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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至强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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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着陈钟的汇报,中年男子的脸色越加的变得沉重。
    “u盘呢?”中年男子接近咆哮似的问答,这个才是他最在意的。
    “对不起,老板,u盘,暂时还没有消息。”陈钟低下了头。
    “废物!”
    听闻此言,中年男子的脸色风云变化万千,双手用力砸在桌面上,“嘭”桌面巨颤,发出一声闷响。
    “那u盘关乎我们帝王娱乐的兴亡,也关乎我楚天雄的兴亡,一定要找到并且销毁,决不能落在公安局高层的手里。”
    “老板,陈钟明白。”
    陈钟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遂问道,“黑子和疯狗他们怎么处理?”
    “哼”
    楚天雄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走向透明的玻璃前俯瞰底下的车水马龙,不久,决定几个人性命攸关的话语悠悠响起,“既然他们任务失败了,那再留着又有何用。”
    “是,老板,陈钟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钟又扶了扶眼镜,一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等陈钟退出去之后,楚天雄直视着前方一往无痕的广阔空间,想起刚才疯狗所说,不由露出一道嘲讽的邪笑:“那毫无招架之力的野小子,也配是你们失败的借口?”
    他不是没见过唐莫,相反,为了找到u盘,在抓住唐莫之后,他还亲自上阵审问。那小子虽然意志坚定,是根硬骨头,受了许多逼供手段还紧咬牙关,可身体却柔弱得如一个女人,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要是相信是这小子打伤了疯狗他们并救下了卫舒璇,那简直就是在怀疑他的头脑和判断力了。
    
    坐了整夜的火车,又换乘四个小时的汽车,隐才来到原先那个唐莫的老家——黎村。黎村人口不到百人,岁数全在中年以上或十四岁以下。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貌美的姑娘,都去了外地发展,以图为家里谋一个好前程、好生活。
    隐径直朝村子唯一的卫生所走去,因为唐莫的三婶告诉他,唐莫的爷爷此刻在卫生所里,生命危在旦夕
    
   

第5章 最后的愿望

    遵从唐莫的记忆,隐来到一座土坯房子前。白色的墙壁,早已因岁月的久远而一块一块掉落,露出里面暗黑色的黄土砖窑。房子的大门只能同时让三人勉强通过,是由黑积木所做,表面满是岁月疤痕。在大门的上方,用黑墨水歪歪扭扭写着‘卫生所’三个字。
    这就是黎村的卫生所,唐莫小时候没少进去打过针。
    正驻足而望,一位中年妇人从卫生所里走了出来。准备匆匆离去时,却发现了隐,表情一愣,“莫小子?”随即摇摆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隐的面前。
    “莫小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等隐回答,中年妇人便拉起隐往卫生所里走,“到了你还愣着干嘛,快进来看看你爷爷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这是唐莫的三婶,隐从唐莫的记忆里是可以读取出来的。也罢,便任由三婶拉着自己进了卫生所。
    卫生所里的光线十分黯淡,入眼是萧条的景象,没有崭新的储柜和凳子,但各种基本药剂还是有的,满屋子充斥着西药味。隐随唐莫三婶走到最里边一间,一位老医生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隐,便拍了一下隐的肩膀安慰道:“莫小子,你爷爷时间不多了,要不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他应该早走了。去吧,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最舍不下的便是你了,这口气,也许就是为你而撑的。”
    说完,便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卫生所。
    “莫小子,三婶也不打扰你了,好好和你爷爷说说话吧。”擦了擦含着泪水的眼角,三婶嘀咕一声‘我可怜的孩子’便也走了出去。
    看着前方,隐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滋味,心里很平静,同时,又有一股呼之欲出的伤感。他长长呼吸了一口,然后便轻轻走了进去。
    由于条件限制,这间房屋没有窗户。阳光照射不到这里,只有天花板上垂下的一个灯泡,发散着淡黄色的光芒。黄色光幕下,一张小床静静的承载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眼睛臃肿不堪,脸上满是岁月雕琢出来的皱纹。半秃顶,白发如雪,只小小的环绕脑袋半圈长着。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慈祥得让人深深的同情。
    都八十三了,还每天都不停的编制竹篓子、簸箕为孙子赚取上学的伙食费。身体有病不舍得花钱,就算是摔了一跤,伤口流血不止也不愿去医院止血,自己用粗糙的烟草慢慢将伤口堵住就好了。正是这样,才留下了隐疾,在近来集中爆发,残酷的摧残着这具本就是风烛残年之躯。要不是这样,他应该可以长命百岁的!
    隐的心里,蓦然间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柔和了下来,就像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唐莫一样,走到小床前坐下。
    “爷爷!”
    握住老人的手,隐感觉到粗糙的表皮,那是长年留下的老茧,坚实而触动灵魂。
    老人没有回应,就仿佛睡着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爷爷,莫小子回来了!”隐又叫唤了一声。
    兴许是因为‘莫小子’这三个字,老人终于是有了反应。那双臃肿的眼睛,艰难的睁了开来,浑浊的双眼,显得十分疲惫。在见到隐的时候,那原本涣散的眼神出现一点亮光。
    “莫小子啊,你你回来看爷爷了。”老人艰难的张合着嘴,声音小而嘶哑,仿佛随时都会湮灭在淡淡的空气里。
    隐平静得点了点头,紧紧握住眼前老人的手。他知道,如果是原先的唐莫,一定会扑到老人的怀中,伤心的大哭起来,可他不是唐莫,他是隐,是手上沾满累累鲜血的杀手隐,他在心里如此的强调着。
    “莫小子啊,在在学校里过得好吗?”老人眼里满是关怀。
    “好,一切都挺好的。”隐回答。
    “成成绩还还好吗?”老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隐。
    隐回想了一下,唐莫的在校成绩虽然没有拿过奖学金,可成绩也是偏上等。不由点了点头,“好,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咳”
    老人露出了慈祥欣慰的笑容,连道了两声好,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隐用枕头垫在床头,扶老人坐起来,想去轻拍老人的后背,减轻他的痛苦,可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转而将旁边的一杯水端到老人嘴边。
    老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不再咳嗽,但那脸色,却是又更苍白了些。隐的眉头微皱,刚才那个老医生说的没错,唐莫的爷爷撑住最后一口气,为的就是见自己的孙子一面,现在愿望已经达到,那口气便缓缓消散,老人很快便会支撑不住。
    老人靠着枕头,疲惫的看着隐,十分艰难的说道,“莫小子啊,你是咱们黎村第第一个大学生,爷爷一直以你为荣,这也是爷爷这这一生啊,最最自豪的事情。”
    “咳咳咳”
    咳嗽间断性的发生,老人却始终微笑着看着隐。
    “爷爷爷爷就快要不行了,往后的日子,都要靠你自己了。”
    说到这,老人白花花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变得稠密起来,双眼微红,“真是可怜了我家莫小子,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隐唯有叹息一声,老天的确很不公,这是多么孤苦伶仃的爷孙俩,孙子悲惨的死去,身体还被自己占据,而爷爷,也即将离开人世,这世上,一下子就少了一户人家!
    “莫小子啊,答应爷爷,好好念完大学这最后一年,找份好好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隐,等着他的答应。
    隐犹豫了,他是位杀手,叫他杀人还行,可是说到读书,他不在行。但是,在看到老人那期待的眼神时,隐点了点头,克制住心中那份情感,“我会的。”
    得到隐的应允,老人便宽慰的笑了起来。接着,却又剧烈的咳嗽。
    隐这次没有再停住,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当自己就是唐莫。然而咳嗽声悄然而止,老人也在这一刻没有了任何生气。隐闭了闭眼,然后轻轻的将老人放下。
    退后了几步,远远的望着这位走得很安详的老人。老人脸上的微笑,深深的刻在隐的脑海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微笑,竟然会有着如此催人心魂的力量。
    两行温湿轻轻从眼角蔓延下来,隐用手擦了擦放到眼前,不禁微张嘴巴,惊讶的望着自己手掌上的眼泪。
    自己,居然流泪了!
    
