎时安静的附着在结实的胸怀中
    懊恼,僵直,直至放弃挣扎。
    两个人呼吸着彼此互相交换的空气
    很快,叶安袭居然进入了梦乡
    
    待第二天一早,叶安袭醒来,宗政贤已经不在身边了,穿衣服,洗漱之后。
    咚!咚!咚!
    匀速的敲门声,打开一看,是这个宅子的那个新佣人,毕恭毕敬的操着死板的语气道。
    “叶小姐,老爷请你去趟他的书房。”
    宗政文找她?
    思及昨天宗政文对自己的态度180度的大转弯,再加上这个佣人的称呼是叶小姐,而不是二少奶奶。
    叶安袭琢磨着,难道是为了她离开的三年而不悦?
    可那眉眼之间聚集的弧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不悦。
    直至叶安袭见到宗政文的一刻,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昨天是因为介怀宗政贤的在场,他有些收敛,而现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她读的懂,那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恨意。
    而这个老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整个气氛胶着到一个最低点。
    “叶安袭,请你离开我儿子。”
    
    宗政文脚前刚出了书房,叶安袭一直紧蹙着眉头思肘着事情的始末,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低沉的嗓音有一抹清晨的慵懒,但听起来却相对严肃。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宗政文说的那些事情,她不打算跟宗政贤说,她感觉的到,他们父子之间已经几乎是如履薄冰的相处,她不想做那种家庭的刽子手。
    叶安袭的三个字顺着空气就飘至行至前方的宗政文的耳朵里,怪异的一皱眉,转过身来沉声道。
    “老二,待会过去,别忘了给你大哥打点打点。”
    颔首,应允,不作声色。
    “嗯。”
    看着宗政贤的一脸平静,看的出来,这对父子的关系似是越来越远了。
    ——
    从早上被宗政贤硬拉了出来之后,叶安袭就完全不明白今天一天的行程。
    顺着市郊的公路开了两个多小时,晚上没睡够的她又补了一觉。
    再睁开眼睛,看着这熟悉的高墙铁壁,叶安袭眉眼全都紧皱在一起。
    H市监狱?
    一到这种氛围,叶安袭就下意识的全身一僵,那让她厌恶至极的少管所生涯是她这辈子的阴影。
    刚一到门口,监狱长就迎了出来。
    “早上接到局长电话,就一直在这恭候着了。”
    “麻烦你了,狱长。”
    在外,宗政贤永远是一副优雅和谐的官家子弟的模样,即便这些年手握权势,也仍然看上去礼让三分。
    一旁的宗政贤似是看出了她的排斥,伸出了大手摸摸她的脑袋,淡淡的道。
    “在车上等我。”
    叶安袭蹙着眉头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在逗弄小狗,不过不管是这个环境还是宗政天,她都没有兴趣再见。
    “嗯。”
    看着宗政贤从后备箱里提出了整整一个袋子的东西,叶安袭自顾自的猜着,是现金?还是诸如烟酒的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没有可消费的东西,可没有钱依然是万万不能的,在这里,钱可以购买人性,也可以为安全买单。
    可对宗政天来说呢?
    想来他无论是受到再好的照顾都是煎熬,如果有幸死了,反而会是一种幸运,想来宗政贤留他一条命在的原因,也许不是仁慈,而是更加递进的残忍。
    所以宗政文会恨她入骨,她可以理解,不是芥蒂她的作祟,而是借机逃避自己儿子的毫不留情。
    宗政贤进去之后,叶安袭就百无聊赖地盯着监狱的那扇大铁门。
    从这里进去很容易,但从这里出来真的很难,道德是把双刃剑,可从来正与邪的刀锋就不是一般锋利的。
    吱呀磅!
    铁门一打开,释放的是一个崭新的灵魂。
    在叶安袭的角度看,这是一个穿着极为落魄的女人,监狱里的理发师剪得头发前篇一律,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光泽。
    衣服宽松肥大,似是惧怕阳光,用手使劲遮掩着刺眼,像是眩晕中的身子随风飘零,那明明纤长的双腿却极不协调的一瘸一拐。
    站在大门口,拎着一个名牌行李袋,呆呆的看向不远处的空无一人,失望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阳光下,叶安袭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读的懂那个女人的心。
    一旦进了这里,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镜看你,就连家人都视你如敝屐,在那样的环境里走过来,自然是知道个中辛酸。
    看着那个女人近乎崩溃的蜷缩的蹲在地上,叶安袭很想过去扶她一把。
    是的,她这么做了。
    下车,一点点的走近,叶安袭伸出了手想去搀她一下。
    “起来吧。”
    女人倔强的一耸肩,一把甩开她的手,不接受这样的施舍。
    抬头白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四目相对,皆是一惊。
    太阳的光明亮到无论人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能找到属于她的影子。
    左兰兰?
    叶安袭真的是错愕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嘲讽的一撩干涩的嘴唇,瞟了一眼衣着光鲜的叶安袭,轻斥道。
    “怎么,看我这个死样子,你应该很爽是吧。”
    除了那身近乎刁钻的傲气,在这个破落的女人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官家小姐的影子。
    “你?”
    “放手。”
    一把狠狠的甩开叶安袭再度搭上来的手,挺直了身板,却难以遮掩那一瘸一拐的双腿。
    叶安袭当然懂,这是她维持的仅剩最后一丝的尊严。
    可左兰兰为什么会坐牢?
    “3年前,有一批私货在慕岩车上被缴获,左兰兰主动认了是她干的。”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宗政贤已经站在叶安袭的身后。
    是替慕岩顶罪?
    不过左兰兰那样的女人,是为了爱情会不顾一切的,想来就算是命,她也会给的义无反顾吧。
    
