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迷障:终极继承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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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完毕的萧瀚在方是以和身为伴郎的王顺的簇拥下,硬着头皮出了回春堂,看到围满街道的伙计和街坊邻居嬉笑打趣的眼神,萧瀚只感觉头皮发炸,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慌张忐忑。铺子门口摆满了长长的一路迎亲队伍,娶新娘用的是红缎绣花八人抬的大轿,轿前有成对座伞成对筛镜,三十二名吹鼓手(包括八面大鼓)伫立轿子旁边,二十四名清音站在队伍最后面,队伍前面是各种红色旗帜,肃静回避牌、对扇,若干对金灯以及金瓜、钺斧、朝天凳,最前为一对四人抬的巨大开道锣。在新娘坐的红轿前面是新郎所坐的绿段绣花八人抬大轿一座,随行的大媒、伴郎、司亲,赞礼人员乘车随后。
萧瀚犹如一个木偶般被众人拥着进了大轿,司仪钱不易一声大喝,前面开道锣轰地巨响,队伍起轿扬鞭,吹鼓手使劲地吹起来,震天的喜庆乐声中,迎亲队伍开始启动。
一路长话短说,不知是醉在幸福还是紧张中的萧瀚晕晕沉沉中发呆了半晌,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队伍已经到达画屏山庄。由媒人方是以和司仪钱不易两人的安排是这样的,迎亲队伍要直接穿过山庄,在善嫣嫣所住的后院接上新娘后,敲锣打鼓一番,然后绕山庄走一圈,再回到山庄前院,善老为他们准备的新房礼堂。
等到队伍在早已闻讯而出的山庄众人嬉笑看热闹中,一路穿行到后院嫣嫣的绣楼后,司仪钱不易开始唱庆贺之诗,片刻,一身红装批着凤冠盖头的嫣嫣在几位伴娘的陪同下,慢慢走下楼来,在轿子中端坐的萧瀚看着婀娜多姿的女孩缓缓走来时,多日的相思之情几乎让他忍不住直接跳出轿子,去看看思念中的人儿是否消瘦。
钱不易呵呵笑着向几位伴娘道谢后,高喊:“请新贵人登宝轿,请新贵人登宝轿”三请之后,嫣嫣随着伴娘的指点,坐进轿中,晶莹的珠垂帘落下来,鼓手奏乐,轿子重新抬起,欢天喜地的锣鼓声中,队伍开始绕着山庄游走。
第六十九章 成亲 (4)
新郎新娘的花轿最后一直抬到礼堂前才落下,抽去轿杆。这时礼堂中央花烛高照,上面供着天地牌位,已由所请的“老寿星”{因为善家和萧瀚再没有其他长辈,只好请善老代替}上好香,然后善老和众司仪走到门前,迎一对新人下轿。按照风俗,进礼堂需要有个难关要考验新娘子,这就是人们所见的跳火盆。本来萧瀚的意思是不想弄这些东西,以免不小心伤了嫣嫣,但善药师不以为然,规矩上这是非常喜庆的仪式,能保佑新人平平安安,所以在老人的坚持下,跳火盆继续。
早有下人弄来一个小小的金色火盆生起炭火摆在门前,在伴娘的牵引下,嫣嫣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然后伴娘示意起跳。不想女孩因为紧张,再加上礼服袍子实在是大了点,影响了她本来就笨拙的动作,小脚在火盆上磕了一下,伴娘没扶好,嫣嫣直接跳过盆子向前面栽倒,幸亏早就担心不已的萧瀚情不自禁地凑到前面,在此危急时刻,赶忙一个跨步上前,稳稳接住女孩失去平衡的身体,旁观众人一声惊呼后看到新人无恙,都不禁长出了口气,善老脸都吓白了,暗暗责怪自己坚持这个形式上的东西,险些伤了宝贝女儿。
乖巧的几名伴娘在看到没出什么大事后,马上笑着打趣道:“嘻嘻新郎已经开始关心新娘子了看他那担心的样子”
众人一阵嬉笑,把这个不快的小插曲遮掩过去,仪式继续进行。新郎新娘在各自的伴郎伴娘带领下,进入礼堂,这时作为老寿星及长辈,善老端坐礼堂供桌之前,萧瀚和嫣嫣在被下人们各自送上一杯香茶后,依次跪在老人面前,把茶恭敬地端过头顶奉上。善老依次接过杯子,各抿一口,然后把茶杯送给下人。这时赞礼人唱道:“请老寿星祝寿,请”三请后,善老从供桌上拿过用红纸包裹上插喜字的寿杖(用秫秸杆制作),他双手捧寿杖先在新郎头冠上扣三下,念“多福多寿多男子”;再在新娘凤冠上扣三下,念“永富水贵永康宁”。
