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千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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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珠玉同样兴奋的还有张瑾,赶紧将冬生迎进来,大手一挥,朝店跟在后面的几位公公道:“今天我兄弟高中探花,我请大家喝酒,不醉不归。”说罢又对冬生道,“我得赶紧给我爹写封信告诉他好消息。”
想了想,又摸摸头嘿嘿笑着道:“还是到时你亲笔写吧,我怕我写错字,我爹骂我。”
冬生也委实开心,在几个太监的簇拥和恭维下,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推杯换盏间,秦珠玉见冬生酡红的脸颊,心念一动。将张瑾悄悄拉到后院,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摸摸从衣服里掏出那本小书。
张瑾一看,以为是要将他这宝贝还给他,脸上一喜就要拿过来。哪知秦珠玉手却往背后一收,木着脸道:“我不是要给你。”
“那你要干什么?”张瑾念着自己的珍藏,很是不满。
“我我”秦珠玉昂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脸上都涨得通红,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拼出来。
“你到底干什么?”张瑾见她这样,不免着急。
秦珠玉咬咬唇,忽然又将手伸出来,翻开书的一页,然后指着那上面问:“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个?”
张瑾一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虽然说他自诩万花丛中过,但基本上就真的只是过一过。现下一大姑娘当面问他这么直白露骨的问题,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吧,难道有夫之妇都是这么奔放的么?
秦珠玉见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很不耐烦地恶声恶气道:“到底是不是?”
张瑾一副要抓狂的模样,干脆哀嚎一声,一把将那书抢过来,塞进自己衣服,快要崩溃似的道:“是是是,男人都喜欢这个。”
说完,捂着小黄书,泪奔着跑了。
秦珠玉回到酒楼内时,冬生醉意渐浓,她赶紧将他扶走,也不管其他兴致未尽的人。冬生这时脚步已经有些漂浮,当他在油灯下,看见脸蛋嫣红的秦珠玉时,心里由衷高兴。
他握着她的手:“小玉,你开心吗?”
秦珠玉吃吃笑开:“开心啊!你考上探花我当然开心了。”
冬生抿嘴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等明日皇上授了官,我每个月就有俸禄,我们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
秦珠玉撅嘴想了想:“那我要买好多好看的衣服,要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冬生看她天真的模样,笑得更开。捧着她的脸就要亲她,因为酒意尚存,亲了一会,便全身燥热难耐。
冬生干脆打横将她抱起,两人跌跌撞撞滚倒在两步远的床上。
正是干柴烈火时,秦珠玉却忽然将冬生从自己身上掀下来。有点羞赧又有些恶狠狠道:“你不准动,听到吗?”
见她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冬生讷讷地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珠玉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嘴角弯了弯,自己钻进被子,沿着冬生的身体,慢慢朝下滑去。
冬生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待到身下被温热瞬间包含的刹那,身体反射性坐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他想伸手去拉秦珠玉,可手扬在半空又舍不得,见着被子下她蠕动的身子,连心窝窝里都热了起来,只嘴中不自觉喃喃唤着:“小玉,小玉。”
这样的刺激和狂喜,冬生再怎么强忍着,也是有些受不住的,不出片刻,整个人猛地一震,便将秦珠玉拉起,重重倒在床上。
喘着几口粗气,冬生才转头去看秦珠玉,见她脸上还沾着一丝白色秽物,便伸手替她擦干净,便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秦珠玉红着脸,绞着手指别扭地问:“你不喜欢这个?”
冬生摇摇头:“很喜欢。”
“那为什么不要?”
“我怕你不受委屈。”
“哦。”秦珠玉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声,趴在他身上,“不要紧,你喜欢就好。我挺张瑾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张瑾?”冬生从刚刚旖旎中跳出来,“是张瑾教你这个的?”
秦珠玉见冬生面色不善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点点头:“我不知道怎样庆祝你金榜题名。他就给了我一本春宫册子,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冬生咬牙切齿,好个色胚张瑾,竟然想带坏他家小玉。好吧,看在他挺喜欢这个方法的份上,姑且就不跟他计较。不过,以后还是让小玉离他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好瘦的一章,凑合着看下,肉神马的自行想象。
明天继续。
☆、相遇
“小玉,小玉,你快起来!”
迷迷糊糊间,秦珠玉听见张瑾在外面边拍着门边叫唤,吵得困意还未消的她,只想钻进被子躲开那烦人的声音,继续与周公相伴。
只是刚钻进去,才发觉少了些什么,用手摸了摸,原来是冬生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床上,她有些悻悻地叹了口气。
张瑾则还在外面继续吵,秦珠玉揉揉耳朵,终于是气急败坏地从床上竖起来,朝门外吼道:“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哎呀!什么大早上的,太阳都已经快晒屁股了,书生他们打马过街就快经过门口了。你还不起来?”张瑾阴阳怪气地反诘。
秦珠玉这才想起来,今天科考新晋一甲头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要打马过街。昨天她还信誓旦旦答应冬生说,一定站在最前面去看他。哪想,自己这一觉竟然就睡过了头。
不过说起来都怪书呆,昨晚后来折腾她那么久,害她现在眼皮还想打架。想到夜里的旖旎,秦珠玉也不禁脸色一热。赶紧拍拍脑袋跌跌撞撞从床上跳下来。
待她匆忙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张瑾已是一脸不耐嫌弃之色抱怨:“我都听到锣鼓声了,书生他们肯定要过这里了。你怎么起来这么晚,外面马路两边都挤满了人,咱现在去也不知看不看得到书生。”
秦珠玉也有些懊恼,却又不愿意认错,只哼哼唧唧两声,便恶声恶气道:“那还不快走!”
