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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失贞童妃-第313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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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望入那一双黑眸之内,笑容不达眼底。”原来是忘不了我啊。“
  南烈羲握住她的手掌,轻声说道。”要是没你的话,我会手足无措。“
  琥珀不让心里的动摇,浮现在面容上,她不以为然地反问。”你想要我怎么说?说——我跟你是一样的?“
  ”如果你无法走出来,我会等下去的。我不管我们的爱,落向何处,只等山穷水尽。但你不能否认,我们是相爱的“
  他猝然起身,就这么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孤单寂寥。
  琥珀呆在原地。
  他的真心,她不是看不到。
  那一颗刺,似乎随着时光,渐渐被磨得只剩下一个棱角。
  她趴在一侧,望着那个沉睡的孩子,这一年来,她每回看到南烈羲,似乎也有话要说。但想说很多话的,可是除了哭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微微红了眼眶,晶莹的眼泪,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一滴滴,落在孩子的手背上。
  明天天一亮,他又该走了。
  虽然往返总是劳累,但他却心甘情愿,能够见到琥珀精神大好的模样,见到孩子一日日养的漂亮可爱,仿佛一切都成为无可厚非的事儿。
  今夜,他推开她的门,走入其中。
  他吻吻她的唇心,可不满足于浅尝,他加深这个吻,睡梦中的她发出嘤咛,声音甜美诱人,可惜今天虽是他们重新相处的日子,他却不能得寸进尺,他不想吓坏她,也不想用生米煮成熟饭来逼迫她没得选择——他知道她不讨厌他,但他们的芥蒂还未彻底解开,他必须忍耐这巨大的惩罚。
  离开她的唇,他的手指仍恋恋不舍描绘小巧唇形。
  这个吻,他也终究只能草率结束,他心里却更清楚,还不够,他要的,还要多很多。
  他确信,他这辈子一定需要琥珀。
  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床榻上的娇美人儿,才缓缓睁开眼。
  那个人,是一个影子,她苦于摆脱的影子。
  因为仇恨,因为报复,他们都曾痴迷偏执。
  她也折磨他一段时日了,是否最终也要收手?
  难道当真一辈子跟仇人一般见面?!
  琥珀倚靠在床头,望向那苍茫夜色,心里头,无声无息落入几分平静。
  夏日过后,桃园又有了好消息,小蛮怀有一个月的身子,这让大家倒是欣喜又咂舌。
  毕竟小蛮虽然性情收敛不少,跟大家也相处的很好,不过自从新婚之后,每日清晨都不忘去练习一套剑术,众人只能从这天开始教导她怀有身子的时候,别再舞刀弄剑,苏小蛮却是不以为然。
  ”永爵,我心里头有感觉,这个孩子一定很健康,往后你带他去上山打虎都可以,你就别担心了。“
  小蛮在永爵的耳边低语一句,笑的灿烂。
  众人只当是他们亲密咬耳朵,恭喜了一番,也就各自散去。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兄长,我是嫂子,可是琥珀的孩子比我们的孩子早出生,这往后到底是叫琥珀孩子弟弟啊,还是叫哥哥啊?“
  小蛮担心的事,却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永爵望着她那张陷入沉思的艳美面容,这一回,实在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是啊,这个问题提得好,提得好“
  他出手揉揉她的发丝,笑着连连点头。
  如果并非苏小蛮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孩子有缺陷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够相爱过活,他或许一辈子无法走出那个诅咒。
  如今,他也不再庸人自扰,就安心等待做爹吧。
  即便出生的孩子有些不足,也是他们的骨肉,他绝不会冷漠面对。
  大赢王朝宫门之外。
  ”齐柬,备马。“
  刚从早朝上下来,南烈羲就对着齐柬吩咐一句。
  齐柬望着南烈羲,笑了笑,说道。”看着爷,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
  ”孩子都一岁了,夫人还是没打算回来么?“
  ”我不想逼迫她,只求她活的安宁,她喜欢桃园,那就换我去看她。“
  南烈羲抬了抬眉梢,骑上马去,从齐柬的手里接过缰绳,驾着马儿疾驰而去。
  如果这就是她给他的命运,那他也无处可逃。
  也,不想再逃避。
  ”小姐跟着小蛮去镇上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不要坐坐?“
  迎接南烈羲的人,却是乐儿。
  南烈羲下巴一点,也不再说话,这一年多来,他似乎沉默许多。
  他径自走向那小床,一年的时光,让孩子褪去原本的粉红颜色,肌肤白嫩细致,眉宇之间,也隐约有几分琥珀的影子。
  他的神情,渐渐放柔了,他伸出手去,握着儿子的拳头,内心的冰冷,仿佛不攻自破。
  他还学不会逗弄孩子的把戏招数,主动抱着孩子的方法姿势在乐儿眼底也是比楚炎还要笨拙,不过他却无师自通,这孩子却似乎认不出这个最尊贵的男人是谁,刚抱在怀中就大哭一场,只能让乐儿接过去,唱着歌谣安慰,才渐渐平息。
  琥珀一踏进屋子,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他俊颜上的几分柔和,还有几分尴尬,初为人父的他,只能望着乐儿安抚儿子的哭泣,站在一旁却目光从未移开。
  这样的南烈羲,是琥珀第一回见过的。
  这样的他,退去往日尊贵华美的光环,冷傲逼人的气势,他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琥珀的心里,经过这一年的时光,那些冰冷,似乎也融化的差不多了。
  与其说是折磨他,她也并非就快活。
  ”小姐。“
  乐儿将孩子送到琥珀手边,琥珀轻轻拍着儿子,让他尽快入睡,这才转过身子望向南烈羲的方向。
  他还是舍不得离别,望着琥珀的身子,沉默着拉过她,让她坐下。
  ”明天是孩子满岁酒,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
