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男人-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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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像是玉一样的脸上,一道道的,被花了,那正在伤口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我见看见这张脸,一下子吓醒了,猛的直立起身子来。
当时虽然刚睁开眼,但是我看见面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冲着自己脸上扎过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那个刀子本来是恶狠狠的冲着我脸扎来的,但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站起来,拿着刀子的那个手一抖,那刀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要是那个人刀子一直手里攥着,或者是往下插来,我这往上冲的劲加在一起,落在我身上哪里都是一个大血窟窿,但是谁想到那刀子掉了下来。
饶是这样,那刀子也在我脸上滑了过去,好悬没给花开脸。
当时发生的一切太快,那刀子没有划伤我,但是我猛的床边上滚去,嘴里喝了一声:谁!一边说着,我已经摸到了床头上的刀子。
但是等我看清想要杀我的人之后,我不由的呆住了,那个人干瘦的就像是猴子一样,身子骨头很小,虽然是关着灯,但是我还能感受到这双眼睛里传来的怨毒,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这小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是张晨!
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对着张晨问了一声:张晨,你想干什么,发什么神经!虽然他是一个小孩,但是我现在非常生气,要不是看这犊子实在是可怜,我真想过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张晨好像是从刚才的吃惊之中恢复了过来,听见我骂他,居然没有认错,小身子一弯腰,捡起那刚才落在地上的刀子,又是恶冲冲的朝着我扎来!
如果说刚才那个,我还能原谅,但是现在我看出来了,这犊子是想着杀死我啊!我当时就怒了,还不等那小子把刀子递在我身上,我一把抓住他拿着刀子的胳膊,冲着他喊:张晨!你给我看清楚,我是陈凯!你想干嘛!
张晨那眼珠子都红了,嘴里嗷嗷叫着,虽然被我拿着胳膊的,但还想着往我身上扎,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弯腰张嘴冲着我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给我疼的,他这下我估计是用了吃奶的劲,我心里一怒,手上用力把那刀子给抢了过来,然后一推,直接把张晨扔在了那床上。
我冲着张晨骂:你他妈疯了吗,听不见我说的话?
张晨在床上立起身子,对我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你是陈凯,我要杀的就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完这话,他又像是疯狗一样想扑过来。
我过去到床上把他狠狠的按在那,让他动弹不得,问他:你要杀我,行,行,我问问你,老子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想要杀我!
说实话,听见张晨说想要杀我,我心里是非常难受的,他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哪一件不是我帮着摆平的,他祖孙三代的坟头钱都他吗是我出的,张晨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要杀我!
心寒了,就算是我养条头,那狗也会冲我摇尾巴吧,这是什么东西,狼心狗肺啊!
张晨现在不光是手动弹不得,就连那嘴要是想要咬我,几乎也是不可能,他听见我这话,嘿的怪笑起来,他问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害你,你说为什么!我妈是在你们监狱里面死的吗,要不是你们,我妈怎么会死,你们这监狱里面的人,都是坏人,都是坏人!我爸爸也是以为你们才死的,我还有我阿姨,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我奶奶也是,全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我全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听见张晨说这话,心里有点难受,他还是个小孩啊,这世界的善恶观根本没有成型,可能是因为一个人而憎恨上一个职业,或许在他的眼里,他家的人死都可能跟我有关系,这让心里本来就畸形的他,就产生了我是他家仇人的错觉?
这在心理学上存在,但是对我来说,我能怎么样,跟他解释,他能听的进去吗,只能等着时间流逝,他长大了,善恶观成熟了,自然就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这孩子的世界观扭曲了。
我叹口气,对张晨说:张晨,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咱们都是无可奈何,面对一些事我们要妥协,要退步,人生大抵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现在你还小,我没有对不起你家,就拿苏小洁这件事,等你长到我这种年龄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至于仇,你确实该,你的仇家是一个你大的无法想象的组织,叫白虎,如果你是个男的,就长大后找真正的仇家报仇,现在你在利用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可怜来让我寒心,真的不可取,因为你身上没有我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说你是垃圾都抬举你了,还有你家,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你们家还没有资格让我动心思祸害。
说到后来,我的话已经很难听了,可是对于张晨来说,这些话一点都不重,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我说白了不是张晨的谁,我也是孤儿长起来的,社会上的人不会惯着你,你要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别把我对你的那点好,当成你来让我心寒的资本。
我给锥子打电话,让锥子把张晨领走,至于他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段红鲤,我要是走了,我留下的这一摊子,真正能帮上忙的,就只有那个疯娘们了,到了那之后,段红鲤这次没捣鼓茶,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在菩萨面前,虔诚的就像是最真诚的信徒,谁能想到这个妖冶的女人会是执掌一方的黑道巨擘。
我等了这疯娘们十几分钟,她才做完了早课,转过头来,这娘们冲我笑了笑,说:男人,我从此青灯古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剃了这三千烦恼丝,成一个娇俏的小尼姑了,你心不心疼?