祈福求寿后,善老依然是端坐椅子上,而萧瀚和嫣嫣面向供桌方向跪下,赞礼人连续唱:夫妻对拜,向长辈叩头三叩九跪后,新人起身,男作揖,女万福,礼仪终成,这时就该轮到入洞房了。这时司仪钱不易笑眯眯上前,用一块彩绸连接新夫妇,萧瀚倒退,引着新娘嫣嫣进入洞房。进了洞房后,在伴娘们的示意下,二人并肩坐于床上,谓之“坐帐”,房间里除了几名伴娘外,还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各自备捧着烛台,烛台上一结红绸,一结绿绸,象征吉祥。
第六十九章 成亲 (5)
最后一个仪式就是喝“交杯酒”了,两名伴娘笑嘻嘻地各自端着一杯水酒敬奉,按照规矩,萧瀚和嫣嫣只能稍微沾一下唇,然后交换酒杯再饮一次,酒喝完后,又是两名伴娘上前,端着两碗冰糖莲子,如前面一样,萧瀚和嫣嫣随人摆弄着各自交换吃过一点,这时“坐帐”礼成。
礼成后,新郎便需要出去拜见感谢亲朋好友,并接受那没完没了的敬酒,可怜的新娘嫣嫣就只能呆在新房里随便吃点甜甜的点心,在此之前,盖头没有揭开前,新人之间是不能交谈的,萧瀚憋得都快疯了,心里更是把发明这个风俗的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除了善老他不敢稍有不敬外,连带媒人方是以,司仪钱不易都被他咒骂几句。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喜庆的气氛,萧瀚无奈地偷偷捏捏嫣嫣的小手。没想到心思乖巧的嫣嫣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其实在经过数月的相思之苦后,女孩心中又何尝不思念如焚呢,不过她终是善解人意,轻轻抚摸萧瀚的手给他安慰,示意他只管出去应酬,不用担心自己。
在伴娘的几次催促下,萧瀚无奈地点点头,跟随她们出了房间,这时外面已经大开筵席,众人兴致高昂,一个个憋足了劲,就等着大掌柜出来拼酒,萧瀚看着人群中散发出来的那一阵阵令人颤抖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冷战,今天看来自己的噩梦是跑不了了。
这一顿水酒直吃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下午开始一直吃到天色黄昏。萧瀚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杭州李家因为忙着给李子玉看病,只派了一个管家来祝贺,省却了他不少应酬的麻烦,要不然,李家长辈来的话,他还真头疼怎么面对对方呢。
萧瀚凭着强壮的身体不屈的意志大海般的酒量,把胆敢侵犯自己的家伙一个个灌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奈何那群平日见了自己一本正经的回春堂众掌柜伙计们,发挥出一不怕苦二不怕牺牲的精神,前赴后继勇往直前,萧瀚再是能耐,却也抵挡不住上百人的群攻,要不是高兴得直呵呵微笑的善药师在与众贵客的寒暄客套中,没有忘记这个宝贝女婿不时抽空过来为他挡掉一大堆的敬酒,他只怕早就躺地下了。
但饶是这样,在萧瀚放倒第一百零一个来犯的敌人后,他还是一个趔趄,猛地栽在地上,呵呵傻笑着就此呼呼大睡。而此刻,萧瀚本来在心中警惕着自己千万不要在嫣嫣最看重的一天醉酒的念头恐怕早就不知飞去哪儿了。
迷迷糊糊人事不知的萧瀚被众人抬着扔进了洞房,等贺喜的人们离去后,嫣嫣偷偷打开盖头一角看着一脸醉意脸色潮红的萧瀚,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好笑。她本想自己摘了凤冠,但如果不能让心爱的男人帮自己揭开盖头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嫣嫣气鼓鼓地用小手拍打着死猪般的萧瀚,噘着小嘴道:“大哥都不关心嫣嫣害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你自己却喝醉”
第六十九章 成亲 (6)
“我哪不关心嫣嫣了?”刚才还雷打不动的萧瀚竟然睁开了眼睛,怪笑着握住了受惊的女孩准备逃脱的小手,他柔声道:“大哥没有忘记可怜的宝贝还在苦苦等着我,如果不这样,你想那些家伙会放我进来吗?”
