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第4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自己儿子诚恳地认错,本来应该高兴的河间佐合子,却一反常态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失望,哪怕是最最懵懂的孩子都能感受得到:“现在还要问我,你错在哪里吗?真的让我很失望,省伸君,也许是我给了你太大的压力吧,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不要负责阳一文化方面的事务了,转由藤刚君接手,铃木君,你看在总务局之中还有什么合适的职位,就让他去那边好了。”
野间佐合子脸上是无比疲惫的表情,显然自己儿子尽管在态度上不存在可以指责的地方,但他的眼光,却足以把讲谈社带入到困境之中。可能不能用万丈深渊来形容,但在接管整个会社以后出现的颓势,却是完全可以想见的。
明明是吩咐他去联络交好阳一文化,可是他却拿出来了一个分裂吞并对方的计划,在看到这份计划书的第一眼,野间佐合子就有一种血涌大脑的感觉,如果这份计划书上,所针对的是岛国国内任何一家公司,那么哪怕是绝不可能实现的针对集英社计划,她也不至于如此震怒,毕竟万分之一的可能xìng也是可能。但这份计划针对的是阳一文化,这就让人无法原谅了。
并非是野间佐合子对于阳一文化有什么样的特殊感情,而是对方身为外国公司的xìng质,就已经决定了这份计划书的注定失败——不用提华夏那个国度对于宣传和意识形态上的jǐng惕,哪怕就是岛国这种xìng质的国家,也不会放任有国外资本随意进入本国市场。而且除开意识形态方面的顾虑之外,华夏的动漫市场根本就还未培育成熟,这个时候把盟友一脚抛开甚至是暗算于对方,怎么看都是一种自毁长城的做法。要是没有了阳一文化这个对于动漫尤其注重,而且乐于接受岛国动漫文化的存在,讲谈社即便是打入了海对面那个让人垂涎的市场,接下去又要怎么做呢?本土公司的市场开拓成本,无论如何都是要小于海外公司的,讲谈社不应该去做那个拓荒者,那样不符合自身的利益。
可这种几乎只要是具备一些战略头脑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的问题,偏偏自己的儿子就是看不出来,还要一手毁掉大陆上的盟友,难道这家伙就不知道,没有了阳一文化之后,讲谈社的西进登陆计划会困难无数倍吗?
“社长,还请再给省伸君一个机会!”说这话的,是因为引入了《云荒》,而且促成讲谈社和阳一文化合作才升任为版权事务部部长的藤刚策,听到野间佐合子要用自己换下野间省伸,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惶恐,这和岛国人的民族xìng有关,但也是藤刚策本人知晓进退的表现。虽然野间省伸表现出来的能力,确实还不如他母亲的十之一二,但他毕竟是野间家族的唯一嫡子,而且在年龄上有着无穷的优势。如果野间佐合子一朝身退,野间省伸在家族力量的帮助下上位以后,难免不会给自己这个间接让他难堪的人脸sè看。是以看到母子两一个主意已定,另一个则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时,他终于也坐不住了:“请相信省伸君的能力,他只是和阳一文化方面接触太少,并不完全知晓对方对于我们的意义。如果可以,还请社长同意,等杨君从不列颠回国以后,就让省伸君带队亲自访问一次华夏,我相信当访问完结以后,他一定能明了社长的决策和心意。”
“哈咿,请务必再给我一个机会。”野间省伸也明白这是自己不被边缘化的唯一救命稻草了,马上就抓住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旁边铃木相元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在心中,未必不是对野间省伸和藤刚策有所微词。
已经出现了如此巨大的错误,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难道这位野间家世子的表现,真的能让您放心吗社长?
可是这位编辑总务局局长,以及讲谈社董事会列席董事之一,却浑然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和阳一文化团队见面时,又何尝不是带着这样那样的偏见。
470。少数者的正确
而且铃木相元的失误并不止如此,就在三天前的音羽集团联席股东会议上,讲谈社之外的不少人士对于野间佐和子的战略,其实已经提出过反对意见。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可能也仅仅只是可以在前者面前询问只是询问而已讲谈社的经营策略,但想要质疑本身就以讲谈社为主体组建的音羽集团最高权威,他们的力量未免过于薄弱。
只是当几十个抱着同一考虑的无知者共同发出呼喊时,那也是野间佐和子都不能忽视的声音。铃木相元犹记得在讲台上,自己面前的这位女皇神情淡漠,但却充满了坚定的例行汇报:“和阳一文化的合作战列,讲谈社不会改变,而且我认为还有全方位加深合作意向的必要,虽然对面那个大国的政策是我们这些外国商人无法置喙的,但还请诸君务必记住,汉语中有一句话,祸兮福所倚,在座诸位都是有学识的人,应该不会对这句华夏的古训感到陌生”
“但是同样也有福兮祸所伏,从阳一文化奇迹般崛起一直到现在,难道您不觉得这已经是某种预示吗?否极泰来我们都知道,但这个成语反过来说也是极具道理和预言xìng的。音羽集团现在需要的是可以看得见未来,不会被其国内政策所影响的合作伙伴!稳定,对于任何一个公司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一个胡子刮得格外干净,略微有些发福的典型岛国男子轻咳两声,在同伙们的目光中第一个站了出来:“本身以音羽集团或者单只是讲谈社的身份。和一个刚刚成立不过一年多的小型企业合作,这件事听上去就已经非常超越我们的想象力了。我不知道野间女士,您为什么如此执意。难道对面的那家公司具有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成长潜力吗?”