  琥珀淡淡说了一句,她离开南烈羲的身边,已经快两年时光了,但除了不曾朝夕相处之外,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是牵连着。
  ”好。“南烈羲扬起嘴角的笑意,俊美面容也显得轻松许多,往日的风华魅力,似乎又一瞬间回来了。
  琥珀瞥了一眼,将孩子放在床上让他安睡,却又没说话。
  ”琥珀想要跟你一起走到最后“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琥珀虽然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内心也有些许动容。
  ”你还爱我?“
  她问着他,眼底平和。
  他点头,握着她的手,更加紧窒了。
  琥珀回头看他。
  ”如果想到我哭,你会心疼吗?“
  ”既然是我的过错,你何必生气哭泣?我想见你却又不敢太过频繁来见你,就是不要你哭泣——“他自然心疼的厉害,并非她为了他冒险生下子嗣而心疼。他爱她,却又无法因为那个过错而毁灭自己。
  ”若我想抱你。“琥珀顿了顿,眸光放软几分,落在南烈羲的面容上。
  他怔住了,却不由自主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中。
  这样的感觉,温馨美满,他已经等待了两年了。
  琥珀倚靠在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地聆听内心的声音,她不想再说原谅两个字,虽然他的过去让她很难接受,或许当真是一分阴差阳错的缘分,但一直陪伴着她的人,还是他。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无声息地溢出,已经沾湿了他的肩膀。
  ”你的伤——“
  ”好了,都两年了,如果还不好,我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他笑着开口,她愿意问一句,代表她多半是关心的。
  那一剑的疤痕很长,却也因此而再也看不到之前那个淡淡疤痕,随着纳兰芝容的死去,如今胸口的疤痕,只剩下刻骨铭心的爱。
  ”我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琥珀咬牙,逼出这一句话,她要他别休想用两年时间的殷勤,就能够将她的心挽回。
  ”那就继续考验我,两年都等了,反正我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何时你消了气,我们再一道回去生活。“
  南烈羲将她抱得更紧,如果不让回忆继续对他们嘲笑,只能用更坚固的感情,将那些阴霾彻底击碎。
  ”我相信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如果你什么时候无法遵守约定,我就不让孩子见你——“
  她说着赌气话,面容之上,泪痕闪烁。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呢。
  ”好好好“他已经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就在前方,如今当真笃定了,他也希望她不要太简单原谅释怀,这样的话,他们未来的感情,才能更坚不可摧。
  他的笑容,在俊颜上满满当当,也融化了她的眼眸。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他搂了搂她的肩头,笑着说道,等到她平心静气,他才伸出手,擦拭她面容上的泪痕。
  他的眼,会烫人。不然她的脸颊不会因为他的视线而逐渐灼热起来。
  南烈羲的手掌贴在她的夫颊上,将一个吻,轻轻烙印在她的唇边,他不敢太过霸道,生怕琥珀推开她。他不想再狠狠伤透任何人的心,无论是有心抑或无意。
  特别是他心爱的琥珀。
  但他的柔情,她已然感受的到。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痛快的泪水,挂在她闭合长睫上,来不及坠下,便被他吮去,可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吮去了一颗,又让他逼出另一颗。
  这一夜,她纵容他跟她同床共枕。
  他侧着俊颜,呼吸均衡平稳,柔亮长发披在枕上,枕布是亮缎的月牙色泽,衬着墨黑的青丝,强烈对比牢牢咬住了琥珀的视线。
  她淡淡一笑,也许如今还不是尽头,但多遥远的路,都阻挡不住真心吧。
  没有一时澎湃激动,却是细水长流。
  ”不希望你走看不到尽头的路。“
  这一句话,她是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原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彼此都觉得安稳。
  替儿子办了一场满岁酒宴之后,他必须再度离开。
  琥珀倚靠在门槛上,淡淡望着她,她以为南烈羲会走得很俐落,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她一个人远远凝望他,品尝失去的滋味;但他不是,他走得很慢,而且一直回过头来看她,好像只要她开口叫他,他随时脚步一旋,就会飞奔回来一样。
  琥珀的眼底,猝然蒙上一层轻雾。
  直到眼看着他终于上了马背,她才转过身去,临走时候南烈羲说的那一句话,还一直落在她的心里。
  他说,那时没有抓住她,他每天都在后悔。
  他一直不安,因为幸福越大,越是害怕有朝一日幸福就飞走了,消失了。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哭吗?会为我,流一滴真心的眼泪吗?“
  她曾经这么问。
  他却一脸冷峻,他紧握着她的手,说他不会让她再度面临任何危险,也不会再放开她,等到失去之后,才流泪到天明。
  或许,天很快就要放晴了。
  两年了,她仿佛也终于看到尘埃落定的平静了。
  等他下次再来探望,她就可以答应他,跟他一道回去了吧。
  琥珀垂眸一笑,真正安宁的光耀,从身上散发出来。
  一年后。
  邹国皇宫。
  坐在长廊上的俊秀男子,约莫十五岁,正是邹国往日的小皇帝昭鹤越,不过如今,他已经长成男子,也不再任由任何人叫他小皇帝了。
  他面对的,正是一个长相姣好,不过一身贵气傲气的姑娘家,年纪约莫跟昭鹤越相仿,也是十四岁左右。她身着粉色宫装,正在谈论着什么。
  ”圣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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