嫣嫣看到本来不省人事的萧瀚忽然睁开眼睛,只顾着放下盖头一角,却被他使劲抓住了柔嫩的小手,只好嗔怪道:“好几个时辰了,我身子都坐得好麻啊。”
萧瀚惭愧道:“是大哥不对,让嫣嫣受苦了,来,我帮你揭了盖头透透气。”
“别别”女孩忙躲开萧瀚的手掌,羞怯道:“用要用寿杖揭的”
萧瀚被人摆布了一整天,对这些规矩实在是深恶痛绝,以后如果自己有孩子,希望他们结婚的时候不再受这样的罪行。他拿过桌几上的寿杖,虔诚地道:“嫣嫣,我要揭了”虽说对这些规矩他比较嫌麻烦,但在此时的那种紧张激动的心理也确实是简单的婚礼所不能具备的。
轻轻摘下凤冠,轻轻挑去红色盖头,一张娇艳的如花玉容展现在萧瀚面前,那种含羞带怯的神情,那份欲语还羞的妩媚,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几乎让萧瀚不能呼吸,太美了,如果说平日的嫣嫣像个最美丽的人间花魁的话,那此时的女孩已经变成天上的仙子,那样缥缈却又那么真实。萧瀚颤抖着手指轻轻摸在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上,温柔道:“你今天真美嫣嫣”
嫣嫣被他摸着脸颊心中一阵暖洋洋的,心跳不已,低声道:“不过大哥你啊你的衣服今天好可笑”说着露出娇羞调皮的笑容。
萧瀚见她面带红晕,娇美绝伦,情不自禁地将她轻轻搂住。嫣嫣毫不反抗,任他抱着,心中又羞又喜,轻声道:“今天嫣嫣好似做梦一样我现在终于终于成了大哥的人了”她说着轻轻把头靠在萧瀚强壮的胸膛上低声道,“我我真的好高兴”
萧瀚温柔地抚摸嫣嫣的秀发,说道:“我心里喜欢着你,但只怕以后你跟着我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哥是个是个不祥之人啊”
嫣嫣仰首望着萧瀚,嫣然一笑道:“只要大哥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怕。反正你喜欢我就是了”
萧瀚见她眼中满是欢欣爱慕之意,又听她言语一片深情,深为感动,轻声道:“我今生最感激的就是善老和你的再造之恩了,以前是从没奢望能得到仙子一样的嫣嫣”
嫣嫣晕红着脸娇笑道:“哎呀,你还叫我阿爹善老吗,应该叫”
第六十九章 成亲 (7)
“是了,应该叫岳丈泰山大人,哈哈”萧瀚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女孩的脸蛋,笑道:“想不到你竟成了我的小妻子,嫣嫣,你知道我心里有太多的苦闷忧愁,能得到你的温柔,我实在是感激。”
嫣嫣也不答话,只巧笑嫣然,脸上一片羞赧,静静凝望着萧瀚,那种似水的绵绵柔情任是铁石之人也要心动不已。当此情境,萧瀚只觉像是抱着个糖人儿,甜蜜融融,情意绵绵,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蛋,轻轻吻了一下。
虽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嫣嫣已是满脸通红,胸口起伏,眼中尽是腼腆之态,羞红着脸道:“我们我们现在呢?”萧瀚怦然心动,说道:“什什么?”嫣嫣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羞于启齿,好一阵才道:“她们说要洞房”
女孩似懂非懂的话语惹得萧瀚哈哈大笑起来,甜蜜地亲亲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你知道洞房是要干什么吗,此时天色还早,如要真照你的意思,哈哈,还不被人笑死”
嫣嫣自小失去母亲,善老当然不可能教导她这些闺房中事,前些天那些伴娘倒是嘻嘻哈哈地打趣说笑着嘱咐叮咛了几句,但因为害羞,其实嫣嫣并没有听懂多少,她以为洞房只是男女两人之间的一种礼仪形式,却根本不清楚男女那等床上情事。这时被萧瀚取笑后,她心里已经有点明白了,想想刚才自己的话语,一阵巨大的羞意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