    通往城区的公路只有一条。
    麻木的呼吸着里外一样的新鲜空气,左兰兰既没有招揽过往的出租车,也没有站在公交车站等着上车,只是一直一直的漫无目的走着。
    身上的口袋干瘪的可以,再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三年来,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父亲没有,他也没有。
    问自己,后悔么?
    三年自由,一辈子的污点都没有换来他的驻足回眸,值得么?
    可她知道,就算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扛下来,她就是贱到了骨子里。
    老天总会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再接着踩你一脚,还顺便的碾来碾去。
    熟悉的胃部痉挛阵阵翻涌,瘦的像柴火似的手臂越来越肋不紧它的阵痛,疼的抽搐的蜷缩在地上,还清楚的看的到脚上的奢侈品皮鞋。
    三年前会花了几千块去买一双皮鞋,现在却连几块钱的胃药钱都凑不出来。
    冷汗直流,痉挛阵阵,狼狈不堪。
    
    紧跟在左兰兰身后的黑色辉腾里,叶安袭脸上一片平静,却是瞳眸紧缩,直直的盯着那个蜷缩在路旁的干瘦女人。
    “宗政贤,借我点钱。”
    淡淡的扫了一眼,宗政贤一眼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饶是有些诧异,可还是在手包里拿出了崭新的一沓百元钞递给了她。
    
    “拿去。”
    蜷缩的蹲着,还能清晰的看到叶安袭脚上那双她熟悉的牌子的陌生款式,抬头看了一眼那一沓鲜红的人民币。
    啐!
    白了一眼这光鲜的叶安袭,啐了一口,没有理她,继续蜷缩。
    这一切都是叶安袭预料之中的,俯身把这一沓钱放在左兰兰的身侧,撂下冷漠至极毫无温度的话。
    “左兰兰,你的死活与我无关,究竟是要活着,还是要狼狈至死,你自己考虑。”
    没有再逗留,叶安袭转身就走,这个女人她从来不恨,从某种角度说,她是悲哀的。
    想来不是这样的方式,她是决计不会收她金小山给的钱。
    辉腾呼啸而去
    蜷缩的左兰兰抬头时,早已泪流满面,牙根紧咬,颤抖的拿起地上的那摞血红血红的人民币。
    
    宗政贤从副驾驶一边的倒镜有意无意的扫着叶安袭。
    对于她会伸手帮左兰兰这件事,他确实有点意外,毕竟曾经左兰兰对她动过不只一次手脚,而他熟知的她,绝对不是一个会怜悯与同情别人的人。
    似是察觉到了他一直盯着自己,叶安袭转过头来淡淡的道。
    “钱我会还你。”
    那些似乎是一万块,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三年前她可以花他的钱而不手软,不过现在她做不到,除了那纸婚书,真的好像没什么利益关系。
    叶安袭的话一出口,宗政贤的脸色就全沉了下来,泄愤似的上了四档,一脚油门,车就嗖的提了速。
    “等容爵回来,我就给你。”
    她在X州做的安防case,都是容添帮着她做结算的,最近应该能整理好上一年的结算,她用的是容爵的户头,等这次回来他会提给她。
    “叶安袭,你不说话的时候更好。”
    从那个男人手里拿钱还他?
    她当他宗政贤是什么?
    这样的意识让宗政贤脸色越来越黑,情绪也越来越糟。
    拉手刹,打方向
    提速,猛踩刹车,再打方向
    在荒芜人际的公路上泄愤似的漂移,好好的豪华轿车被他驾驶成了F1赛道上的跑车。
    叶安袭只是紧了紧安全带,他不让她说话,她也懒得说。
    上天似乎感受到了人间此时某郁闷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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