两人匆匆忙忙跑到酒楼外,果然见路两边已经挤满了欲一睹新科才子们风采的布衣百姓。
“看吧,我没骗你吧。”张瑾急再次不客气地抱怨,“这么多人,我们怎么看?”
秦珠玉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挤!”
说完,也不管心急火燎的张瑾,自己捋起衣袖,朝人堆里挤了去。
这人堆,少说也有五六七八层,要挤到最前面,除了要一身蛮力,最重要是脸皮也要厚。
比如说,当秦珠玉使劲往里钻,踩到谁脚,撞歪谁身子,引来一阵臭骂时,她就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里挤。
力气不小,身体娇小,让秦珠玉终于还是冲破了阵阵人墙,挤到了前排。
她拍着胸口舒了口气,便听得越来越响亮的锣鼓声,以及清晰无比的缓慢马蹄。抬头一看,果然是一队人马朝这边走过来。打头的三皮骏马上,是三位风姿各异的男子。右边一位,自然就是他的书呆了。
她面上一喜,正要抬手遥遥唤他。却听得旁边两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看见没?今年的状元郎,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京城有名的才貌双全贵公子。”
“是啊是啊,榜眼也不错的,听说江南有名的大才子。”
秦珠玉竖着耳朵,准备继续听下去,却始终只听到两个人来来回回夸着状元和榜眼。她恨恨地放下手,转头瞪了眼两个聒噪的女人,沉着脸道:“礼部尚书的公子考中状元,谁知道是不是走的后门。还有那个什么榜眼,看起来都三十多了,估摸着也考了好多年,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嗤了声,继续探讨状元和榜眼。秦珠玉见听不到探花二字,气哼哼地甩甩手,用力挤开叽歪的两个人女人,朝新科才子们来的方向,更进了几步。
此时,冬生已经离她不远。她赶紧跳来跳,朝他挥手。
像是有感应般,隔着那么多的人,冬生竟然还能将目光准确投到她身上。见她昂着头兴奋挥手,也朝她示意点头,露出微笑。
此时,秦珠玉的周围又有声音响起。
“说起来,今年一甲前三,状元榜眼都是出自名门,只有那个探花郎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说是个穷乡僻壤的书生。这样说起来,那种人才是真本事吧。”
那是当然。秦珠玉得意地在心里点头。
“嗯,有道理。你看看那探花,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英俊得很。”
显而易见。秦珠玉继续在心里附和。
想完,又觉得不够,干脆转过头,昂着脑袋朝刚刚说话的两人得意道:“探花是我的相公。”
那两人见她这傻不愣登的表情,不以为然地切了声,继续讨论刚刚的话题。
她哪点不像探花夫人了,秦珠玉垮着脸道:“不信你们看。”
说完,再次转身向冬生招手。这时,骑马的冬生,已经就要从他们面前经过,看见她又跳起来,也侧过脸,对她笑得一脸欣然。
待到人马彻底走过。秦珠玉又才倨傲地转头看向刚刚两人,从鼻子里哼道:“看到没?”
那两人虽然看不惯她这傲慢模样,但毕竟都是布衣百姓,对于探花夫人,还是很是艳羡的。眼神里都是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大大满足了秦珠玉的虚荣心。
得瑟完毕的她,见冬生快要走远,又赶紧往前挤去,一路挤自然是收获了一路的怒骂,只是她一个字都没听进。
就在秦珠玉挤在人群中,看冬生打马过街时。那厢,秦四公子秦季桓隔了这些天后,再次光临张瑾的酒楼,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着街上的一切。
前些日子,因为侯爷身体有恙,秦季桓在家中孝顺亲爹,没有出门。过了这些日子,侯爷身体终于恢复差不多,他也有空出来喘口气,恰好就赶上了新科才子打马过街,整个京城好不热闹。
他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情景,随口对自己的贴身小厮道:“今年倒是像比往常更热闹。”
“嗯,确实很热闹。不过比起当年少爷您考武状元那年,还是差了点。”小厮拍着马屁道。
秦季桓笑着摇摇头,眼神落在新科三位才子靠右边的那位上,稍稍愣了愣,又笑起来,云淡风轻开口:“是他?看来我的眼光确实没错。”
“少爷,您说谁啊?”
秦季桓伸手指了指冬生:“就是那位探花,是这酒楼老板的朋友。前段时间有过一面之交,不想,竟然考上了探花。”
小厮嘿嘿一笑:“能和少爷有一面之交的,肯定也不是池中物。”
秦季桓拿筷子敲了下他的头:“马屁都快拍穿了。”
小厮捂着额头,苦脸喊冤:“我都是实话实说。”
秦季桓笑笑,懒得理他,继续转头,看窗下的情景。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上。
那小小的身影,挤在人群中,似乎是在努力往前钻。人头攒动,那身影看起来只有小小一点,秦季桓看得并不清楚。
但是他的心,却因为这模糊的一点,往上一提。胸口气血上涌,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到其他,用力拍了下桌子,也不管自家小厮有何反应,自己已经跳窗,一跃而下,钻进攒动的人群,朝那道身影挤去。
“小玉,小玉。”秦季桓边扒开人群往里挤边叫唤。
他一介武将,自然是挤得还算顺利,一路人被他撞得东倒西歪。真可谓是怨声载道。但他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了了。
秦珠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