“同意。”
“我也同意。”
大集团股东们的指责和发难,让野间佐合子的神情微微有些肃然,但这些却并不足以改变一颗坚定的心。在听取了所有人的意见后,这位岛国出版女皇很严肃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么我现在宣布,音羽集团除了讲谈社之外,其他单位可以在针对阳一文化的合作事项上,做出zìyóu选择。集团内的资源倾斜改为讲谈社一力承担。”
毕竟在不久之前的动荡中,阳一文化表现的确实让人失望。虽然说一个新生的公司的确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本身就是官僚体系为社会主体的制度,但从事件发生后,阳一文化居然被逼迫地迁往其他城市,这确实很难稳定人心。而正是因为这些从对面传回来的不利消息,让集团内部的意见者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宣泄口,现实似乎一再证明,她野间佐合子作为讲谈社的执掌者,似乎已经跟不上现代商业的cháo流。
而身为野间佐合子的嫡系。讲谈社里的很多中高层,在这次的会议上,并没有表现出足够对于自己这位女xìng领导人的信心,其中就有他铃木相元。只是这位总务局局长在心里却并不认同外界传言的“背叛”。“逼宫”等等一类说法,野间佐合子有着自己的信念,他也有。他的信念就是永远忠于野间家,而并非是某个特定的个人。
只是历史证明。能影响一个大组织进程的决定,往往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源于那么一两个天才灵光乍现的思想火花。如果把整个讲谈社或者是音羽集团比作一个小型而封闭的人类社会,那么野间佐合子无疑就是这一群人里面少有的天才。
阳一文化的搬迁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新生文化企业的创始人,居然获得了享誉文学界的布克奖?
和普通民众对于这个奖项不了解不同,他们这些本身就是出版产业或者说文化产业的业内人士,对于布克奖的理解要远甚于一般人群。这样一来即便是阳一文化不存在,仅仅就那个获奖的小家伙来说,就值得讲谈社的青眼以待。而其后传回岛国的消息,更是让人在诧异和失落的情绪中交织挣扎,诧异是因为阳一文化的子公司获得了登上他们国家首要新闻报道节目的机会,而失落则是因为自己的目光太过短浅,这对任何一个有野心和抱负的人来讲,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于是铃木相元就知道,自己即便还不到五十岁,在岛国这个讲究资历的社会中绝对是经验和jīng力双重保险的高级人才,却也没有机会再前进一步了。野间佐合子对于胆敢显露异心的臣僚,哪怕是看在野间家族的情分上不予清退,但也绝不可能再留给他们任何往上的机会。
这似乎是,咎由自取吧?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未必不是一个值得庆贺的理由,毕竟野间家族有如此明智而强力的掌舵人,忠诚于家族和集团的他们,应该觉得心安才对。
论顿,漫步在不列颠博物馆宽广的展览厅里,本。黑明和杨一xìng质及其高昂,两人就加缪和格拉斯的文章进行着深入的探讨,不列颠老人似乎并不意外杨一对于欧美文学家的了解,反倒因为这种了解而表现的格外兴致盎然。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走进手稿陈列室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像是老人助理的年轻男子找了过来,对着本。黑明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他就很抱歉地转向杨一:“真是非常抱歉我的东方小朋友,忽然出现了一些意外需要我去处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这里随便走动一下,前面就是博物馆的文学作品手稿陈列室,里面有着从12世纪开始西欧著名或者非著名文学家的写作手稿,我想你对它们一定会非常地感兴趣,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哈维尔陪着你,他是我的学生,我想你们应该能有共同话题。”
对方显然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杨一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意外就不高兴,但是他也不想让随便什么人都陪着自己。有时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未必就真的比一老一少更有共同语言。所以笑着谢绝了本。黑明的好意后,他就开始一个人在博物馆里流连起来。
这个外面看起来是巨大的古罗马柱式建筑的博物馆,内部却巧借了不列颠建筑家的jīng巧构思和想象力,装潢成了各式各样的大型隔间,而杨一所在的文学手稿陈列馆,则有着一个略显几分宗教sè彩的高大穹顶,而顺着弧形的穹顶往下,在将近好几千平方的陈列馆里面,依次摆放着无数文学大家或者是某个方面尤其为人所称道的作者的亲笔手稿,这些珍贵的历史记录现在就出现在杨一眼前,还原出那一段段鲜为人知的陈旧历史。
杨一也只想在这里看一下,毕竟论起收藏品的来源,也就文学手稿陈列馆里面算是西欧各国本身的历史,而外面那些更加为人所熟知的藏品,则多半来源于华夏,看了平白让人生气。
不过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少年,倒也没有因为这些情绪而过于影响自己的心情,在文学手稿陈列室里面逛了好久,他总算是亲眼看到了其中最最著名的夏洛蒂。勃朗特的一些列手稿原件,其中不少都是情书,和思想观念对手的骂战,和一众不入流批评家的骂战等等,看到有趣之处,杨一也不禁笑出声来,深感这位女xìng不愧是能写出《简。爱》的dúlì特行之人物。
可就在他沉浸于对勃朗特三姐妹的无限追思之时,大抵是笑声过于陶醉,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尤其做作的声音在空档的场馆内部回荡,倒是立马把杨一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过来。
回头看过去,是一对再明显不过的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