我对段红鲤这疯子竖了下中指,说:你要是成了尼姑,绝对也是那种喝酒吃肉失性的荤尼姑,行了,我找你来说点事。
段红鲤似乎是对我说的尼姑事更感兴趣,她目光游离了下,说:荤尼姑,这不错,我自己弄一个尼姑庵,然后专门勾引一些香客,男人,在这观音佛祖前面,行极乐,是不是会天打雷劈?
我正色的对段红鲤说:要是跟我就不会!
段红鲤还以为我会正色的说什么,听见我这话,哈哈娇笑起来。
段红鲤没有问我关于连皓的事,她不关心,她就算不是尼姑,也是没心没肺的那种,我跟她说:我要去远方一段时间,在tj,帮我罩看着我那些兄弟点,我能有这点成绩,不容易,别让我一走之后,让那些人给我端了场子。
段红鲤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叹口气,说:现在吞了二厨那帮人,我本来想着是干点正经活的,但是没想到事情有变故,这些人,总不能让他们闲着,要不,你先帮我看着他们点?
段红鲤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帮我看着三合点?这娘们还是不喜欢管这些事。
后来她给我说了个方法,以前人合堂口有一个小港口,但是自从人合散了之后,这小港口就荒了,现在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占着,要是我有心,可以把那个地方拿去。
我想了想,说了声行。
段红鲤确是说了句:不过,你要是想拿,我也不能白给你,这地盘,你要自己带人抢回去!从我们三合手里,抢回去!
第495章 临行前夕
我听了段红鲤这话,苦着脸说:不用这样吧,还真的要我们抢回去?
段红鲤的眼睛有点异样,笑的有点邪异,说:为什么不呢?
本来我以为是段红鲤给我开玩笑,可是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那港口不是太大,基本上也没什么大型生意,但是这娘们估计是孤单寂寞冷的,还真的让三合的一些人在把之前杂七杂八的人赶走了,然后占了地方,等着我去抢。
这件事我估摸着是段红鲤给外面的人作态,不想让我们跟她走的太近,毕竟现在谁都不想看见这已经失势的三合在重新有一个发展不错的同盟,撇清关系。
后来的事就是二哥带着二厨干的了,这群人还真能演,打的昏天暗地的,我们这边虽然最后惨胜,然后二厨这边的人马暂时就安定在那里了。
时间,过的总是快的,我在此来到监狱的时候,被监狱长通知明天就要外派出去了,不过监狱长找我说这事的时候,脸上表情不是太好,后来我一分析,知道原因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老夏的机密,当初赵志张局长还有我都去了老夏那边,但是老夏独独没有叫她,这是什么意思,明显是不把她当成心腹。
我问监狱长那个我们监狱的女囚是谁,监狱长神秘兮兮没说,说明天就知道了。
去看了一下何凡的妹妹还有方洋,这俩人都没什么大事,然后我准备回去了。
可是走到办公楼的时候,阴差阳错的,我回头一看,感觉自己办公室有人盯着自己看,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
到了那之后,开门一看,一个不高的身子站在窗户边上,正在怔怔的看着外面,听见我进来了,她头都没回,轻轻的说了声:我现在就走了。
现在已经快下班了,但是对于夏雨诗来说,她更希望待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说:明天我就要去南国了,带着咱们监狱的女囚,去找高源他们想要扶植上来当市长的人的心腹。我说这话有点拗口,夏雨诗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夏雨诗说这些,其实我自己都没注意,我是想给夏雨诗一个自己长期不回监狱的一个交代,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我心里已经有点注意她的感受了。
不论男女,都是在不经意间走入异性的心里,有时候你以为会一辈子都不会在乎的人,谁知道到后来却在你心里扎根最深,你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人,却在生命流淌中,忘的一干二净。
生活,永远就是一场看不懂的悖论。
我听见夏雨诗那话,自己挠了挠头,说:就是跟你说声,以后你在监狱里如果遇见什么事,就去找陶蕾她们,她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还有,平常时间,你就来我办公室,有电脑,有书,可以给你解解闷。你要是想找人聊天的话,你也跟陶蕾说
我这不知不觉中就像是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起来,说到那,我突然自己闭上了嘴巴,意识到了不对劲,我这是怎么了,回头看夏雨诗,发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睛有点明亮,要是段红鲤,这娘们肯定会趁机调侃我,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可是她不是段红鲤。
我咳嗽了一下,为了避免过度的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跟夏雨诗说了说张晨的事。
夏雨诗是挺聪明,她一点不单纯,不像是苏小洁那种,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侯门大院里面,见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现在有些事情就拿出来跟她说,希望能在她这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夏雨诗听了我说张晨说的事,并不像是那种母性泛滥的女人一样说张晨可怜怎么的,而是说了一个让我有点不舒服的词语,她说:小心养虎为患。
俩人聊了一会天,夏雨诗轻轻的耸了耸自己窄窄的肩膀,说:天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那就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吧。
说着她自己站起来就往门口走,月亮不小,从外面照进来拉的她的影子长长的,折断在门上