   

第6章 复苏的力量

    黎村所有人,每人自主捐了一份子钱,给老人举办了一场普通的葬礼。在出殡那天,三婶哭得最厉害,她是看着唐莫从小到大的,早就把唐莫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见只剩下唐莫孤苦伶仃,她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
    “唐老头子啊,你就这么狠心把莫小子丢下了,往后他一个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三婶的哭泣声,传至人的肺腑,黎村所有人,眼里都浮现一层氤氲,就连小孩子,都被气氛带得不知所以的哇哇大哭起来。隐依然很平静,他就像一个过客,静静的看着内心一个灵魂在哭泣,那个哭泣的灵魂,正是唐莫。
    
    等唐莫爷爷的葬礼过后,全村人都来到唐莫那简陋的房舍前。
    还未等隐问话,三婶便将一捆红色的人头纸币交到他手里。
    “莫小子,这是村里人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好好念书,为你爷爷争口气啊,知道吗?”三婶握住隐的手,关心的叮嘱道。
    隐看着手上这捆钱,很多纸币都是皱皱的,一看就是经过多重流通后的纸币,这些,都是村民辛辛苦苦赚的,没有一分是白白得来的。这是一份恩情,一份责任,隐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双手变得异常的沉重。再抬眼望了望眼前的村民,卫生所的老医生、三婶的丈夫三叔、村头的老爷爷、灰头土脑还害羞的躲在家人身后的小冬子都在这里,这一张张朴素的脸,这一张张温馨的脸啊。
    蓦然间,一股热流砰然而发,隐感觉自己和这具身体全部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巅峰的力量,王的力量,在不停的复苏。
    隐是唐莫,唐莫就是隐!
    隐放下了心中那份芥蒂,从此刻开始,我,便是唐莫。
    **
    告别了黎村,隐踏上了回海风市的旅途。此时,他已经身在火车上,眼睛仔细端详着手掌心的白色戒指。这枚戒指,原先的唐莫小时候就见过,那时候爷爷只说是太爷爷留下来的,而且太爷爷死前还特别叮嘱过,就是千家荡产也决不能把戒指当掉。虽然太爷爷没有说明缘由,可既然太爷爷这么重视,爷爷自然也不敢草率,好生将戒指安放在墙里,如今,隐也许要很久才会回去一趟,所以便把戒指取了出来带在身上。
    戒指表面雕刻着龙飞凤舞般的花纹,华丽而又透露着一股神圣的气息,看得久了,似乎灵魂都要被吸引进去。
    “滴唔滴唔”
    火车的鸣叫,打破了隐的沉思。
    隐将戒指戴在脖子上,然后看向了窗外。这是途径海风市的一个车站,火车外边人头涌动,他们匆匆赶往各个进出口登车。不多时,车厢里便人满为患。隐正对面的座位本来是空的,一满脸长着胡渣的男子见了便挤了进来一屁股坐下。
    “他妈的真是挤死老子了!这该死的火车。”
    叹了一声,男子便松了口气,全身心的依靠着座位,看着外边还没上车,正拥挤着的人群,不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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